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云非枝一副疲惫的样子,看上去再多动两下就能累死过去。 景元:他现在很想直接跳下去,老天啊,为什么他要忍受这家伙一堆的无礼要求啊! “景元,前辈想吃面你给他做就是了,随行携带的食物中应该有面。”站在不远处,斜眼偷看的青木对景元这油米不进的木头样子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开口。 “…?”景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明明是云非枝提的无礼要求,他凭什么要去给人煮面啊? 青木径直走过来,“前辈都这么累了,你不好好体谅一下?” 青木看云非枝脸上的疲惫成形,整个人半阖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样子,皱起眉头,眼里多了几分对景元的指责。 果然还是毛头小子,都把人家欺负成这样了,还不觉得自己有错。镜流剑首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不通情理的弟子? 面对青木的指责,景元一言难尽,余光扫过已经闭上眼休憩的云非枝,心里更是难受。 究竟是谁祸害谁啊? 不是,这家伙从上了星槎就一直霍霍他,青木你没看出来吗?怎么现在眼瞎地指责他不该欺负云非枝? 景元委屈,景元难过,景元想哭。 “喂,你说句话啊。”景元晃了晃背上的人,催促道。 赶紧为他正名啊喂! “我好饿。”云非枝闭着眼,将景元的话当耳旁风。 景元呲牙,你这家伙已读乱回是吧! “景元,你先给前辈拿些饼干垫垫肚子,我去为前辈煮面。” 青木说完便准备走,走前还不忘瞪一眼景元。 这傻小子真是点不通,死板! 景元被瞪得满脸迷茫,啊?不是,他又干什么了啊?瞪他做什么? 一切都是云非枝的错! 景元选择将所有事推到云非枝的身上。 云非枝:“…睡觉。” 景元:“…睡什么睡!你丫的从上星槎后就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睡觉!” 云非枝眼都不带睁一下的,张口就来:“…你凶我,我要告诉镜流。” 景元:“……” 服了,真的服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战场!他急需杀几个孽物来冷静一下! 再忍受下去,他再怎么理智也会冲上去和云非枝打上一架! “景元…” 在景元头脑风暴中,云非枝再次出声。 “?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景元警惕道。 云非枝睁开眼睛,朝着星海望去,轻声道:“面做好了你吃吧,我要去见见一位…故人。” “?”景元 在云非枝说完之后,景元骤然觉得身上一轻,背后趴着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 景元挠挠头,什么故人?这都快上战场了?这家伙还冒出个故人出来? 景元一堆疑问,但云非枝已经离开,他只能将疑问埋于心中,回到舱內。 青木做面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端来一份热气腾腾散发着阵阵香气的面。 由于是在星槎上,场地限制,他也只能随便加了点配料,看这份面看上去更有是与。 然后青木看到景元身边已经没有云非枝的影子,微微蹙眉,“前辈呢?” 他做碗面的时间,景元这小子又干了什么? 嗅着面的香气,景元顿时觉得肚子向他发出抗议,眼睛都放光了。 “他说他要去见一位故人。”景元解释道,同时手朝青木端的面伸去。 青木面无表情地用筷子末端王景元手背一敲,落下两杠红印。 “这是给前辈煮的,想吃自己煮。” 景元一边往火辣辣的手背上呼气,一边说:“他说让我吃的!” 青木看景元说这话时理直气壮,差点气笑了。 前辈让你吃你就真吃?更何况我又没听到前辈的话,哪知是不是你在诓我。 青木家里还有有点小钱的,自然有保存热食的好东西,所以他直接将手上的面收起来,只等云非枝回来再给他。 景元闻着残余的香气,看着青木脸上似有似无的笑,瑟缩了一下脖子还是没继续说他要吃。 但是肚子饿,他就翻了点点心出来吃。 这就让他对帮他装了不少点心的白珩感激不尽。 景元:还是白珩姐好! ……
第80章 令使间的争执不休… 青木看景元可怜兮兮地啃点心的样子轻哼一声,他还治不了这毛小字,等前辈回来肯定还他个更贴心、善解人意的。 景元哪能想到迫害他的云非枝走了,后面还要被其他人教育。 (景元:没人性啊!) 云非枝不晓这些,早就离开的他此时已然恢复了他往昔的着装。 一袭白衣,一盏柔灯。 脚踝处的金色铃铛伴随着前行的动作而叮呤作响。 “倏忽。” 云非枝停悬于虚空,俯瞰着那坐在建木枝丫上的阴柔男人。 倏忽仰着头,朝着云非枝露出兴奋的笑容。 “亲爱的众生,「欢愉」未骗我,你果然在这里。” 云非枝只是看着他,未再言语。 倏忽也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对于对方来说是罪不可恕,所以他只管自顾自地说。 “你我皆是药王大人的信徒,仙舟和那妖弓与我等有着血海深仇,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相助仙舟。” “你可有将药王大人放在眼里,相助敌人未免太过可笑。” “众生,这次我必然要毁掉这罗浮,你若是还信仰吾神便莫要阻拦我!” “你说完了?” 云非枝稍稍降低高度,与倏忽持平。 “我来这里,可不是要听你废话连篇。” 云非枝将手探入灯盏中,从中缓缓抽出一柄长剑。 剑指倏忽,云非枝淡漠开口:“我这次只想与你将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你…可做好准备了?” “那当然是可以的,亲爱的。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我与你有过旧恨呢~”倏忽轻笑,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绻缱地望着云非枝。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五百年前那个闻格里斯星人,还是千年前那条人鱼?” “抱歉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杀了太多人,记不得不太真切了。” 倏忽每一句都挑拨着云非枝的怒火。 他每道出一个人,云非枝手中的剑握得越紧些,眼底的戾气也更重了几分。 “你,在激怒我吗?倏忽”云非枝闭眼,长吁一口气。 再次睁眼时,眼底起伏不定的波澜再次归于平静。 倏忽见他这般模样,笑得愈加肆无忌惮,眼底深处满是疯狂的快意。 他起身离开建木,与云非枝面对面。 尽管云非枝的剑已经刺入他的胸口,倏忽还是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少年的胸前幽幽地画着圈。 他笑得漫不经心,语气轻佻,“啊啦,亲爱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经逗。明明我们有着永恒的生命,你却还是在意那些无用的过去。” “你的心如此剧烈的跳动,是对我的怒意还是恨意呢?更或者,两者兼具?嗯?” 云非枝眼神一凝,手中的剑径直洞穿倏忽的胸口,然后猛地拔出,将他不安分的手连同胳膊一并斩断。 倏忽脸上的笑容更甚,“没关系的,亲爱的。只是一只胳膊,你看,很快就好了。” 断臂的缺口很快愈合,并生长出新的手臂。如果不是衣袖破损处还残留着血迹,谁能看出对方刚刚被斩断一臂。 这便是「丰饶」的伟力。 倏忽被长剑刺穿的胸口也很快修复,整个人不见半分伤痕。 而那只掉落的手臂早已落入下方步离人的手中,那浓郁的「丰饶」力量吸引了他们,他们开始争抢、撕扯,将手臂化作他们口中的肉食。 云非枝看到了,眼中闪过厌意。 倏忽也察觉到云非枝的反感,再次伸出手,只不过这次是直接捂住他的双眼。 “好了,众生,这种污秽的场面还是少看吧。” 在手覆盖在眼前时,云非枝应激地再次一剑斩出,直接斩去了倏忽的双臂。 “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他目光冷冽,冷声道,“在我眼中,你与这群野兽没什么两样。” 即便被这样骂,倏忽也不生气,反而在胳膊再次生长出来后,双手钳住云非枝的手腕,将其拉到怀里。 “众生,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忍心对你下重手,所以就不要妨碍我毁掉仙舟联盟的计划了吧。” “更何况你都使「罗浮」的建木复生了,还要再阻拦我杀光这群妖弓的鬣狗吗?” 倏忽说话的热气吐在云非枝的脖颈处,似乎已经预见了不久后的盛景,他低笑出声。 “若是你答应,我这次就不出手,这场战役的胜利也可以当作礼物送给鬣狗们。” “对应的是,建木复生,「罗浮」仙舟于今日毁于妖弓箭矢。” 倏忽冰冷的手指摩摩挲着云非枝手腕处的肌肤,两人此时的姿态太过亲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众生。” 他凑近少年的耳边,轻轻道:“你想看看妖弓的箭矢会不会对准祂的追随者,所以我来助你一力。” “一颗建木尚且不足以让祂落下神目,所以我又送他们一颗。” “这样,追随「巡猎」之族却又为「巡猎」毁灭,这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云非枝沉默,倏忽所说皆中了他的心思,而对方为何会如此清楚,唯有一人,不,一神会告诉对方。 “我让阿哈带话,祂反倒将这些全告诉你了。”云非枝扯扯嘴角。 很好,天天背刺他是吧,看他乐子很好玩吗? “嗯哼,这是我个人与「欢愉」的交易哦~”倏忽承认了云非枝所说。 “你也是恨着妖弓和那群鬣狗的,所以和我一起吧。” 和我一起吧,众生。 放下你的仁爱,放下你的执念,与我一同为吾神抹去所有的阻碍。 “……你真该去看看脑子。” 云非枝垂眸,刹那间便挣脱倏忽的禁锢。 手中长剑再次一挥,男人的头颅便与身躯分离。 “你所见太过片面,只凭祂三言两语便妄图断议我的所为。” “倏忽,你还是真是和以前一样的蠢。” 长剑飞舞,寒光闪烁,伴随着倏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头颅与身躯皆在这剑气下瞬间消失在空中,化成碎肉,随血水撒落。 “众生,帮助妖弓将会是你一生最大的败笔!” 哪怕只有碎肉,倏忽还是凭借「丰饶」之力再次长出全新的身躯。 倏忽站在步离人的中间,终是为云非枝如此得固执己见而恼怒。 “既然你不愿意与我一起,那你便亲眼看着仙舟的这群蝼蚁被我手下这群步离人全部吞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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