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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会的。" 男孩依旧扒在吧台上，丝毫没有惧怕畏缩的迹象，看见Clark转过头又哀求委屈地抿了抿嘴唇。Clark绕过吧台，蹲到与男孩同一水平线。 "孩子，告诉我，你要通行证做什么？" "我找Bruce wayne。" "为什么？他伤害到你了么？" 男孩底下头，双手来回摩擦。 "不，他帮了我，四天前的晚上。我想道谢，顺便……我还想请他帮个忙。" Clark深吸一口气，四天前的晚上，蝙蝠跟他在一起，而他添了相当大的麻烦。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Tim.Tim Drake."
第43章 分针指向那令人陶醉的下班整点，Clark端着叠成三层的纸杯走出顶楼的电梯。下巴从围巾里探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感谢，有的袖口前已经对上了手套，一杯热咖啡绝对是出门迎接十月份的好伴侣。Kite套着大衣和帽子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Omega怕冷的体质让她把自己裹得相当严实，Clark递给她一杯，转身帮忙按电梯。 "你该多穿点，小心感冒，别学那些不怕冷的Alpha。下班快乐！"姑娘踮脚留下一个红唇印，在变小的门缝里挥着手。 好好先生把能碰到的歪斜的电脑椅全推进桌洞，穿过人去楼空的隔间区再走过几个办公室，终于在一扇门前转身，抬手，吸气，敲了敲。 推开厚重的木门，桌前的椅子转向他。 "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位置。" "不尽然。"Clark把最后一杯放在桌上，两手将纸托盘揉成了正常力道办不到的大小丢进垃圾桶。他现在衬衫扎在西装裤里，没有外套，打着廉价的领带，下意识在腹前合并的双手使他活像个等训的小职员，意识到这点Clark立即停下一直在摩挫的大拇指，可这只徒增了他在被注视下的焦躁感。 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地锐利专注，沉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于那些挤破脑袋要进到你公司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你在引我发笑Clark。” 正在引入发笑的伙计上前把咖啡往男人跟前推了推。椅子上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Bruce伸手拿过纸杯喝了口，立即显出被重击了的表情。 "糖分有助于缓解疲劳和暴躁。”Clark停顿下来眨眼，”我指情绪焦虑。" "你特地调的？"Bruce问。 "算是。" Bruce又喝一口，即使焦糖味冲得他直皱眉，他还是再接着喝了一口。 “记者之后是咖啡店员，看来你很喜欢辛苦的工作，超人。” 没有人的楼道里Bruce对定义了Clark的劳碌命，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等待下行的电梯。 “当我的秘书对你来说不是个值得考虑的选项？” 难为他把这个职位放在表格的第一行。 “我认为店员比当你秘书轻松。” Alpha扬起眉毛，小记者难得的邻牙利齿。 来到车库，Bruce朝Clark伸出手讨要他的车钥匙。 “这里。”一个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Tim从柱子后面转出来，他披着Clark的外套露出半截病号服的裤子，手心里是豪车的钥匙。 Bruce皱眉看向咖啡馆店员。 “我让你进车里等。”Clark对Tim这种单薄的人类十分担忧，总感觉风能吹走。 “Wayne先生。”Tim走到Bruce面前，“我想…” Bruce没有理睬，直接质问Clark：“你有想过这破小孩如果把车开走了，你的工资是否够负责。”他这么说只是希望超人能收拾收拾他无处摆放的信任。 “他根本就没到开车的年纪。”Clark完全没领悟到他的意思。 “你不能仅凭外貌来判断一个人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Bruce，他只是个孩子！” “你们。”小小的Omega举起车钥匙，摁下开锁键，后头贴地趴伏的轿跑发出鸣叫，“你们再无视我，我就开着它把车库里的车全撞一遍。” *** “四天前的晚上我在参加市政晚宴，而且关于你父母的失踪，明显警察更能帮到你。” Bruce旋动方向盘，一大一小的两个Omega在互相补充着讲完相遇的前因后果后，都带着‘你再撒个认真点的谎’的表情看着他。 Bruce从后视镜瞄了眼Tim，他扒在驾驶座和副驾驶的靠背中间，正用眼神和Clark交流，毫无面对一个高阶Alpha的拘谨胆怯。 你不是说帮我和他谈谈。Tim疑问地皱眉。 我也说了他不好谈。Clark凝眉看回去。 小男孩吸了口气又重重哼出，好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这么说吧，我知道你们是蝙蝠侠和超人，非常确定，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帮，啊！” Bruce一脚急刹车，细瘦的男孩差点翻到前座，好在Clark用手摁住了他。 “Clark！”蝙蝠发出低吼。 “我没说，是这孩子自己想出来的。” “然后你就承认了？” “………” Clark哑口，他没有傻到一个人承认，可现在他俩傻到一块儿承认了。 车后响起喇叭，Bruce调转方向，目的地从医院改成Wayne庄园。Tim坐在后座抱着肩膀，很满意自己的成果。车驶过破壁残垣的旧堡时，小男孩趴在窗边发出感叹。 "他们以前肯定很雄伟。" Clark往傍边偷看，见Bruce对自己破败的旧家毫无反应，反而好像慢下了车速。老管家正在花园里洗他的拖车，Tim跳下车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老管家也一样。男孩没想到Alpha 的领地里会有另外一个Alpha，而老人也没想到Bruce的领地里会出现另外一个Omega，还如此幼小。 "呃，您好先生。" "搬进来。"Bruce毫无介绍的意思，路过Tim身边对Clark说。愚蠢地暴露身份后，他的坏脾气越发明显。 搬……什么？Clark反应片刻，才推断出Bruce是在指男孩。他推着Tim的肩膀带进屋的同时，向Alfred简单解释了现状，并提出想要一些暖和的衣物。 老管家理解地点头，看着那壮实的背影想多么好的孩子，真是省了他不少心。
第44章 彻底进入Alpha的领地后，Tim终于露出了些许瑟缩的神态，关键还是要因为这里的主人———如墙一般的高阶Alpha正拿着一只针管靠近他。 Clark双手摁在男孩的肩上，让他安下心来，"做什么？"他问Bruce。 "报酬，要求帮忙他总得给些什么。" "你真的是吸血鬼？！"Tim惊叫地捂住脖子，这他可真没想到。 Bruce给了他一段反省自己愚蠢的时间，才说："化验。"他早已想起这个男孩是谁————小丑夜他让Diana塞进蝙蝠车的Omega。 "哦。"男孩讪讪回答，伸出手臂。 "说说失踪的事情。"Bruce边说边握住男孩的手臂，简单消毒后从静脉里抽出了大概5毫升的血液。 "我父母常年在外旅游，他们每个月都会给我寄明信片，但上个月的我一直没有收到，嘶————这个月也没有。"男孩摁住针孔上的棉花球。 "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用的Wayne药厂的抑制剂？" "正常周期是一个星期前，四天前突然反常。是的，每月定期药店配送的。" Bruce把血样递给来送衣服的Alfred，老人心领神会地接过。Clark展开衣服，竟然是少年的尺寸。 "少爷们以前的。"老管家看着男孩穿上外套和运动裤，怀念地说。 "我很早就叫你拿去烧了。"来自蝙蝠幽幽的责问语气。 "都是好料子啊老爷，你越来越不勤俭了。"Alfred不为所动地收起血样离开。 "你父母可能只是进了一片没有邮局通信不好的雨林。"Bruce回归失踪的话题。 "我爸爸破产前是药剂实验室的老板，就是曾经卖给过你公司专利的那家，他很擅长抑制剂这一块，后来是。"Tim顿了一下，"说白了是企鹅人接了他的烂摊子，他们两个月前失踪，在哥谭和到处接连爆炸之前。而且。" Tim从裤子里摸索出手机，调出一张标了红点的地图，"他们手机通讯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市内，他们不可能在雨林。感兴趣吗？" Bruce发出赞赏的嗯声接过手机，绕到书桌后坐到电脑前。Tim边卷着过长的裤脚边蹦跳地跟过去，凑到电脑前用远超同龄人的镇定和逻辑道出自己所知道的有用的一切。 Clark看着他们竟然接不上话，面前的这两位比他采访过的任何一名警探都更加思维敏捷，更有将猎物逼进绝境的气势，即使男孩有时看不懂蝙蝠在操作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确定他们现在的方位，但企鹅人有个小癖好……这是什么？" "远激电波。" "什么东西？" "你不用知道。" 即便遭到拒绝，男孩还是很感兴趣且毫不畏惧地盯着屏幕，越凑越近。 "Alfred，送他回医院。"Bruce站起身。 男孩像一只小鸟跟在他后面跳跃："你们就要行动了么？是么？我可以参加吗？" "换上制服。"Bruce无视男孩对Clark说，随后转出房门。 "你真的是超人？"Tim抬起头，他的眼睛蓝色里带着点绿，有着天然的活泼，头上的绷带比起保护伤口，更是把他弄得像个忍者。 Clark脸上还架着上班时用的眼镜，他镜片后的眼睛看向男孩："你并不确定？" "蝙蝠侠我很确定，但我没想到超人是Omega。"Tim坐到高脚椅上笑着摆了摆腿，"也没想到你俩是一对。" Clark对此未置一词，实际上是他不想反驳。 "所以那天你离开不是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因为不想救我们，是么？" "我很抱歉。" "Clark。"他听见地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他，他冲男孩一笑，以常人不可能的速度从建筑里消失。 "哇喔。"男孩轻声发出感叹。 ＊＊＊ "所以你现在又认为我不碍事了。" 超人的斗篷垂到地上，他穿了一身特质的黑色制服，胸前的S形状的立体花纹是深到接近黑的红，没有斜光照射很难发现。他抱肩看着带上头盔只露出人类下巴的暗夜骑士，对于之前的拒绝念念不忘。 "如果幸运，我要带走两个人，她装不下三个。"蝙蝠车出现在车道上，两旁红灯亮起，忠诚待命。这听起来是事实，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是个借口。 "真难想象蝙蝠侠还有缺少搬运工具的时候。"Clark扬眉讽刺道。 现在他俩都穿着制服，谁都闻不到谁，可Clark还是感觉到Alpha强烈的存在，和他身上残留的男孩的气味，他们刚刚挨得那么近，合作得那么愉快，而他就像个局外人，或者实际上他就是。黑影靠近，佝偻下背脊，他以为会对上一个来自裂谷深渊中魔鬼的恐吓眼神，却只感觉到干燥冰冷犹如冻土质地的唇贴到了嘴上。他惊讶地翕动嘴唇，柔软的舌立刻侵入口腔，Alpha用气味灌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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