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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习惯，没有人敦促我，鞭策我的日子。大概，就是那时候变怠惰了吧，哈哈。所以才变成今天这样……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Reborn，光有拳头和觉悟的话，还是保护不了所有人。我想要……变聪明。不能变聪明，那就……去背，去记，去反反复复地做。 只要勤奋一点，我也可以做到的。是你给了我信心和勇气……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你那么迫切，是想教会我这个道理。我……也是可以变聪明，变得拥有智慧的。贝，通过时间的积累，彭格列才得以传承。 可是，Reborn，现在……你又放弃了。这不像你……一点也不像，Reborn，你、你还在吗，你真的、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吗……”纲吉想伸手拉开Reborn的手，却发现杀手的手稳如钢铁。 “……因为、时间。”Reborn侧坐在床边附身，用手环住纲吉拍着他的背，近乎是叹息般的说，“以前急躁，是因为我没有时间了。现在……”Reborn并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但是，他知道纲吉在不安。 明明感情已经稀薄到，无法对刚才那样的举动表达反抗，却又会像这样用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问出直白到近乎伤人的话。 纲吉其实没有意识到，这是个会让刺伤Reborn的话题—— “现在，蠢纲。我拥有近乎没有尽头的时间。而你，也很有可能，不再需要学习那些东西了。”因为，时间会赋予人一切必要的知识与经验。 纲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可是……我还是想要自己学会啊。” 他不知道，白兰和夏马尔已经在尝试对他使用小剂量的神经毒素了。 虽然并没有太严重的症状，但和Reborn体内的毒素几乎立刻就被包裹然后分解掉，几乎没有受到影响相比，纲吉还是出现了手脚麻木，反应迟钝，心律失常甚至共济失调，这才是他不得不卧床的真正原因。 可以的话，Renorn并不想让自己的小弟子承受任何不安和孤独。 就像纲吉自己说的，若只是看看文件，慢节奏地学习，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纲吉开始避免打动作类的游戏不仅仅是他自己发觉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来自恶魔的怂恿与渴望，还因为这类游戏也能体现出反射神经，肢体协调方面发生的变化——纲吉只是以为，这个变化来自于他用死气之火灼烧下丘脑，终于在和银色子弹的对抗中占据了上风，但，也不可避免地对脑部造成了损伤。 纲吉和Reborn都不想让对方知道，纲吉身上出现的变化。 可他们，又实在太了解彼此了。 了解到，不会去戳穿对方的知情。 这时候，他们还不懂银色子弹「弹壳」「弹药」双重结构有多么天才精妙，并难以破解。更不知道「弹药」的真面目「永生之酒」，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来自恶魔的诅咒。 ——吞噬同类，就可以获得对方的一切，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知识。 Reborn和被治愈的彩虹之子们都确认了这种冲动的存在，但只要他们还能燃起死气之火，这种冲动就能够被轻而易举地平复下去。 因为永生之酒被包裹在一层永生者的血液中，而这「弹药」，又被纲吉的大空之火所调和，能够安静地蛰伏在他们体内。 纲吉本人之所以不能这么做，是因为他也不能让更多的死气之火继续占据上风了。 “睡吧，蠢纲。你困了。”Reborn手中弹出一枚针剂，轻轻注射入小首领的背部肌肉。 纲吉“唔嗯”了一声，再次蹭了蹭Reborn的手掌，“Reborn……也要记得休息啊……” Reborn没有回答，手上安抚的动作依旧规律温柔，他漆黑的眼瞳无神地看着床头许久，直到纲吉在他的臂弯中软倒再次陷入昏睡，他才松开手掌，在纲吉的眉心轻轻地落下一吻。 “若是能真的无忧无虑……也就随你去了。”他轻轻地说，“若真的能回到教养你的那段日子……若早知道有今天……我——” 他似乎是想说，他可能就不会当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了。 可不知为何，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因为即便如此，Reborn也永不后悔迈入沢田纲吉的人生，扭转了他的命运轨迹。 他轻叹一声，“——就当我是……补偿你吧，本可以更安静地走，不让你发现。但是……蠢纲，我做不出来那种事。做不出来，欺骗你要去远行，然后被你当场揭穿的愚蠢举动。 你不需要多聪明，蠢纲。太聪明了，再加上彭格列的超直感，就会变得很辛苦。哪怕是奉行斯巴达教育的我，也不想你的人生，背负上那么沉重的事情。 所以……是我先对你懦弱了，退缩了。是我不够坦诚……是我，当时没有处理好。现在溺爱你些，就当是你留给我些……柔软的回忆吧。” 永生是诅咒。 他来背负。 纲吉……有纲吉的路要走。 “而且现在，就算溺爱你一辈子，也不是办不到的事。何况，彭格列的责任……你不是还在继续背负吗？蠢纲，你说你还没来得及学会怎么去做一个掌权者，可是，对夏马尔的处置，不是很妥当吗？你的演技不好，但你也不需要演技……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了。” Renorn将小首领慢慢地放到床上安置好，然后拿起一份小几上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大额采购合同的汇款申请。 夏马尔当时之所以会没有忍住表达对纲吉的不满，正是因为这份合同。 这是一份宝石采购合同。 纲吉之前回了一趟日本，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去的，总之，他离开了意大利、离开彭格列整整一年，期间只通过邮件和视频会议处理事务，甚至没有来探望过Reborn一次。 他还在那里和陌生人生活了一年。 ——现在，已经查明了他是去干什么了。 是潘多拉。 他在寻找那颗传说中能让人不老不死的永生之石，潘多拉。 在此期间，他与日本本土黑帮发生了一些冲突，让他萌生了一个想法，并尝试性地在日本做了一些事，和一些人结了缘。 而这，成了「里特课」成立的契机。 ----- 虽然放入正文不过是想写的段子。 是这篇文成型的初衷。 最后提到的一年是和澤田良介相遇的那一年。大概是16-17岁时。 夏马尔不知道这些事，还以为27是在逃避。 这时候的话27已经有些比较成熟的想法了，彭格列只有18是知情者，也是协助他落地这些想法的人。
第三十八章 深灰¶家臣 纲吉注视着「余市」和「白州」的车驶离现场后，才下车。 他们大概是比警车晚到了五分钟，车停在一条街开外的地方等骚动平息。 “狱寺那家伙大概是不想让你担心吧，阿纲。”山本在将少年抱下车时，发现小首领正低头双手抓着手机，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的发顶，少年毫无所觉，像这个时代所有年轻人那样捧着手机飞快地打着字，山本笑了一下，“两位警官才刚走，他作为被牵连进入一起人为事件的顾客，肯定还要留下来录口供的，我们这就过去吗？” “嗯……”少年视线短暂地离开了手机抬起头，他的下颔线绷紧了一些，“要过去的，不然隼人的身份以后没法解释清楚。” “哈哈，也对哦。还是阿纲考虑得周全。”山本掏出手机，“那我就给玉木先生打电话了？” 少年摇摇头，“阿武先不要出面。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事故现场乱哄哄的，我不放心唉。阿纲，我知道自己不方便在表世界经常出面啦，我不会打扰你们，也会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哦。”山本将少年放入轮椅，抓住轮椅的把手向前推去，“对吧，Reborn？” “纲，让山本陪着你，小侦探那边得到的提示已经够多了。山本，刚才香水没忘了喷吧。”纲吉握着的手机来了免提，其中传出了家庭教师的声音。 “喷了，阿纲还打了两个喷嚏。他捂着听筒没让小鬼你听见唉。”山本从轮椅背后弯下身凑近听筒笑嘻嘻地告状道。 “有用呼吸顺畅的、精油调节了。”少年停下了打字，无奈地看了山本一眼，“肉桂味，回日本、有点点、少见。我、没事的啦。不想让、Reborn担心。”他有点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知道，不怪你。是山本的问题。回头再让库洛姆调节下香水配比。”Reborn闭口不谈少年隐瞒打喷嚏的行为，“「余市」提醒的薰衣草油也带在身边吧？” “嗯。”尽管只是语音通话，少年仍乖巧地点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棒球夹克侧袋，“带上了。” “好，去玩吧。在Quintessence给你订了位置，今天的菜单上有佩德罗-西梅内斯雪莉酒淋柿子甜点。”R家庭教师的声音放松了一些，带着点恶趣味在“雪莉酒”上加了重音，“订了两个人的位置。” “啊……”少年挠了挠脸颊，“Reborn知道啦？” “蠢纲，你不是让蠢牛特地发了录音过来，特地让我转交给蕾切尔吗？宫野志保=雪莉=灰原哀，也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A药制作者，这是很容易猜到的事。既然你有更好的方法接近她，就随你高兴吧。” “要是……我不想让她过早地接触这边呢…？”少年轻轻地问，但那不同于方才不好意思的神情和语气又彰示着这并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个包裹着尊重外衣的决定和通知。 “那不就是不想让我有试验A药的机会吗？我亲口答应过你的事，哪次没有做到？”Reborn哼笑一声，“行了，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已经不是十四年前，何况，你才是首领。放心吧，彭格列万事有我——想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Boss。” “嗯！谢谢你……Reborn，总是能包容我的任性。”少年向电话对面的家庭教师道了暂别，最后在手机上打下几行字后，他将手机向后一抛。 曾经的棒球手“odo”了一声，手臂一伸以挥舞出一道残影的速度在空中捞了一把，再次放回轮椅把手上时，手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两人走近店门口时，被警方的人拦住了，因为已经到了事先和店主玉木先生约好的见面时间，玉木先生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们，和警察打了声招呼后，他走到警戒带边上，“抱歉啊……沢田小先生，店里面出了点事……本来都跟您约好了的，”他向身后看去，面露惶然之色，“书架和书都倒了。交接可能要延迟一段日子了……我要点时间整理，到时候有损伤的书目您就直接把钱减掉吧……还能修复的，我修复好了再送去给您。” “没事的、不用。按照原价来就可以。倒是您，有没有受伤？……抱歉，是我来晚了点。”少年面露歉意，“刚刚来这里的路上，堵车了。到这里，就看到店里好像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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