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会嘿嘿嘿怪笑起来。 可以说,一辉在稻荷崎排球部的地位类似吉祥物了。 和研磨约定好之后,一辉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亦步亦趋地跟着北信介,像是跟在主人身后的黏人猫咪。 看着他们逐渐消失在楼梯的背影,默默收回了视线的黑尾侧眸半垂着眼睫,问道:“研磨,你和那小子,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的?” 他这句很有歧义,像极了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不良一起玩的母亲一般。 莫名觉得幼驯染跟自己妈妈的一样的研磨眼神死了一瞬,犹豫着要不要把事实告诉他。 想了一下后,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干脆就一五一十告诉了黑尾铁朗。 听完他的解释后,黑尾噗呲一笑,暗金色的眼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原来如此,你们打游戏认识的啊,他不知道?哈哈哈,那小子也有今天!” 嘲笑完一辉后,他转念一想,颇为担忧地继续说道:“你在游戏里,没有被他欺负吧?” 闻言,研磨干脆摇头,“没有,其实,青根挺照顾我的。” 有好装备先让他选,遇到嘴臭的临时队友,一辉也是撸起袖子第一个冲上去和他对线。 和一辉组队打游戏的时候,算是研磨比较轻松的时候了。 毕竟,他的游戏打得厉害,还是最强嘴替。 完美解决了很多研磨不想去沟通的事。 “切,他那个烂性格,我看你是你照顾他才对!”吐槽了一句的黑尾是真的不太喜欢一辉。 性格太糟糕了,脾气跟火药一样,一点就炸。 说话也够噎人的。 说完这句话后,黑尾摇了摇头,“我干嘛要说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一会要是和他打游戏遇到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知道幼驯染在担心什么的研磨抿嘴一笑,眼神柔和了一瞬,“嗯,没事,我想青根不会乱发脾气。” 作为队伍里的二传手,他的洞察力几乎是点满的。 大概能将一辉的表面性格猜得八九不离十。 糟糕是真的糟糕,但要说他是什么坏人。 那还真的称不上。 反倒是刚刚他接住自己的举动,可以看出,这个青根其实内心善良,是个标准嘴硬心软的人。 研磨是一点都不担心一辉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或者打人的。 睨了他一眼后,黑尾无奈叹息道:“好好好,我相信你的判断,走吧,还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好。” 跟着前辈们回到宿舍的一辉好奇地张望了一下房间的景象后,撇了撇嘴。 “什么嘛,这不是和我们的一样,我还以为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呢。” 无语地看着他,尾白阿兰作为稻荷崎最佳吐槽役,现在依旧在发挥着实力,“要说不一样,住的人不一样吧。” 很好,现在换猫猫开始无语了。 只见他迈着长腿走进房间后,找了快空地一屁股坐下,晃悠着脚丫子,“才不是呢!井闼山是双人间!而且还是床!!” 在他不远处刚准备换衣服的阿兰动作一顿,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真的吗?为什么啊,为什么井闼山是双人间还有床!我们却要睡榻榻米!” 有了附和的猫猫更来劲了,他干脆就往地上一躺,全然忘记了他后背此刻火辣辣的。 一躺下去他就将脸皱成了一团,不过却没有影响到他的大声抱怨。 “啊啊啊啊!我也要住双人间我也要睡床!这不公平!cityboy凭什么有特权!看不起乡下来的吗?!” 此刻的他忘记了自己是宫城县的人了…… 但真要计较起来的话,其实宫城在东京的面前,也算是乡下。 举起手赞同的阿兰一脸义愤填膺,“就是就是!我们要抗议!” 躺着的一辉也举起双臂,嚷嚷道:“抗议抗议!区别待遇太过分了!!” “对对对!” “哦哦哦!抗议!” 看着他们两个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北信介一向冷静的表情都出现了短暂的变化。 只见他将外套脱下来叠好后,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房间是黑须老师选的,就只是住两晚,体谅一下吧。” 不愧是稻荷崎威望最深的人,一句话就让阿兰和一辉闭嘴了。 反驳不了老师的阿兰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还在闹别扭的猫猫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忍忍吧,一辉,回去你就有单人床睡了。” 跟丧尸一般直挺挺做起来的一辉满脸不情愿,“我就是想睡床!榻榻米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青根家不是榻榻米结构,在怒所也好、稻荷崎宿舍也好,都是床。 猫咪不太喜欢硬邦邦的榻榻米,怎么都没有他的床垫柔软。 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球,一辉脑袋上出现了一个感叹号。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去找圣臣他们一起睡呢? 反正初中也是在一个宿舍的~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嘛。 不愧是他! 就是那么机智且勇敢! 看着不知道为何身后开始飘粉色花花的猫猫后,北信介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说道:“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情况。” 抬眸便与北信介那双如同湖水般平静的眼眸对视上的一辉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笑得十分可爱。 “好哦~” 只见他没有一点扭捏地将外套一脱,捏住衣摆抬手将纯黑色的T恤脱下,将一头漂亮的头发弄得有些乱糟糟的。 眨巴着大眼睛的猫猫语气带着虚假的委屈,“肯定是受伤了,那个地板没有铺地毯。” “先转过身去。”北信介无视了一辉的话,指挥道。 撇了撇嘴,撒娇失败的猫猫也不恼,乖巧地转过了身,露出了白皙但并不单薄的后背。 看着他后背有十指宽的皮肤上泛起红肿后,北信介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点点冲击的摩擦而已。 看起来没有淤青。 看不到自己后背的一辉还在嘟囔着,“是不是超级严重!我觉得火辣辣的疼啊!” 仔细观察了一下,北信介站起身来,“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喷点阵痛喷雾吧。” “啊?没事嘛?”露出豆豆眼的猫猫酝酿出来的委屈陡然消失。 白说那么多了! 这下委屈白装就算了,他想要为此讨要点好处也打水漂了! 内心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的猫猫浑身散发的不再是虚假的委屈。 而是真实的悲伤了。 感知到他情绪的变换,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的北信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但他暂时没有打算说什么,而是抬眸对着身边在看一辉伤势的阿兰说道:“帮我拿喷雾过来一下,阿兰。” 看到猫猫只是皮肤红肿的尾白阿兰也松了一口气,闻言立刻朝着桌子那边走去,“好。” 边走他还边吐槽道:“一辉你的皮肤也太娇嫩了吧?隔着两件衣服都能磨成这样。” 不满地拍了拍榻榻米,猫猫超大声反驳道:“我可是稻荷崎第一硬汉!一点都不娇弱!” 闻言,想也没想的阿兰抓起喷雾转身露出了死鱼眼,“你还硬汉?难道不是我们稻荷崎的第一小公主吗?” 幸亏现在房间只有一个不会吐槽的北信介在,要是其他一年级在的话,绝对会附和阿兰的话。 青根一辉,可不就是他们的小公主吗? 谁家接近一米九的副攻手天天撒娇撒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大家甚至会下意识宠溺着他。 哪怕仅仅只是认识了一个月。 猫咪,大概就是有这个奇异的魅力。 非常容易吸引两脚兽的关爱。 但可惜,只有北和阿兰在。 无人回应他的吐槽。 只有傲娇地抬起下巴,不置可否的猫猫哼了哼。 接过阿兰递过来的喷雾,北信介十分自然地帮猫咪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毛发,语气温柔了一些。 “忍一下,会有点冰凉。” 嘟起嘴的一辉满脸不在乎地说道:“我才不会怕呢!喷就是!” 不管他是不是嘴硬,北信介稍微摇晃了一下瓶身,将喷头对准那片红肿,快准狠地按了按。 嘶—— 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前者在后者的大嗓门下,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差点要跳起来的猫猫眉头都要打成死结了,只见他眼泪汪汪地转过头,哽咽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点凉?” 这哪是一点,是非常凉啊! 尤其是在红肿的皮肤上,瞬间被冰冻的感觉。 刺激得猫猫想要落泪。 早已猜到他的反应,北信介不慌不忙地继续喷了两下,确保全方位照顾到后,才开口道。 “喷雾就是这样的,加上现在还是春天,比夏日更凉一些,好了,看看明天的情况,没有出现淤青就不需要推拿。” 收起喷雾的北信介施施然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自己放置行李的位置走去。 委屈巴巴的猫猫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衣服都忘记穿了。 忍俊不禁的尾白阿兰十分贴心地帮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后,递到了一辉面前。 “先把衣服穿上吧,还是挺冷的呢。” 忿忿地看了一眼脸上带笑的阿兰后,猫猫委委屈屈地接过了衣服,胡乱将短袖套上后,抓住外套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啊啊啊,我好可怜!我好委屈啊!呜呜呜,我不想喷了!可以自愈的!我的体质非常非常的好!” 直面着一辉一言不合的撒泼,露出了死鱼眼的阿兰下意识将求救的视线投给了正缓步走来的北信介身上。 接收到自家王牌的信息,北不慌不忙地走到了撒泼猫猫的面前蹲下后,伸出了握成拳的右手。 “不许任性,你的恢复力不太好,必要的治疗不能少,这个是你配合的奖励。” 说着,他将右手展开,露出了一个带着包装的小零食。 本来还在一边滑动着四肢一边嚷嚷着的猫猫立刻爬了起来。 在看到那块梅子味的糖果后,手速快到出现残影一把抓了过去。 脸上的愤怒和委屈消失殆尽,只见他喜笑颜开道:“嗯嗯,还是信介桑对我好~爱你哟~” 一般时候一辉都是跟着一年级叫北信介为北桑的。 但非正常时候,类似这种情况,猫猫就会自动开启甜言蜜语模式。 淡淡“嗯”了一声,北似乎没有被猫咪的甜言蜜语击倒,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好了,不是和音驹的二传手约定好了吗?去玩一会吧,下午的比赛不要迟到。” 迫不及待地撕开外包装,嗷呜一口将糖果含在嘴里的一辉砸巴了一下嘴,感受着舌尖上迸发出来的酸甜味,他颇为满地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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