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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是教父的匣兵器，是……有特权的一只特殊匣子。 至于船上另外的人……几名小朋友都已经被救下的现在，贝拉•曳舟或许以为替彭格列做事就能够全身而退，但是，多次协助警视厅破案的少年侦探团、还有三副辰巳雅也会被彭格列的人直接送还给警视厅，而他们身上，有能够指认贝拉•曳舟就是玻璃鳗走私案，假钞案主使者的证据。 贝拉•曳舟为组织在意大利干过脏活。她后面投靠彭格列，是因为彭格列给了她不能拒绝的理由……你大概可以想象，你的全副身家性命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是什么感觉吧？这就是贝拉•曳舟和辰巳雅也目前的处境。 柯南君……你不要以为，我这个「零」和他们就有什么区别。 在「海洋边境」爆炸案中，我动用手段栽赃陷害毛利小五郎是事实，是被「里特课」抓住了证据的铁案。 你刚刚也说过有些事上了秤，四千斤也打不住。 我身为「零」，做的很多事永远都不会被官方档案认可。若按照你的标准来看，我也是不折不扣的犯罪者。 对于教父沢田纲吉来说，「零」和公安部也是他不折不扣的利益争夺者。 以他的能量，只要在「海洋边境」案上发作，哪怕是降谷大臣，也要吃一个闷亏。 站在他的立场上，同时身为「波本」和「零」，最重要的是，身为外务大臣降谷大臣亲生骨肉的我，才勉强有资格被他利用，才能登上他的船，坐在这里，替他向日本政府传达他的意见。 柯南君，这就是政治。这就是资源置换。 这就是彭格列的能量，这就是教父的手腕。 你只看到了他将你的目光从黑衣组织身上挪开，你怎么不想想，他要付出多少资源代价，才能做到这一步？ 你以为，组织就是他的最终目标吗？ 柯南君，他是人，却做到了宛如命运才能做到的事。” 柯南倒抽了一口气，想开口说什么，却只打了个嗝儿。 “咚咚。”舱门传来了敲门声。 降谷零立刻噤声。 “谁？”柯南连忙把裤子套上了，他看了一眼降谷零沉默的背影，很清楚降谷零就是被沢田纲吉特地安排给他，让他平复心情……认清现实的说客。 但……那可是，「零」啊。 “是我。”外面传来柯南无比熟悉又十分陌生的、成年女性的清冷声音，“「雪莉」。” 柯南咽了口口水，刚刚因为获得清爽的环境、换上干燥的衣物，从降谷零处得知孩子们平安无事，贝拉•曳舟会被定罪的消息勉强获得的一丝安全感在此时此刻尽数从他身体里被抽离了。 “柯南君……你在他心目中比我更重要，重要得多，你对他的利用价值也更大，所以他才会对你如此优待。 很多事情他不会让你直面。 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应该，不太喜欢工藤新一。” 就在柯南怀着忐忑的心情拉开舱门时，降谷零复又当着门外人影的面开口，“所以——工藤新一，你切记…… 沢田纲吉或许做不到定义某个人的价值，但是能将任何事随时从秤上拿下来，也能将那些事都放上去的强大男人。 你父母生活的美国也是「里特课」的发源地之一，自然也在他的势笼罩范围之内。 我给你看过的……在黑帮横行的阿美，彭格列十世是什么模样。 说话，别太冲动。” 还没等柯南回答，门外高挑纤细，穿着一身工装连体衣的女人——「雪莉」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柯南打开舱门后她也只站在门口，举着一杯温水，将一颗蓝白相间的药递给柯南，“工藤君。这是临时解药。” 「雪莉」的双眼被埋在刘海之下，因背着光，从柯南如今这副小身板的角度看去，她脸上的表情模糊又晦涩，“如你所见，解药我已经试过了。没有问题。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按照纲吉君的意思，你也可以和我一人一半，你先看着我吃就行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效时间就会减半。” 她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即将要和柯南一起完成一项稀松平常的科学实验，在柯南的耳朵中甚至已经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是的，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彭格列研制出的这种解药，已经很成熟。成熟到，可以用剂量控制有效时间。怎么样，敢试试吗？” ---- 27：（终于回到自己的船上可以坐下了）啊哈哈哈，那个，人质什么的……太夸张了啦。只是请零来做个见证。毕竟，要把小哀带走的话，最好还是过了官方明路唉？ 80：（将蓝波不准痕迹地挤开蹲在27边上替他揉膝盖）哈哈，阿纲说得对啊。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啦，会高薪聘用小哀哦。 柯南：为什么灰原哀就是小哀，我就变成了什么“工藤新一”啊？！（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嫌弃起了自己）还有灰原！我觉得你是不是在内涵我？什么叫敢不敢啊？ 志保：（翻了个白眼）那当然是因为某位大侦探从来都意识不到解药也是有危险性的，想吃就吃，不尊医嘱。 既然这么勇敢，那纲吉君的药也请一样放心大胆地吃下去吧。 透子：柯南君受到不小地打击啊。对了，我好像还是头一次在出场时做透明人呢。（差点忘了自己其实还肩负「波本」的任务，正在思考贝拉•曳舟的处理问题） 柯南：（呵呵苦笑）怎么感觉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突然有点想念大叔了是怎么回事。 大叔：（啊——嚏！）谁在念我？ 蓝波：（被挤开后慢吞吞地绕到27另一边）hello？有人吗？ ---- 上秤梗来自大明王朝1566。改动了一下数值。 再强调下外务大臣降谷正晃是降谷零的爹这个设定完！全！是二设嗷！ 申明下： 本章没有贬低新一、透子的意思。 如有打扰和冒犯蠢作者先鞠躬道歉！ 请不要因背景设定讨厌文中的小天使们。 只是说在灰阶的背景下，他们两个分量确实不够重。 除了黑衣组织，27在灰阶里几乎没有真正用过黑手党的手段去认真对付过谁。 透子这里表现得比较隐忍和自我贬低，一是因为他此时此刻就是凭借这样的身份才能在船上做柯南的保险绳。 他也是在给柯南吃定心丸。 二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原因。 他想要一个关于亡者的解答。27是他的希望。
第一百八十三章 深灰¶ 亡灵工藤新一 宫野志保抱着双臂靠在舱门口。 客舱内传来大侦探痛苦压抑的呻吟声。 奇怪的是，她的内心非常平静。 或许是因为刚刚她也经历了相同的痛苦，知道这样的痛苦不会带来任何危险和伤害，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痛苦本就是大侦探求仁得仁，是他探求真相道路上的必经之路，不需要她的同情怜悯。 为了今天——纲吉君，也同样承受了这样的痛苦。 虽然教父让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再来找大侦探，但宫野志保还是在恢复成年人身的第一时间就穿上衣服带着药和水敲开了江户川柯南所在的客舱门。 既然下决心面对，那就不必再纠结哀叹。 “你我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面貌见面吧？”客舱门被重新打开时，工藤新一一边套上淡蓝色的西装外套，一边踉踉跄跄地走出来，“想不通啊，既然要我恢复这副身体，沢田纲吉为什么还要准备小孩子的衣服……” “——因为这只是临时解药而已。而且，工藤新一已经死了。”宫野志保直起身体，睁开眼睛，“这边走。”她迈开步子向向上的舷梯走去。 “喂，别这么冷淡啊……搞得像陌生人一样。我大概明白你要跟着彭格列走的理由了。抱歉，刚刚在船上，我太激动了。”工藤新一的声音相比于认真推理时的柯南而言音调还要略高一些，带有变声期的些许沙哑，听上去朝气蓬勃。 “不用对我说抱歉。你说的是事实，我和纲吉君在他的问题上一直在欺骗你，隐瞒你。工藤君，虽然纲吉君让我等下不要参与，不过我还是……不想继续隐瞒你。”宫野志保爬上舷梯，站在二层甲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柯南，“还记得纲吉君请我们吃饭的那次吗？” “喂喂，别告诉我你在那次就下定决心要离开日本了吧？”工藤新一跟着停下脚步，靠在一层舷梯的扶手上，他摸了一把温润光洁的木质扶手，低下头语气不明道，“不过，真是有钱啊，彭格列。这样一段平时没有人会走的舷梯，都用实木打造，看样子平时也一直有人在保养……你会想要投靠也是当然的。他许诺了你什么？自由？新的身份？还是……继续研究的条件？” 宫野志保瞳孔一缩，捏紧了转角扶手，身体紧绷，然而她在下一秒就重新放松下来，转过身，坚定地踏上二层，“——是解药。”她没有停下脚步，“以灰原哀的身份，很难这么快就拿到成果。无论是为了博士的安全，还是你我的小命，又或者，是你女朋友一家的日常，哪怕、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怎么看都是财力实力雄厚的彭格列才是我更好的选择。 是啊，工藤新一，你说得没错，纲吉君、教父许诺了我自由。给予我继续做我自己，做我想做的事的自由。”她在舷梯上未作停留，径直在楼梯转角拐弯，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工藤新一的视野中。 工藤新一抬起头，他微乱的头发汗淋淋的，语气有点慌乱，他承认他是故意用语言刺伤灰原，没想到宫野志保会回答地那么直接，“灰原……” “——我和沢田纲吉君认识，和山本君也认识。大概是在两年不到一点前，我乘坐飞机飞日本时遇到了空难，是沢田纲吉和彭格列救了我……还有整架飞机的人。 不过，当时的我不知道纲吉君服用了「银色子弹」。他也变小了这件事是我在和他吃过饭，重新建立起联系以后我才慢慢察觉到的。准确来说，在怪盗基德偷「月之记忆」那次开始我才起了疑心。”宫野志保的声音从上层模模糊糊地传来，她似乎是回忆着过去，一边整理思绪，语速平缓，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工藤新一的试探有任何动摇，“因为我和他认识……因为我是APTX4869的设计者和制造者，因为身为「雪莉」的我见过「西施佳雅」，也见过少年体态的沢田纲吉，所以我比你更早地知道了纲吉君的身份。 工藤君，其实真相通常是很无聊的东西。当你回头去看时，会觉得去探究一件早就已经发生过，早就注定的事，是很没有意义的。 我知道，也认同你的坚持。为亡者言，意义非凡。 但是纲吉君欺瞒你的事不牵扯任何亡者之冤。我不是在为自己的隐瞒开脱。但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充满敌视的态度和纲吉君谈的话，你会很吃亏。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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