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夏目!回头有机会一起打比赛呀!” “好的木兔学长,有机会一定!” “今年音驹会打进全国吗?”赤苇京治问孤爪研磨。 布丁头二传想了想,认真回道:“我觉得,是机会最大的一年。” 深黄色的竖瞳和幽深又剔透的绿色眼眸于空中对视,各自弯了弯。 犬冈走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和自己新交到的好朋友告别:“再见了猿杙学长!我们回去再聊《老鼠的一生2》!” 枭谷3号主攻点着头,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好!” 两个人身上闪烁着属于挚友的耀眼光辉。 山本猛虎后退一步,捂住眼睛。 “啊——好耀眼!” 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挚友! …… 回去的路上,黑尾铁朗抱怨一边甩着手:“木兔那家伙为什么总喜欢和我握手?不知道他那个力气捏人骨头都要碎了吗?” “小黑你不是一直碍着面子不当着他的面说吗?” “那当然,说出来了多没面子。”黑尾铁朗傲气道。 “嘁。”夜久卫辅笑出声来。 “叫你死要面子,活该受罪。” “我这可不只只是为了我自己,更多是为了咱们音驹的脸面。” “是是是,你是队长你说的都对。” 红色队服的少年们漫步在去往车站的路上,偏西的日头照在他们身上,拖出长长的深色影子。 教练们回去路上翻出今天的比赛,给少年们讲解,其中猫又育史提到一个就是:“你们还记得木兔在消极状态的时候枭谷的配合吧?他们虽然没有了最强力的主攻的攻击,但剩下的一群人彼此之间同样也是紧密联系、不会出现缺了一个人整支队伍就出现巨大的破绽。” “这是属于排球强校的底气,木兔在时他们的光芒会被这个大王牌所掩饰,可除了他之外,剩余的每个人也都是小王牌。” “当然,我们音驹和枭谷的风格方向不同,我不需要你们每个人都变身成为‘王牌’这种听上去特别神气的角色,我们音驹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稳’。只有足够的稳定,确保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不让球落地,再从长计议。” 他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平静地扫过身着队服们的少年,继续道:“或许在很多年轻人听来这种方式一点都不酷,只有扣杀截杀才是真正展现排球魅力的时刻。但我想说,这种‘并不酷’的排球也是排球的一种,这是我们音驹从始至终贯彻着的宗旨,即便是在最最崇尚暴力美学的那段时间,我们也至少能够保证传接球的练习是所有练习中训练量最大的,我们国家队常年以来一直采用的也是这种风格的比赛模式,有了足够稳定的传接球技术,再接上配合和攻手们的扣杀,一个初步的队伍就形成了。” 他不意外二三年级的平淡的表情,在他刚刚接手这一批学生们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也是他们音驹能够在这大半年中一步步从无到有形成整个队伍的过程。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一年级们,小萝卜头们好像有点乖的离谱了。 今年居然一个刺头都没有,害得他打的腹稿都没地方使。 去年山本那个小子一开始还特别不给面子,犟着嘴表示不想打这种柔柔弱弱只会防御的排球,被剩下几个人接扣杀接的没脾气后才慢慢将观念转换过来。 说实在,老头子他还挺喜欢这种一点点将人的想法和观念转过来的过程。 就像在重塑一个新的灵魂,主体依旧是原先的灵魂,而他只不过稍微扇了一下风。 “二三年级们配合我不担心,距离地区赛的选拔还有一个半月了,到时候一年级你们肯定也要上场,你们之中大部分的位置我大概能够定下来了,但我可能不会让你们一直固定一个位置不变——偶尔也是要换一换口味和新战术的,一直用陈旧的老一套容易被人钻研透。” “我还指望着你们配合默契一些,至少要达到今天这个程度——我是指你们和老生的配合默契度,就算其中有刻意迁就的成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在之后不管是比赛还是练习中相互串联起来。” “别告诉我你们看不出来枭谷在木兔光太郎消极期间剩下几个人分工合作,偶尔还会互换位置进行出其不意地进攻,这其实是音驹的拿手好戏。” “被老对手在自己面前秀了一把,你们好意思吗?” “好意思也变得不好意思了。”黑尾铁朗小声嘀咕。 “什么?”老猫咪没听清。 “没啥。”后者立答。 “我说我们不能在这方面输给枭谷,回去会继续精进相关训练的,还会拉着一年级们一起练。”黑尾铁朗说得好不心虚。 孤爪研磨转过了练,摸出手机横过来开始打游戏。 他的演技不差,不然不可能骗过这么多对手和对手,不过其中演得最好的就是装聋。 “话虽如此,我也不排斥你们谁来争抢个王牌当当。”猫又育史笑着说,脸上的笑纹皱在一起,“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也是很期待看见你们能在一些方面更有活力一些的。” “我要当王牌!”山本猛虎第一个大喊。 他脑袋一转,直勾勾地看着茶发少年:“夏目走着瞧吧!王牌一定是我的!!!” 他一定会坚守住“王牌”的称号的! “被盯上了啊,夏目。”坐在他身边的好伙伴们偷笑。 夏目思考了一秒,“听上去蛮有意思的。” 玲子外婆当年不也是王牌吗?这么一想,继承了她的球风的自己,指不定也能成为下一个王牌。 “猛虎前辈,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说。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吧!” “还有我还有我!王牌什么的,听着就很有挑战性!”灰羽列夫举起手。 “你们倒是把老头子我的话听进去啊——” 又闹了一会儿,犬冈走像狗狗一样将脑袋伸到夏目和芝山中间,“夏目、芝山,你们有听过‘小巨人’这个称呼吗?” 夏目一怔,脑中浮现出第一次看到的排球视频上飘过的弹幕。 “小巨人?”他不禁问道。 “这是什么?”芝山优生不解地问。 犬冈走没有注意他的表情,继续说:“我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听见教练和监督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小巨人’,还有‘合宿’之类的,我们过阵子是不是要和很高很高的排球选手一起打练习赛呀?” “合宿的概率不小,至于对手高不高,谁也说不准。”猫又育史神在在说。 “呀,教练,你听到了呀?!”犬冈走傻傻地笑了笑。 “照你的分贝,想听不到也难。”猫又育史咧了咧嘴。 “合宿这件事我回头还会继续更进的,刚刚我又接到了一个想要和我们合宿的高校的电话,地点也在宫城那边,我回头确认一下,你们先别急着下定论,不过呢,黄金周那段时间是绝对闲不下来的。” “也就是说我们能碰到新的对手打比赛了?!”犬冈走眼睛一亮。 “当务之急是把默契什么的都练习好,还有犬冈你的发球和传接球技术。”夜久卫辅忍不住说。 “你今天接漏了十个球呢!”
第52章 “说到‘小巨人’的话,我好像有在一些排球视频下面看到过。”孤爪研磨结束了一局,抬起头来。 “这个我也知道,”黑尾铁朗一笑,“好几年前的乌野主攻手,打进过春高,跳得可高了,扣球是姿势也很帅,是个厉害的家伙。” 鸡冠头主将裂开嘴,露出整整齐齐的白皙牙齿,看上去在酝酿什么坏事。 虽然本人并没有这个念头。 夜久卫辅:“你是想说‘难对付’吧?” 黑尾铁朗耸耸肩,“我看过他的比赛,确实不好对付,力气不算特别大,但跳得高不说,扣球角度也很刁钻,总能够找到拦网和一传的死角,而且特别擅长借手。” 你不知道他会打手出界还是想在你手上扣个反弹球抑或是直接演你一下改扣为吊,总是这是来自东北地区的乌鸦像是吃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能书。 总之很难缠。 尤其是对拦网选手而言。 直井学道:“小巨人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在你们这一代中勉强能够称得上一句‘小巨人’的估计也只有鸥台的那个星海光来,不过在技术方面他还差点火候。” 车子行驶渐渐缓起来,猫又育史的声音突然冒出:“竹中,你这边下车是不是离家近些?” “啊,我到啦!那大家后天再见啦!!”竹中矢把包往身上一套,一边挥手一边往下蹿。 黑尾铁朗提醒:“你看着点路!” “嗷,放心吧部长!” “——哎呦!!” 长辈们捂住额头。 这傻孩子。 …… 夏目回到家,玲子也已经从长野回来了,她和凛下午去看了场弓道赛和围棋比赛比赛。凛兴冲冲和他分享发生的事情,浅金色头发的老头子神采奕奕:“愁那个孩子不是有个挺好听的绰号叫什么‘贵公子’嘛,我们今天也碰到了一个围棋界的‘贵公子’,我从前还和他父亲塔矢行洋还下过棋。” 夏目习以为常地点点头:“不光是在不同领域,有时候一个领域能有好几个绰号相同的人。” 比如一抓一大把的‘天才’。 而且和什么‘皇帝’、‘国王’、‘神之子’相比,‘贵公子’这个称呼显然正常多了。 “还有哦,我们今天回来的路上还看见两个年轻小伙子,和贵志你差不多大,一个费劲蹬着板车,另一个坐在后面看他蹬车。”凛偷偷笑了笑。 “年轻真好呀。”他感慨。 玲子扬了扬一边的眉毛:“估计是打赌输了或者是玩了什么游戏,那两个男生还挺特立独行的。”她看上去相当兴致勃勃。 夏目想,如果有机会,自家外婆大人绝对不介意体验一把这种坐在板车上被人围观的场景。 ——反正蹬车的人轮不到她。 她又皱起了眉,“不过我总感觉那个绿头发戴眼镜的小伙子有些眼熟。” 玲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凛都把晚饭做好了,她轻轻巧巧把这件事抛到脑袋后,“算了,不想了。” 饭间,夏目问自家外公知不知道小巨人的事情。 一想到小巨人是乌野的,而乌野还和音驹有很深的缘分,他就感觉很奇妙。 玲子:“小巨人,有点耳熟,是不是打过春高?” “玲子外婆知道?” “记不起来了。”玲子夹了块烤鱼。 夏目:意料之中。 他外婆见的人和事多,经常忘东忘西。 凛倒是思考了一下说:“我有印象哩,听一个喜欢看排球比赛的棋友说他的手腕很灵活,能扣的球种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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