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音驹众人进了比赛场地,发现自己喘气喘早了。 在看见球场和观众席的瞬间赛前的紧张确实在瞬间减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情绪以及对排协的问候。 ——究竟是谁把队伍按照颜色来分组比赛的啊?? 音驹所在的这个排球馆一共被分成了四个区,从左至右分别为黑vs黑、红vs红、绿vs绿、黄vs黄,就算选手们都按照一套深一套浅的排球服将衣服调换成了基调不同的另一种颜色,但观众们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而且他们的应援色也撞了。 排协: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有好事者占据高地,将这神奇的色块拍了下来。 见音驹进场,观众席上的山本茜眼睛一亮,转过头和灰羽艾莉莎激动说:“来了来了,音驹出场了!!” 背着一个大喇叭的山本茜面朝观众席,“预备——” “上啊上啊音驹!进攻进攻音驹!” 经过一周的集训,临时组成的啦啦队将加油口号整齐地喊了出来。 黑尾铁朗意外地挑眉,“啊嘞,小茜是啦啦队队长。” “超级帅有没有!”山本猛虎骄傲地挺胸。 这可是他妹妹! “好酷!” “我们音驹的声援就是棒!” 队友们纷纷露出惊喜的表情。 “还有多轨桑,也为啦啦队付出了很多呢!”猫猫们脸上又摆上了一副“我们有女经理”的骄傲表情。 其他正要开始比赛的队伍投出羡慕的眼神。 好多女孩子QWQ 还有一个混血大美女诶! 你们音驹好大的福气!!! 边上黑色绿色的队伍们酸的肉眼可见。 而音驹第一轮的对手,被冠以“福正”这个名字的学校,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校,啦啦队也只有本校同学们自发组成,和尚庙一个。就啦啦队规模而言,双方半斤八两,但在大多数人眼里,音驹妥妥赢了。 一水的漂亮小姐姐/小妹妹齐刷刷绑着一样的绑带,其中还混了几个同样绑着绑带的中老年人,应该也是亲友团吧。 这个场馆内的裁判们有点心累,但再累也得坚持把比赛主持完。 哨声一响,双方队长出列划拳。 音驹果不其然输了。 黑尾走上前的时候,音驹的大脑就和队友们嘀咕:“小黑每次正式比赛的第一轮猜拳总是输。” 福正的队长是个小麦色皮肤的寸头,叫古田聪,三年级生,打主攻位置,也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强攻点。他正和队友们围在一块,“音驹居然有这么多女孩子加油,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队友们颇有斗志地齐刷刷喊了一声口号。 与此同时,音驹也开始了每场比赛前例行的传教活动。 最后一句话说完,孤爪研磨重重松了一口气,山本猛虎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被让他适应适应习惯成自然。 布丁头猫猫浑身散发着抗拒。 哨声一响,比赛彻底拉开了帷幕。 观众席的加油声震天响。 排球场内呈现出鼎沸之势。 将球在地上拍了拍,1号位选手水谷圭佑紧张了咽了口口水。 随即将球向空中一抛,三步助跑顺势起跳,右手对着下落的球重重一扣! 音驹打探到的那个擅长跳发的正是他,虽然刚刚入学,但水谷圭佑在国中时期就已经熟练掌握跳发了。 作为一名二传手,他的力量属性几乎点满。 换了其他队伍或许会被这开局的跳发带来一些麻烦,但音驹可是出了名的擦地板大队,跳发而已,夜久卫辅平时训练接球都是用暴力扣杀当饭吃的,何况还有不定期的玲子大神特训,又接过全国前五的木兔和牛岛的发球,区区一个只有力量属性拉满的发球手到擒来。 甚至在他耳濡目染之下熟悉发球的芝山优生都能指出这个发球的几个不足之处,扣球时机有一点晚了,没有扣到最适合的位置,球速也明显不如他见过的几个会跳发的…… 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夜久卫辅轻车熟路地提前找到球的落点,双膝微曲,两手并拢稳稳地将球垫起。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叫好声。 “垫得好!” “高中生少见的干净利落!” “这个一传很有水准啊,音驹的自由人是有功底在的。” 这是一些排球粉们,他们没有固定的站队,但比赛看得多了,就会下意识点评选手们的表现,夜久这一球在他们眼里就是10分能拉满的那种。 位于前排的黑尾铁朗在脚下一动,朝边上挪了点,双手举过头顶。 这一动作,不管是对手还是观众都自然地以为他要二传托球。 而实际上,音驹队长原地起跳,就这夜久卫辅垫起的这球双手同时触球,且在仅仅接触球的瞬间双手齐刷刷朝球网摆,将球朝着对手球场一推。 相当于将球平移。 而这只发生在瞬间,福正拦网没有反应过来。 裁判吹响了哨子,宣布音驹得分。 “哈。” 黑尾铁朗冲着拦网勾了勾唇,又开始不自觉挑衅拦网了。 “你看到了没?音驹那个发型有点杀马特的队长这球好帅!”一个双马尾的女孩推了推好友。 “看到了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救命,这个动作做出来好有张力啊!” “这个反应力和应变力可不是轻轻松松练出来的,看来音驹这个队长不简单啊。”这是隔壁一支绿色队伍的亲友团大爷,坐在红绿应援色的交界处,眼睛稍微一歪就能看见音驹的比赛。 福正的正选们被开局一发二次进攻打懵了,一支队伍睁着大眼睛瞪着黑尾铁朗半天没说话。 “哎呀,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某人贱兮兮地说话。 夜久卫辅无情嘲讽:“算了吧,你会害羞?我不如相信列夫期末国文满分。” 发球权到了孤爪研磨手上,他瞄准5号位后面的边线位置发了个精准的上手发球。 福正立马反击。 福正这支队伍几乎都是由三年级组成的,只有二传和自由人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生,虽然这些年没有什么名气但三年配合下来,主力队友们的默契也不是盖的。虽然一开始被音驹打了个措手不及,被音驹顺利练得了三分,但很快就调整了回来,双方一分一分互不相让地将比赛进行下去。 球在球网两端不断来回,砰砰乓乓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应援声的助力下,越打越上头。 音驹每一次接球传球队员间的配合都默契十足,就算是枯燥的来回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分数到8:6时,孤爪研磨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福正的1号斜线球不顺手,三人拦网把他直线球路封死,逼他扣斜线。” 山本猛虎锤了下自己胸口:“没问题!” “这我最在行了。”黑尾铁朗勾起了嘴角。 反派音驹,再度上线。 不过音驹不是以强攻为核心的队伍,因此进攻性并不强,即便逼主攻手强制性扣斜线球也不过是让他多增添了一点失误率,而福正的强攻点虽然只有队长古田聪一人,但其他人也不是不会进攻的,在发现自家队长被针对之后,福正暂停了一下,讨论出来将球分散给其他队友的策略,分担队长压力。 双方每一球又几乎都要打好几个来回,对于音驹而言,这种拉锯战平时打多也习惯了,而福正就惨得多,第一场比赛末尾,二年级自由人林向生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为什么球总是不落地???” 第二次暂停时,身高仅有一米六的自由人发出灵魂质问。 队友们心虚地低下了头。 “因为对方的队员一传功底都远胜于我们,球过网了除了二传之外剩下的人都会去尽力接球,分担掉了自由人的压力,而我们队伍的一传则远不如对方。”教练小出幸太郎一针见血。 除了自由人之外,其他人的脸垂得更低了。 “如果我们队伍当中强攻选手更多一点,那么就能给对方更多的压力,但我们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和对方拉锯。据我所知,音驹正是擅长拉锯战的强队,再这么下去我们绝不可能打赢他们。” 老教练忧虑地扫过一众自家小孩布满了汗水的脸,“但事到如今,林你得保存体力,下一局还得靠你接球,这一局我们只好选择性放弃了,将赌注压在下一局,倒时候加强进攻规模,你们的多点进攻也练得差不多,不管三七二十一,至少把第二局拿下,让他们阵脚乱掉我们才有机会冲刺第三局!” “是,教练!” 第一局,音驹25:20拔得头筹,只要再赢一局就能顺利进入下午的比赛了。 而隔壁两支绿队第二局都已经打一半了。 这个球场格外热闹,除了应援声之外,就在音驹同一边的队伍配色是白配绿,全员大嗓门,赢了球要吼,输了球也要吼,连带着对手学校也被影响得跟着他们一块儿吼,两边的应援也不甘示弱,喊声震天响。 吼到最后,裁判给他们每支队伍发了张黄牌,手动闭麦。 一·视·同·仁 有个傻孩子还从包里掏出个UNO里的反转牌,一时间裁判表情就和调色板一样,精彩纷呈,观众和他们这些看戏的选手们则是收获了快乐。 悲伤是谁的他们不管,只要他们收获了快乐就是值得的(doge) 两局中间的休息时间,猫又育史看看正选阵容,又瞅了瞅场边的替补队员们,开口道:“列夫,你和犬冈换一下,等下你去拦网。夏目,做好准备,我会让你当救场发球员。” “猫又教练这是想在正式赛上练练兵啊。”海信行说道。 黑尾铁朗耸耸肩:“打到现在还算轻松,不是吗?” 夜久卫辅揪着灰羽列夫耳提面命:“你给我把皮绷紧,别跟着隔壁一起没理由地瞎吼,要是被扣了分唯你是问。” “有理由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吼了?” 夜久卫辅慢条斯理地撸起了两边袖子。 “——我保证不会学他们的!夜久学长!” 音驹大爹盯着他。 后者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大爹收回了目光。 * 第二局比赛出场站位时,福正就发现了音驹阵容的变化。 3号主攻手大竹凉真和5号副攻长泽信说小话:“音驹不会是看出了我们的目的故意换了个人好针对我们吧?” “你问我我问谁?”长泽信翻了个白眼。 他又接着站在前排的机会仔细瞅了瞅正对着他的灰羽列夫,是混血啊,是那个应援的大美女的弟弟吧?而且个头好高,身高腿长,一看体育就很好,这也太犯规了。 观众席上也在讨论这这个新出场的混血小帅哥,一个脸上有不少雀斑的男生大声对同伴说:“我打赌他一定是音驹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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