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ce试图脱出超人的手臂,他立即扭过头,满眼的期待和焦急。几乎就是同时,他被摁到玻璃上,黑影压下来逼迫他张嘴接受。 他接受,接受一切,一切Bruce想放进他嘴里的。Clark仰头大张嘴,唾液和激素在嘴里迅速积攒,他滚动喉结大口往下咽。 Bruce能由舌苔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口腔的涌动。他的手伸进男人体恤,抚摸结实的腹部和背部,在每一道肌肉沟渠间留恋。 Clark的胳膊勾在Bruce脖上,将身体完全献给这双手。 他们互相撕咬嘴唇,舌头,甚至脸颊和耳朵。谁知道谁的手干了什么,Clark的短袖体恤被卷到胸口以上,下体剥得一丝不挂,性器高指天花板,腿间有隐隐约约的液体反光。 Bruce则衬衫大敞,西裤的皮带已经解开,内裤的布料声嘶力竭地压止里面的欲望。他感觉现在自己擒着的就是一个活体生化毒品,仅指沾就能让人万劫不复的毒品。他越限了,远远地,跑离了界限。 “Bruce.” Clark抬眼,蓝色的眼里有海水,激素逼出他体内的水分,从各个地方。 “抱我。” 他攥紧Bruce的衣角,它们纸片一样变成条状。他抓着破布摩蹭玻璃,企图降下体温。Alpha,面前这个Alpha,仅在几分钟内让他从低潮飚破热潮顶值,热度烧尽了他脑子里的词汇,就留下那么几个。 男人低头看着他,目光令Clark害怕。虽然热潮让他视线一片模糊,但他仍知道那里面充满责备和近乎绝望的无奈。Bruce不是第一次这么看他,每一次,每一次靠近,他都能收到这样的眼神,那种被剥夺了什么圣物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Clark皱眉移开眼珠。他思考过行为的正确性,斟酌过放弃。因为很明显,他们所看见所面对的好像从来都不是相同对等的。或许放手对双方都是救赎,他这么想过,仔细想过。 他的手被牵起,攥白的指节被拉到唇前碰了碰,然后被送到脖后。 “放松,起来点。”Bruce贴近,手掌在他的腰和胯的连接处绕圈,那是个很容易让人柔软的地方。 但,天,上帝,他真的不办不到。 Clark低吟一声抱住Bruce的脑袋,扭动着贴紧,想方设法把自己送出去。 两人的性器也贴在一起,几下粗鲁的撸动后Bruce抬起Clark一条腿,龟头蘸取Omega的滑液在人会阴来回摩擦。 Clark反复亲吻就在唇前的耳廓,伸下一只手握住Alpha的阴茎,抵到入口,Bruce向上一挺便进入了。他发出满足颤抖呼吸,舔舐Bruce的耳朵,并腾起减轻重量。他不想让他承受太多。 Bruce将Clark的另一条腿也提到腰间,完全深入后开始一下下地掂挺。 每个个体是察觉不到自己的气味的,所以控制才会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所以不控制才会变成一件可怕的事。他都只闻到对方美好到梦幻的味道,而相对性种的信息素纠缠已经蔓延出别墅,飘散在庄园。Alfred锁上房车的门,躺进舒适的单人床,把隔离罩摁上口鼻。 男孩被碾在窗户上,赤裸的背脊跟玻璃擦出一声声异响。他们的汗液混在一起,Alpha灼热的鼻息在玻璃上喷出雾,又被Omega肩部的衣服抹花。 Clark粗喘着仰头,脑袋敲上硬壁,他想让自己遗存点能控制力量的理智,重新加强过的玻璃挨得住这一下。 “Bruce!”Clark瞬间扣住要撤开的男人的肩,骨骼发出被重力挤压的嘎吱,他立刻放手,但依旧盯着他,“结在里面,里面。” 他近乎乞求地瞪着Alpha,直到他重新回到他体内,一个肿胀的巨物堵塞了出口,挤压着括约肌内的神经丛。 Clark餍足地往Bruce颈窝蹭了蹭,紧接在两下撞击后,嘶喊着软成一滩,乳白色的黏液布满Bruce的腹肌,他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射出来的。 这太刺激了,跟想象的差太多。这不仅仅是大一个尺寸和多一个部件的事。扩大了不只一倍多的激素交流,对精细神经的压迫,以及能联动内脏的力量,还有很多其他,疼痛而勾魂。他第一次感受到,惊喜又惊恐。 Bruce兜住沉下的份量,摇摇头,好似在说早告诉过你。他把Clark抱上床,小心翼翼地将Omega转成被背向自己,保持后入的姿势拥人侧躺下。 Clark低哼微颤着任人摆布,然后握紧Bruce的小臂靠进怀里。他试图扭转身体回头,Bruce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挡了回去。 “我没事。” “你有。” Clark倔强撑起身,想证明,但当髋部的肌肉一开始往前,他就像被一杆大锤抡回床上。胃被往下拽了两寸,这不可能,可官感却如此清晰。 Bruce伸手把人捞回来,在他肩头安慰性地啃了两口。 “我真的可…” “够了,Clark。”Alpha厉声打断。 Clark吞了口唾沫停止挣扎。呼吸缓和,眼皮因疲累闪动,充足的Alpha香氛让他能安心闭眼,激情火焰压下了,热潮烧掉了太多,可打在肠道里微凉的精液告诉他,一切并没表面上那么平静。
第38章 睁开眼,听见Bruce在附近十米范围之内说话这件事被Clark的潜意识判定成一种惊喜。他从床上弹起,初阳将他喂得精神饱满。 与上次相同,他从里到外的干净整洁,只有体感证明他是跟Alpha欢爱过的Omega。 转头,床头放着他的平光眼镜和一杯水。发情期的Omega极易脱水,虽然Clark不担心自己出这种状况,但这房间里可见的桌上都备了水,床角甚至搭了一件肯定不是Bruce尺寸的薄外套,比床单还白。 Clark傻兮兮地挠着头发一个人笑,摸到脖后还有点微肿的咬痕,他用手掌覆上去感受。然后他顺着那种有丝线拉扯般的牵引走进客厅,看见Bruce又是一身要出门的行头,低头整理着袖口,英俊慵懒又带着压迫感。而Alfred提着件破破烂烂的衬衫正指责着什么。 他的出现让两人同时转过头。 往常,Omega被两个Alpha同时盯住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找掩体躲藏,更何况发情期,而Clark手上忙着把拉链的端头契在一起,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早上好。"他心情听起来相当好。这种轻松和坦荡不是力量给予的,是其他一种,类似情感和信誉的东西,他似乎总能寻找到这类东西。 Bruce皱眉。 "我必须得承认,老爷,白色的好看。"Alfred的话表明他们为一个极其无聊的话题发生过争吵。 高阶Alpha发出一声胜利的低哼。中阶臣服地微微弯了点腰,用常人看不懂的手法把那条破烂折了起来,举高晃悠了一下。高阶明显畏缩后退了一步。 Clark为他们有趣的互相牵制笑出了牙齿,拉链停在胸口。 Bruce从桌上,摸起一版锡箔片,扳出两颗白色药片加在指间朝Clark走来。 Omega感到那步伐的危险,后退,笑容消失:"这是什么?"他警惕地问。 "避孕药。" Clark绷紧肩膀:"你知道药物对我无用。" "第一次有。"蝙蝠说话一如既往地简短致命,两根手指刺在他唇前。 Clark救助地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Alfred,老者闪避地移开目光,显然在这方面他没有发言权。Clark又看回Bruce的脸,柔软唯诺地吻了吻他的指尖,用眼神乞求,乞求他准许,乞求他慈悲,乞求他给他多留些什么。思绪闪电般炸掠的一霎那,他丝毫不拒绝有个Bruce的孩子,甚至感到欣喜,感到雀跃,即使另一方拒绝负责。 Bruce沉下眼皮,用力把手指挤进Omega的嘴里,坚硬的牙齿失落地为他开启,唾液腺因他的搅动释放大量液体,红嫩的舌根颤抖跳动。Clark微昂起脖,放纵对方触碰到自己的小舌,渴求又拒绝,药片的苦涩从喉口蔓延往前,他用眼睛做最后努力的眨动。 Alpha居高临下地接受几乎跪拜的眼神,接着松开手指顶住人上颚上提,让药片和着唾液滑入食道。 Bruce拿出手指,抽来纸巾擦去湿润和柔软的触感,转身走向门口。Clark捂着喉咙清了清嗓,疾步跟到门前。 "要出去拉好领子。"Bruce拉开玻璃门,头也不回地叮嘱。 "我不出去。"他挣扎着坚守,"你什么时候回来?" Bruce回头看了他一眼,给了Clark能想出所有不好回答的两秒。 "很快。" Clark惊讶困惑地皱眉,不安和烦躁几欲变成愤怒,他深吸口气,又朝合拢的大门迈出一步,但这对脖后像细丝一样被绷紧将拉断的连接于事无补。他望向Alfred,管家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食物难以下咽,不是味道的问题,只是难以下咽。Clark吃了点勉强能叫作早午餐的东西,提出帮Alfred劈柴,老人摆手说不必,九月的天气没冷到冻人,他只是为活动筋骨找事做,并提议他到庄园里随便走走。 Clark哈出一口气,他过高的体温令空气结出密白的小液滴,像堵墙阻拦他飞出这里——有Alpha有武器的这里。他过滤去遥远细小的求救声,拉回精力控制自己,身为威胁,他无法帮助任何人。 看了眼Alfred腰间别着的隔离面罩,Clark手插进外套的兜里远离开去,他走出坪地走进草丛,衰草轻抚他的小腿,枯黄翻滚的世界里,他仰头接受力量的洗礼,直视太阳,这对他不是难事,或许他还能飞近它,虽不知极限是几光年。 闭上眼,强光在他眼皮下留下一个带热度的橙色圆球,不随着眼球转动偏移位置。他自娱自乐,消遣着随意迈步。 再睁开,他看见废墟,灰色黑色胶着的城堡。与野草不同,它们不会自我修复,残忍地保持原样。坍塌的屋顶,残垣断壁,从瓦砾石块间像烧焦的枯手般伸向天空的梁柱比太阳强烈几百倍地刺痛双眼。外墙上锋利冗长的横切令他想起Bruce的背,那上面也有道从侧肩到腰胯的横切。对待两者的态度相同,它们的主人都没有修复的意图,任其残损败落,像一种纪念,像一种惩罚,又像一种警示,警示一种危险,一种异端,一种别样的罪恶。 他不想再往前走,他没兴趣看自己沉睡过去的地方,只想回去。Clark转身,用几乎飞掠的速度逃进别野,脆弱透明的玻璃外墙给他无法言说,甚至不太切实际的安全感,这可能源于Bruce留下的若有若无的有关领地的气味。 Alfred吓了一跳,什么也没问,关了电视的实事报道,端来杯热咖啡。 Clark双手接过,目送老人避讳进地下后,瘫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座垫,望向三台并排空洞的电视。 他问管家讨要过制服,想为双方制造个融洽共处的环境,而年老的Alpha仅专注于强调他自身的放松和调息上,又报出了他以往最馋涎的菜谱。 超越朋友近乎父辈的关怀和沉着令他感动,更让他如毫无用处的废物般蜷缩在封闭的暖房里,等待他想要的,可惜可悲可笑的,他期盼的不是世界和平,不是人间大爱,也不是什么至真至善,只是另个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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