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治疗? 这有什么能引起多托雷注意的点吗? 散兵并不理解还是冲了下来…… 【什么情况?爷晕了又醒了,这是什么反复横跳。】 【执行官之间的内斗?真的要打起来吗,我去!】 【你别去,对面有两个执行官啊,一个二席一个六席,咱们这边只有一个十二席这怎么打?!】 【散兵刚才说的什么意思,看见什么了?卧槽副本开启了,怎么是爷自己在打啊?! 【剑客你人呢,你根本不在邪眼工厂!!!】 一闪而过的黑色覆盖双眼,回过神后彦卿依旧站在原地,只是眼前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视线右侧有四排血条,和四个头像,头像旁的名称分别是达达利亚,枫原万叶,香菱,班尼特。 而面前则是他们四个围着一个头顶血条的散兵打架。 “势如狂澜!”“该总攻击了。”“往返自然!”“讲不通,就打扁咯~” 【啊啊啊啊!!!这破邪眼工厂怎么还带百分比扣血的啊,救救孩子!】 【落雷这么多,朝哪儿躲啊!这技能太恶心了!】 【多了个按钮,这是啥,好了按一下。】 随着这条弹幕,绿色的荧光荡漾在地面,一瞬间,蹦迪一般的血条又重新充满。 【我靠,这是剑客的技能??他是奶妈???】 【啊??你?啊??!】 【你一个背着剑的,称号是剑客的,小说主角职业也是用剑的侠客的,你告诉我你其实是奶妈?啊?】 【破案了,彦卿没出现是因为他不会打架!我明白了一切!!】 【不对吧,你忘了,在灵矩关的时候他帮咱们挡过一击,他还有冰系神之眼,这绿绿的,哪点和冰沾边了!】 “这是什么情况……?” 金发少年提着剑愣住,他现在到底在哪儿,不是在邪眼工厂里吗,为什么玩家看不见他? [這裏是遊戲啊,■■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它的名字叫〇神online了嗎?] “系统?” 快八百年没上线的系统只有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少年疑惑地四下张望,却动弹不得。 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旁观完一整场战斗,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因為你改變了■■■的命運……] 伴随这句话,散兵两个阶段的血条都被打空。 副本结束,彦卿凝固的身体终于能动弹,不远处是斯卡拉姆齐跌倒在地的身影。 “怎么会……?” 散兵眉头紧皱,完全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和旅行者打了起来,剑客站在一旁观望。他当时心想着先解决掉冲到面前的旅行者再去对付剑客,这样能让多托雷更全面地收集到他想要的数据。 可是,他竟然失败了? 旅行者像永远不会倒下一样,无论用什么,怎么杀都死不了,这就是多托雷感兴趣的治愈之力吗? 转头望去,薄荷发色的男人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消失,只留下散兵瘫倒在原地。 “散兵,你输了。”派蒙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人偶冷哼一声。 派蒙盯着他,表情介乎关心和警惕之间:“但是,我们很好奇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 潮水般的记忆涌上来。散兵愣愣地看向他们。他刚才,对着旅行者说…… “雷神之心,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 那具人偶之躯在战斗的中途爆发出一声低吼,如泣如诉。 “踏鞴砂何其无辜,但没有人会在乎弱者。巴尔泽布,永远不会回应……” 散兵捂住头,不再看旅行者,他低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难得的一丝好意不被领情,派蒙也不客气了,“那你就在这儿趴着吧!” 他没说话,似乎早已知晓了这个结果。 然而轰轰运转的邪眼工厂中,寂静被打破。 彦卿突然说道:“你是雷神遗留在借景之馆的人偶。” “苏醒后与踏鞴砂的人民一起生活,因为锻刀炉心的污染去向雷神求援,却遭到了拒绝。”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猛地抬头,紫水晶般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彦卿。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除了几个人之外,不应该有人清楚。 少年却看着他,“博士把你抛在了这里,如果你不是邪眼工厂的主谋。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带你离开。” 这些信息是他从玩家弹幕的只言片语和一段与副本同时出现的pv中了解到的。 关于一个纯白人偶是如何成为愚人众执行官散兵的故事。然而处理得太过艺术,能提取的信息十分有限,再多的彦卿也猜不到了。 “为什么……”散兵声音颤抖。 “你不觉得现如今的稻妻与你当年面临的情况格外类似吗。疾病缠身的海祇岛百姓,处处是灾厄的土地,与封闭自身的神明。” 踏鞴砂也曾是如此。 那滚烫的炉心仿佛又在灼烧他的十指了,五百年前的虚影与五百年后的现实重叠。 电闪雷鸣,阴云遍布。 曾经的倾奇者为了改变现状,划一叶破木筏便只身前去天守阁,却被神明狠狠拒之门外。 “但现在不同了。不会再只有一个人举着金羽请求觐见。”金发少年无比坚定。 “许多人都在关心着稻妻和稻妻的百姓,许多力量齐聚鸣神岛势要撬动神明的意志。” “你当年没能完成的遗憾,不想再尝试一次吗?” 彦卿向斯卡拉姆齐伸出手。
第33章 浮世,万民请愿 或许是那道目光过于清澈,或许他浅金色的发丝太过耀眼,让人偶不自觉在心底也开始期待着少年所述的未来。 曾经名为国崩的存在迟疑地,犹豫地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人偶周身的裂痕一寸一寸消失,有什么温柔霸道的力量在他体内涤荡,斯卡拉姆齐愣了一下轻笑道:“你还真是……谁都治啊。” 一旁的派蒙则大喊道:“喂!彦卿你在干嘛!” 他们并不能直观地了解到那一段堪称苦难的往事,只能从剑客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散兵与雷神之间有过恩怨。 但看见好不容易打败的敌人现在又满血站了起来,饶是旅行者与派蒙都有些不满了。 然而玩家却因旁观了PV而转变了态度: 【啊啊啊怎么会这么惨,我不能接受刚刚还在毒舌的散兵其实之前也曾单纯善良过!刀死我了……】 【所以他才这么想要神之心啊,想要一个对自身存在意义的证明,感觉之后刷他的副本都有些愧疚了。】 【那邪眼工厂真的不是他干的?】 【应该是博士吧,不过为什么他把散兵扔下来自己走了,吓得我还以为要打两个呢。】 头一次,玩家与旅行者的态度截然相反起来。 彦卿直觉这与刚才那道声音有关。 本以为玩家是像星神般的存在,只是从某种地方投下视线的,注视着这片名为提瓦特的大陆,可他刚刚竟然真的能被拉到游戏里。 而且游戏的世界似乎大为不同。 “彦卿,你怎么了?” 他出神的时间太长,派蒙神色紧张地靠过来。 “我们就是有些不服气啊,刚才他还在打我们呢,但是你要是想救他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也不会阻止你。” 彦卿看了看旅行者与散兵。确实刚才他们还在打架呢,少年扶上额头说道:“抱歉,是我忘记了你们的感受。” 不止是感受,由于刚才种种突如其来的冲击,他甚至忘了身上这道奇怪的丰饶之力只要与人有接触就会触发。 不过,他既然愿意让散兵同行一路,那他身上的伤势有无也并不构成威胁,而且散兵与那个奇怪的副本有关,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端倪。 但最无辜的,被牵扯其中的旅行者,他是真的需要找时间赔罪一番了。 散兵则抱着胳膊嗤笑道:“把我这种人放在身边,可要小心啊。” “你这家伙真是可恶!” 派蒙气得跺脚喊道:“就算有彦卿帮忙治疗,但是打了我们那么多次,你才是,给我道歉!” 虽然没打她身上,但是旅行者身上的看着就痛。派蒙觉得即便得不到道歉也必须控诉一番。 没想到紫发人偶毫不犹豫地说: “对不起。” 散兵张开手臂,站在原地不动。这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他语气很干脆:“你们可以打回来,或者想要什么补偿,尽我所能。” 派蒙听了反而狐疑起来,向后退一步,疑惑地嚷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谁知道呢,或许我下一刻就会反水也说不定哦。”精致的人偶歪了一下头,帽檐下的唇角轻勾。 这仿佛逗她一样的态度惹恼了派蒙,指着人偶告状道:“彦卿你看他啊!” 剑客莫名有些心累,走去拉架。 【好像小孩斗嘴啊笑死了,散兵五百岁,爷和派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在场最小的竟然是彦卿吗?】 【说不定彦卿也是老妖怪呢?】 【谁家老妖怪挂长命锁和银镯啊!彦卿应该还小吧。】 【欸!提醒我了,第一次见的时候剑客胸前好像没挂这把长命锁。我也觉得那块空空的有点怪,但是谁给他挂的?】 【明知故问,能在你彦身上挂东西的还能有谁?!】 【已经默认了吗,不过说的也是……】 邪眼工厂自此被关停,珊瑚宫心海把反抗军获得的邪眼悉数收缴,失去了力量的反抗军的确渐渐不敌幕府军,被打得节节败退。 幕府却宣布停战,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被赶出海祇岛的愚人众大部分是博士的下属,多托雷似乎在邪眼工厂那一别后就离开了稻妻,走之前甚至没有通知他们。 彦卿接过这堆烂摊子负责把这群人遣返回去。 没想到,最终他还是以剑客的身份现身,与珊瑚宫心海商讨补偿的事情。 从自家队伍的小兵,变成旅行者的朋友,再到愚人众的执行官。珊瑚宫心海脸上却没出现太过惊讶的表情。 这位年轻的反抗军领袖神色如常与他谈妥了具体补偿事宜。 不过在商谈的最后,这位年轻的现人神巫女却卸下架子,显露几分少女的轻快。 “感谢你对海祇岛的帮助,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欢迎虾虎小队的彦卿回来做客。” “我猜测过你的身份不同寻常。没想到却猜错了方向,不是稻妻幕府的人,而是至冬的人。” 其实是罗浮的,彦卿没说话。 而愚人众匆忙撤退,留下诸多文件,让神里家彻底抓住了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与之勾结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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