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是个止痛片。小丑蜷缩在飞机的地板上,就在蝙蝠坚硬的靴子旁,稍微减轻的疼痛让他安静了一些,开始在自己的失败里寻欢作乐。 "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嗯?"他无聊地吹着散落额前的绿发。 蝙蝠推动驱动杆:"说实话,每天。" 每天?真不错,每天呢。"你知道,现在完全可以杀了我,非常容易。"现在有趣了。 "我没兴趣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都怪那个外星人,"那真是太遗憾了。"他对他来说没用了。 他伸出唯一只能动的手去摁蝙蝠脚边的一个踏板,坚硬的靴底踩住了紫色的手套。 "我好想念我们的蜜月啊,亲爱的。"他对着靴子喃喃。 那个他们都还年轻,能肆意打斗的时期,他们每晚在高谭的不同地点相见,起舞。 小丑是个约会专家,总能找到好地方。但他最喜欢的还是那间化工厂,那是他第一次碰见蝙蝠的地方,第一次被黑色的恐惧追捕。那时他是真的怕极了,不如说从他的出生开始,全程都在害怕。 他的母亲是个被三个Alpha永久标记过的女人,漂亮,但是是疯的,甚至没法告诉他,他究竟是谁的孩子,或许他根本就是她捡来的。可他们有相同的祖母绿的眼睛,这又说不清了。 他被卖到一个黑帮的俱乐部?还是厕所?管他什么的,记不清了,反正是为了医疗费什么的,反正他感觉全高谭的喜欢瘦子的人都上过他了,所有人类肢体能做出的姿势他都被摆弄过了,所有堕胎的方式他都试过了。 那天天气挺不错的,他杀了那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Beta,用偷藏起来的餐刀,莫名顶替戴上红头罩去犯罪,被巨大的蝙蝠逼到了铁网桥的边缘,吓得他一直憋着的信息素都放出来了。 蝙蝠一把抓住了滑落的他,那时他还年轻,力气还没现在这么大,他扶着摇摇欲坠的护栏拼命将他往上提,对他说,"不要害怕。" 哦,从那时起,他就不害怕了,再也不,再也没有了,这感情从他心里消失了,因为蝙蝠叫他不要,因为这个Alpha叫他不要。红色的笨重头盔在他失足的那一刻就掉落了,他从蝙蝠面具里滴落的汗中尝出了激素。 那个味道,他愿意献上一辈子,从这一秒开始。 而上帝下一秒就准备结束他的一辈子,手汗润滑了他与手套之间的摩擦,他掉落了,坠进滚着泡沫的化学汤药。 他听见蝙蝠大叫"不!",闭眼的时候觉得还挺不错的,至少他爱过了。 这是他的情人节。 "我们去哪里呐?"他回想起来,有点甜蜜地问。 "阿卡姆。"冰冷地。 "切,没有新意。"他动了动手指,蝙蝠拿开了脚,他艰难地翻了个身,疼痛让他又开始发出高亢的笑声。 蝙蝠又取出一片药垂手悬在他脸上方,小丑厌烦地别开脸:"你嘴对嘴喂我,我大概会吃,Basty~" 那边药片被丢在了他脸上,弹落到地上,唔,他没有以前温柔了。 他从倾倒的汤药里挣扎地奔跑出来的时候,只在想一件事,怎么再见到蝙蝠,怎么再让那个男人看着自己。 答案是————犯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契机。 意外地,他异常擅长这个,从前怎么没发现,在被骂一无是处的寄生婊子的时候,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擅长弄开别人的喉咙。 第二次见面,蝙蝠认出他了,"让我帮你。"他说,听起来很愧疚。这不是他想要的,同情可怜他都受够了,他想要激情,想要暴力,想要至死不渝。 "哦,你已经在帮我了。"他拿着刀和枪冲上去,在蝙蝠的每一拳揍到皮肉上时发出满足的尖笑。血肉横飞的同时,在对方身上留下疤痕。 疯狂,太美好了,他开始怀疑母亲是故意的,故意让第二个Alpha的咬她,接着第三个,这样她才能达到这美好的境地。 "一起来吧,Bats。"每次他打输了,动不了的时候,蝙蝠侠会抱起他,送他到可以治疗的疯人院,充满温情。如果还没昏,他会趴在蝙蝠耳边说这句话。 一起来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是对的。 这是他的复活节。 "那个外星人,超人,哼。"小丑仰在蝙蝠脚边,试着抬了下被折断的手臂,不情愿地说,"那个混账东西让你变了。" 他又叹了口气:"以前你可还是愿意和我合作的呃————" 蝙蝠踩到他了他脸上,碾得他没法开口,头侧倒一边。 没错,他们可合作过的,非常好的蜜月期。 "你把他弄死了我玩什么嗯?我玩什么?你这个猪脑子,我塞你去喂牲畜怎么样,放在绞肉机里,补充蛋白质!把那些比你聪明的肉喂肥一些!" 那天,小巷里,他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钉在墙上用刀狂刺他的大腿,惨叫贯穿整个街巷,没人敢出来看。终于一只黑色的手握住了他再次高举的刀刃。 "停下。"嘶哑地。 "好吧。" 他答应,松开了那个比他要强壮高大的Beta,转过身,对方瘫倒在地上,捂着腿嚎叫。他往后补上一脚,踢晕了那只在流血的猪,打扰到他Darling说话了。除了蝙蝠侠,他对付其他人绰绰有余,柔软多变补偿了他的不够粗壮。 "你在这里做什么?"蝙蝠质问,是准备在抓他回去的架势。 "他在你车上安炸弹,这惹到我了。"小丑举起双手,讨好地裂开红唇,他今天是来谈合作的,不来打架。 "亲爱的呐。"他背着手弯下细长的腰肢,看蝙蝠蜷踞在地上用手里小巧的工具拆解炸弹,"我说————我们合作吧,我帮你收拾其他的坏人,杀了或收编什么的,你以后和我一个人作对就好啦。" 只来找我一个人吧,别去看别人。 "我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没空理你,Joker。" 啧,他就是讨厌这种情况。 "你是觉得我不行?"小丑尖叫道,"你质疑我的能力?!" "你是个Omega,为什么就不能安稳一点?"蝙蝠烦躁地问,不明白为什么他每个月除去发情期还有这么多精力。 "要不这样~"他踮脚抱住准备跳进车里的蝙蝠,紫色的手从男人肩膀延伸到胸口中心,有着疤痕的嘴凑到男人耳边,"我去统治高谭的坏家伙们,你来永久标记我,这样全部都是你的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做这个游戏,你可以掌控一切,规则很简单,你同意就好啦。" 蝙蝠把他塞进了车里,沉默着,风驰电掣地送回阿卡姆。既然不这样不行,那就改个法子吧。在车上,他看着蝙蝠挺拔的侧脸想。 这是他的感恩节。 那个法子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兴奋,他呼吸着蝙蝠靴底泥土的气味,把手伸进了裤子,他的腰超级痛,下肢也没知觉,但他就是想摸摸自己硬了没有。 好消息,他还可以,摩擦起来也有感觉,那搓神经还坚韧地没有断掉,他发出参杂怪笑地呻吟。 "别弄脏我的飞机。"蝙蝠移开了他的脚。 他让疯人院的医生摘除了他后脖子上的主腺体,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确定那个蹩脚的三流医生割出了个蝙蝠形状的刀口。他不割,他手里的枪可就要说话了。 他计算着,谋划着,把蝙蝠引到了阿卡姆的排水道里,在能着手的岸边都放满了电网,让蝙蝠只能摘下呼吸器从肮脏的水里仰出头来。他吊在拱形穹顶的滑索上,手里端着他摘除下来的腺体熬制的汤,对准蝙蝠唯一裸露的下巴倒了下去,观赏他咳呛地全喝了,笑得手舞足蹈,导致年久失修的悬链整个脱落,拽着他掉进水里。 那是雨季,高谭多雨,阿卡姆的地下是排水的中心,那甬道大概四米深,当时水漫到了三米多,他被皮带扯着下沉。他看见蝙蝠张开羽翼向他游来,拿着蝙蝠镖割断他腰间的扣链,拉他上游。 他在浑浊囤积的雨水里找到他的唇,咬他,吻他。浮出水面后,蝙蝠因为要划水没法彻底推开,在水里无法拒绝地被他啃咬了很久。 他们都满嘴鲜血和污水,狂笑和怒吼。 这是他的圣诞节。 他跟那天一样泄在了裤裆里,飞机降落了。 他被蝙蝠抱起来,是恋人般的姿势。 "你可真臭。"外星人的气味,小丑满脸厌恶地靠着盔甲。 接到通知的医务和警备人员赶了出来,枪和担架,还有镇定剂的针管。 "看好他。" 蝙蝠对身边拿着固定板赶来的护士说,小丑被放到有束缚带的担架上。 "你还会来看我么?宝贝~" "你不会希望我再来。" 小丑瞪着苍绿色布满血丝的眼珠,接受飞机涡轮卷出来的烟尘。 "哦,我希望,我会让你来看我的。" 小丑总有办法让自己过节。 END — 大超出现后,丑爷的单恋永无止境。 我是真的磕他们,但是老爷必须和大超走———(混乱邪恶中的无限执着
第74章 番外1 Clark不太习惯这个,他一直很期待,但真的,习惯它他还需要一些时间。不单是因为标记隐隐传来的痛楚常驻,更是因为他总能从Bruce那边感受到一些,过多过沉的,于表面差异过大的情感。 永久标记像一个慢性外科手术,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变得凝聚,完整,变得专注,变得能从Bruce的一举一动里解读到信息。 那不是一种明确的指示,但的确能接收到更多不同的东西,随着时间的迁移,他变得越来越擅长这个。 刚结契完成的那个夜晚,他沉浸在各种情感搅和成一团的大锅中,分不清究竟什么是自己的,什么是他的。Bruce一直抱着他,吻他,安抚,把他从泥沼中一点点拖出来,应该说,推出去,他自身还深陷其中,而Clark不知道怎么帮他。 发情期结束在两天后的中午,Bruce一如既往拿着杯子来灌他水。 "我陪不了你多久。" 哦,应该是愧疚和自责,不满铺在下面,还撒了点后悔。负面情绪大杂烩,但看起来只是睡眠不足的气闷。 "但我可以一直陪你。" 无话可说,不想言语,无奈,烦躁,走了,甩上卧室的门。 然后他恢复的超级听力听见。 "老爷,没想到您进厨房除了偷吃还能干些别的事。" "您切得很完美,但这样下锅是不会好吃的,做饭的时候您不能把锅想成武器。" "这的确是盐,但这是腌制盐。" "Kent先生是外星人,不是牲畜,您少放点好么…感谢上帝,谢谢你放过我的豌豆。" "……我还是宁愿把这块地方还给我,你逼我要宣布这里是我的领地了。" "这样想,这东西都是花您的钱买的,会不会好受一些?哦,你真是我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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