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可恶,在同期面前做这个动作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羞耻了! 松田.扫兴的家伙.阵平:“混——蛋——!你说谁是让人扫兴的家伙!” 刚刚从见到幼驯染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但是还来不及表露任何情绪的诸伏景光一把拉住队友:“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松田,比赛还没开始,等会儿再打!......你也冷静一下!” 最后一句是对也迫不及待想要打架的降谷零说的。 好在他还有点理智,没有直接脱口而出“zero”这个昵称。 然后观众们目瞪口呆地看到六岁的金发黑皮小朋友看上去超级委屈但是也超级乖巧地停顿在了原地。 诸伏景光:“......” 糟糕,刚刚好像吼了zero。 ......有点愧疚。 看戏的卡帕莉娅戳同样看戏的绿眼:“看到什么苗头没,你?” 绿眼:“?” 卡帕莉娅超小声用咏叹调:“This is love !” 绿眼险些没绷住:“闭嘴吧变态,这是一群六岁小男孩!” 绿眼心说他刚体会到养成的快感没多久呢。之前他看着自己从秋季试炼就开始看着成长的两个小男孩一路所向披靡,内心别提多自豪了,简直有种年纪轻轻已经养儿子了的感觉。别想让他年纪轻轻就体会大白菜快要被挖走的苦痛。 不等等,他怎么也被卡帕莉娅这个颠婆带歪了! 整张脸都被自己厚厚的布料裹住,不让别人窥见自己真面目的绿眼此时已经扔下了所有的偶像包袱。他无语地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 工作人员显然看戏看的正起劲,饶有兴趣地在自己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甚至都忘了自己本来应该担当裁判的职责,让两方开始对决。 于是诸伏景光毫不客气地走到场地正中间,充当裁判这一职位,同时也暗示他并不打算掺入这两个小朋友的打架。 “退开点。”他说着,两边本来已经快要打起来的小男孩们特别乖巧的退到了开始比赛时应该站立的位置,然后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发令宣布比赛开始。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于是一声令下:“行了,开始。”然后他就利落的单手撑着栏杆翻身下了台,安静地站在观众席之前,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友比拼。 两个小家伙早就跃跃欲试了。 卷发的小男孩率先向前走,试探地出了一个点拳。他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随后是一个后手直拳直接打出。少儿的拳头迅速,力道也不小。直截了当,但却并不死板,反而显得灵活,像是蛰伏的幼狮,又像是尚未长成的小蛇。 介于降谷零没有戴拳套,他也没有戴。拳击绷带足够让他在打击他人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关节不受伤,而之戴绷带不戴拳套也使得他的手指动作可以更加灵活。 毕竟这里并不是正规的拳击场,大家使用的招式也并不全是拳击。 卷发的小家伙在原地以脚尖点地蹦跳着,随时等待走位的更改。那双青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熟悉又陌生的老友,对战的警惕中带着熟稔的调侃。 降谷零看着对方的令人熟悉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微微伏低了身子。 曾经扬名里世界的波本威士忌仅仅是伏下身子一个动作,就能让对方感受到极致的危险。紫灰色的眸中瞳孔缩小,颜色变浅,微深的面容之上,他裂开了一个嗜血般的微笑。 降谷零听着自家抽卡系统瞅准时机出来给他抽的卡——【ssr-让同期误解你是个危险人物】,只想大骂出声。 不,拜托,他并不想要现在就被同期误解是一个危险的组织成员。 毕竟以他对自家那卷毛同期的印象,对方肯定会过来刨根究底地询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等等…… 降谷零顿了两秒,看到对方的眼瞳里非但没有怀疑或是担忧,反倒更加兴奋起来,脑中闪过一句话: 松田你怎么回事松田?你怎么看起来黑化了啊喂? 这不合理!! 内心在瞳孔地震,他却绷住了自己的表情,打算再做观察。 他依旧秉持着自己的人设,动作尽量轻巧不失华丽,避免直来直往、缺乏美感的攻击,脚步轻快地点地,脚后跟几乎不落地地向左后方转弯,身体不时左右略转,避开对方试探的拳头。 卷发小孩儿轻“啧”了一声,嘟囔:“怎么花里胡哨的。” 降谷.花里胡哨.零:“......” 呵,还是太手下留情了——说谁花里胡哨呢! 金发黑皮小男孩的攻势一下子变得猛烈起来,他跳起,想要从上向下抬腿挑对方的肩头。但他的好友也不是吃素的,侧身避过伸手便抓。 松田阵平确实擅长拳击,但他擅长的也并不仅仅是拳击。 卷发小男孩第一次在这个拳场用上了拳击以外的招式,这也意味着这是第一个让他正眼看待了的对手。 降谷零见自己这一次攻击将要被打断,临时撤力,原来他这一动作本就有一般是为了试探而做的假动作。男孩宛如一只夜中盘旋的鸟儿,探出头警惕地环视周遭的一切。 两个人使用的招式都和警校时的一点都不相干,但风格还有些连接。这份连接在他人看来也许不起眼,但是对于两个再熟悉对方不过的关系亲近的同期眼里,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松田阵平擅长较为直接的攻击,当然也从不缺乏考虑的周全性;而降谷零偏好紧密试探之后直取对方的弱点,攻击性则被包裹其中,只有在出手时才得以让人窥见。 两人都对此心知肚明,而一旁的诸伏景光看得饶有兴致。他看过很多次zero和松田的对战,从开玩笑的扯头花到警校训练场所的认真对决。两个人的友谊似乎充斥了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始终是吵吵嚷嚷的。但没有一次和现在这样—— 三人心照不宣的一点是,他们都将这一次对决看作是一次庆祝。为重逢,也为挥别过去踽踽独行的时光。 势均力敌。 这是普通观众所能看出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是的,两个小孩的打斗已经吸引了不少人。两个人的风格截然不同,但观众们察觉不到那么多。他们只觉得两个人的动作各有各的好看,一个华丽一个激烈,有来有往,过招迅速。 从原本还能说上一两招,做出些许点评,到现在光是眼睛追上他们的肢体动作就需要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完全无暇去作什么解说。 混入观众群的其中一人是先前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两人比赛输了的青年。他只觉得目瞪口呆:原来和自己打时,那个卷发小男孩还是留了情面的。 怎么这么厉害啊!难道这就是人和人的参差吗! “喂!解说员!”有人实在忍不住了对裁判喊,“帮忙解说一下啊!” 担任解说员一职的工作人员根本不鸟他。 那么好看的比赛,但凡分个神都会错过很多要紧的招式,谁愿意浪费心神出声解说啊,大不了他今天的工资不要了! 就在此时一个稚嫩的手拿过了他的麦克风,身高堪堪到他腰间的小男孩缓缓开口,但由于他是和那卷发小男孩一道来的,没有人敢轻视他。 “......降谷零选手身体□□做出了进攻,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实他的身体重心依然在身体中间。松田选手看出了他是在佯攻,这才不闪不避......” 幼小的男孩似乎对台上两人的招式都非常了解一般侃侃而谈。解说员一愣,发觉对方和他看出的东西大差不差,而那小孩甚至是在边解说边看边分析。 ......这都是什么怪物啊。 “嘿,绿眼,打得过他们吗,你?”卡帕莉娅又一次坐在了自己的同僚边上,用手臂轻轻顶了顶他。 绿眼把自己的口罩扒拉下来吸口气,戴了那么久他真觉得闷得慌。反正现在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盯着主台上的两个小身影,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 “你说一对一还是一对二?”绿眼挑眉。 卡帕莉娅眼里的嫌弃明晃晃:“一对他们两个,就你?这不是打不打得过,这是会不会被打残。也只有一对一的时候你还有胜算。” “......”绿眼沉默片刻,没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吧! ——虽说也是实话就是了。 绿眼的近战实力可能和这两个小朋友中的一个差不多,这还是占了身高体重的优势。 现在的小朋友这么恐怖的吗,随随便便就有代号成员水平? 算了,反正小卷毛是自己一直看着的小朋友,他变强他高兴都来不及呢。绿眼总觉得自己的心理被扭曲成了奇怪的样子,但是养成真的真的真的很令人享受。 “滴——!”吹哨的声音骤然响起,解说员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替一旁的裁判同事宣布:“时间到了,比赛结束!平局!” 身为为数不多跟得上节奏的人,刚刚他几乎是全程憋着一口气,好似生怕一呼一吸间就错过几次对招。都说“一力降十会”,但有了那样的反应速度,恐怕对手的力气再大也没有用吧。 这两个小孩儿们,未来必将成为代号成员。 观众席发出激烈的欢呼,声浪一阵接着一阵,掀起热闹的掌声。但他们只一眨眼,就发现三个小男孩已经跑没影儿了。 而此时此刻,诸伏景光已经一手拉着自家幼驯染一手拽着好友溜出了拳场。 “皇家礼炮的安全屋就在附近,我们过去?”松田阵平提议。 “唔,去威士忌那边吧,安全一点儿。”黑发蓝眼的小朋友想了一下,熟练地钻进了街边一条小道,旁边两个小男孩都跟上去。 “说起来,zero居然也在这边啊。”他看了看自己的幼驯染,笑道,“我都要忍不住猜测萩原和班长是不是也在这里了。” 此时此刻,几千公里外的艾美莉卡。 身材妩媚的金发女人单手松松地握着高脚杯,里头的红酒正倾斜着将要滴落,但又偏偏稳定着呈现一种摇摇欲坠的美。她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赤/裸的右足点地,唇边勾着一抹笑容。 “研二。”她笑道,“这儿的生活还习惯吗?” 坐在她对面的小朋友双脚一晃一晃的还够不着地。这小朋友长得可爱,还有一双极漂亮的紫眸,认真地睁大看你时,仿佛整个星河都在为你驻足。 而他面前的贝尔摩德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女人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触不可及的诱/惑,眼中则是叫你明知没有机会但还期望飞蛾扑火的那种漫不经心。 “和日本感觉没什么不同啦,老师。”萩原研二笑眯眯道,忽然小小的脑袋缩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嗯?”贝尔摩德挑眉瞅过来。 “啊,大概是有谁在念叨我吧。”小孩儿揉了揉鼻子,眨眼笑。 并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居然猜对了的诸伏景光已经快走到威士忌的安全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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