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鸣学长你人过去就行了,剩下的交给了我。” “......好。” 第二天因为有比赛,让也没有时间送鸣学长去机场,只能在比赛前用手机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一路顺风。 昨天对鸣学长说的话倒也不是心血来潮。 其实在他拥有独立自主能力之后,将鸣学长正式介绍给家里的人想法就开始野蛮生长了起来,只是中间发生了挺多事情,加上两人相隔国度,这种大事在电话或者信息里说显然不太方便。 这次鸣学长的突然来访,可以说是凑齐了最后一块拼图,他才得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鸣学长。 鸣学长的家人他基本都见过,唯一可惜的是伯父伯母已经离婚了,等他带着鸣学长从自己家里出来,去对方家里时,最多也就能见到大姐、二姐、二姐夫。 至于父母应该只能单独见了。 然后又过了几天,事务繁忙的让都快忘记了还有宗案子未有结果的时候,结果就来到了他的手中。 “妮可被捕了?” “目前来说是的,不过还要经过庭审,庭审之前还有一道精神评估的程序。” 虽然不知道助理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但这个助理似乎有许多小道消息来源,可能当助理的都需要这么消息灵通吧。 让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据沃尔森所说,那位出租车杀手和死去的那位商人都是妮可杀的。 没错,出租车杀手已经死了,而且不仅死了,还被妮可埋了。 小道消息里是说妮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另一个人格在发现出租车杀手要对她图谋不轨时反手杀害了对方,而那位医疗器械商人的身份也有些特别。 他是出租车杀手的生父,在与对方约见的时候被妮可杀死。 不过因为出租车杀手实施绑架在前,所以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都是以商榷,更不要说妮可还有第二人格这个因素在,案子在起诉罪名和量刑上都很麻烦。 “......我和妮可相处的时候觉得她挺正常的。” “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那位fbi,我这边只是小道消息,不一定准确。” 让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瑞德博士的电话。 “斯潘塞·瑞德,你哪位?” “泽村让。瑞德警官你好,我想问一下妮可案子的情况。” “案件还在进展中,不方便对外透露。” “我打听到消息,说是妮可杀了那位连环杀手还有那个商人,然后那个商人是出租车杀手的生父。还有妮可有精神分裂,她的第二人格保护了她。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只要你帮我确认一下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否准确。” 从助理口中打听也是打听嘛。 电话那端的瑞德博士持续震惊中,他完全没想到让居然连警局内部的消息都能打听到。 让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想我到处打听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吧?” 当然这只是借口,让自然不会把妮可的事情乱传,他只是对照着助手写在纸上递到他眼前的字照读罢了。 瑞德博士不敢去赌一个不了解的公众人物是否会真的这么做,他最后只能回答道:“你打听到的差不多都是真的,但有一点我需要澄清一下,韦斯特女士的精神分裂是被诱发出来的,她也是受害者,她把你称作朋友,所以我要澄清这一点,但你怎么去看待她是你的事。” 让心情复杂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都是真的。” 助理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然后他问道,“那还要我继续跟进吗?” “......跟进吧,我也想知道妮可最后会怎么样。” 不管如何,让对于妮可的遭遇自认负有一定的责任,他坐在那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拨通了迈克的电话。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来一趟,妮可的事情我想拜托你......”
第61章 妮可的精神分裂诊断得到了法院的认可,警方将妮可的行为归结于遭受侵害时的不可控防卫行为,她虽然摆脱了大部分的罪名,但杀死那位商人还是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 即便那位商人是出租车杀手的生父,妮可的第二人格也在审讯时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袒露她杀害对方是因为她觉得生下出租车杀手这种人渣就是一种罪,她是在帮对方赎罪。 但那位商人到底没有真的做过违法行为,受害时也没有对妮可生命产生威胁。 综合考虑所有情况之后,妮可还是要面临牢狱之灾,不过有鉴于她精神分裂的情况,以及第二人格极具攻击性,她的服刑会在特定的精神看守所一边治疗一边度过。 让在她庭审前与其见过一面。 妮可的精神面貌还挺好,她对于自己的遭遇接受的很快,并向让吐露了一些过去的秘密。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妮基的存在了,她就像是我的姐姐,父亲那时候事业还没有现在这么成功,生气的时候会喝酒、摔东西,我那时候很害怕,于是妮基就诞生了出来保护我。只是后来父亲事业一路顺风,母亲也刻意遗忘了曾经遭受的折磨,家庭保持着一种平和的假象就这么过了下去,妮基也没有再出现。” “对不起,还好你没有答应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不然说不定你就倒霉了。” 妮可还有心情说笑。 让却是心情复杂。 与其告别后,瑞德警官向他“科普”了一些连环杀手的特征。 “大部分连环杀手都有一个极为悲惨的童年,他们没有从教育者身上学会如何与这个世界相处、如何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最终,随着时间的累计,痛苦开始慢慢变异,于是他们找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方式来惩罚伤害过他们的这个世界。所以连环杀手都是有模式的,他们的模式就是他们内心的创伤变异后与外界沟通的方式,是他们特有的人格签名。” “这么听起来,连环杀手其实也挺值得同情的。” 瑞德博士摇摇头,“他们只是值得被理解,他们遭受过的创伤也值得被怜悯,但他们伤害别人的行为永远不能被原谅,永远也不会被原谅。” 从春天到夏天,再从夏天到秋天,让不知不觉已经在美国渡过了极为漫长的时光,中间还过了一次生日,也受邀去许多队友家里做过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成绩。 眼看着赛季即将结束,能否冲入季后赛就看能不能守住当前积分榜首位的位置。 让在本赛季贡献了诸多漂亮的打击,而在防守端,他的杀短打技术也成功让联赛内的其他几支队伍闻风丧胆,不得不硬着头皮更换战术。 “简直就是犯规!” 这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练在采访上所说,并被引为新闻标题的发言。 让笑纳了这份夸奖,并在第二天对战那支队伍时狠狠给了他们投手一发本垒打。 “......你这小子好像还挺记仇的。” “有吗?我觉得我挺和善的。” 欧文无语看着让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他算是发现了,泽村这小子越是笑着的时候越是危险。 “感觉你有望拿下今年的新人奖。” “颁给我这样一个捕手?” “......是颁给你这样一个有话题性又改变本垒板生态的捕手,而且你忘了你的打击率也很高吗?现在你在击球榜上也名列前茅,能不能拿银棒奖不好说,但金手套这种防守奖应该会有你一席之地。” 让挠了挠头,“这么说我岂不是在三个奖项的候选之中?” “超级新人啊。” 被欧文前辈如此调侃,让十分坦然接受了这份称赞,“话说回来,后面两个奖属于例行奖项,今年拿不到以后总会拿到的,但新人奖是只有这一次的机会,我没太关注过这个,欧文前辈,我目前有什么竞争者吗?” 欧文托腮,“严格来说其实没有,我们所在的国家联盟你就是最新星了,不过美国联盟那边也有个超级新人,芝加哥白虎的卢森·利特,你们算不上竞争者,两个联盟是分开来算最佳新人的,但我想你问我应该是想知道同届人中有谁值得你关注的。” “他是新人?” “你知道他?” “我看过他比赛的转播,投球很犀利,打击也不错,没想到他是个新人。” 让在心中把自己的误会归结于对方是黑人这件事,说到底,他一个亚洲人对白人、黑人的面孔辨识都挺困难的,仅仅只是看比赛,单看样貌,实在是判断不出“新不新”。 “如果是他的话确实是个强敌。” 让点点头,十分赞同欧文的话,就他看的那场比赛中,这个卢森都打了两发本垒打,更不要说他本职是个投手,投出的变化球弧度十分大,相当难判断落点。 当时他就想着如果有机会想试试对方的投球。 不过这种情况想要发生也挺困难的,毕竟隔着联盟,只有双方队伍都进了季后赛才有机会。 “如果拿奖的话记得请我吃饭。” “诶?我拿奖为什么要请前辈吃饭?” “当然是为了感谢我在比赛中一直给你防守端减轻压力,才能让你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表现自己之上。” 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样的话,只能心中暗暗吐槽,明面上答应了请客的要求。 “那要是欧文前辈你也拿奖的话,那也要请我吃饭。” “一言为定。” 欧文笑的很得意,在他看来,这顿饭他是吃定了。 与此同时,在纽约的钢铁人队伍中,查尔斯及其队友们正在接受教练团的战术训练。 雷蒙德教练大谈接下来与红岩雀比赛的重要性。 “赛季即将结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对上红岩雀。虽然本赛季开赛不利,但好在后面大家都调整了过来,后面的比赛我们也没有落下对方分数,现在我们双方交手的胜负大致在五五开,积分则是对方领先一分。也就是说,下次一和他们的比赛,我们至少要赢两局才能取得在赛季榜上的优势。” “你们也不想辛辛苦苦打了几个月比赛,最后连季后赛都进不去吧?” 雷蒙德教练语气不善。 在这个赛季前,如果有人告诉他,红岩雀会成为他们这个赛季闯入季后赛最大的难关,他一定会觉得对方是没睡醒。 但改换了捕手后,红岩雀立刻奋起了。 原来是红岩雀一遇到钢铁人,甭管新赛季买了什么人,哪怕是上赛季狠狠挫过钢铁人锐气的选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这个新捕手一来就直接把这种“先天性弱点”给克服了。 雷蒙德教练每次看着分区积分榜上比他们高那么一两分的红岩雀都咬牙切齿,就算偶尔他们积分超了过去,对方也很快掰回来,这么一来整体来说,赛季中居然绝大部分都是红岩雀占据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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