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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事发后R先生为了证明他和纲吉的清白，在软件上做了断电后的情景模拟动画，还摆出了大使馆工作证，甚至露了他腰间的武器。 他想起来，事后纲吉还特地恳请在场的人，甚至包括伊治无我电话那一头的大冈红叶，请他们不要将安齐议员的事说出去。 种种迹象都表明，波洛咖啡厅发生的案件如纲吉所言，并不是纲吉特地为他准备的，而是……他主动靠近、主动、招徕。 工藤新一的脑子乱哄哄的，因为纲吉的坦白，也因为纲吉用那样平静地语气，说着平日里的他会嗤之以鼻的指责。 ——因为恰好在场，就要被当成引发事件的嫌疑人吗？这听上去也太荒谬了…… 可是……可是。 纲吉这个行为，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可是，这是……这是一场预谋的案件不是吗？永冢不是早就知道大积选择的是波洛咖啡厅吗？难道他就不能提前预警、检举……” 工藤新一突然顿住了。 他张了张嘴。 ——永冢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是被云雀恭弥派去执行任务的。 而他又不知道…… 永冢是不会、也不可能越过云雀恭弥，知道站在黑手党顶点之人的身份。 缄默原则。 永冢更不可能预料到他和服部的存在。 可是……可是—— “我和服部才是偶然闯入的——”他沙哑着声音茫然地辩解道，“我们又不知道……会有案件发生？” “是啊……你们应该不知道的。”纲吉轻叹一口气，“工藤新一，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本不该对血腥味这么敏感才对。你将自己比喻为大白鲨，来解释时不时就会被迫卷入命案，但是……那还没发生不是吗？即便是福尔摩斯……”他抿了下嘴角，“即便是福尔摩斯，也是因为已经发生的案件才摸到了莫里亚蒂。可是……工藤君，老实说，与你相遇开头经历的那些案件，其实我没有做什么针对你的手脚。反过，好几次案件因为和组织相关，其实我是想避开你的——我一开始，想尽快博取你的信任，你知道的。” --- 主要对应章节 76.深黑¶ 怜悯恶魔
第一百九十三章 灰阶¶ 因果 “我最初计划与你的相遇，应该是通过少年侦探团。小九，你还记得吗？”纲吉再次看向了六道骸。 幻术师打了一个响指，一只九官鸟在他的肩膀上由虚化为实体后振翅而起，向工藤新一俯冲而去，在大侦探的头顶盘旋，时不时模仿人类的发音大叫着“笨蛋、蠢货、有眼无珠！” “柯南君，当时我其实很意外。因为我想要先与少年侦探团建立长期的友谊后慢慢接近你。爱好收集古董书、养着小久大久保女士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做事，不喜欢太着急。我的确在逛古书市场时，将大久保女士收到了假书的消息透露给她。 我没有想到，大久保女士因己身的遭遇教小九说那些话，没有考虑到，大久保女士会选择要求让古董书店狭山老板公开登报道歉，更没有料到，小九的叫声成了当时走投无路的狭山先生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柯南君、不，工藤君，到这个案子，我关注的重点都不在你的身上——应该说，要从下一个案子开始，也就是你拿到福尔摩斯探案集初版的那一次，那一次，你才能够指责我，是我扰乱你的生活，给你带来灾难。 我从来，就不做太弯弯绕绕的事，因为我的脑子比较笨，支撑不了我与真正的聪明人进行博弈。 工藤君……你应该记得，除了为你，我也在为隼人收集旧杂志，我自己也长期收集古董书，用于扩充我的书库。因为我平时并没有太多的娱乐，看书是我在生病后的爱好。狭山先生也是收集古董书的人，他的专业知识并不亚于玉木先生，我需要古籍修复专家为彭格列图书馆工作也是认真的——我不希望，一上来就引起你的怀疑，我更不希望，因为被卷入和你有关的案件导致自己受伤……你记得吗？在大久保女士家中，我从轮椅上摔下来，手臂上的留置针头歪了，还出了血。 为了不让我身上的异常展露在世人面前，我通过伤害自己，来保证已经流出的血液不会再回到我的身体里。帮助你破获狭山先生的案件，我的确要付出健康的代价。即便不说这些，哪怕只是因为缄默原则——我也不希望大久保女士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死，更不希望有一家老小要养的狭山先生为此手染鲜血。工藤君，我有钱，我可以买下狭山、玉木乃至整个古董书上所有的书，甚至养着他们两家人为我收书，毕竟，一般的古董书书并不会比大宝石更昂贵。我有钱，我也有渠道，帮助大久保女士洗刷她的污名，为她的侄子铺平成为大作家的道路。我有钱，而这几个人有自己的营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他们不会良介更难养活。退一万步讲，我已经拜托骸帮我‘复刻’一只小九。 我只是想循序渐进地接近你而已，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动手杀人。大久保女士活着才能更方便我慢慢地接近你，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或许觉得我依然是在辩解，为自己开脱——那么，我来告诉你，这段时期我与组织的交锋。” 他看向左手边的雨守。 山本武的手第一次离开了武士刀，他从胸口掏出一块平板，在上面操作了几下。 几段视频按照时间顺序被他拉入播放器列表。 六道骸瞟见其中一个视频，在一边高高地挑起眉毛，抱起手臂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臂弯。 山本武将平板向工藤新一的方向推去。 “工藤君，你还记得灵魂侦探被杀案吗？你知道，这个案件中，有组织的琴酒和伏特加出面吗？你知道赤井玛丽，领域外妹妹的存在差点不止暴露给了你，还暴露给组织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灵魂侦探堀田凯人要时隔多年突然在大众面前重提此案？或许你会说网上有一个网站一直在发布与羽田浩司案相关的内容，那么，一样的——这个坚持不懈发布网站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都能看到的网站，组织呢？组织有什么举动？ 你有没有想过，按照组织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风格，看到堀田凯人要公开在社交媒体上揭露羽案真相，组织会什么举动也没有吗？ 你会说，组织也是讲科学的，他们不会相信堀田凯人真的能通灵羽田浩司，问出真凶。可是，堀田凯人还约了小五郎。他们怀疑的小五郎。你不正是因为担心这点，所以亲自陪着小五郎去了现场吗？ 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是怎么想到那样的手法？又是怎么恰好拥有一辆不在他名下的、昂贵的敞篷跑车？不，你并不关心这种事，你会认为这不过是凶手为了在事后逃脱罪责的手法。 但是，工藤君，你知道吗？凶手犯案时，琴酒和伏特加就在对面那栋正在施工的大楼中——所以，为什么这么巧，会有一栋正在动工的大楼？ 工藤君，你还记得……大黑大楼吗？ 呐，工藤君，为什么早早埋伏好的琴酒和伏特加不等确认堀田凯人的死讯，不等小五郎到场推理匆匆忙忙走了，错过了你和赤井玛丽的交锋？为什么……同样关心、正在追查羽案的FBI探员赤井秀一不在现场？ 工藤君……你会说这依然是偶然。 不，这里面没有一处是偶然，包括那个看似极其难以成功的手法。 对你们侦探而言，其实这世上理应不存在所谓的偶然才对。所有的一切，都因果相连。 只是你们只关心人因人果，不关心由自然界的概率因素造成的命运转向而已。可是工藤君，你不要忘了我们里世界拥有的死气之火的属性是什么？ 在这个案件中，工藤君，彭格列与组织进行了一次匣兵器交易。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组织后来在「海洋边境」使用过的雾匣，是由我的梅洛尼提供的。 是的，不要露出那样惊讶的表情，难道你敢说你对此一点猜测都没有吗？ 梅洛尼是我的东西。“ 纲吉看到工藤新一脸上不断变换的脸色，挥了一下手，“有关梅洛尼和斯帕纳的那起案件，等等我们再说吧。 是这场交易，让琴酒和伏特加不得不为了赶时间离开现场。 或者说，凶手会选择那样具有一定偶然因素的手法，本就是琴酒不得已为之。 你再猜猜为什么会是琴酒与伏特加做交易？你应该知道吧？羽案是朗姆制造的案件。 当然，你会说，当时朗姆并不在日本。 这是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是因为这项交易实际上是由波本为我达成的。 当时想要与组织交易的的家族一共有两家。是我让已经受怀疑的零带着「西施佳雅」的诚意找上乌丸莲耶，才让乌丸莲耶选择了梅洛尼。 工藤君，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我们用整整21+1个匣子，和组织换了2颗A药。以我们想要2个意大利政要无声无息死去的名义。 我们是卖家，但我们付出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APTX4869作为毒药的价值了 。 组织很清楚，21个匣子中，无论哪种匣子，都可以让我们轻而易举地夺走表里世界任何人的性命。 乌丸莲耶知道「西施佳雅」，知道彭格列的真实诉求。所以……作为补偿，交易的时间地点是由我们决定的。 乌丸莲耶不过是将最终交易人选临时换成了琴酒和伏特加。 可这，也不是偶然。 毕竟，乌丸莲耶当然会怀疑替我传话的波本到底是哪边的人。 至于赤井先生，我想不用我多解释，你现在看到的这段视频，就是蓝波录制的。你也看到了……蓝波是我放在赤井先生的人。 我不觉得，此时让赤井先生与赤井玛丽相见是好事——对我而言，我要的不是红方的胜利。我要的是平衡，是你们两边持续地将试探、对峙进行下去，给我的「里特课」流出时间，并有朝一日成为「里特课」获得更多话语权的垫脚石。 我要的，是你们谁也不知道我知道的秘密。 ——工藤君，我这个人真的比较笨，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东西，我扯了那么多，但是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为了让你无法获取组织更多的信息，为了你在羽案上不断地打转，是为了给我的彭格列流出时间围剿组织在海外、尤其在阿美的势力。在这期间，我不需要FBI来拖彭格列的后退，更不希望被CIA摘了果子，把组织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 我要的是组织将势力向日本本土收缩——工藤新一，因为我不想让组织继续在阿美发展，与另一个对A药展现出兴趣的组织接触，我要的是在日本这片孤岛上将组织全部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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