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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五条悟嚣张的话语在夏日的风中飘扬。 “像我这样潇洒的帅哥，难道不配成为新时代的整容模版吗？”
第404章 七座的保姆车在东京的郊区飞驰着。 车的内部, 本来是很宽敞的，但当塞入六名相较同龄人过于高挑的咒高生，与同样在全日本平均线上的庵歌姬后, 就显得满满当当了。 他们都穿上了贴合形象的衣服——庵歌姬甚至新奇地扯着身上的西装小外套，还是硝子借给她的。 她固然有正装，却不符合即将扮演的，富裕人家的小姐身份，她的衣服牌子都不够响亮。 车上, 庵歌姬有些局促地请教硝子与冥冥：“进店后该怎么做，才能像个老手呢？” 家入硝子却说：“放松点, 歌姬前辈。” “歌姬前辈这么可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一眼看出是新客。”硝子叼着一根薄荷口味的棒棒糖，她是老烟民了, 碍于环境, 不得在车上抽烟, 只能以棒棒糖打发嘴巴的寂寞。 庵歌姬紧张极了，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惊道：“那……那怎么办？” “我倒觉得, 歌姬如此, 是一件好事。”宽慰人的变成了冥冥，当然, 她也在实事求是，“游刃有余的老客带一名新人，谁能想到我们是来勘查任务的呢？” 硝子一唱一和：“没错, 歌姬前辈的生疏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庵歌姬感动得泪眼汪汪了：“呜，硝子, 冥冥。”冒出了哭腔。 这辆七座车是盘星教的私产，即便因任务失败之故，东京属于杰的势力缩水，也是较之往昔，对当事人来说，裁撤了过于庞大臃肿的机构，留下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产物。 再说，谁都不能想象邪/教的敛财速度，大地主如五条家，都没盘星教挣得多呢。 因是自己的地盘，杰说话也没了顾及，信仰他的猴子哪怕听见再惊世骇俗的话，也只会把自己当聋子。 “那么，悟去月美，我去the club，剩下三家你们随意分。” 五条悟非要插一嘴：“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月美？” 月美也是牛郎店的名字。 夏油杰露出了惯常的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当然是因为，月美的老板与我教虔诚的教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五条悟还要往下问，一点名侦探的样子都没有：“什么嘛，杰，你就这么怕我白手起家，成为歌舞伎町之王吗？”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定要我在你的眼皮底子下，控制欲这么强吗，杰？” 家入硝子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心说：妙啊，你们敢说，我都不敢听。 夏油杰都懒得发作了，他只是一点儿也不温和地回怼：“你真以为自己的脸可以整出来吗？”他问，“六眼你怎么解释？” 五条悟一本正经道：“定制美瞳。” 夏油杰嘲讽道：“你怎么不批量生产写轮眼呢？” 五条悟：“哈，写轮眼不比六眼难？那勾玉还得在眼睛里转呢。” 两人打了还挺久的嘴仗，最后五条悟“顺从”了“控制欲超强”的杰，去他安排下的店，夏油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你有点常识，但不够多，有些脸是整容无法做出来的，悟。” 五条悟挑眉：“你是在拐弯抹角夸我帅吗，杰？” 夏油杰：“……” 是这个意思，但不是很想承认，说老实话，他不那么想看见五条悟得意洋洋的脸！ 灰原真是极品捧哏，插嘴道：“五条前辈是公众人物，夏油前辈也不遑多让吧，你怎么解释呢？” 夏油杰露出标准的微笑，扭头看了眼后排的灰原，吐出十分精妙的二字道：“整容。” 七海：……你好意思说五条前辈吗？ 五条悟闻言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什么嘛杰，到最后还是剽窃我的创意，你是学人精吗？” 夏油杰：“想打架吗，悟，如果不是因为你天方夜谭的潜入计划，我可不需要被整容。” 五条悟：“打就打，你可真是小孩子，杰，被戳穿就恼羞成怒了吗？” 做调停的永远是家入硝子，她“喀嚓”一声咬碎棒棒糖：“稍微注意一下，现在在车上，车报废的话我们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到歌舞伎町了。” 二人这才作罢。 嘴上才说完，三人的私聊小群忽地开始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起先是家入硝子的突发奇想，她想起之前用过的直播功能，在异世界开播什么的。 说实在的，光是看五花八门的留言，以及从留言中找到关于未来的信息，就能给她带来不少乐趣。 先前性转是在异世界，直播与录制功能都被禁了，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结束了星浆体事件，他们还没有功夫弄直播的事儿呢。 等杰去了京都，又是一场硬仗，且不知怎的，对扑朔迷离的京都任务，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这让眼前的快乐越发弥足珍贵。 于是提议，不如留下当牛郎的早期珍贵影像资料吧！ 夏油杰跟五条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类型，欣然同意。 于是，等几人分组前往歌舞伎町后，属于他们的论坛频道，又悄悄地更新了。 …… 小和真子从未忘记论坛中惊为天人的coser三人组。 栩栩如生，仿佛平行世界生活着的五条悟、夏油杰与家入硝子。 即便他们的账号停更有一段时间了，或者说这个号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活跃，只有少数几个视频，她也每过几日就上线看看，回味一下他们带来的感动。 在《咒O回战》的剧情越发往整活流量发展后，自认为是小丑的小和真子只能从二创中汲取一点力量了。 她却没想到，那仨悄无声息地开了直播，题目便足以惊掉人眼球。 《惊爆！歌舞伎町牛郎店初回体验！》 小和真子：“……” 这是不要钱就能看的企划吗？ 他们是吃了多少综艺P才整活出这么多具有话题度的二创啊！ 由于清楚五条悟等人的秉性，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是三人往牛郎店探店，而是精准猜测他们是去扮演牛郎的。 怀着如此心情点入直播，却发现与自己想象得并不一样。 * “哈——”昏暗的室内，闪烁的镭射灯，啤酒、嗨棒，各色普通酒水饮料，只需要三千日元就能在店内无限畅饮。 这是牛郎店名不见经传的规定，对第一次来的生客，只需要三千日元，就能享受畅饮的乐趣，同时让牛郎们在自己面前，宛若走马观花似的展示。 进店前，家入硝子就跟初入这类场合的庵歌姬解释道：“每位牛郎有三到四分钟的展示时间，我们是三人，所以一次会上三名牛郎陪聊，聊完一轮后又会换一批牛郎，除非是在陪客的，全店所有牛郎都会在我们面前招呼一遍。”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们会使尽浑身解数，只为留下深刻的印象。” “出于尊重每一位顾客的习惯，他们会与客人交换电话号码，我跟冥冥交换就可以了，歌姬前辈在一旁看着就行。” 庵歌姬并未产生被安排的恼怒，相反，她十分安心，甚至以崇拜的眼神看向可靠的硝子，仿佛在说“有你真的太好了”。 家入硝子的话让小和真子等观众迅速了解到事情的概况，他们并没有叫嚣着要看五条悟与夏油杰，反倒是惊讶于庵歌姬与冥冥的还原。 真是救济向的全员出场二创，还带前辈们玩的。 当然，多的是人注意到庵歌姬的表情，观众们七嘴八舌地讨论。 【歌姬的话，绝对会被牛郎骗吧。】 【毕竟她玩不过那两个人渣hhh】 【不一定，连悟跟杰这样的大帅哥都能防御住，区区杀马特牛郎，绝对不会拜倒在他们的西装裤下的！】 硝子看得见这些评论，她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所以，歌姬前辈对上牛郎，会有怎样的表现呢？ * 五分钟后，谜题揭晓了。 原本生涩的庵歌姬，接触了低酒精的嗨棒后，迅速成为了“大叔”，一口接着一口牛饮，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她上下起伏的喉咙，咕咚咕咚咕咚的。 她俨然陷入了与在居酒屋内昏睡不同的另一种醉态，从语气到动作，都变得相当豪迈。 视前来自我介绍的牛郎为无物。 家入硝子跟冥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歌姬的身上，看她说醉话，可比听牛郎聊天有意思多了。 比如…… “喂喂，不是说有帅哥吗？”并不在乎来献殷情的杀马特，庵歌姬倚靠在家入硝子的肩膀上，“怎么连那两个人渣都不如！”还怪不高兴的。 【那是因为你口中的人渣都是脸蛋天才啊歌姬！】 【除了性格哪里都完美的男人，脸蛋也是完美的。】 【重复一百遍，杰很漂亮，长发穿袈裟的杰更漂亮了。】 【楼上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吧？】 【除了古典美人外有更合适的形容词吗？没有！】 家入硝子勉强抚平自己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回答道：“因为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帅哥啊，歌姬前辈。” “哈——”庵歌姬十分不屑，“你是在开玩笑吧，硝子？” 硝子耸肩，将皮球踢给冥冥道：“我说的不对吗，冥前辈？” 冥冥道：“理论上，完全正确。” 她说：“在学校是没什么人喜欢他们，放在社会上，光是名侦探后援会的人数就不得了呢。” 庵歌姬打了个酒嗝，她缓慢地说：“那是因为……被他们的表皮蒙骗了……” “嗝。” 她继续说道：“只要一开口说话……嗝。” “只要一开口……哪怕全世界的男术师都死绝了，也不会有人想跟他们在一起。” 五条悟跟夏油杰就有这么不会说话。 家入硝子不知看到什么有意思的评论，又或者是通过其他视角看到令她忍俊不禁的发展，反正刚才已借上洗手间的名义将店里溜达一圈，确实没发现残秽，便诱导庵歌姬道：“要一起去看看嘛？歌姬前辈。” “能看到限定版讨人喜欢的杰跟……”她想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跟悟。” …… 深夜，禅院甚尔的手机亮屏了。 同时，他睁开眼。 禅院甚尔的五官太敏锐了，只要他想，一点儿光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拉回清醒状态，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并不会如此警戒，身为家庭主夫，他有自己一套哲学，比方说“打工”后绝对不接工作电话。 他会醒，是因床头摆着的是少数人才有的私人号码机，连与他合作多年的孔时雨都不会打这部手机呢！ 他接电话时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身旁的美久，禅院甚尔拿着手机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清点的同时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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