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动贩卖机边找了一圈,灌木丛中有几个孩子的脚印,还有一张被雨打湿了的万元纸币。 灰原哀正打算翻开那张海员证时,集装箱忽然大角度倾斜,她冷不丁地因惯性撞上了集装箱壁,同时一箱货物也朝着她的方位倾倒下来。 “哀酱!”“灰原同学!”步美和光彦惊呼着想让灰原躲开。 箱子最后倒在了灰原脚边,听动静里面不是什么重物。 “我没事!你们赶紧蹲下,能贴壁的贴壁!远离那些堆得高的货堆!”惊魂未定的灰原连忙叮嘱道。 几秒后空间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仍在上下颠簸。 “这,这是怎么了?”元太有些被吓到了,他因重心不稳刚刚一屁股跌坐在地。 “地震?!”光彦担忧道,“我们被关起来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啊!” “不是……我们应该在集装箱里,很有可能是集装箱已经装车,现在在运输途中!”灰原哀抓住集装箱壁槽形壁镇定道,她手中还紧紧捏着那名男子的海员证,“找地方扶好,用侦探徽章呼叫江户川君!” 刚刚他们确认了,他们的侦探徽章都没有被没收走。 然后她打开海员证看了一眼后,将证件反向怼到了男子面前。 “这里究竟是哪家的集装箱,我们要被运到哪里去,贝拉•曳舟的三副,辰巳雅也!” 她伸脚踢了一下跌落在她身边的箱子,里面一大堆一万日元纸币滑落出来。 “是你吧?把假钞带下船,在公园的自动贩卖机上尝试消费的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被叫破名字后的辰巳雅也倒没有显得多慌张,或者说刚刚从他被灰原哀一个小姑娘用麻绳捆住双脚后他便再度陷入了缄默,就连刚刚集装箱突然变得不稳,他也因倾斜被迫滑向箱壁,和灰原哀一样先是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然后又差点被掉下来的货箱砸中他都没有发出声音。 看到灰原将一箱万元纸币踢翻,他也没有再装出一副无辜惊讶,不知状况的模样,显得无动于衷。 “……”灰原哀没想到辰巳雅也居然关心这个。 “是气味!”元太捏着侦探徽章,靠着墙壁慢慢下滑,“大哥哥你身上有橘子汽水的味道。” “是啊,你应该是在拿找零的时候,因为突然刮起的那阵大风,没拿稳饮料,饮料洒在身上了。那时候你皮夹里的假钞也被风吹走了!”光彦依旧搀扶着步美,他们两个体重太轻了,在剧烈颠簸中很容易摔倒。 “然后你想把假钞都捡起来,但还是有好多张散落在公园里,被我们捡到了!”步美也加入了讨伐辰巳雅也的行列。 “所以,你应该和后面来公园找纸钞的女人,你的船主贝拉•曳舟是一伙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也会被迷晕在这里,但你应该知道这个集装箱会被运到哪里去吧 ,辰巳——”灰原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将海员证的内页重新翻过来面向自己,“雅也?雅?MASA……难道说?!” --- 80主场。明面上80陪着27来的,本卷也以80结束。 本来应该是69结束的。 ---- 69:KUFUFU,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呢~ 59:棒球笨蛋!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啊?心思这么深沉十代目会感到不安的啊,你这个混蛋! 还有人记得鹤见肇吗(滑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红与黑¶ 成长 “步美、光彦、元太!你们在哪儿!听到了快回复我!”就在灰原盘问辰巳雅也时,侦探徽章中突然传出柯南焦急的呼喊声。 “柯南!我们在这里!”少年侦探团很快就被柯南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目前的困境。 “集装箱?!”柯南听到这个关键信息后忍不住骂了一句“可恶”,他立马调转滑板再度转回港口,徽章中传来刺耳的滑板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刚刚那个男人也在?灰原呢?” 灰原没有离开辰巳雅也身边,而是提高音量道,“我在这里……我们暂时没事,但这个集装箱已经被卸到车上,在运输途中了。集装箱里都是日本一万元假钞! 江户川君,你听我说。这个男人叫做辰巳雅也,是那个贝拉•曳舟船上的三副! 我会想办法问出这个集装箱的目的地,你赶紧通知警察,贝拉•曳舟的船上现在肯定能搜出假钞!这样就有理由申请搜查令,调查集装箱的目的地了。 我们现在被困在集装箱里看不见外面,今天又是阴天,不知道侦探徽章还能用多久,接下来除非必要,我不打算持续开着所有人的侦探徽章。有情况我再主动联系你。” “知道了,灰原!万事小心,不要逞强。步美他们就拜托你了!”灰原哀的判断冷静理智,柯南也立刻听出了被灰原哀埋在言语中的重点情报,他勉力压住狂跳的心脏,叮嘱了少年侦探团几句后,他先切断了徽章的联系。 辰巳雅也。 贝拉•曳舟船上的船员。 假钞。 试图偷窃•贝拉曳舟船上玻璃鳗的鱼贩子在挟持元太时大叫的那句奇怪的话—— “被警察发现了我们都要死!” 从港口驶出的自动驾驶卡车。 突然疯了的岛津辉明。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岛津辉明为什么要将宝石换成玻璃鳗。 岛津口中喃喃自语不断重复念叨的“阿雅”。 中间人。 以及、突然变得怪异、就像是放下一切心事的灰原哀。 纷乱的拼图一张张地在柯南脑海中翻滚旋转,曾经看不到的背面突然不再是寡淡的纯白色,逐渐染上斑驳不一的灰色。 看上去,似乎所有的拼图都齐全了。 然而,还是缺少一块拼图,一块最关键的,能确认「表里」的拼图。 柯南曾经从不认为真相具有两面性,因为真相的背后依然是真相,而不是虚假。 然而此时他突然明白了,明明「里世界」不可能与「表世界」从地理、国家、文化甚至方方面面的利益中完全分割开来,明明两边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明明根本无法做到绝对的「缄默」,明明有了「里特课」、「匣兵器」,为什么「里世界」还是要用「表里」这样的字眼来区分两边。 就像光与暗,就如黑与白。 所谓的里世界,就是这个世界另外一面的模样。 两边的风景,都是真相,都没有虚假,且无法分割。 然而曾经的柯南所在的这一面,永远也无法触碰到背面,也永远无法看到背面的图景。 表与里,是世界的两面,真相的两面。 两边是完全不同的立场,中间间隔着大片大片的灰色。 这些灰色是人类驳杂的欲念,是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的利益,这些有血有肉的东西共同构筑起了这缤纷的世界。 纯白是无法触碰到纯黑的,只有迈入这片灰色,将自己浸染其中才有一线希望。 通常,没有人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是阴影,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所看见的风景,才是“世界的真相”。 但是柯南突然想起来了,其实早在遇到纲吉之前,早在……很早、很早,他其实已经身染猩红。 ——想活命吗?浑身染血吧!* 他是亡灵。 他已经,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他早已,不再是表世界的人。 工藤新一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江户川柯南」。 这是纲吉提醒、告诉他的。 不是由纲吉的到来导致的,他命运的转折其实与纲吉其实无关,甚至与「里世界」也无关。 再用表世界的眼光去看纯白,在以纯白的身份、以旁观者的角度,以高高在上的心态看似警惕、实则畏惧地凝视深渊,他将永远无法到达真相的彼岸,永远被笼罩在灰色的迷雾之中。 ——他不是因为纲吉才沦落至此的,他是因为黑衣组织才不得不成为江户川柯南的! 曾经的他看到什么异常都会往组织方面想,他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 啊……这回,终于和纲吉有关了。 ——因为,他成了「红•江户川柯南」。 如果、如果这一系列事件不止有纲吉和彭格列在背后呢? 说到底,为什么纲吉会对他产生兴趣,会认为挣扎求生、向往和平、正义的他能够接受在「里世界」,遵守「里世界」的规则摸爬滚打呢? 为什么纲吉离开后,他遇上的案子看似没有一件与里世界有关呢? 为什么纲吉到日本与他相处的这几个月,对组织的追查他几乎没有什么进展,甚至都快忘了组织的存在呢? 彭格列是黑帮,是不折不扣的暴力组织,使用死气之火、匣兵器作战,在政商二界都拥有相当的能量。 黑衣组织或许自诩为类似于共济会一般拥有共同目标、追求神秘与永生的团体,但实际上也是黑帮。他们用枪、用毒药控制、用黄金和永生诱惑目标国家的高层,他们平时虽行动隐秘,却仍敢在东都塔上堂而皇之用机枪重武器扫射、敢在全世界同时处决叛徒。 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黑色。 「西施佳雅」是什么?「西施佳雅」是意大利的红酒,是酒名! 如果。 宝石的背面是彭格列,假钞的背后是黑衣组织呢? 那么似乎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雨水打在柯南的镜片上,顺着柯南的眼镜流了下来。眼镜采用了防水材料,雨水没有任何停留地随着高速的疾驰被甩飞,打在柯南的脸上,生疼。 在越下越大,几乎成暴雨态势的雨幕中,柯南的心中仿佛升起了一团火焰。 火焰的燃烧本是爆裂的,然而随着柯南的推理,随着一张张背面或黑或白,或是深浅浓淡不一的灰色拼图在他的脑海中被连接起来,这团火焰逐渐变得稳定又安静。 他拨通了一则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要给他行这个方便吗?”降谷零的声音从一台老式收音机中传出,因为电流不稳定的缘故显得颇为遥远,带着些许沧桑和心累。 纲吉在一把安乐椅上睁开眼睛,他最近有些嗜睡,膝盖骨也会隐隐约约泛疼,低烧时不时又会回归。 船上所有人对此都很紧张,Reborn是又怕他被海风吹坏了,又怕是临时解药失效了、起副作用了,一张脸整日阴沉得可怕。 不过在精密的检查和观测后可以确定的是,纲吉的症状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生长痛和生长热。 他的胃口变好了很多,虽然仍有些不知饥饱的意思,到了晚上还想吃宵夜。 然而他吃了宵夜呢,又不困,大脑又活跃起来,总是想熬夜打游戏。 Reborn和守护者竟然也纵着他,不强迫他一定要早睡,只是会默默地陪着他,打游戏也好,简单汇报一些工作也好,总之不会让他孤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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