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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停停停！别念了Reborn，我知道错了……就是觉得……呃……你们给我的手链……嗯……我很喜欢这个注意啦，我知道市面上还有魔盒这样的公司在做同质产品，不过我们的定价也会更友好，啊啊当然我戴的这条是你们准备的天然宝石——” “什么时候拍的？又是什么时候流出去的？嗯？”杀手危险地眯起眼睛。 青年浑身一僵，瑟缩了一下肩膀，“唔……你回彭格列去提审双子了嘛……库洛姆来看我，然后……这条本身是披风链嘛……那天，那天不也是你们选的服饰吗……我是觉得这条和手链很配，就很喜欢…让她给我随着要见Renata他们的衣服拿过来了……” “哼。”杀手当然认出这条链子了，青年在新年隐退演说上的穿戴可都是他亲手一件件一亲自选品和检查过的，他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鬓角，点开视频继续播放，让视频解说小姐姐那激动的喘息和源源不断的彩虹屁声音漂浮在空间中，“所以……” “Reborn的审美当然是最棒的！！”青年在杀手的做出这个提示动作时突然福至心灵，“真不愧是成熟男人的选择！！我很喜欢才会想要以后再戴啊！！”他伸出一只手拽住杀手的袖子，“以后各种场合也要拜托老师了！” 所以赶紧停止这种公开处刑啊！！他隐约还似乎听见喇叭里传来棒球手的轻笑声了！！ Reborn这才停止展示那让令人尴尬到脚趾扣出一座彭格列庄园的视频循环，大发慈悲地收好手机，“好了，少给我调皮，你答应先回彭格列，让我们都松了口气——谢谢你的体贴。”他整肃了神色，“你的身体好了很多，也让大家很高兴，但修养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不是要限制您的自由，但也许复健过程中，您能更多地和我们交流。无论您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想办法为您达成的……好吗？” 青年摩挲着自己手腕上重新被戴上的链子，轻轻“嗯”了一声。 ——当然，沢田纲吉还是因为这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受到了家庭教师小小的惩罚，晚上他被迫看守护者们聚集在小会议厅涮起了奶酪火锅，大片吃肉，大口吃奶酪，而他只象征性地得到了一小碟撒了同款奶酪碎的莓类浆果。
第三十九章 39.「兔子性格」 沢田纲吉既不愿意坐轮椅，也不愿意被人抱着，更讨厌躺在床上被人推着走。 幸而从病房到电梯，再直达车库，他总共只需要走大概五十步路——下床，走出病房，进电梯，坐电梯（这座医院层数并不高），再出电梯，进入车子。 不过这一次他拒绝让六道骸操控和欺骗他的大脑，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了。 他微微出了汗，所以上车后就被Reborn包上了羊毛毯子。 杀手还将他的腿搬上了自己的腿，舒适的居家软底鞋被脱去，然后杀手半褪下他的袜子，开始熟练地按揉起他的脚踝和小腿。 座位一开始就被放倒，手边工具箱有一直保温着的水，还有眼罩。与前排的隔板中嵌着一块平板，可以随时随时供他观看或取用。 “路上还是睡一会儿吧。”杀手边给他按揉边建议，“到庄园，九代已经特批了车可以开进去，但还是有段路要走——放心，没有什么围观和欢迎仪式，不过想必你还是更愿意自力更生？那就积攒点精力吧。” 纲吉知道那段路，那条走道上是彭格列历代首领的画像，他的自然也已经挂上了——之前只有一个空框和一块铭牌，是他那一次抄底和分红后，家族像是突然想起了他的存在一般，为他补上的。 其实他并不介意这个，要他说，这种画像难道不应该在他……嗯……走了以后再挂上去么？ 而且在沢田纲吉的概念里，届时他的存在就会直接被模糊掉，或者是以小兔子的形象出现，又或者会带上六道骸的印记——反正无论如何被挂上去的大概率不是他本人就是了。 当然这种侥幸心理到了现在已经完全破灭了，听说他们还准备在他身体恢复后重新为他绘制一幅新的。现在挂着的这幅不过是“过渡凑数”用的，沢田纲吉不太想知道届时目前这幅画像被换下来之后将何去何从，反正他本人绝对不要，但最好也不要让他知道最后画像被回收撕掉表层后再利用或者扔进垃圾堆里。 这大概就是东西方的不同吧，华尔街很多“精品小投行”的创始人和合伙人就喜欢这么干——而且一定要请市面上声名鹊起却又还未享誉全球的新锐画家来作画。 简直像是将自己的画像都当成了一种名片和对未来的投资。 他也和一位做券商交易软件出生的计算机金融背景大佬合伙开着一家小投行，不过他只管投钱和拿分红，其余万事都不怎么过问（完全是私人的名字，不过就是放在不同篮子里的鸡蛋而已），对方这两年在虚拟货币市场上捞了一笔后及时抽身了，沢田纲吉虽然没有重仓跟进，但分红时仍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同时，还被邀请在扩张了一些的公司门厅里也挂上这么一副画像。 不过他直接坦言了自己的身体问题，随后就婉拒了。 现在沢田纲吉才知道原来那一次是白兰•杰索想见他，才寻了个由头扮演成画家（也许也不能说是扮演？）。 这可以算是他和白兰之间唯一一次“交集”，后来他在小婴儿的书房里看到了后续——这位合伙人和他们的小投行就都被白兰吃走了。 想来是那一次画像给白兰的印象很好。 不知道那位合伙人如今怎么样了……现在白兰还会想要收购这家小投行的话，也许他还能直接和白兰谈谈价格？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啊，还有，听说昆汀的资金来源是美国那边…？白兰可以帮忙顺道查下么？”沢田纲吉用手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青年真正苏醒后就直接将白兰赶回美国的杀手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干脆让XXVII拟个函安排一次视频会面如何？或者由彭格列出面直接对杰索家族去信询问也可以。”这话说得要多官方就有多官方，丝毫没有对堂堂七三玛雷指环所有者用完就扔，甚至还过河拆桥的自觉。 虽然很不情愿，但白兰几次随叫随到的确为青年的救助带来了莫大的帮助，如果不是白兰堂而皇之一封接着一封带着肉麻开头和显而易见有着狼子野心正文诉求的对公信件，又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就是为八百兆世界的纲吉带来无尽痛苦和噩梦的罪魁祸首，单凭借白兰的身份和那张脸，Reborn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弟子和他来往——甚至于交往看看的。 可惜了，这个白兰不像纲吉那边那个“小翅膀”，已经拿到玛雷指环了，不然提前掳过来陪沢田纲吉下棋解闷凑趣儿，充当青年随身医疗官之一倒是不错。 这种对在里世界是一族之长、表世界又是一家在华尔街冉冉升起的新星独角兽公司创始人的不敬又危险的想法还不能让其本人知道——不是怕得罪对方，而是怕对方真的会抓住这个话柄没脸没皮地顺杆子爬，直接拿他那个杰索集团当嫁妆强行并进XXVII里来——届时为难的还是青年。 白兰•杰索，某种意义上真是个让人感到头痛和棘手的男人。 偏偏他目前手里掌握了大量医疗技术，尤其是在DNA编码，器官再生等方面颇有建树，沢田纲吉哪怕不为了自己单纯为了小婴儿，也迟早会想起他，甚至还会主动找上门合作——或者像眼下这样，用私人的名义主动联络先套套交情。 “……不要吧，还是我给他去个电话，呃，现在……应该是西雅图吧，我记得他的生物科技园在西雅图，那里几点了？” “减九个小时……应该是凌晨。”杀手速答，“要到下午五六点，才是对面的上班时间。” “好吧，那晚饭前提醒我——我不想再只能看不能吃了，给我来碗糊糊也行——好吗？”青年渐渐在柔软坐感的皮椅里感到了困倦，“哈～”他打了个呵欠，伸手拿起那个眼罩摇了摇，“也别让我再睡过去了。” 杀手无奈地摇头，“所以我还是发个邮件吧，用你私人的名义，等白兰看到了，自己挑方便的时候回你不就结了？” 车开的相当平稳舒服，再加上玻璃不透光的缘故会让人想睡也再所难免，坐车的过程中人的位觉感受器一直在高强度的工作，这让体虚的青年很快就感受到了睡神的召唤。 杀手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青年的回复，一看人已经歪着睡着了，手一只摊在扶手外，露出了手腕上的青筋，一只放在腹部随着呼吸起伏，因为车内开了空调，青年还微微张开了嘴巴呼吸。 杀手帮助青年将他随手盖在脸上的眼罩重新戴好，顺便启动了蒸汽按摩的模式，同时也打开了座椅的全包裹按摩功能，杀手将青年的头小心地放正之后，坐椅两边的特殊材料很快就自动延展出来一个像温莎椅一样的结构将头部半包裹起来，这样青年无论像哪边靠都不会磕到脑袋——Reborn可不想再看见影像中身体不大好的教父搭坐别人的车，累到直接靠着玻璃睡过去，又因为玻璃的冰凉和坚硬清醒过来的场景。 他不紧不慢地将青年的腿也放上座椅，再将青年的两只手都捞上来搭在腹部，椅子的角度再一次被放低，整张座椅变换成一张特殊的护理睡垫，材料轻微地蠕动变形，直到完全贴合住青年的脊柱弧度。 最后，Reborn才从自己这一侧的工具箱中另外拉出一块毯子盖在青年的腿部，包裹好一双脚。 他关掉所有的照明，只留了隔板上的平板开着记录青年身体基本数据的看板，纳兹的身影也出现在角落里，正因程序复写而呼呼大睡。 做完这一切他才熟练地打开自己的手机，安静地对那个熟悉的乱码邮箱发了一封邮件出去。 很快，对面的白兰就传来了消息，显然是还没入睡。 “正等着你来问呢～～🎶不光查到了是谁在赞助哦，还查到了资金是怎么流过去的呢🎶——说起来这个组织还和杰索的业务范围有重叠的地方哦🎶，哼哼，国际器官捐献组织……不然我直接替你们解决掉这个资金来源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这样聪慧的朱丽叶玫瑰肯定会察觉你和我之间早有来往……” “不必。他想自己解决——让他玩玩也好，他精神好了很多，每天能清醒的时间在增加，与其到时候他无聊到瞎琢磨些有的没的，留着这条线分散他的精力也不错。”杀手的语气带着一种同时杂糅着冷漠和温柔的奇异触感——对对手的冷漠和对青年的温柔能让不熟悉他的人都能简单分辨，听得分明。 “可是～这不是事关对面吗🎶～？要是让他知道了阿尔克巴雷诺你对小宝贝事的敷衍……” “敷衍小宝贝？你在挑衅我吗？白兰，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要惹我生气——你的情报对对面来说应该可有可无，别忘了对面……小宝贝可是有记忆的。”杀手用清浅的鼻音嗤笑一声，“何况——他已经准备告诉小宝贝这个名字了，对面只要拿到这个名字能够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人……就再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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