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队友们小学鸡吵架的举动,诺德维克笑得前俯后仰。 最后,他倚在凯文的背上,侧过头和金发男孩小声吐槽。 诺德维克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调侃:“啧啧啧,他们都好幼稚啊,像是teenager一样。” 他说罢顿了顿,扬了扬下巴,状似不经意地强调:“我可和他们都不一样,成熟稳重。” 凯文:“……” 你怕是对成熟稳重有什么误解。 他还没来及说什么,就猝不及防地面临了罗伊斯的指控:“啊哈,诺伊,凯文!你们在干什么?大声密谋吗?犯规!你们也犯规了!” 诺德维克立即转过身去,挺直腰板,义正言辞:“绝对没有,马尔科,我只是在嘲笑你们幼稚。”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诺德维克的确成功地解除了莫须有的犯规危机,因为话题很快转移到争论谁更幼稚上。 罗伊斯瞪了诺德维克一眼:“你才幼稚!” 胡梅尔斯在一旁笑嘻嘻地帮腔:“我投诺伊一票!拜托,你年龄摆在这里。” 本德尔作认真状,目光在诺德维克和罗伊斯之间来回扫荡。 他往后一靠,耸了耸肩:“哦吼,选不出来,你们都一样幼稚……” 凯文瞧了一眼近乎崩溃的综艺导演,嗓音因为忍笑而音调变高:“你们谁还记得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谁更怕疼?” 大家重新就“不准交流”勉强达成一致,开始老老实实地举牌回答问题。 等所有人都选好了牌子的颜色举了起来,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沉默了一瞬,开口确认道:“稍等,我需要确认一下,你们确实是知道,两个人举同样颜色的牌子才能得分,对吗?” 看着面前点头如捣蒜的球员们,她微微哑然。 “好吧,你们没有任何一组获得了有效分数。” 罗伊斯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去看胡梅尔斯的选项,不满道:“马茨,你怎么会选我?我可是硬汉!” 胡梅尔斯笑了一声,用牌子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说了,我懂,你不想承认吧?” 罗伊斯一边抻着脖子,一边抬手揉着被打到的地方:“啊哈,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疼’这个单词。” 胡梅尔斯睨了他一眼:“得得得,你就嘴硬吧,马尔科。” 另一边,诺德维克不解地看着凯文手中举着的黑牌子,指了指自己:“我更怕疼?” 他脸上写满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在瞎说”。 凯文眉毛扬了扬,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之前不是在赛场上被犯规撞到后还要我给你呼呼吗?不然就不肯起来。” 诺德维克瞬间回忆起了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在欧洲杯小组赛上。 比利时对阵俄罗斯时,他们全程掌控了比赛节奏,领先了两球,优势明显。 之后,诺德维克被身材壮实的俄罗斯队后卫放倒。 凯文喘着气跑来,一脸急切,脸红得发烫,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诺德维克突然觉得膝盖上那若有若无的痛感消失了。 他盯了凯文好一会儿,几不可察地滚了滚喉结,目光有些发飘。 诺德维克努力控制住表情,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凯维,我的膝盖好疼,你给我呼呼吧。” 凯文闻言愣了一瞬,鼻子轻轻皱起。 他和妹妹小时候受伤的时候,妈妈就会这么做:“呼呼,呼呼,痛痛飞飞。” 可是那个时候,他才三、四岁,现在诺德维克都这么大了。 但看着对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凯文抿了下唇,欺身靠过来,在黑发男孩红印明显的膝盖上轻轻吹了吹。 做完这个,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金发男孩毛细血管丰富的耳垂红得厉害,呈现出一种透明感的粉,看起来似乎很软,很好摸。 诺德维克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一下,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莫名觉得有些口渴。 凯文瞧见他失神的模样,担忧地问道:“还疼吗?” 诺德维克突然有点心虚起来,含含糊糊地搪塞道:“嗯,还是有点。” 他说罢,膝盖上再次飘过一阵温热的气息。 诺德维克始料未及,神色怔愣地看着凯文低下头又给他的膝盖吹了吹。 他脑子蓦地有点发烧,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带得心跳都快了几拍。 他已经无暇顾及膝盖了,没忍住抬手在凯文的耳垂上揉了揉。 确实很软,他捻着指尖,回味着上面残留的软嫩触感。 诺德维克感觉自己的嗓子眼有点烧,喉咙似乎越来越干了。 心口也有点毛毛躁躁的。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缘由,阿扎尔咋咋呼呼的嗓音就搅散了原本微妙的气氛:“诺伊,你怎么还没起来?这么严重吗!要让boss将你换下场吗?” 诺德维克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 他摇了摇头,自己站起身,就听见阿扎尔欣喜道:“你没事就好,不用谢。” 诺德维克:“。” 将某柯基恼人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诺德维克看向面前气定神闲的凯文。 金发男孩一脸:“呵呵,想起来了吧,还不承认自己怕疼。” 诺德维克低笑了一声,耸了耸肩:“好吧,是我。我更怕疼。” 游戏的第二个问题好巧不巧是:“谁更怕打雷?” 诺德维克和凯文这一组又没有获得分数。 诺德维克看向凯文,挑了挑眉:“我又怎么怕打雷了?” 凯文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怎么诺德维克年纪轻轻的,这么健忘? 于是,凯文出声提醒道:“诺伊,你忘记了吗?三年前,亨克欧冠踢阿森纳的客场比赛,在伦敦,你在我外祖父母家过夜。那晚你大半夜敲我房间的门,说外面打雷了,有点怕,要和我一起睡。” 听到这边对话的胡梅尔斯一脸饶有兴致的神情,他故意拖长腔调,模仿起来:“哦,我们的小男孩诺伊!外面打雷了,凯文,我害怕,要和你一起睡。” 罗伊斯和本德尔顿时发出“咯咯咯”“嘎嘎嘎”的尖锐爆鸣。 诺德维克听到这话,蓦地回忆起来。 好吧,当时他的确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敲响了凯文的房门,随便找了个理由挤上了对方的床铺。 没想到凯文记得这么清楚,甚至真的以为他害怕打雷。 诺德维克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现在解释自己不怕打雷似乎也无济于事,只会被认为是心虚狡辩。 诺德维克自知理亏,笑笑不语,认下了这个说法。 第三个问题是:“谁能在卡拉OK里获得更多掌声?” 不出意外,每个人都选了自己,主打一个盲目自信。 罗伊斯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拜托,我每次都唱得很投入!” 本德尔接话道:“确实,很投入,但都是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罗伊斯:“感情才是最动人的!” 之后的问题“谁会在智力游戏中胜出?”、“谁更害怕蜘蛛?”、“谁更有可能去跳伞?”等,同样得不到什么一致的答案。 综艺导演严重怀疑不能一次性召唤两个游戏黑洞,不然这个属性就会悄无声息地传染开来。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能在野外生存得更久?” 诺德维克选了凯文,凯文也选了自己。 这是他们第一次因为选择一致而得分,被要求陈述选择的理由。 凯文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牌子,开口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独自一人这种事并不会让我害怕。” 罗伊斯立马提出质疑:“可是你和诺伊不是从小就形影不离吗?” 凯文闻言愣了一瞬。 这么说来,确实遇到诺德维克之后,除了夏歇期和冬歇期的短暂几周,他们几乎都没有分开过。 尽管他早早离开了家,却鲜少感觉孤独。 一回想,心口好像都窜出点余温来。 还有一些微妙难言的心绪像是悬浮在空中的泡泡,让他碰不着,也看不透。 忽然,凯文的手指被人轻轻碰了碰。 诺德维克的手从背后绕过来,不轻不重地拨着他的手指。 黑发男孩的指腹温热,动作很轻。 落在肌肤上的触感酥酥麻麻的,仿佛连通了心脏,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心上。 凯文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好看的蜜糖色眼眸。 诺德维克很真诚地看着他:“我害怕独自一人,请一定不要离开我。”
第63章 现在的季前训练还不像十年后那么商业化, 主要用来恢复体能、磨合球队、调整战术打法。 主教练克洛普的目标是在新赛季强化他们的压迫式打法,要求球员们提升进攻的速度,在前场给对手制造更大的麻烦。 检验他们训练结果的比赛很快到来。 2012年8月13日,慕尼黑安联球场, 德国超级杯决赛。 按照规则, 如果有球队包揽了德甲联赛冠军和德国杯冠军, 则由这支球队和德甲联赛亚军进行比赛,来争夺德国超级杯冠军。 于是,多特蒙德再次迎来了连续两个赛季争冠对手拜仁慕尼黑的挑战。 今年夏天,拜仁可谓是励精图治,不仅加强了引援力度, 还换了新教练瓜迪奥拉,更换了新任体育主管萨默尔。 显然,连续两个赛季没有在正式比赛中赢得过任何冠军让拜仁上上下下都难以接受。 尤其是拜仁已经连续5场比赛负于多特蒙德,更是让拜仁高层和球员们憋屈不已。 拜仁球迷骂骂咧咧:“狗屎的, 特么连德甲漂流鸭比赛都输给了多特蒙德!” 对于多特蒙德而言,实现对拜仁的“六杀”、取得新赛季开门红无疑是他们的目标。 只是上个赛季两支球队都在三条战线上奋战,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病。 拜仁方面, 施魏因斯泰格、戈麦斯等人在备战期相继受伤,而多特蒙德的队长凯尔、后腰本德尔也遭受了伤病困扰。 尽管如此,这场比赛依旧是一场强强对话。 赛前,穿着印有多特蒙德队徽T恤的克洛普与穿着白衬衣风度翩翩的瓜迪奥拉相互握手。 两位主教练的目光看似平和, 握手的力道却暗暗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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