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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死神穿越柯学世界

时间:2024-08-29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不想打工的社畜

  “停一下,你过来。”琴酒放下叼在嘴里的香烟,用手虚虚地夹着,烟灰顺着他的动作飘落在空中。

  已经不想再和波本二人转的安东弥生眼前一亮,快速地从擂台上翻越下来。动作之快之流畅,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被揍得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琴酒拿着烟,目光深邃而凝重地注视着安东弥生的脸,没有喘气,没有流汗,没有血液加速循环的痕迹。琴酒脸色一沉,然后伸出拿着烟头的手轻柔地用手掌摩挲安冬弥生的脸,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中,把烟头大力地按在安东弥生暴露出来的脖子上。

  烟头的中心温度高达800度,是个正常人恐怕早就被烫得跳起来了。而安东弥生不仅瞳孔和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灭烟找烟灰缸啊,按他身上干嘛,他又不是烟灰缸。这难道就是经典的校园霸凌桥段?可惜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搞这套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琴酒心里住着一个小太妹或者小混混的内心吗?安东弥生心里乱想着,丝毫没看见其他人表情都变得极其难看。

  见到安东弥生的反应,众人脑海里面浮现出同一个病——无痛无汗症。这是一种遗传性感觉和自主精神障碍,患者的寿命虽然不会受到影响,但经常会因为无法自我察觉到疼痛而陷入失血、休克等危境。固然有一个不害怕疼痛的下属,是每一个上位者的愿望,但如果这种疾病同时也代表着,这个下属会被轻易的折损,这就不是琴酒乐意看见的了。如果安东弥生真的有这种疾病,他将基本告别出任务,毕竟,一个不小心,安东弥生就有可能把自己整没了。

  琴酒用指尖轻轻擦拭了一下安东弥生脖子上的红点,脸色是四人中最难看的,随后他加大了力度,一直用力摩擦到红点起了血泡,再磨破血泡,才缓缓开口:“先去医疗部。”

  “还是先别动他了,我去借个轮椅来,昨天你也打过他,是吧?”波本皱眉,颇有些担心。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劲,但看安东弥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疼,也就没放在心上。结果没想到不是对方抗揍,而是根本感觉不到痛。

  波本快速地离开后返回,不仅带回了轮椅,还带回来两个白大褂医生。他们就地给安东弥生做了个简易的检查,确定他不会因为移动而加重病情后,才把他扶上轮椅。

  到了医疗组,医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安东弥生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真的没有什么大毛病,最多只有几处皮肉伤和擦伤。最严重的甚至是琴酒做测试烫出来的血泡,只有这个可能有留疤的风险。

  “虽然有点不可置信,但他真的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非常健康。他可能只是耐受力比较高,不一定是无痛无汗症,毕竟他现在的伤,也不是不能忍受。”赤丸尴尬地挠挠头,当他听说安东弥生先被琴酒大人揍了,然后被波本大人揍了,才发现有无痛无汗症的时候,他已经默默的在心里,为安东弥生立了块碑。结果人不仅没死,还活得挺好的。

  “可以忍受……那就给他打一针吧”琴酒抬抬下颌,示意赤丸用那个柜子里面的药。赤丸的表情更尴尬了,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反驳:“琴酒大人,但是……我是说但是,这个药剂可能会刺激到他的神经,这个病毕竟本来就是神经功能障碍导致的,如果刺激到他的话……”会加重病情……

  “我错了,我这就去拿,您当我没说过。”

  赤丸能在智商不高的情况下坐上医疗组负责人的位置,当然是因为他情商够高,他立刻闭嘴,选择老老实实去拿了一针管。

  随后他拿出一卷宽厚的绑扎带,把一脸懵逼的安东弥生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甚至帮他带上了止1咬器和手套,赤丸一边戴,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您别生气,这其实是大家进组织的正常流程,只是您先一步而已,很快的,您撑一下。”

  病床上,安东弥生四肢都被绑带束缚,他本来想抬头看看他们到底在干嘛,结果被波本温柔地伸手阻止,“别乱动,等会儿疼起来了,不要用头撞床哦。”

  安东弥生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看见赤丸一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没办法,你别恨我”的表情,给他的手臂上打了满满一针管不明药水。随着不明药水的注入,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安冬弥生又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痛,只是这种痛毕竟是作用在身体上,又不是他灵魂上,对于他来说就是痛,但是是隔着羽绒服被打了的水平。

  但是现在,是整个身体的,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融合重组一般的疼。那种疼就像是钉子挖凿骨头,玻璃划拉筋膜,还伴随着时不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就好像有人拿生锈的钝斧头在一点点切割他的皮肉。安冬弥生脸色变得惨白,汗水大滴大滴的流淌,不到半分钟就沁湿了他的衣服。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牙齿抖得直响,如果不是止1咬器和手套,这个时候他早就把舌头咬断,或者把手指掰断了。这种级别的疼痛,已经不是塔纳托斯用神明灵魂能压住的生理反应了,而且这也不是损伤,不能修补。

  塔纳托斯无奈的看着身体把自己踹出去,这个身体撑了这么多天,看来是真的到极限了。

  赤丸看到一针审讯药剂下去,安东弥生还是明显能感觉到疼,也能正常流汗,就打算掏出止疼剂准备打,结果被琴酒开口阻止:“再看看。”

  赤丸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安东弥生,希望他自求多福。

  琴酒到也不是幸灾乐祸,没事找事,纯粹药剂打都打了,干脆把反审讯测试一起过了。什么?本来没有这个测试,没关系,现在这不是有了吗?


第22章 黑暗的意外降临

  波本看见琴酒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想法,不自觉的皱眉。这种药剂一般组织都是用来审讯,不是审讯卧底和叛徒,而是审讯获得代号的人和有嫌疑的组织成员。相比于真正的审讯,对身体没有明显伤害,不会致残致病,但代价就是对神经的负担很大。

  许多人都因为抵抗不住药剂,导致精神混乱,甚至发疯自残。即使扛过了药效,还有长期后遗症等着被测试者,有些人会时不时的突然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或者是晚上无法正常入睡。这些都是典型的,神经受损的症状。

  他作为代号成员,当然也打过,当然知道这有多痛。但他又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只能默默看着安冬弥生意识逐渐溃散。

  看见安冬弥生已经意识不清,双眼溃散,琴酒上前把安冬弥生的止.咬器解下,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其实医疗组昨晚就出了报告,血液样本没有任何问题,和之前的医疗记录都是一致的。虽然长相有变化,但确实是安冬弥生本人。但不妨碍琴酒以这个话题开头。

  “安东弥生”因为塔纳托斯的离开,身体只剩下了本能反应。“他”根本听不清琴酒在说什么,耳朵里面全都是轰鸣声,就像有几万只蜜蜂在耳道里面跳舞。他的眼睛追随着微弱的声音看了一眼琴酒,却只能从褐色的血点里,朦朦胧胧地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安东弥生”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张着嘴想要嘶吼,喉咙却像被人掐住,发出难忍的喘气声。

  琴酒对“安东弥生”的惨样视若无睹,他拿起一旁摆着的,全新的一管药剂,“不老实说的话,再给你一针管怎么样?一针药剂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你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不给你打,怎么样?”

  见安东弥生只看着他不说话,琴酒毫不犹豫地又给安冬弥生打了一针管药剂。“安东弥生”像个在案板上无力挣扎的鱼,剧烈的扭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咯咯的吐血声。因为剧烈的挣扎,手腕脚腕都被绑扎带磨破,鲜血顺着床沿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波本看见多少心中不忍,肯巴利也偏头不再看。

  而塔纳托斯的灵魂才是那个真正无情无感的旁观者,他在考虑自己如果不选择加强灵魂和身体的链接,反而选择夺舍这个长白发男的可能性有多高。对方实在是太烦了,几次三番都在威胁他的生命。他虽然对这具身体不在意,但不代表着他不在意换身体时花费的能量。那可是他极其珍贵、稀少的能量。

  可惜琴酒对危险一无所知,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加入组织?你有什么目的?”

  还好塔纳托斯对这种问话没有感觉到冒犯,只要不是影响到祂灵魂的事情,祂都有极大的容忍度。塔纳托斯仔细想了想,对方毕竟是组织的高层。当自己附身后,改变外貌还不被发现的可能性着实不高。

  而且,就在刚刚,祂尝试着联系上世界线。虽然世界线的回应非常微弱,但还是让祂明白这个长白毛挺重要的,祂不一定能承担替换的代价。权衡之下,塔纳托斯消耗一部分神血强化了“安东弥生”这具身体,加深了灵魂和身体的链接,并顺手关闭了痛觉神经反应。

  塔纳托斯不需要通过神经反应来得知自己哪里受伤。祂是通过能量生存的,只要有能量,哪怕只剩个零部件,祂也一样能活,然后快速恢复到巅峰状态。但人类的痛觉神经感受,会让他也感觉到一点不舒服。虽然只是小石子砸身上的程度,但谁也不想穿有小石子的鞋子不是吗?

  关掉痛觉神经反射的结果就是,在他们看来,安冬弥生突然停止了颤抖,呼吸逐渐平稳,原本充血涨红的脸也恢复了白皙。眼神清醒而理智,就仿佛药效已经过去,他已经不再疼痛。可这一针管药剂的作用时间是半个小时,现在时间才过去十分钟,安冬弥生不是痛到没感觉了,就是病得更重了。

  恢复清醒的安冬弥生甚至有闲心回答琴酒刚才的两个问题:“安冬弥生,进来收尸的。”

  本来弯腰说话的琴酒缓慢地起身,他面无表情,让人分辨不出心情的好坏。他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在试图掰断自己的手,好从绑扎带里面解脱的安东弥生,掏出枪,毫不犹豫的开枪给对方的大腿来了一下。既然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过了,就来一发物理攻击试试。

  被打了一枪的安冬弥生一动不动,连最基础的生物本能都没有,甚至眼神都没往自己的腿看一下。他自顾自地扭断自己的左手,从绑扎带里面抽出来,然后用鲜血淋漓的左手把右手解放出来,再把脚上的带子解开。这一番操作下来,原本洁白的病床被染上了鲜红,半张床都是刺眼的血色。

  在场的人都面无表情,只有赤丸拿着止血敏和止血绷带,颤颤巍巍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先急救一下……吧?”

  波本这才反应过来,揉揉太阳穴,表情痛苦地说:“琴酒,你要是还想用他,就收手吧。他不知道疼,你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吗?”

  琴酒难得语塞,他确实因为安东弥生实在是过于面无表情,从而忽略了对方的伤势。他转头问道:“你现在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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