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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那是一支送葬队伍。 送葬队伍默不作声的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沉浸在一片黑色里。他远远的跟着他们，然后意识到他们去的是Wayne家的墓地。 他有点模糊的想，他们去哪里做什么，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再葬在那里。 墓室的门仿佛是个黑洞，他站在门口不肯再进去，他听到什么窃窃私语的声音，他看到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的名字，看到窗户上雕刻的红披风天使。他看到那些送葬队伍被墓室一个接着一个吞没，而队伍最后里一个人回过头，盖着头的斗篷放了下来，露出Clark kent的脸。 他睁大眼睛，而下一刻，对方被冲出墓室的蝙蝠所吞没，他听到某种嘶哑鸣叫的声音，伴随巨大的蝙蝠黑影朝他扑过来。 Bruce从梦中醒过来。 87 每个人都知道你身处麻烦 每个人都知道你历经了什么 从卡瓦利山顶的沾血的十字架 到马利布海滩 每个人都知道它正在破裂 最后看一眼这神圣的心脏吧 在它爆裂之前 而每个人都知道 &&& “超人在墨西哥。”阿尔弗瑞德打开新闻，上面正在播报墨西哥亡灵节上的火灾，超人抱着一个被火灾围困的女孩，送大楼里飞下。所有的人都试图去触摸他，他仿佛被一群亡灵所包围。Bruce注视那个场面，超人皱着眉头看着远方，他并不在看镜头也不在看那个抱着他脖子的女孩，甚至也不是那些涌上来试图触摸他感谢他的人类，他只是看着远方，好像那里有什么在呼唤他。 阿尔弗瑞德走过来，注视着这个画面，年轻的男人神情寂寞而疏离，他已经很少微笑。也许如果要说的话，勉强能用孤独的神子来形容，他被一群亡灵包围，这就像是一个不详预感，阿尔弗瑞德为自己糟糕的联想而抱歉。但是他依然能清晰的意识到事情在开始变得无法控制，他们正向着深渊飞快的滚落。 &&& 阿尔弗瑞德从电梯走出来，他注意到Bruce Wayne正注视着一个透明展示箱里的一块绿色的石头，那种暗色的绿色荧光闪烁着某种不详的光芒，他在心里划了一个十字。 “上帝啊，这就是莱克斯实验室的收获？” “是的，我从莱克斯的实验室里搞到。”蝙蝠侠注视着这石头：“太轻易，简直就像等着我去拿一样。” “不奇怪，这件事，不，从两年前，莱克斯就一直在搞这些东西，从那年古怪的北极科考队，到印度洋的海洋勘探公司，甚至那个俄罗斯人也出现在他的酒会上。”阿尔弗瑞德看着他的主人：“我想问下，您打算用这个去对付超人吗？” “他。”蝙蝠侠怪异的停顿了下，那让他语气显得没有那么坚决： “他会是人类的威胁。” “但是他也是Master Clark。”阿尔弗雷德打开工具箱，“您知道，我不会做什么。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让氪石消失在蝙蝠洞里。” &&& 伪神。 &&& 他最后回过头来看向露易丝，然后超人从世界上所以可以看到的角落里，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Bruce Wayne怔怔的看着国会大楼爆炸燃烧，生命瞬间化为尘埃，他无能为力，他总是想起这种场面，失控，死亡，无法控制一切向着深渊过去。他想起华莱士在超人雕像上的涂鸦，他想起超人在黑暗的巷子里凝视他的眼神。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Bruce。 Clark Kent的脸消失在回忆里，疯狂的媒体拼命将镜头推给那些惨烈现场，推给超人，几乎每一个电视台都能看到他的脸。Bruce下意识的拿起手机，在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之前，他又紧紧握住手机。 超人的视线转向一边，然后他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Bruce闭上眼，想起几乎是最初的时间，年轻的小记者坐在路灯下，他看上去有点醉意，醉意朦胧的看着蝙蝠侠。 我也在那，我应该能救他们，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 那不是你的错。 Bruce用力将拳头砸在桌子上，他开始拨打电话，艹他的一切，他想，他得找到那个混蛋，找到他不知塞在紧身衣那个角落的手机，他得告诉对方。 那不是你的错。 那是你的错，超人。 一直没有人接，Clark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该死。”他愤怒的扔掉了手机。他从会议室匆匆走出来，他注意到那些职员都在关注那场新闻，“阿尔弗瑞德，有跟踪到超人的行踪吗？” “Master Bruce。”管家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他猜对方也看到了新闻：“Master Clark没有回到星球日报。”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声：“我得想办法搞到爆炸现场的一切东西。” “我知道了，我会去安排。” 他挫败的扯松领带。“华莱士退回了Wayne集团的支票，谁最后帮助了他。谁能瞒过安检，甚至超人。”他停顿了下，用力拉开车门：“C……超人不应该没注意到炸弹。”皮质座椅发出抗议的声音：“他甚至能听到大都会里三个炸弹的倒计时。” “有什么隐瞒过了他的耳朵，Master Bruce，这一切是针对超人的。”阿尔弗瑞德的声音听上去克制又冷静：“Master Bruce，我知道您不喜欢，但是我还是想说，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那些糟糕的预感，所有的一切，Bruce想起那个该死的梦，墓室，Clark，还有墓室里的画像……他感觉到头痛欲裂，有什么正在失去控制。该死，他用力拍打了下方向盘，在安静的停车场发出突兀惊恐的声音。那种该死的挫败感再度袭来，长久以来那些该死的情绪，恐惧，挫败，愤怒，在灵魂下扭曲埋葬的东西交织起来。他喘息着说：“那是……” 那是你的错，超人。不，他想，那是我的错。 他的孤独他的崩溃他对于黑暗的畏惧和坠落噩梦的恐惧，他渴望光明也害怕被黑暗吞没，他想做些什么，可是他依旧无法阻止糟糕的事情发生，他渴望着光明却又推开了光明，那些并非不信任，而是……他让内心的恐惧推开了对方。Bruce Wayne忽然意识到某件事情，那就是，Clark在灵魂上和他的是相同的，他们之所以互相吸引，并不仅仅是肾上腺素飙升的结果，那就是他们灵魂深处有某种东西，他们必将互相吸引。 88 “20年了。”他说：“哥谭还剩多少好人。” Clark笑起来：“还有很多，比如说，Bruce你啊。”他想了想补充说：“还有蝙蝠侠。” &&& 超人在全世界面前失踪，而Clark Kent则在星球日报失踪了。 露易丝挂了来自实验室的电话，然后再次开始拨打Clark的电话，佩里恼怒的走来走去，在经过Clark空位的时候大声责问：“我们的多萝西又转鞋跟回家了吗？”她抿着嘴什么也不肯说，Clark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该死该死该死，快接电话啊，Clark，她必须告诉Clark那不是你的错，那不是，华莱士的轮椅里装了厚铅板，就算你刻意去听你也听不到爆炸装置的声音，他们只是针对你，天哪，快接电话啊，Clark。她咬着嘴唇，高跟鞋在走廊里留出一连串的声音，烦躁的像某种倒计时。 突兀的，她的手机响起来，露易丝甚至来不及看名字立刻接通了。 “露易丝莱恩。” 这不是Clark声音，但是她知道那是谁：“Bruce Wayne。”露易丝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她，她拉开会议室的门，隔开所有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是我现在没工夫和你闲聊。”她的态度粗暴而且相当的不专业，但是她没空去理会这些东西。 “听着，我得找到超人。” 这句话顺利的阻止了她要挂上电话的动作，露易丝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手机：“那你可以去找那些其他人，FBI,CIA，或许你可以找NASA，让他们帮你看看他飞哪里去了。”她刻薄的回应：“而我只是一个记者，Wayne先生。” 露易丝，我们分手了。Clark没有抬起头，他知道我是超人了。 “我不想跟你斗嘴，莱恩小姐，我有很紧急的事情。我联系不上他” 露易丝抹了一把脸：“不管你知道什么，现在都不是时候，听着，我不管你Wayne到底想怎么样，现在……别去折磨Clark。”她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别去打扰他了。让他安静一会。” “逃避整个世界吗？莱恩小姐，超人不应该那样。” “他应该怎么样！”露易丝尖声回应：“你甚至都不愿意喊他Clark，够了，Wayne先生。” Bruce Wayne的声音停止了几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他说。” “我不知道，Wayne先生，如果您要问实话，那这就是答案，我不知道，Clark他失踪了。”露易丝哽咽的回答，“别去折磨他了，他已经要崩溃了，可以吗？Wayne先生。他受够这一切，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哽咽，她无法忘记那一幕，Clark将最后一个伤者抬出国会大楼，他回头看了一眼露易丝，他几乎要破碎，她能感觉到那些包裹他的坚固壁垒在坍塌陷落，好像他在那里，世界都在他脚下分崩离析。“求你们了，别再伤害他了。你们非要看着他死吗！” &&& 他听到了尖叫声，熟悉的尖叫声。Clark转过头，扑面而来的风雪几乎迎面将他兜住，但是他仍然听到那个声音，玛莎肯特的尖叫。 他寻找到声音的源头，最快速度的赶去他母亲工作的酒吧后街，垃圾袋还在原地，而他的母亲不见踪影。他竭力四下而望，他能看到来往行人血液的流动，汽车发动机奔涌的动作，他能看到整个城市生机蓬勃，但是他看不到的母亲，听不到她的心跳。他感觉他的心脏如此冰冷跳动。 蝙蝠侠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这是你的错，超人，看看那些因你而死去的人。 他感觉到自己血液在迅速冻结，远处，在很遥远地方的大都会里传来一种奇怪的脉动，像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动，又像怪物在地底的嘶吼。但是他顾不及这些，他只是蹲下身，捡起一张飘落在地上的邀请函。 莱克斯大厦顶楼，诚邀您的光临。 城市如此寂静，他几乎陷入耳聋似的深渊。
第32章 89-90 89 “你得跳舞呀！”天使说：“穿着你的红舞鞋跳舞，一直跳到你发白和发冷，一直跳到你的身体成为一架骸骨。你要跳舞，不停地跳舞！” ----红舞鞋 &&& 也许，Bruce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一直做好人。 Clark感觉到如此孤独，他跪在莱克斯卢瑟的面前，他母亲的照片洒落一地，他年迈的，为他担惊受怕的母亲还有被这样对待。而一切都是他的存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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