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之间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我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今天晚上如果还睡不着的话能不能继续和助哥玩扑克?我觉得我努力一下可以赢。” “好。”助哥简简单单的答应我了,“我给手电筒充电。” 救命我们好坏。 嘻嘻。 得到了助哥的肯定答复,我的思绪就飘散开来了,回想起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 总之就是开始发呆了。 …… “还没有缓过来吗?”助哥突然这样说道。 我稍稍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刚刚是在发呆,我扭头望向助哥,但注意力还停留在回忆起的、富二代先生的事情上,懵住的感觉还没有褪下。 “那个富二代先生,还有他的委托。”助哥补充般的说道。 我这会儿才回了神。 “没有被影响啦,”我晃晃脑袋否认了助哥的说法,即使刚刚在想的就是富二代先生,“不会被这种事情影响到的,你是知道我的。再过两天就能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我没有说话,因为脸盲症就是这么干脆,什么都可以忘掉。 助哥抬眼思考了一下。 “可是禾泽这两天还是有去翻他的资料,上次还说要继续调查。”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了。因为助哥说的是事实,无论是在原来住的宿舍还是搬来晚香堂这边,我每次认床提前醒来都会下意识的想出门做委托。 “……拖延太久了,总是觉得没完成它。”我稍稍解释了一下,“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很不真切。”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是温温的,没有前两天滚烫的感觉。 “生病之后脑子是糊掉的,过段时间就好啦。”我和助哥解释道,希望他不要担心,“……他们或许有点影响到我了,但不会太久的。你知道我都可以忘掉的,算是脸盲带来的小优点。” “港口mafia也能忘掉吗?”助哥问道。 我稍稍笑了一下。 “可以哦,已经在忘记了。” 我已经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忘记了中也、太宰的样子。看见他们的时候完全不记得他们的长相,只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呀。最后只能和过去一样,只能通过帽子和绷带判断出他们是谁,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旁边的传真机“叮”的一下响了,我顺手把传输过来的纸张拢好,装成文件放在桌子的一角。 结果助哥又开口了。 “忘掉那些是好事吗?”他这样问道,在这样问的时候就已经表达了他的看法。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我没法回答助哥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只能这么说了,“我希望它是好事呢。” 因为脸盲就是会模糊记忆,我就是会忘记。假设忘记是好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忘记。 不太能说的清楚原因,我确实不喜欢港口黑手党,不喜欢的事情就要忘掉。 但我就是不想忘记。 “忘掉是好事的,一直记得糟糕的记忆的话,人生也会非常糟糕的。”我低头盯着旁边的桌角,这样说道,可能是因为带着口罩,声音在棉布的阻隔下显得有些闷闷的。 然后,我的脑袋就被助哥揉了。 我不明就里的抬头望他,结果他一收手权当没事发生。 “……为什么突然揉我头发。”我忍不住问了,但说话的时候思绪已经飞走了。 “抱歉,刚刚突然就……你怎么了?”助哥话说道一半,看见在认真思考的我,就停了下来。 我自顾自的思考了一会儿,听到助哥的询问才抬起头,说了我思考的结果。 “没事,就是我刚刚发现网友说的话竟然是真的,稍稍有些惊讶。” “这样啊,那说的是什么?”助哥稍稍有些好奇了。 “和网上的人聊哲学题,问‘人的本质是什么’。”我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然后那人写下答案说‘人的本质是狗,被亲近的人摸了脑袋心情就会变好’。” “嘶……这么胡扯的话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他是在敷衍我。”我好震惊。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助哥一副我“理解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干了很多事情后又回来了的国木田老师一进休息室就看见我和助哥一副思维升华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国木田老师很是无语。 于是我把刚刚的经历分享给了国木田老师。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吗?真是少见的结论。”国木田老师也思维升华了,拿出手账本把这句话记下了。 我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于是再一次和国木田聊起了团建的事。 “——可以三个人一起玩□□……等等,三个人可以玩斗地主耶,斗地主很好玩的。”我极力和国木田老师推荐,因为我以前宿舍里有四个人,反而没怎么玩过斗地主。 “我的计划里可没有写晚上熬夜打扑克这条。”国木田干脆的拒绝了。 “可以现在写上嘛,现在可是放假时间,国木田不愿意玩难不成是因为怕输?”我努力的怂恿他。 “不行就是不行。”国木田老师不为所动。 “那是因为国木田怕鬼?”我猜测道。 好的,国木田老师同意了。 “说起来,国木田刚刚消失去干什么了?”我随口问道。 “做卷子。”国木田随口回答道。 “啊?”我懵了。 “过两天就是教资考试,刚才在刷题。”国木田老师好心的和我这种摆烂的废物解释道,顺带还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钢笔没墨水了,备用墨囊也用完了,来这边拿墨水瓶。” 我突然对我刚刚怂恿国木田老师熬夜玩牌的行为产生了浓浓的罪恶感。 于是在找准他刷题中场休息的时间,我就探头和他说话。 “那个,其实晚上不玩牌也可以的,我和助哥可以……”好好睡觉,晚上不闹你了。 然后,我就看见国木田老师捏折了钢笔。 “这可是刚我写到计划里的事情。”国木田老师的这样说着,语调非常平和,但看我的那个眼神好像说的是另一句话。 ——要不是我们隔着两张长桌,我撅的就是你了。 咿!!!!! 国木田老师好可怕! 我被恐怖的学霸吓了一跳,喉咙发痒,就咳嗽了起来。 因为病还没好,我总是会高高低低的咳嗽几声,不过也没什么影响。 但这次可能是咳的太用力了,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 “你还好吗?要不要去找与谢野医生?”国木田看我咳的厉害,收起了他可怕的眼神,走过来确认我的情况。 “算了……与谢野医生……只想把我拆了……”我一边咳嗽着一边拒绝了,表示我回去喝两口止咳糖浆就好了。 “这是讳疾忌医。”国木田老师很不赞同我的做法。 “她……要解剖我两……次……”我一边咳嗽一边和国木田老师解释。 国木田老师被我说服了。 等休息时间结束,他就拿出备用钢笔接着写题了。 我默默的润了,润到充当办公区域的教室,就看见助哥在翻看文件,是我刚刚整理的那份。 见我来了,助哥展示了一下文件里的内容,跟我讲是怎么一回事。 这份传真是政府那边的一位官员先生发过来的,简单来讲就是说过段时间有个稍稍有点特殊的聚会,想委托侦探社的调查员进行一些护卫工作。 “一想到侦探社还接这类工作,还是觉得有些神奇啊。”我感叹道,接过助哥递来的文件。 “有没有一种可能,”助哥把文件递给我,接着说道,“社长、或者说是侦探社,就是做护卫任务起家的。” “……你是指社长给乱步做护卫?”我思考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道。 助哥似乎没有意料到我会这么说,不过他还是顺着我的说法思考了下去。 “你这么说也没错。”他得出了结论。 “总之,这是一次慈善聚会。因为他的慈善性质,邀请的范围很广,不止是政界名流,各行各业什么样的人都有。那位官员先生和社长认识很久了。想参加这次活动,但又不放心安保,就干脆委托侦探社来负责一部分安保问题了。”助哥向我解释起了委托。 “哦!”我理解的点点头,“所以侦探社其实是安保公司!” “也可是快递公司或者诊所。哼哼,侦探社什么都可以做到!”突然冒出来的乱步补充道,因为嘴里含着棒棒糖有些吐词不清,“但是因为有乱步大人,所以社长才叫它武装侦探社哦!” “原来侦探社是社长乱步建的啊。”我听懂了乱步的意思,稍稍有些惊讶。 唔,这就是侦探社成立的原因嘛。 “是呀是呀。”乱步认真的点点头。 “那社长很照顾乱步呢。”实话实说道。 有一说一,乱步真的很容易满足。在听了我说的话后,他一下子就变得超级阳光明媚起来,往我手里塞了根棒棒糖才跑去睡午觉了。
第108章 采购 乱步按时午睡去了,我和助哥还在接着讨论委托的事。 我和助哥对午睡没什么追求,属于可睡可不睡的类型。一般只有很需要补充精力或者完全没事干的情况下才会午睡。 这会儿是特殊情况,虽然我极度缺乏精力,但我在认床。假设中午睡够了,晚上更睡不着了怎么办。 于是我拆开乱步给的棒棒糖咬碎,把灵魂的棍子丢掉,才接着和助哥讲话。 吃棒棒糖不咬着糖棍是没有灵魂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我吃棒棒糖也是不咬碎的,但是戴着口罩不方便用常规的方法吃它。人是需要变通的,为了不摘口罩我忍痛放弃了棒棒糖的灵魂。 “对方说去的调查员越多越好,不过除了助哥和社长,也没什么人能去吧?”我指着资料上的要求对助哥说道,因为糖被咬的很碎,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发音,“哦,还有国木田老师。上次和他搭档的时候发现他贼能打,三秒解决了歹徒。” 碎糖块的味道酸酸的,似乎是柠檬味的。乱步虽然不挑剔食物和点心,但更偏向于甜甜的东西。我和乱步的口味正好相反,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乱步总能从自己一大堆甜甜的零食里,挑选出我更偏好的、不怎么甜的给我。虽然在我和安吾讨论这事时他坚持认为按照我描述的性格,乱步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吃这些才给我的。 但可惜我就不这么认为,那么安吾说的再有道理也没用。 然后安吾就说我幼稚。 可恶!我明明很成熟可靠! “社长他没时间的。”助哥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 “我明明很成熟可靠。”我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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