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淡淡的水波的同时又显得异常温柔。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不要勉强自己哦,我觉得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他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自信依旧但又带着难以察觉的深沉。 一辉并不好奇孤爪研磨到底为什么如此纠结。 在他看来,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决定什么都是要发自内心。 他不会也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不想说不想要不想做就直接说出来。 人活在世界上已经被很多无形的规矩束缚住啦。 那为什么不在规则中寻找出让自己感到舒适的范围呢? 对于他如果不吵不闹不自我,是不是会收获到更多喜爱这件事。 一辉清楚得不得、因为他对于他人的情绪感知力很强。 但他为什么要去这样做呢? 他不是为了迎合别人而诞生的,也不是为了附和大众的规则而活着。 所以自在一点吧,多为了自己一点吧。 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青根一辉只能是青根一辉。 是独立的、是与众不同的。 或许还是会有很多的规则强加在他的身上,但是…. 他可以在规则中找乐子,不会屈服与不赞同的规则。 他的灵魂、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这就不够了? 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理解他的话中的含义,孤爪研磨莫名放松了许多。 这一时刻,他觉得青根和自己有些地方很像。 他大概是不合群的,是特立独行的。 但是那又如何? 不喜欢也不愿意为了迎合别人,而去勉强自己委屈自己。 他就是这样的。 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请离开。 无需为了他人去改变自己。 一切为了自己。 这样就很好。 所以…… 其实他们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在一些观念上,他们是相似的。 应该,可以一直相处下去吧? 那就试试,他也要勇敢一些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 深吸一口气后,研磨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只见他侧头直视着那双瑰丽的眼眸。 “你好,我是音驹的二传手,孤爪研磨。” 闻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自我介绍起来,但对他的印象不错的一辉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来。 “啊,你好,我是稻荷崎的副攻手,青根一辉。” 宛若两个幼稚园刚见面的小朋友一般的介绍模式。 可爱又显得纯粹真挚。 看到他在笑,忍不住也笑了笑的研磨将手机放在一旁,“我是【我很累】,很高兴见到你【你有弟弟吗】。” 鼓足勇气的研磨眼睁睁地看着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微微长大嘴巴,瞳孔都开始颤抖一起来的一辉。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好像有点可爱。 现在的他不出意外的话,大脑绝对宕机了。 当一辉变脸后,研磨顿时觉得自己都不太紧张了。 这大概是——情绪转移? 如他猜测的那般,猫猫此刻那聪明的脑袋彻底摆工了。 现在处于一个阿巴阿巴的状态。 他在说什么呢? 我很累=孤爪研磨? 那…… 上午的时候,他邀请的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 带着的人也是之前就约定好的游戏好友? 这是什么身份套娃? 啊? “哈?”从喉咙中挤出一道气音的猫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要从中找出说谎的痕迹。 而此刻的研磨此刻却表现得十分气定神闲。 和平常习惯性躲避他人视线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样一对比下来,倒是把一辉衬托得大惊小怪了。 “嗯,我是,我很累和我都是一个人,抱歉,上午我不太敢承认。” 全部说出来后,研磨顿时觉得心思通畅。 反正他该说的、想说的说了,就看看青根的反应吧。 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一辉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从令他感到迷茫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后,一辉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只见他一脸狰狞地抓住了研磨的肩膀。 不断地摇晃着,语调无法控制地上扬,“啊啊啊啊!你瞒得我好苦啊!!你居然是他!!你欺骗了我!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啊啊啊!” 被他晃得露出死鱼眼的研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不该说出实情。 后悔了,真后悔了。 他真的可以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吗? 有点难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 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回答,猫猫眼中的凶光毕露,“你就是故意的吧!看着我因为你患得患失!你很开心是吧!啊啊我们可是认识了一年多啊!你好狠的心啊!” 此刻,本来挺担心幼驯染,实在坐立不安放心不下的黑尾铁朗在刚刚一脚踏下楼梯的刹那。 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的其乐融融。 而是那个神经病彩虹头抓着自家亲亲幼驯染,疑似霸凌! 下意识回忆起一辉的种种行为,脑子一热的黑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猫猫的手腕,脸色黑得吓人,语气生硬。 “不管发生了什么,放开研磨,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正在发疯的猫猫手腕陡然被人抓住,而且力道还不轻,被捏的有些疼的他恶狠狠地转过头。 就对上了黑尾那双含满怒火的暗金色眼睛。 理智尚未回来的一辉嗤笑一声,语气夹杂着明晃晃的挑衅,“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放开。” 快被他这番讨打的言论气笑了的黑尾僵硬地勾了勾唇,干脆出言威胁道:“我再说一次,放手,我不一般不欺负一年级,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帮你的前辈教训一下。” “哈??”不知道这个人在发什么疯的一辉也来气了,用力转动着手腕试图挣脱黑尾的禁锢。 他和孤爪在这里说事情,关这个男妈妈什么事啊? “你在这装什么装?教训我?哈?”想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辉觉得这个展开真的有趣极了。 “不信?可以来试试?”黑尾铁朗眼神冷漠地再度加大了力道。 这次不是威胁了。 很多时候他都可以一笑而过。 但事关幼驯染,他做不到轻拿轻放。 研磨可是他除去家人之外,最最重要的存在。 谁都不能欺负他。 也不清楚怎么一下子就发展成这样的研磨一脸一言难尽。 当他张嘴刚准备解释的时候,浅睡了一下准备出来活动筋骨的宫双子走了下来。 便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景。 自家的猫咪疑似被欺负,狠狠皱了皱眉头的狐狸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后,大步流星冲了过来。 先一步到来的宫侑抓住着了黑尾抓着一辉的那只手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位前辈,不知道我们的一辉怎么你了?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慢了一点的宫治面色沉如水,眼神冰冷,似有冷箭嗖嗖朝着黑尾铁朗扎去,语气在努力克制但还是泄露出不少的怒气。 “先放开一辉,OK?” 有了狐狐们的撑腰,猫猫先是眼中染上了惊喜,下一秒,他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自得道:“听到了吗?放开。” 见黑尾没有松手的准备,一辉抬眸瘪了瘪嘴,对着狐狸们可怜巴巴地说道:“阿侑阿治,我没有做什么,这人突然发难的,我手腕好疼哦。” 闻言,狐狸们的眼神凶恶得可以把黑尾吃掉了。 猫咪身娇肉贵是稻荷崎公认的。 他的体质不是很好,是小时候生病后落下的后遗症。 恢复力不强也有点容易受伤。 这也是北信介为什么一定要检查他当时摔倒后皮肤情况的原因。 青根爸爸就是为此给猫猫上训练,在治疗和用排球锻炼他的身体下。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但是别看他后背只是红肿,等到几小时后,有很大的可能会变为大片的淤青。 不过这是概率问题,出现几率在一辉长大后降低了很多。 况且,不管猫猫是不是身娇肉贵,看到这个场面,护短属性的狐狸们也不会放任不管。 自家的猫他们可以欺负,别人。 不行! 一下子变成了套娃抓人的黑尾怒极反笑,那双暗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层层的薄冰。 “呵,不清楚情况就不要发言啊,稻荷崎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吗?如果不是他在摇晃着研磨,我会出手吗?” “别太搞笑了,一年级。” 忍着怒气听完他的话后,宫侑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哈?我可没看到,我看到的就是你在捏着我们一辉的手腕,先放手啊,前辈?” 最后一个前辈在他的口中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能和猫猫玩得那么好,就代表两只狐狸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前后辈的阶级,在他们面前,需要的时候会尊敬,不需要的时候—— 什么都不是。 此刻的宫治没有继续发言,但森冷的目光代表了他和宫侑是同一个态度。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情况的孤爪研磨:…… 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呢。 这…… 梅开二度? 现在没有稻荷崎的前辈来解救他了。 还是他自己来吧。 总不能让他们真的为此打起来。 清了清嗓子,研磨抬眸凝望着幼驯染,认真地解释着,“不是这样的小黑,青根他没有在欺负我。” “啊?”本来十分生气,不打算就这么揭过的黑尾在听到幼驯染的解释后,露出豆豆眼,手下的力道都不自觉地减轻了不少。 看准时机的一辉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的束缚,只见他呲牙咧嘴地揉着已经泛红的手腕,骂骂咧咧道。 “你是什么猩猩吗?可恶,绝对要疼几天!你要怎么赔我啊!真是倒霉。” 见自家猫猫挣脱了之后,宫侑也顾不得去钳制黑尾了,他干脆抓住一辉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下。 在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大块大块的痕迹、甚至有红肿迹象后。 他那张原本就黑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锅底。 “喂,不管一辉到底做了什么,你们的二传也没受伤吧?你看看你把他捏的!”气愤不已的狐狸干脆把猫猫的爪子扯到了黑尾的面前,示意他看看。 随意瞥了一眼,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黑尾表情一滞,“不会吧?我没那么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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