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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腰塌肩的记者抬起头，肩膀平展开，厚重镜片后的蓝眼睛闪亮，他咧出笑容，摆正了记者证掏出录音笔走上前，走向独属于他的光耀。 "Wayne先生，请问————" END
第76章 恸哭之音（The Omega番外） Notes: 警告：脑子一抽我又回来写了，流水账+OOC+纯自娱 Clark第一次真切地听见Bruce哭泣是在一天早晨。 他怀孕后展现出了一种异常的焦躁，不自觉地开始囤积物品，在厕所堆积卫生纸，在食堂堆积乳制品，他甚至被来冲凉的海王撞见在浴池堆积香皂。Arthur直接紧急通告了所有盟友，超人中招了，他怀疑是魔法。 他在Bruce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地抓了一堆衣服揉在床上和地上，然后扶着额头一一摆回去。Alfred没有阻止他这样做，反而表示从现在开始Clark移动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动。那镇定自若的模样，Clark怀疑就算他把床摆到树杈上去，老人也只会夸奖一句，视野不错。 他还被Bruce看到在瞭望塔的武器间疯狂制造和堆放蝙蝠镖，当Alpha拉开那扇门，他已经把蝙蝠镖堆放到一人高了，正有围成圈的趋势。"啊，我…并不是想浪费你的材料。"他尴尬地关停制造飞镖的机器。Bruce则直接拿走了一把塞进腰带，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离开前在门口留下了一点气味标记。 Clark对自己这种不受控制侵扰公共空间的行为深恶痛绝，常理上Omega只会在认定的一到两个地方筑巢，最多三个，而他只要独处在一个空间里就会不自觉地演变出圈地的冲动。 Barry不停对他说这很正常，并捧着一本Omega孕期指南翻得飞快，Hal觉得他能用离心力把书页撕下来。"你看了几百遍了吧，兄弟，我怀疑倒背对你来说已经不是难题了。"Hal说。Barry不依不饶："我只是不知道氪星人能参照多少，以及人氪混血婴儿又能参考多少。书店又不卖外星人指南，难道我翻母畜护理么？我们得照顾他，Hal，就算是看在蝙蝠的份上！" Hal对这件事表现得不太愉快，不单是因为Barry看起来对Clark的一举一动在意到精神过敏，整个联盟的Alpha都展现出了可怕团结的保护欲，轮番顶替大力挥拳的主角，不让他过多出现在民众的镜头里。他看见Diana和Oliver因为不想越过前一天Clark值班时用咖啡杯摆的圈而反向使用操作台时感到一阵头疼，他总沦为收拾残局的那一个。 他的不愉快更是因为始作俑者——蝙蝠侠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好像超人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没半点关系。他照样忙得见首不见尾，见到Clark也是匆匆几句就相互错行，Clark总目送他奔向另一个目标，然后在通讯器里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Hal忍无可忍。"我要是你，我就和他打官司。"他在一次任务时看着超人还没很明显的小腹这么怂恿。 Clark非常不理解地眨了眨眼："为什么？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希望提供帮助，不是阻碍。" "你不觉得他给你的……"Hal琢磨着能摆出什么刻薄的手势，"关心有点少了么？他的心只在工作上。" "啊，这个啊。"Clark恍然大悟地昂起头，"他已经分给我很多了。" 那副餍足的表情让Hal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多管闲事的傻子，昨晚喝上头了才来参合这事儿。 报社的工作他在怀孕第二个月就已告假，大家都以为Perry会直接辞退他，竞争紧张激烈的媒体行业的确不适合Omega，而这个圆滚滚的主管居然表示会把不紧急的休闲板块扔进他的邮箱。 他一直没有丢下联盟的工作，大家也都觉得真正的无所事事对孕者来说并不健康。 怀孕五个月初，Clark因第一次胎动僵直在原地，Barry在他背后尖叫，Hal差点敲下瞭望塔的警报键。大家轮番把手放在Clark的肚皮上，希望里头的男孩攻击他们，只有Diana得到了这个殊荣，蝙蝠侠则直接在耳机里让Clark找时间搬去孤独堡垒。 众人纷纷表示这大概是他们见过的最不负责最不称职的父亲，Clark却摁着耳机笑出牙齿，对朋友们说："他紧张了。" 那天清晨他不请而来，带着在孤独城堡里得到的孩子的第一张影像。他看见未亮灯的洞穴里，Bruce面对呈览制服的玻璃柜，抽吸颤抖，听起来就是一声哭泣。 他落到蝙蝠身旁，摘下他破损的面具，Bruce面容沉静，一只眼睛因打击充血，血红但没有流泪，连睫毛的扇动都是往常的频率，可Clark感到巨大的喜悦和痛苦在同时无情狂暴地冲击面前这个男人。 "他还活着。"Bruce低声说，缓慢地接挤出后半句，"长大了。" "Jason？"Clark惊讶道，他听Dick零零散散说了一些关于这个不幸的男孩的事，Tim也会提到，Alfred嘴里偶尔会冒出来的小少爷，无一不用缅怀遗憾的语气。他在Bruce的嘴里则从不存在，男人似乎在脑海中清除了他，可蝙蝠洞里的制服和他偏执的暴戾都昭示着这只是掩耳盗铃的愈合。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没救到他，没帮到他。我甚至没去找他。"Bruce疼痛地宣告："我不适合当个父亲。" Clark听到最后才察觉这是一串忏悔，并不祈求原谅，只是在倾诉自己做得有多糟。 "是的。"Clark笑了，"但不妨碍大家爱你，会没事的。" 这时他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赞同还是抗议地踢了一脚。 第一个孩子出生在白天，那声响亮的啼哭伴随着北极一年一次的日出，白昼漫漫。 Bruce赶得正好，机器管家刚剪断脐带就转身面对了Alpha。Bruce抬起两只手却没敢去接，他看看撑着身喘气的Clark，又看看哭声震耳的婴儿，第一句话是："我该带着Alfred。" Clark看他慌张的样子大笑不止："下次全带上。" 第二次他的预言成真了。Bruce握着他的手，Alfred一旁隔间待命。医疗室外，Dick隔着Jason和Tim，不停挑起话题。Damian专心致志破解氪星语，Jon兴致勃勃地想教他，被无情且刻薄地拒绝，混血儿的嘴快撇到耳根上去了。 当Alfred抱着女孩走出来，所有人都放下不快与敌对聚拢上来。 "干，居然真的他妈可以。大鸟，你和星火的不孕不育一定是你的问题。"Jason指着她，接着被小东西哭叫着扳断了食指，从此Jason都有点躲着这个妹妹。 第三个孩子不在计划之中，Clark欣然接受了这个意外，Bruce表现得不置可否，Jon和小Martha都很兴奋，互相打赌是弟弟还是妹妹，用一个月的小甜饼。 九个多月的时候Clark必须去孤独堡垒呆着，因为就是再精细的仪器也算不准新生命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降生，Dick和Jason跟着正义联盟去了宇宙，Tim留守哥谭，Alfred照顾三个孩子，Damian声称自己也是监护人之一，但实际上他添的麻烦最多。 临走前Bruce破天荒到孤独堡垒看了一眼Clark，往常他总说走就走。"我去办点事。"他示意Clark坐着，走上前俯身吻了他，"先走了。" 当时他不自在极了，事后想来他感应到Bruce在害怕，而他也在，他们很少同时恐惧，异样的对冲感让他们的表情都显得怪异。 “需要帮助么？“Clark在Bruce离开前站了起来。 Bruce微笑：“好好呆在这里，地球需要你。” 联盟在他生产前凯旋，看起来是一场险胜，众人遍体鳞伤精疲力尽，瞭望塔里鸦雀无声。两只知更先去了北极，Dick的一只手臂吊着，另只手拽着Jason，他们说绿灯和Bruce在善后，过阵子就会回来。 Clark让Dick带Jason先去把额头上的碎片取出来，事情可以慢慢说。他看见Dick拿着镊子埋在Jason腿上哭，Jason在踹他，让他狗日的停止这丢人的行为。 第三个孩子同样也降生在白天，大家都来了，除了Wayne们，还有正义联盟的战友，Hal也在场，Barry狠狠掐着他的手臂。小Martha被Tim牵着，Jon颓废地坐在地上，Damian三番五次尝试拽他起来，Alfred同样是进来照顾他。 Clark没问Bruce去哪儿了，也没人主动来和他说，众人都默认蝙蝠神出鬼没，全当琢磨不透。 男孩呱呱坠地时，啼哭冲破忧郁，大家争先恐后地抱他，仿佛在传递幸运。 "孩子叫什么？" 按照规律，应该轮到了Thomas之名当选。Clark让婴儿咬着自己的小拇指，摸着他皱巴巴的小脸说："Bruce。" 那天是北极一年一次的日落，黑夜像巨大披风罩下，上面群星璀璨。Dick暂时接过蝙蝠侠的披风，在Damian成年后交给了他。超人在小Bruce成年后把红色交给了他，自己换成了黑色。 即使改变了颜色，他依旧是人们希望里那样正义友好，强健有力，从不掩饰标记。他的标记在Bruce离开后并未停止疼痛，断裂惘然的隐痛伴随了他一生。 他强硬的性格基本只表现在保护中，他不参与政治，但政治必须考虑他。只有一个超人时，他们还在幻想控制，当守护神变成一个群落，他们只能选择妥协。 Tim全权接过公司的后弄了一项开发，智人模拟，来缓和人们的创伤和思念。他把一台机器人塑造成了Bruce的样子，编程参照了孤独城堡里的数据。Dick等人来做小白鼠，夜翼进了体验室，没几分钟就大吼着叫Jason进去。红头罩抱着头罩进去，套着头罩出来，扬言一定要把Tim揍出屎来。 Clark好奇地进去，然后平静地走出来，说别让小Bruce看见这个机器人，它不是他的父亲，不能让孩子搞混。就像他即使成年了，逼迫自己明白那个名叫Jor-el的程序不是他的父亲，也花了好一段时间。或许在时光飞逝科技进步的未来，能辨别一个仿生人究竟是不是Bruce的只有他，又或许，他也不能了。 Alfred的离开像是一只大象的行为。那天他忽然拄着拐杖离开新建好的Wayne城堡，走进幽暗的森林，小Bruce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森林，他发现了在一块大岩石上坐着仿若小憩的老人。他坐在旁边铺满落叶的地上陪他，在其他人因为他俩长时间的缺席匆匆跑来，男孩才哭出声。 小Bruce是个奇怪的孩子，毋庸置疑他是家里最小也是最得宠的，但任性跟他毫不相干，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这个名字的重量，人们无偿献给他的爱不单单是因为他本身，他不知道人们印在他幼小躯体上的是谁的灵魂。 他说话油嘴滑舌，像极了Bruce在人前的模样，行为举止彬彬有礼，是Alfred最得意的门生。乐于助人和表达的性格俨然是从Clark身上拓印下来的。他笑起来天真可爱，小酒窝能融化一片人，但做事却有一种同龄人无法理解的执着狠辣。 出乎意料地，Jon对此泰然处之，甚至还有点欣赏，反而Damian在想尽办法让他改。 “6岁就明白怎么骗开歹徒，并且打断他们的腿？这令我非常不舒服。”滴水兽上，Daiman喉癌般地在面具后发声。 Jon盘腿漂浮在他头顶的左上方，往下递汉堡：“我以为你会喜欢呢？他已经够格当你的罗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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