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华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继续耐心劝导:“冲动是魔鬼,我们得谨慎考虑呀要是我……咳咳……虽然我很抗打可是搞不好是后遗症没出来呢!真的闹了什么时候毛病我不是怕我的身体不行了,我怕的是不能照顾您陪着您了呀!我还想陪你一起……唔……” 啊,终于安静了。 尚清华很不服气,眉头紧蹙表示他的不满,双手推拒着漠北君倾压过来的身体妄想能挣到一点自由。 一言不合就赌嘴,这是逃避,逃避啊大王你知道不?! 漠北君心满意足地消灭了“小仓鼠”的叽咕乱叫,钳着怀里人的腰,肆意地在熟悉而温热的唇齿间掠夺流连……而才睁开眼,就看到了尚清华因为不满而紧的眉宇,哪怕被压制,瞪他瞪得也毫不含糊。 漠北君当然不怕他,不仅不怕,还变本加厉地捏起了尚清华的下颚,一路从嘴角亲到侧颈下面去,很不老实的留下了一排排牙印。 尚清华:“……” 他是不是太纵容漠北君了? 他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不,他不该有勇气想到翻身这种东西。 床帐被拽得铺天盖地垂下,不怀好意的魔终于露出了他隐藏已久的森森獠牙。 ……(此处省略1000字) 豪宅甫一安置好的第一天晚,便不安定地升起了闹腾不休的袅袅余烟。 实在是不幸,我们伟大的飞机菊苣壮烈“牺牲”了! —— 人界的东西果然不管是什么都比魔界的豪那么一点,豪宅理所应当的在晨曦一线的鱼肚白中醒过来,便宜不要钱,买一送一还伴着山间草木的清香和婉转的鸟啼——人间美好的一天正式开始。 尚清华艰难地在太阳晒屁`股的点上醒了,一口久久卡住的气还没能叹出来——眼角黑色身影一闪。 正面朝下趴在被子里的尚清华:“……” 这简直就是个噩梦。 一双有力而又不容分说的手顺着他的腰脊把他抱了起来,漠北君那张似乎总是冷淡的帅脸上出现了凡是正常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的柔情,哪怕十分十分的浅。 尚清华不出意料的看呆了。 然而转念一想,尚清华又出离的愤怒了。 这叫什么? 嗯? 叫什么? 得了便宜就卖乖! “卖乖”的漠北君贴心的为尚清华穿好了衣服,贴心的问道:“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尚清华胆大包天地白了漠北君一眼,颇有恃宠而骄的味道:“哪儿都不舒服!” 漠北君难得十分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连一点要发作的迹象也没有,如果换做常人此时该有什么表情的话,漠北君现在大概在笑。 “……” 昨晚被残酷“虐待”可怕记忆猝然上翻,尚清华深深地为自己的屁`股担忧起来,同时也悲哀的意识到他可能好久踩不到亲爱的大地了。……哎,“春风得意马蹄疾”,这阵“春风”都快把漠北君吹成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漠北君窥不到尚清华的忧桑感想,整个魔似乎心情极佳,又贴心地问道:“那你饿了吗?” 嗯,不错,这是人话。 尚清华迫不及待道:“饿,当然饿了!大王你快……” 漠北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太多我记不住。” 尚清华点点头,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心想好歹没用嘴堵,嗯,有进步。 漠北君接着补充道:“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你应该爱吃。” “啊?”尚清华咂摸咂摸,什么叫应该?漠北君知道他的喜好? ……这也太……惊悚了吧。 惊悚变成了现实,没等多久,店小厮们一一送来了订好的餐点——几乎都是尚清华钟爱的。 漠北君:“怎么样?喜欢吗?” 尚清华费力地安回惊掉的下巴,费力地道:“大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菜的呀?你不是说你记不住吗?” 漠北君看着他,道:“不是记不住,是记不全。我看你好像很喜欢重口味的,就一并订了。” 尚清华扫了一眼餐桌,起码小十来道了,确实是……全油炸辛辣焦酥重酱。 好吧。尚清华赞同地“嗯”了一声,“难为了。” 堂堂漠北君为他拿出仅有的耐心和贴心,不容易呀。 美食就在眼前,领主的怀抱顿时不香了,尚清华一边紧抿着嘴防止哈喇子流下来,一边轻轻挣动,“我要下去……” 漠北君只好把他放下地来。 而瞬间,尚清华就发现大事不妙——他的腿在抖。 ………… 漠北君早有预料似的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尚清华:“……”这就是你报复我的见吃忘色吗? 怎么了? 我艹 又是“怎么了”…… 长久的心理斗争之后,尚清华还是选择了先吃饭再说,吃饭第一,生气也要吃完再生!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漠北君的手,尚清华扶着桌角忍着浑身的不适坐了下来。 眼前一桌美味佳肴,尚清华心情平复了不少:……好歹能吃上饭了。 然而,此时的飞机大大显然没想到这顿美味的饭菜后面还垫着什么…… 今天的漠北君破天荒的殷勤。 先是周到地为他夹菜,他一边吧唧吧唧地吃漠北君一边不厌其烦的看,看得尚清华都不好意思了(划掉),太远了够不着就帮他夹或干脆推到他面前,直到他吃完所有的菜。 后来就是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不过尚清华也没有什么想要的,毕竟照他现在的半瘫状态除了吃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于是就向漠北君要了一打小零食,边吃透过窗户看外面小屁孩捉蝈蝈玩泥巴。 漠北君一直在他身边,但不陪他吃也不陪他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说着说着不知说了什么他就又被漠北君捞回了怀里揉捏。 虽然面上表面没有什么,但事实上尚清华有点莫名的紧张,说不清具体,直觉就好像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屠宰的前奏是先把他哄高兴了。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天色已晚,宅邸中。 漠北君背着手朝床上看腻了小孩玩耍吃饱了就睡的尚清华走去。 感觉有人靠近,尚清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洗澡吗?”漠北君俯下身来,对着尚清华的耳朵轻声问道。 他所有的问句全都是肯定句。 “嗯?……”尚清华含混应了一声,眼角突然瞄到漠北君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的是什么——润滑膏。 大魔头的用心昭然若揭。 尚清华立即清醒了过来,急道:“不行!昨天才做过,最多两天一次,今天不行!” 漠北君听了没答话,坦坦荡荡把药膏亮了出来,自行上去抱起了尚清华。 “哎……大王!” “呜呜呜……真的不行啊大王……我会坏的!” “大王!呜呜呜呜……我真的会坏的!” “不会的。” ……………… ……………… 从住进大豪宅的第一天起,尚清华就过上了这种白天漠北君无条件照顾迁就,晚上漠北君无保留别样“照顾”的日子——苦不堪言,欲哭无泪。 尚清华已经整整三天没能下得来床了,连看窗外野孩子玩泥巴都够不着。 漠北君不愧是魔族的正宗大魔头——技术丝毫不见长。把明明生命力顽强的飞机大大硬生生折磨得失去了自主行动能力。 君上可能也是挖掘出了他毕生的服务潜力,周到和细心两项指标直线上升,差点赶上安定峰的专业人士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到了晚上以后给的“报酬”丰厚,君上十分情愿吧。 可无论漠北君倾尽全力照顾得有多好,尚清华的日子还是很难过。 …… 精疲力尽得几乎陷入昏迷时,尚清华听见漠北君问他,“你有愿望吗?” 或许是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太丧了吧,漠北君总会不定时问他想要什么,这说不定就是君上唯一会哄人的方式了。 尚清华勉强提了下嘴角,有气无力地道:“……我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炬晓十八 “李二娃!快!烟棍给我……它在那儿!” “嗷——来了!” “第四只!篓子篓子……” “小宝,你说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呃……公的吧?” “那你说它们会不会生出小蝈蝈来啊?” “……我怎么知道。” ………… 好吵。 好热…… ———— 好几百十来亩的大豪宅周边远远住着几户镇里的大户人家,平时因为隔得远并没有什么交集。但这几户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大小小凑成一伙四处游荡,探索范围绕着这郊外的好地段划了好大一圈。上树掏鸟窝下地挖蝈蝈,三五成群嬉笑打闹浪个没形,久而久之也混成了这块地方有名的“良景”之一了。 尚清华每天就是被这“良景”吵醒的,在浑身酸痛疲惫不堪的“酸爽”下。 一只冰凉的手掌覆在了他额头上,漠北君的脸随即出现在视线里,他道:“你……” “?”尚清华懵圈问号。 “你很烫,……是生病了吗?”冰凉的手掌顺着尚清华的脸轻轻地贴过,漠北君道。 尚清华被那手掌一冰,总算清醒了一会,“我发烧了?” 漠北君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一言不发把尚清华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圈在怀里。 “难受吗?” “……有点热……哎……” “现在好点了吗?” “……”尚清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漠北君就像一根大冰棍,整个魔凉凉地散发着冷气,但他并没有觉得好受多少…… “……又冷又热。”尚清华叹道。 漠北君似乎不是很理解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轻挑了下眉梢。 “不用给我降温……大王,不如你去找个大夫来吧?” “……怎么找?” “随便找找就可以了。” “……” —————— “随便找找”的漠北君过了三个时辰才回来。 尚清华本以为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并且对自己多年来“历练”的免疫力深有信心,结果漠北君出门才不到半小时他整个人就已经烧糊涂了,手脚发凉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偏偏他家大王迟迟未归(QAQ)。 尚清华烧得神志不清,有心想下床喝点水,但愣是没有那个力。昨晚漠北君依旧不顾他的反对乱来……一点也不关心他那脆弱的小命夜夜笙歌……咳咳,搞得他好不容易憋了一天的劲能下来走走就又被迫挺尸床榻。饶是他再能扛,也架不住这种折磨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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