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酒吧——CC……啊,找到了!”泉京墨用肩膀夹着手机,“那个,麻烦你们照顾好温迪,我马上就到。” 魈鸟蹦跶了几下,伸出翅膀拍拍泉京墨的肩膀:“啾!” 我也去! “哦哦抱歉,我现在有急事要出门了……” “啾!”带我一起! 魈鸟见状,直接飞到泉京墨脑袋上:“啾!”出发! “哎?……哎?!” ——然后,泉京墨就头顶魈鸟出发了。 CC酒吧的位置算得上隐蔽,据他们在电话里所说,说一家经常有艺人光顾休闲的酒吧,保密性很好,不会有记者偷拍,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的s情业务。 但是泉京墨还是第一次去酒吧这种地方,如同迷途的小羊羔,不小心混入狼群一样。 昏暗又充满了氤氲霓虹的街道,泉京墨行走在其中,非常格格不入。 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长眼的公子哥把路人当成牛郎”这样的乌龙事件,泉京墨寻觅了一圈,总算在一个很隐秘的入口看到了CC酒吧的招牌。 “主人,晚上好~” 迎宾的欢迎词先把泉京墨吓了一跳。 幸亏酒吧里并没有乌烟瘴气的,泉京墨说明来意,瞬间好几个伺机而动的年轻人瞬间失望,侍应生便带着泉京墨往温迪所在的包厢走去。 “任凭风↗引领着↘恣意徜徉~这世界~~!” “淅淅沥沥~温暖雨水↗~~” 泉京墨站在门口,好像被狂风暴雨洗礼了。 包厢内,温迪拿着酒水单卷成的筒状物体,充作话筒,另一只手还握着一瓶酒,站在沙发上”发酒疯“似的唱着团歌,好像每一句词儿都唱对了,但是又每一个字都不在调儿上。 “亲爱的~泉~经济~泉哥~~”温迪半眯着眼睛看到来人,兴奋不已,在原地转圈圈,摆了个看似很厉害实则非常厉害的亮相姿势,嘴里还叼着一朵玫瑰花,“哦,达令~你今天来,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短短这两句话的工夫,您都换了三个称呼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应您的话呢。 泉京墨默然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啾。”巴巴托斯大人。 魈鸟扑扇着装饰用的翅膀,从人群间隙飞进来。 “折出↗七彩——嗬——咳咳咳咳。” 温迪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他缓和了一会儿收到惊吓的心情,问道:“你怎么在这?” 泉京墨不明所以:“什么?不是你叫我……” “啾!”正巧遇见。 “啊亲爱的泉哥~人家不是在跟你说话啦~”温迪娇羞地捏了一个兰花指,“酒保们真无聊,我又不是真的不给酒钱,喝酒而已嘛……” 泉京墨深吸一口气:“那,您,温迪大人,您喝了多少呢?我先帮您付上——” 温迪低着头对手指:“这个……额……” “您请说。” “……二十万?” 泉京墨转身就走:“打扰了,告辞。”帮不了你一点儿! “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 泉京墨算是知道为什么温迪一个爱豆会没钱了,原来他是个,有了钱就会来喝酒撒欢的家伙! “……你不会要让我留下来洗盘子吧QAQ!我可是大热门爱豆哦!洗盘子什么的,超丢脸的不要哦!不可以的!” 泉京墨深吸一口气:“那么以前您都是怎么解决的呢?” “以前是散兵——啊不可以,不可以喊他过来!不能让他知道!”温迪大喊大叫。 ……属实有点丢脸,泉京墨这样想着,刚想打电话给近藤社长先垫付着,这时包厢大门“轰”的一声打开了。 “——哦?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那我就更想知道了——” 流浪者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后面是不知所措的酒吧侍应生和被打倒了一地的酒吧保安众人。 咕咚。 “好叫我知道知道,您是怎么在明明还欠着我一大笔钱的情况下,又拿着这次的薪水,半夜溜出来出来挥霍一空的。”
第25章 酒吧的包厢里,为了烘托气氛,灯光并没有装得太明亮,且大部分都是昏黄色或红色。 昏暗的灯光下,流浪者气势汹汹地端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看着非常不好惹的样子。 旁边的酒吧侍应生适时递上来一杯苹果汁。 “……”流浪者差点被气笑了,他问道,“谁让你给我上果汁?” 侍应生抖着腿:“……那个……您,您……” “嗯?” “您应该还没到喝酒的年龄,所以我才给你上了果汁……”侍应生在流浪者的眼神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就咽在嘴里。 呜呜呜其实是他觉得这位应该很不喜欢酒所以才上的果汁…… 泉京墨:“噗。咳。” 因为温迪来这儿喝酒喝得理所应当,泉京墨居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温迪看着与流浪者差不多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按理来说,都确实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 “……要不报警吧。”泉京墨想到。 酒吧老板和保镖们跪坐在一起,闻言大呼:“别——别啊!不是您想的这样!” 流浪者头侧过去,看着那个侍应生:“去,给我换杯苦茶。” 侍应生如蒙大赦,双手捧着原先递给流浪者的果汁,飞快的离开了包厢。 “你!”流浪者目光如炬,越过好几个人,精准的看向缩在好几个人后面的温迪。 “……我又没叫你来。”温迪狡辩。 “你当我是来救你的?”流浪者环着双臂,他视线看向旁边还在给温迪做挡箭牌的泉京墨,“我只是听到你以前常去的酒吧老板——说明明看到你来附近,却没去他那里。” 温迪捂脸:“啊……是另一家的酒吧老板……” 这边的酒吧老板闻言更来劲儿了,他忽然抬起头,辩解道:“没错没错,温迪大人也不是第一次来酒吧了——也不是我先接待的,再说,赚钱么……” 流浪者砸过去一个苹果,指着温迪说:“那你看看他,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我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大明星居然会……” 泉京墨:老实说,我也没想到。 这谁能想到呢。 “谁能想到,你以为能狠狠赚一笔的大明星,居然是只要有了钱就买酒喝的酒鬼呢,兜里穷得叮当响,连酒钱都要别人帮忙买单的穷鬼是不是?” 温迪假装痛哭,打算蒙混过关。 气氛焦灼,这时刚才去给流浪者倒茶的侍应生进来,用与酒吧风格很格格不入的日式茶杯端着茶入内了。 “那个,您的茶……” 酒吧老板看他:我店里还有这玩意儿? 侍应生:那肯定没有啊我临时找人借的! 流浪者喝了茶,暂且心情好些了,他大发慈悲放过了温迪和酒吧老板,顺便还给温迪刷了酒钱。 临走时,他拎着酒吧老板的衣领:“看仔细了,以后这张脸,别放他进来,知道了吗?” “啊……怎么能这样……”温迪哀嚎。 流浪者一把按住温迪的脑袋:“我跟你说,这绝对会是最后一次了!” 嗯……最后一次这种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啊!对了,那个电车上救他的人——等下,他上次走的时候打电话是不是也说是最后一次—— 看样子,当时跟他打电话聊天的也是温迪…… ——真是最后一次又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何其多。 仿佛是发现了某个人什么隐藏的嘴硬小秘密,泉京墨暗地里偷笑起来。 “啾!”这时魈鸟钻出来狠狠啄了一下流浪者的手。 “嘶——什么东西。”流浪者缩手,刚才酒吧里黑漆漆的,他也没在意这是什么,还以为是酒吧里的装饰品,“哪儿来的鸟?” “啾!”魈鸟飞到温迪脑袋上,居高临下看着流浪者。 流浪者:“怎么,你想打架?” 这两个的速度实在很快,泉京墨还没反应过来,这就快打起来了! “啊啊啊别打别打——这是我的救命恩鸟啊!” 流浪者:“哈?” 温迪眼前一亮:“哦~” 泉京墨:“……额。” 流浪者只思考了一瞬,问道:“怎么,毛毛虫掉你头上他帮你吃了?” “虫……好吧,是的,就是这样。” 流浪者又问:“你不是不怕虫吗?” “……我只怕毛毛虫,呜。” 对不起,恩鸟! 暂时请成为帮我吃了虫的恩鸟吧! 对不起,当年教我的教授! 从今天起我就是怕毛毛虫的法医昆虫学毕业生了! * 接到近藤社长电话的时候,泉京墨正面对着房东的怒火,头也不敢抬,不知道怎么解释房子中央这个大坑的事情。 “喂,社长……是,我在家。” -“现在来一趟风神团的别墅吧,有件事……” 近藤社长语气很忧伤,让泉京墨以为是孩子们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鼓起勇气对房东说道:“很抱歉,赔偿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坑我也会修整好的!很抱歉我现在要出门——” “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弄坏了房子——” 泉京墨又鞠躬道歉,旋即飞快的拿上外套,当着房东的面关上门。 “下次再向您正式道歉,我真的有急事!” “啊,你这小子——” 泉京墨忍痛打出租车来到了别墅,对高昂的出租车费都不忍心看,只付钱就心焦地跑进了别墅门口。 “打扰了,我来晚了——”泉京墨没顾得上敲门,一把推开大门。 听近藤社长的语气,本以为别墅内的气氛会非常低沉,但没想到里面一片其乐融融。 温迪坐在茶几上,正满脸温和地拍近藤社长的脑袋。 ……拍近藤社长的脑袋。 ——拍近藤社长的脑袋! “!!!” 泉京墨心提到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打招呼:“社长……我,我来了。” 近藤社长:“泉君来得很快啊!不用这么着急……” “是,以为是有什么急事……” 近藤社长听到这话又瞬间哀伤起来:“没错,是这样……上面已经决定,之前咖啡店的企划不能播出了。” 泉京墨:“哎?什么……这么快就决定了吗?” “毕竟是发生了命案的节目,会有所顾忌也是可以预见的。”鹿野院平藏身为当事人,却非常冷静地分析。 近藤社长悲切道:“这是不祥啊!——很不祥!一定是温迪没有参加的缘故!” 泉京墨很想问:这跟温迪有什么关系……命案又不关温迪的事。 “如同鹿野院所说,确实是有这么一层顾虑。我也担心,会不会有心之人造谣命案跟风神团有关,虽然这是鹿野院君的出道综艺,但很可惜,应该是不可能与观众见面了。大家努力了这么久,我身为社长,却没能帮上忙……呜呜呜……”近藤社长说着,又假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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