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直起腰,悠哉悠哉的站在我旁边,看上去非常斯文正派。 “下午好,安吾。”助哥向罪魁祸首打招呼。 “……要是我将来得了心脏病医药费必须你付。”我被吓的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是不是还要让我一次性全额付款啊,等到你得心脏病了再说吧。”安吾上下打量着我,嫌弃的吐槽到,等到和助哥说话的时候,就直接换了个态度,“下午好织田先生,真是个很不错的巧合呢。” 说真的,这要是在我已经要出手揍他了。 可恶!双标的安吾太可恶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新干线上遇见安吾,但就像安吾说的,我也认为能在这里遇见他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要是他不吓我就更好了。 理论上来讲,在背后议论朋友并且被朋友抓包,不论是抓包者还是被抓包者都会有些尴尬才对。但有些理论的实用性和正确性实在不怎么样。比如这会儿,安吾完全没有感到尴尬的意思,不如说他把这当做平平无奇的小事更恰切一点。助哥和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俩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最后做出的行动也是为了说话方便,把聊天的位置转移到了车厢连接处而已。 “所以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到了一个相对适合聊天谈话的地方,安吾这样问道。 “要去东京出差,有场慈善聚会委托我们做一些安保护卫一类的任务。”我回答道,瞄了一眼安吾手上提的公文包,“那安吾呢?” 于是安吾也回答了我的问题,理由和我们差不离,他也是晚上有业务要谈,来东京出差的。 做社畜都能在同一个地方出差,只能说我们不愧是朋友嘛,太离谱了。 不过也挺高兴的就是了。 高兴着高兴着我就想起了先前的话题,最开始啥都不清楚只能瞎猜,现在正主来了直接问不就完事了嘛。 于是我就开口问了,问他那个宝石是怎么回事。 他就反问我说那“盒子的密码又是怎么回事”。 “——想要问我问题,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公平吧。”安吾左手支持着肘关节,向我摊了摊右手,一时间非常有黑手党情报员的气质。 问别人问题就要先回答别人的问题,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像没什么问题。”我思考着回答道,准备同他交代,“那……”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内容,安吾又用接着开口了。 “要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了,没错吧。” 我没有回答的诚意,那安吾也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嗯,好像是这么个理。 “确实是这样,所以说啊……” “那你就不用回答我的我问题,”安吾用毋庸置疑的语调总结到,“这样我也不用回答你的问题了,很公平没错吧。” 他说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了,我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差点被忽悠住了。 “是很公……不对啊,不应该是互相回答对方的问题吗?!偷换概念是吧!”我控诉的看着他,接着把视线移向助哥,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结果这个家伙就搁哪假装发呆,根本不理我。 拜托!你的呆毛一直在晃诶! “所以安吾到底是从哪得到这个盒子的啊。”我快好奇死了,稍稍蹭过去了一点。 “不告诉你。”安吾推了推眼镜,干脆的拒绝了。 可恶,喜欢谜语人是吧! “安吾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打开那个盒子的吗?”我急了,我真的急了。我直接化身急急国王。 可惜我即使急得很,安吾却一点都不急,他只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异能力叫『堕落论』。” 意思就是说,他读取了那个盒子的记忆,什么都清楚。 可恶!好气! 要不是这里不是Lupin酒吧,我横竖得给安吾一个正义制裁! 在这个想法出现之后,我突然愣了一下—— 我的情绪好像过于激动了。 这多少有些奇怪。人的情绪是一种感染性很强的事物,我清楚自己容易受此影响,所以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只要和助哥安吾在一起,我好像直接年龄缩水到真正的十六岁,完全忘记了控制情绪的事情。 我一时分不清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助哥却在这时开口,转移了话题。 “安吾既然是晚上的工作,为什么这会儿就来东京了?” 对哦,现在还是下午。 我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也开始看着安吾,然后就看见安吾别过了头,似乎有点非常不明显的不好意思。 “啊……当然是为了腾出买伴手礼的时间啊。” 这下我彻底遗忘了刚才的困扰。 “哦↑↓——”我理解的点点头。 “不要用这么怪模怪样的语调说话啊!”安吾炸毛了。 我非常得意。 “哼哼,这次‘不要炸毛挑战’又是禾泽大胜利呢。” “什么叫你大胜利啊,根本就没……不对,这个‘不要炸毛挑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到哪里都不能抑制你胡说八道的才华吗?!”炸毛了的安吾吐槽力暴增,但碍于列车环境也只能小声说话。 “原来如此,禾泽和安吾在一直进行挑战比赛啊。”助哥似乎理解了什么。 “显然是没有的,全部都是禾泽单方面在折腾。”安吾大叹气。 “这样啊,好可惜。” “……并不是什么值得可惜的事情,织田先生。” 我听着他们对话,突然觉得刚才的困扰实在是一点必要都没有。或许在很多时候,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都是非常麻烦的坏事,会给他人带来困扰。 但有了互相认可的、不必控制在他们面前自己情绪的朋友,一定是好事呢。
第120章 伴手礼 新干线的速度非常快的,我们似乎没说几句话就到了目的地。 到站之后安吾就想直接润走,可惜他失败的很彻底——他要是能成功的话第一次见我们就成功了,哪还有现在的事啊——总之在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二打一人少的必输。我们成功拽着安吾去买伴手礼了。 虽然按照安吾的原话,是说我俩死乞白赖的跟着他的。 不过他的评价我一般不当回事,就无视掉了。 “正好我们也要买,一起嘛一起嘛!”我直接用我的体重制服安吾。 安吾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无力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会一路上都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如果只是一起买伴手礼倒是可以。”安吾努力挣脱下来,有点意外的看着我,“禾泽你怎么这么瘦?还轻,完全没长肉的样子,骨头都硌到我了。” 哦,肺结核这事啊。 我本来想胡说八道把这事忽悠过去的,但我一不小心就和助哥对视了。他明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却一下子变得特别心虚,啥词都忘了。 “生病了,然后就掉秤了。”我盯着安吾来逃避助哥的视线,没什么感情的解释道。逃避了助哥的视线之后,我感觉我的勇气又回来了,“多吃点饭肉就长回来啦。哼哼,而且瘦也不是没好处的!我现在可是有腹肌的哦,长肉之后就看不见了。” “瘦出来的腹肌算什么腹肌啊。”安吾无情吐槽。 “瘦出来的腹肌怎么就不是腹肌了!”在腹肌这方面我绝不认输! “别撩衣服。”安吾打断我的施法。 ……可恶! · “好想吃火锅……”我盯着咕噜咕噜冒泡的寿喜锅喃喃自语道。 “我们现在不就在吃吗?”安吾莫名其妙。 因为我们都默契的空出了下午的时间,于是这次东京出差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我们三个人的团建活动。刚才又提到了我掉秤的事情,长肉可是头等大事,于是我就提议去吃饭,然后我们就找了家客流量还不错的店下馆子了。 体重太轻打小混混都容易失手,更别说还有助哥,感觉不胖回来我都没法和他对视,老是被他盯的超级心虚。 “不是我们现在吃的这种锄锅啦,是那种特别特别香特别特别辣的红油火锅。”我收回思绪,晃晃脑袋跟安吾比划着。 “……这是什么魔鬼料理吗?”安吾接受无能,毕竟他平时吃的火锅都是甜鲜口的,安吾对红油火锅的接受度,大概跟燕秋对肠粉蘸蜂蜜的接受度差不多。 “也不是魔鬼料理哦,那可是令人终身难忘的美食!如果在三千亿和火锅之中让我选一个,我一定选火锅!”我对安吾比划到,甚至点了点头来增加说服力。 “那就很没说服力了,”安吾推了推眼镜睨了我一眼,“禾泽的金钱观念完全不值得信任呢。还有,要是你不想吃的话,你的那份寿喜锅就给我吧。” 不可以!怎么能这样! “吃吃吃,当然要吃了。”我金钱观念的事情我没法反驳,但寿喜锅绝对是要护住的!所以我立马护住我的小锅,然后开始吃它。 这家店的牛肉选材特别新鲜,甜酱油的滋味也非常具有代表性,蘸了甜酱油和蛋液的牛肉卷真的非常好吃,让我短暂的忘记了红油火锅的事情。 接着助哥突然问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问题,把整个话题给带偏了。 他问——火锅里能煮咖喱吗? 嗯?什么东西? 嘶……不确定,再看看。 接着我们就对“咖喱火锅”这种微妙但听起来貌似好吃的食物进行了深刻的探讨,最后得出了结论。 ——下次和一起去安吾家试试,万一不好吃了就让安吾改造成“安吾锅·咖喱版”。 安吾表示不想收拾我们做的烂摊子,他认为红油火锅和咖喱的结合就是魔鬼,总而言之别来沾边。 虽然是这么说,但在我问他“什么时候放假”的时候,他还是把休息时间告诉我们了。 · “这样就没问题啦,等我们要回横滨的时候再来取。”我和助哥把买好的伴手礼寄存好,确认了一下地址之后就出发去工作了。 安吾的工作时间要略早我们一些,在买完伴手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我们工作要时间更弹性,同时也更长,所以不能像安吾一样直接带走,还要专门找地方寄存。 给乱步买的粗点心要在预定时间去店里现拿,晶子小姐会喜欢的红酒也需要低温环境贮存。这样对比下来,国木田和社长准备的的茶叶和钢笔就显得非常省心。 不过最不省心的果然还是安吾那份,因为太了解他喜欢些什么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选,于是我选了我喜欢的东西。 是一个手感非常好的靠枕,我床上也有个同系列的摆着,希望他能喜欢兔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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