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ruce一大早就出了门，应该说他在一夜搜寻后，赶在天亮前回来换了套衣服，带着一身肃杀的戾气又走了，话都没说一句，拦也拦不住。 Clark没去咖啡店上班，也没请假，不如说他是现在他老板的老板了，估计说要包场开派对都是一秒钟的事情。 他重新拿回了超人的红蓝制服，浮在云层之上俯视大都会，有些害怕群情激奋的市民看见他。他的手机和耳机响个不停，Barry是当中的主力军，"你真是太酷啦伙计！"这句话Clark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 母亲不停叮嘱他一定要对流言蜚语做好准备，每一句话后都带着哀叹，担忧坏了自己的宝贝男孩。Tim给他发了一段剪辑的超人视频，附一段真情实感的鼓励。Dick的电话一接通，第一句话"老蝙蝠气坏了吧？除了他以外的抛头露面都能把他气成球。"Clark被逗笑了。 Diana的电话先到了Bruce那里。 "这样没问题么？"她像一阵秋风。 "有问题。"Bruce在开车的路上，猛地打一把方向盘，"不能让Omega闹过头，正常的不正常的都不行。" "你听起来简直就是个Alpha。" "我就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Clark，他皱眉。 女神笑了声，估计也想起了男孩，“你旗下的媒体报纸可把超人骂得不轻。” "我让他们骂的。"势必会有风头起来，他不如做里面的主流军，把动态掌握在自己手里。 "男孩要难过了。" Bruce停顿，"他自找的。"他阴恻地压低嗓音。 女神又笑了："你怎么言论战都搞战术卧底。"蝙蝠没说话，女神接着问，"那现在该做些什么？" "在真正惹恼高层Alpha之前，把事情压下去。"Bruce停在红灯前，看见窗外踮脚在墙上涂鸦的小孩，红色的S，"你认识什么人么？" "我有些艺术界的朋友，几位文学家也很喜欢找我喝茶。"Diana听出了他的意思，可惜她从不涉足政界，"或许你该相信人类的心，让他们彻底闹上一回。大家都认识到这个问题，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你也不可能一直藏着超人。" "我就是人类，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Bruce重新发动汽车。 超人是Omega，他不相信有几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Alpha不感到畏惧，他们习惯了踩在Omega的头上，习惯了视他们为生子机器，习惯了将他们当作资产。作恶多端的他们，指不定哪天梦里就会出现一个破窗而入将他们撕成两半的外星Omega。连他，在仅知道超人是外星人后都有了相似的梦境。不是谁都有Clark那样信任人的天赋。 如果这事不涉及超人，他也许会赌一把，可现在他绝对不会。他的下一个电话预定给了 Oliver。 ＊＊＊ 下午，Bruce走出市政楼，身边跟着西装笔挺的Dick，青年脸上带着喜悦，比他的父亲精神太多。昨晚和Bruce合伙，哦不，合作抓捕了企鹅人，今天又以儿子的身份和Bruce一块参加了区政的商讨会。他被介绍给了Lincoln——下届市长候选人，摆明了将涉足政界的意图，虽然他一个Beta和一群气焰猖狂的Alpha相处起来浑身爬虫般的难受，但，他至少在那老家伙的救助名单上了。 代泊司机迎上来，Bruce给了小费往另一边走去，因为他们看见了Clark。 大块头的外星人蹲在街边，戴着呆板的黑框眼镜抱着一个牛皮纸袋被好几个儿童咯咯地围着，他的格子衬衫和脸上被贴满了粘纸，其中一个高点的孩子正撕下一张端端正正往Clark的眉心摁。Tim背着手靠墙看着他们，也在笑，嘴里嚼着什么。 Bruce走向他们，"嘿！Clark。"这是Dick喊的，他也看见了Tim，"帮Bruce骗钱的小子？！" Tim依着墙抬起头："神奇小子？！" Dick拧起眉毛看向Bruce，提了下裤腰。怎么回事，他刚拿回Dick.Wayne的身份，绿鳞小短裤就又回归他胯下了？ Bruce盯着幼小的Omega："他现在是夜翼了。你怎么又在外面？还有你，Clark，为什么在这里。" Clark同孩子们道了别，几个小生灵在Bruce高大的阴影下再见说得细如蚊叫，撒腿跑回母亲脚边。Clark站起来，把脸上的超人粘纸一张张撕下贴在手背上："Dick和我说你们赶得没吃中饭，Alfred做了点三明治叫我送来，他怕你们坏了胃。"他把装着食物的纸袋递给Bruce，"我在街上遇到Tim，他说他出来转转。" 男人没接，板着脸从Clark额角撕下一张被遗漏的彩纸。Clark又朝他靠近一步，几乎贴到耳边。男人没退，把超人飞天姿势的纸片覆到Clark空白的手背上，抢在他开口前用耳语问："Tim是不是不正常？" Clark被卡了一句，"他的心跳和汗液分泌都太快了。"他换了装从小巷出来就看见Tim又在Wayne大厦前的街道上游荡，神色轻松，混杂在稀疏的人群里，和Clark打招呼的语气也一如往常。他们聊着天走到市政楼，男孩非常小心地控制着呼吸，但超人听力非凡，心脏不骗人。他不知道Bruce是怎么看出来的。 Bruce拿过纸袋扔进Dick怀里，抓住男孩的胳膊将他从墙上拉起，带向汽车："你上瘾症犯了，你该呆在医院。" "不！"男孩往后撕扯自己，爆发出从第一次见面以来最大的音量，"那儿根本不是医院！"
第56章 Tim三天前就觉得不舒服了，但他忍得住，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有毅力。他的对床，一个比他晚进来一天的女士，在第二天就开始盗汗发抖，第三天开始呕吐嘶吼，他趁混乱跑了出来，家里的安静快令他发疯，他不是不习惯冷清，但他受不了父母生死未卜的寂静，即使那是他的继母。 "不！"他大喊。 他熟悉飞翔的格雷森，认出了罗宾，由此猜测蝙蝠侠是Bruce，小丑夜他疯得不彻底也晕得不彻底，他隐约知道是谁救了他。他顶着人们贬斥的目光和辱骂一次次跑去Wayne公司，一次次被抓回医院，最后他们甚至用上了手铐，每床发两个，防止上瘾症的Omega伤人。他不可能再回那个僵尸太平间一样的地方。 "我能控制好我自己，我中的毒不深……"Tim握着Bruce的手哀求，昨天他的父母去了他不可能查得到的地方，他连送别权利都没有，安全屋是最后一面。法律上他的父母死了，他将拿到足够的救助金，但不会有人再回家。学校对他关闭大门，他每天都上街，以免在空荡的公寓里失控大哭，用剩余的针剂扎自己，有他人的环境下他的理智异常强大，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 少年蓝绿色的眼里泪光打转，这回他不是装的，所以倔强地不让它们掉出来："求你，我只是想在有人的地方呆着……" Clark搭上Bruce的肩膀："我陪着他，没事。" "你想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任性小孩的身上？你还有事要做。"Tim的力气不小，整个人倾斜，但无论怎么拉扯Bruce扣着他的胳膊纹丝不动。他脑子里还担心着部落群的事。 "呃，或许我陪他？"Dick抱着纸袋举起一只手，Beta，完美充当着性种间的调停角色。 三个人同时看向他，Dick确定地点了点头，反正他最急的日程安排在深夜。Bruce松开Tim，Tim抽了抽鼻，走向Dick，Dick叫住Bruce，摊开一只手："出门没带钱，爸。" Bruce掏出钱包塞给他几张绿票，转身把Clark摁进车里，"别带他去打游戏。"Bruce指着Dick说完，坐进驾驶室。 Clark从后视镜看见两个男孩低头研究起纸袋内部："我能帮你什么？" Bruce指了指Clark脚边的箱子："新的抑制剂和药品。" Clark身子一僵。 "不是让你用，去孤独堡垒用人体模拟检测有没有害，毒品和有毒的抑制剂里面都有备份，确定会不会发生反应。" "孤独堡垒？" "你在北极的大飞船。" "……她叫孤独堡垒？" Bruce瞥了眼Clark，"你还没给她取名？" 还？Clark狐疑地盯着Bruce的侧脸："她暂时只叫飞船。" "那就飞船。"Bruce截断话题。 "这是Tim父亲做的？"Clark学会了接话，并打开了箱子，黑色缓冲棉里嵌着两瓶药片和三只针剂，"你不信任他？" "我只和他见过两次面，加上蝙蝠侠的一次。他研究了小丑散播的毒品，至少是辅助研究。拥有非凡的药剂学术天赋，却一直在旅行。"Bruce总结，"没错，我不信任他。" "他是Tim的父亲，你又救了他们。" "你认识那孩子也就四天。" "多疑。" "这叫谨慎。" Clark合上箱子，从手背上撕下一张粘纸："我可以么？" Bruce从余光看见他，允许："你开始长得像幼儿园的画板墙了么？" Clark开始把手上和衣上的粘纸往箱皮上转移："我扶了他们母亲一把，他们坚决要送我点东西。"毫无实际用处，但别人好心给他的东西，他不会随意处理。 "Lois说要找你谈点事。"太棒了，他们第一次连续聊三个话题。 "关于什么。" "关于我的脖子，我告诉她是你。" Bruce微不可查得叹了口气，Clark察觉了，没再说话。 "我会和她约时间。"Bruce停在一条小路旁，示意Clark下车，"出结果了用耳机打给我。" Clark听出了这是拒绝他去找他的意思，拉回已经打开的车门，揽过Bruce的脖子反抗性地在男人唇角亲了一口，留下气味。 "记得吃饭。"Clark拿出口袋里Alfred给他的那一份放在Bruce的西装裤上，下了车。 小巷里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非常激动地你推我搡。 ＊＊＊ 世界像知道超人回来了所以任性得有恃无恐，三天里他阻止了六次车祸，二次抢劫，一次飞机失事，一次矿井火灾。白天偶尔会去咖啡店值班，或探望一下Tim，他被Dick带着在布鲁德海文的街上抓罪犯抓得如鱼得水。晚上他回斯摩维尔过个充满麦香的夜，或就在天上。他听见医院疗养院里Omega们的哭泣和哀鸣，但也看见坐在楼梯边抓耳挠腮猛抽大烟的医生和护士。他看见过碰到的Omega就绕道辱骂的市民，也找到过为保护儿子被磕药的Omega打到双腿骨折的父亲。 小丑成功将世人眼里软弱无能的花苞变成了洪水猛兽，变成一只目无王法的起义军，他们穿着印有S的体桖卫衣，为以往的屈辱怒号。 他是Omega，但他想保护的是所有人。他知道Bruce在帮他，但他有没有帮到Bruce，除了检测药剂外。 再次见到Bruce是三天后的事，大都会，高档餐厅的包厢。他报了名字被带到雅致的单间时，Bruce和Lois看起来已经聊完一轮了，他们面对面坐着，食物都没怎么动，红酒瓶的液面在二分之一。 他们共同回过头来看着Omega，Clark被前任和现追求对象盯得背上发毛。 "Lois倾向Lincoln或Maury（大都会的女Alpha市长），我倾向Oliver。"Bruce率先开口，"我们决定让你来拿个主意。"
49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