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终章 路垚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 路垚走到自己的房间，看到乔楚生背向他坐着，于是问道：“你上午没出去吗？” “出去了一趟。”，乔楚生听到路垚的声音，站起来走向他说道。 路垚看清乔楚生的脸后，用手抚上他脸上的伤疤，问：“上海滩还有人能让你破了相？” 乔楚生把他的手拍开：“上海滩又不止我一个能打的，这也就一个小口子。”说罢，拉着路垚的手，引他在桌子旁坐下，“三土，为我做了这么多，值得么？” 路垚明白乔楚生上午究竟去了哪里：“你去见白老爷子了。” “我去和老爷子聊了聊。” “老乔，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值得？” 乔楚生抬眼看向他说：“因为我，你和家里人谈条件；因为我，你不得不去广州；因为我，你不得不去和那些人周旋。三土，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没什么能为你做的，我只希望你能自由。” 路垚拉住乔楚生的手：“老乔，我是希望无拘无束，不被任何人左右，但是这和我为你付出并不矛盾。你知道我是利己主义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去为你周旋，为你也是为我。同理，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也愿意为我付出。” “这是等价的，我们都没有亏欠对方什么。” 乔楚生说：“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只是对这种事情感到陌生。” “我之前总是觉得我可以护住所有人，但是这次的事情告诉我，不行，是人，就有不能。” “因为有你，我才可以脱困，所以我总是既感激又欣喜，还有一些别的。我更多的时候会希望自己可以帮上你，不至于让你违背自己的心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路垚温柔地笑了，说：“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可以强迫我。” “我们相爱就注定相欠，没必要为对方的每一笔付出都明码标价，我们又不是天平上的砝码。来日方长，相信我，我们都会习惯的。” 乔楚生笑着说：“好。” 晚饭是路垚亲自下厨的，还让乔楚生叫了白幼宁过来。 白幼宁进到厨房，看到放在一边的饭菜，拿起筷子尝了尝，称赞道：“不错嘛，看不出来三土你还有当家庭煮夫的潜质。” 路垚挥了挥手，对外大喊：“老乔，把她给我带出去。” 乔楚生听到，就进到厨房把白幼宁拉出来。 白幼宁把手抽出来说：“你就护着他吧。” “就护着我了，怎么样，你打我呀。”，路垚端菜出来的时候得意地说道。 “您可真欠啊。” 乔楚生笑着没说话。 乔楚生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三个红酒杯：“幼宁，我和三土明天一早就要去广州了。” 白幼宁勉强笑了一声：“怎么走得这么着急？” 路垚从乔楚生手里接过酒杯，为里面添上红酒：“蒋志卿催得紧，还有就是工部局那帮人也在催着，不得不明天离开上海。”，说罢就将其中一杯推到白幼宁面前。 白幼宁捏着酒杯低声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乔楚生坐下，看着白幼宁说道。 白幼宁低头笑了一声，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那我就祝你们一路顺风。” 路垚和乔楚生举杯和白幼宁碰杯。 乔楚生看着没有动筷子的白幼宁说：“要是有人欺负你，给我发电报，我马上就回来。” 白幼宁勾起嘴角：“有我爹在，谁敢动我。” “你跟老爷子说一声，我们走这么匆忙，也没时间跟他告个别。” 白幼宁点头：“一定带到。” 路垚看向白幼宁：“幼宁，谢谢你，同时也向你说声对不起，和你假结婚这事儿终究是我的不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早就原谅你了，你以后要是敢这么对我哥，我可不客气。” 路垚看向乔楚生，语气轻缓地说：“绝对不会。” “行，我也要回去了，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们。”，白幼宁饮尽杯里的红酒，站起身说。 乔楚生朝外看了一眼：“你一个人走吗，要不我送你吧？” 白幼宁拿起外套：“六哥在下面，放心吧。” 白幼宁快要跨出大门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很多事情，可能是刚刚呛了酒，她突然觉得有些难受。白幼宁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就再也没必要回到这里。 于是她撑着门，借着风，低声说：“你们可要好好得，不然我会后悔放你们走。” 路垚站起来对她说：“放心吧。” 白幼宁没再留恋，径自走下楼。 路垚和乔楚生把公寓收拾好后，一起来到乔楚生的住处。 路垚站在外面，看着乔楚生的房子，有些感慨：“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钱。” 乔楚生打开门说：“不过是住的地方。”说罢从鞋架上拿出拖鞋，“进来吧。” 路垚走进来，随意转了转，说：“你这外面看着挺豪华，里面够朴素的。”说罢坐在沙发上，拍了一下沙发，“我说，你带女朋友回来过吗？” 乔楚生从厨房端出两杯水，无奈地说：“你是我带回家的第一个。” 路垚笑着接过乔楚生手里的水杯：“荣幸之至。” “别贫了。”，乔楚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着说道。 路垚放下手里空了的水杯问道：“你有要收拾的吗？” 乔楚生想了想，说：“要拿的不多，反正以后还会回来。” “也是。”，路垚说罢站起来，凑到乔楚生的身边说：“那我们以后回来了，就住你这儿吧。” 乔楚生无所谓地说：“没问题。” 路垚伸手把乔楚生手里的水杯拿了下来，放在茶几上，盯着他问：“老乔，你觉得现在晚么？” 乔楚生抬手看一眼手表，摇摇头说：“八点多，还行，怎么，想吃消夜了？” 路垚一只手撑到乔楚生身边，上半身逐渐向乔楚生倾斜：“吃什么消夜啊。既然还早，我们不如干点别的。” 乔楚生看着逐渐向他靠近路垚，挑眉说：“你......在这儿？” 路垚凑到乔楚生的颈边，闻到他发胶的香气，用笑声说：“在你家，怕什么。” 乔楚生向后仰着头，伸手推开路垚说：“不行，明天还要赶路。” 路垚拉住乔楚生的一只手按到自己的身上，低声说：“没事，我知道分寸。”，随即做了一个撒娇的表情，“老乔~” 乔楚生感受了一下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看向路垚的眼睛，松了力气，向后靠着沙发，略有无奈，笑着说：“算了，来吧。” 路垚听到乔楚生的话，低声笑了出来，看着乔楚生的眼睛:”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说罢站起来跨坐到乔楚生的腿上，两只手撑到他的腰后，慢慢贴近他的锁骨。 在路垚啃咬的时候，乔楚生用手拨开他的头，带着笑意骂道:“你属狗的么? 路垚把手撑到沙发上看着乔楚生，有些疑惑地说道:“我专门去问了瑶琴姐，她说这叫调情。” 乔楚生低头笑了出来，看向他，有些无奈地说:“这也叫调情?” 说罢，乔楚生向前贴着路垚的身体，双手揽住他的腰，用微凉的唇沿着路垚的颈侧一路向上攀爬，最后用舌尖包裹住他的耳垂。两人交换着体温，感受对方的心跳。乔楚生突然使坏地轻轻咬着路垚耳侧的软肉，把灼热的呼吸喷洒到路垚的耳朵里:“得这样，学会了么?” 路垚感受着耳侧的酥麻，喉结上下滚动，略微向后推开乔楚生，有些笨拙地学着他刚刚的动作。路垚觉得这样也没什么意思，就用力和乔楚生互换位置，让乔楚生坐到他的腿上。路垚看着乔楚生略微震惊的眼神，笑着说:“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 说罢路垚专注地看向乔楚生，炙热的眼神让乔楚生陡然升起一阵热意。路垚用手一颗颗解开乔楚生外衣的纽扣，乔楚生有些纵容地默许了路垚的动作。 等到乔楚生衣服的纽扣都被解开之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在路垚眼前的就是一一副极具美感的人体雕塑，路垚像对待珍藏的艺术品一样用手描摹乔楚生身上的纹路。 乔楚生看着路垚仍然穿戴整齐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公平,索性扒开了他的衣服，带着揶揄说:“该锻炼了啊。” 路垚笑着回应他说:“我很懒的，你可要陪我一起锻炼。” 乔楚生 带着坏笑，无所谓地点头说: “行啊。” 路垚轻笑一声，随即用手按住乔楚生身前的两点突起，手指缓慢而轻柔地在它附近游动。乔楚生的身体感受着路垚的手，呼吸渐渐沉重，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向路垚的方向倾斜， 乔楚生觉得这种感觉有点陌生，于是打算制止路垚的动作。但是很快，路垚就用嘴轻轻咬住了它，用舌尖挑逗着，乔楚生立刻抓住路垚的肩膀说:“你把我当女人了?” 路垚埋在他的胸口:“我就是好奇，好奇男人和女人的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说的好像你找过女人一样。”乔楚生把手搭在路垚肩膀上说道。 路垚赶忙抬头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乔楚生无所谓地笑着说:“就算找过，我也不介意。” 路垚轻轻笑着说:“你可真大度。” “不然呢，但是以后可不行。”乔楚生盯着路垚的眼睛带着认真说道。 路垚一只手向上攀附着乔楚生的背，-一只手蜿蜒向下，他带着认真说:“我有更好的。” 乔楚生感受着路垚的动作，忍着身体的变化说:“去那边。”随即用手指着沙发的扶手处。 两人一起挪到沙发的扶手处，路垚把乔楚生的下身放平在沙发上，他跪坐在乔楚生的腿上:“这个姿势你难受么?” 乔楚生靠着扶手，将手撑在两侧:“比刚才在那儿好多了。” 路垚了然地点点头，隨即用手抽出自己和乔楚生腰上的皮带，扔到地上。路垚抓住小小乔和自己的小小垚，拉过乔楚生的手，按到两人的交叠处上，说:“今天我不进去。” 路垚带着乔楚生的手一起上下动作。 他们一起在月光下沉浮。 这种体验对两人都是新奇的，之前的那次可以说是青涩和激烈的，那这次就是在氤氲里平添了几分欲念。 第二天一早，乔楚生和路垚就到了码头。 看着快要出发的船只，乔楚生转头看向后面空空如也的道路。 路垚拉住他的手说：“没人来的，我们走吧。” “上船吧。”，乔楚生有些伤感，但还是顺着路垚的手一起登船。 在船上，路垚拦住一个船员，把手里的相机递给他：“麻烦你帮我们俩拍张照。”说罢拉着乔楚生一起站到没人的船边栏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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