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一年级们包括犬冈走和灰羽列夫两个单细胞也能清晰直观地看出来区别。 黑尾铁朗点点头。 “归根结底这些‘第X节奏’都是快攻的一种,而在每个节奏当中,又区分为短距离、中距离和长距离,刚刚我们表现的都是偏短距离的快攻。” “给。” 黑尾铁朗又将吐司包往海信行手里一丢,对几个队友们说,“再来个中距离和长距离的第一节 奏。” 海信行将手里的吐司包朝孤爪研磨一抛,黑尾铁朗已然起步助跑。 布丁头二传果断将吐司包朝着身后方位一托,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跃起的黑尾铁朗跟前,后者抬手一扣,夜久卫辅出现在落点出,稳稳接下。 而在长距离的传球的时候,由于吐司包和排球截然不同的手感问题,孤爪研磨的托球稍微偏离了一点,好在黑尾铁朗调整及时,伸长了手臂瞄准吐司包扣下一击,同样正中靶心。 不明觉厉的一年级们齐刷刷鼓掌。 “第一节 奏看起来比其他节奏要快得多,是能够躲避对手拦网的最有效进攻手段。”音驹老大说。 “我知道我知道!”灰羽列夫举手,“隔壁种花家有句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孤爪研磨抓了抓头发:“我对长距离的控球也不算好,容易出错,小黑是因为和我默契最足,能够及时发现调整弥补我的疏漏,才能打出来第一节 奏。” “换成其他人可能就不会看上去这么协调了。” 之前二三年级们并未着重练习过第一节 奏,只是在多方位置差进攻时猫又教练提过一嘴,正常情况下除了中短距离之外,长距离的进攻靠第二第三节奏就够了,第一节奏用于短距离快攻既便捷又有效,而在先前,猫又教练也让他们暂时专注于防守,尽量做到固若金汤,至于进攻,够用就行,并不强求。 而现在,在经历了同乌野和白鸟泽的练习赛之后,猫猫们已经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第二第三节 奏的攻势,将目光移向了对付拦网最有效的第一节奏。 “可是就算是这样,研磨学长和大家都能配合出来,也好厉害的样子!” “这么一看,第一节 奏看上去好酷啊!” “学长们,我也想学!” 一年级们叽叽喳喳嚷起来。 “今天大家已经很累了,明天再找猫又教练他们说好了。”黑尾铁朗拍板定下来。 走到写着【音驹高校前】的站台处,一些需要等车的部员们坐在站台前的长椅上,另一些住的近的或者有其他交通工具上下学的部员们则是和他们一起呆着一同聊着天,顺便解决自己买的用来垫肚子的食物。 夜久卫辅为了报复今天灰羽列夫撞到他好几次,一口把对方刚刚撕开包装袋的吐司包咬掉一大块,腮帮子鼓鼓囊囊。 “啊,夜久学长!你嘴巴也太大了!和你的身形完全不匹配啊!” 他的吐司又被气急败坏的矮个子学长恶狠狠咬了第二口。 黑尾铁朗嚼着茄汁鸡肉饭团,嘲笑道:“哈,活该。” 福永招平突然指着一对路过的兄弟,说:“那个小孩,好像乌野的二传啊。” 众人定睛一看,被高中生哥哥牵在手里的弟弟发型和神态都很像影山飞雄(学龄前版)。 “事实证明,M字刘海真的是大众发型。” *** 第二天一早,众人将想法和自家教练们说了,猫又育史表示赞成,并且给了他们一点建议。 在建议的最后,他还叮嘱他们要劳逸结合。 “可以练习看看,但记着不要急于求成,千万别把练习本末倒置了。”老猫咪语重心长地劝诫他们。 “还有,研磨你接下来这段时间会比较辛苦,大家练习的节奏都需要你的托球,我知道你不会过度训练,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休息,不要这群排球脑袋一说练习你就跟着一起托球,预选赛前一定要养精蓄锐,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我知道了,教练。”布丁头猫猫点头。 山本猛虎咧咧嘴:“教练你就放心吧,累着谁我们都不会累着大脑的,对吧福永?” 福永招平像招财猫一样点点头。 队友们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很快,练习快攻的进程提了上来。 之前一年级们都多多少少扣过孤爪研磨托过来的球,就算是其中力量最弱的早川直人也能扣出较为不错的成绩。 归功于孤爪研磨对他们的理解判断以及对球的控制力。 但是这名二传也明确表明了:“中短距离的攻击没有问题,距离太长就会产生一定的偏差,这是不可避免的,得二传和攻手慢慢磨合。” 磨合好了,即便是像昨天他托给黑尾铁朗那球并不算好,后者也能凭借默契和熟稔扣出去。 最开始练习的是第二节 奏和第三节奏,这两者先前也都或多或少练习过,只是那时候夏目等人并不清楚这些进攻叫什么。 孤爪研磨管这个叫游戏里的“刷熟练度”。 一遍又一遍地纠正、磨合,才能将道具/魔宠/技能的熟练度刷至满级。 两天时间,除了灰羽列夫之外,一年级们基本都熟悉了自家二传的第二第三节 奏的风格,以及施展时具体的暗号。 这并不难,音驹的进攻模式新生们也都清楚,卡着点起跳等着球传来衔接着扣球而已。 果然研磨学长的控球力就是好呀。 芝山优生看得有些羡慕,在夜久卫辅一句“他们配合再好,也是在我们把球接起来的基础上,再厉害的攻手也给仰仗我们的一传不是吗”的忽悠下,立马收起了艳羡的目光,继续专注自己的接球大业。 “夜久你养孩子蛮有一套的嘛。”休息时间,黑尾铁朗调侃说。 夜久卫辅斜眼看他,“那你还真不太会养孩子。” 他指灰羽列夫。 “别提了,今天研磨给列夫托十球这家伙才扣成功一半,这个失误率去打躲避球都绰绰有余。” 夜久卫辅拍拍老同学的肩膀,“慢慢来吧,至少他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在空中手舞足蹈地乱舞了。” …… 在一年级们和孤爪研磨熟悉第二第三节 奏快攻的时候,二三年级们已经开始练习第一节奏了。 排球自二传手中托起,又平又直又快地冲向一侧跃起的主攻手手中。 莫西干头主攻手心里眼里满满都是面前的大球。 随着起跳的动作一跃而上,右手向前毫不迟疑地挥出! 正正击中排球中心! “嘭!” 携带着巨大威力的排球重重砸向地面,迸发出剧烈声响。 山本猛虎落地,弯下腰握拳一挥。 “好——” “猛虎学长!扣得好!”犬冈走激动道。 “只是短距离的第一节 奏而已。”孤爪研磨淡淡道。 “那也很厉害了!”一年级们感叹。 “有空看这些,你们自己的训练完成没有?” 直井学幽幽出声。 “我们这就去做!” “研磨,再来一球!” 山本猛虎在空中挥了一下手臂,说道,“刚刚那球有点靠前了些。” “行。” 今天也是音驹二传宠自家主攻手的一天。 回到东京的第四天,在二三年级们的第一节 奏短距离快攻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年级们也即将加进来。 “研磨,你要记住我们这么多人的偏好和速度,不会很累嘛?”福永招平在午饭时问起。 “就是,这么多人的习惯,甚至步距,而且有时候球的触感和手感也会有不同,我光是想想都有个脑袋两个大。”山本猛虎眼神死。 布丁头猫猫指了下自己的脑袋,猫猫一样的竖瞳像一面能够照出世间所有东西的镜子,“我记性还算可以,控球也还行,你们的数据我都很熟悉了,忘不掉,充其量不过是再记几个一年级的而已。” 山本猛虎往嘴里扒拉一大口饭,口齿不清地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被你用这么平平无奇的语气说出来,真是够吓人的。” 反正他一辈子都没法托出这么精准的球。 只能靠着自家大脑这么精密且准确的球小小扣个一两下的样子。 凭他并不算优势的速度,已经很满足了。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孤爪研磨小口地咬了下花菜。 “配上这种心态,更有种小BOSS的感觉。” …… 猫又育史和孤爪研磨说过:“只要是第一节 奏,主导者永远都是攻手,这是由助跑时间决定的,二传在其中,承担的不过是托球的工作。” 孤爪研磨不算特别认可这点。 攻手再怎样主导进攻节奏,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二传手中,只有二传能够决定由谁来进攻,甚至用只有自己人知道的暗号示意抑或是命令攻手助跑。 他觉得,二传或许算得上是球场上的指挥家、执棋者,他可以把场上所有人当成自己的棋子操纵。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教练说,猫又教练一双年迈却依旧澄澈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你说得没错,但是同样不要忘了,研磨,你也在球场中,身为执棋者的你也是这诸多棋子的一员,甚至有时候,在来不及思考的过程中,你无法主动决定要托球给谁,只能凭借攻手强烈『要球』的意念来托球。这种感觉,其实也还挺不赖的。” 孤爪研磨认真听进去了。 可是,不思考就托球的他,还算得上是音驹的大脑吗?还算是『孤爪研磨』吗? 他真的会遇到来不及思考就传球的时刻吗? 猫又育史看着陷入沉思模样的二传,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同样的内容,放学回家路上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说了,那个发型颇为凌乱的主将听罢,思考了一阵子,问他:“你觉得你是这场进攻中的主导者,但并非永远的主导?” 音驹的二传点了点头。 “我并不会主导整场比赛,那样太累了,但是我觉得,我能够主导在我能力范围内认为重要的关键节点,在这些节点时,我是主导者。” 无关乎进攻方式。 黑尾铁朗勾起唇角,低声笑了笑,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响起:“研磨,我有跟你说过,你的控制欲很强这回事吗?”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 他也知道自己的控制欲强,在开始当二传后,那种想要掌控球场上的一切的想法逐渐滋生,不过因为不愿多动的懒怠性子,很少表露在外人面前,只有亲近的人能够窥探出一二来。 “说实在的,如果换做是牛岛或者木兔那样的攻手,他们肯定会不满你这么强的控制欲,理念相冲,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到最后只能决出一个胜者。哪怕是乌野那个小不点,搞不定也会和你产生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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