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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暗恋这件小事

时间:2023-08-19 17:01:34  状态:完结  作者:夏宁影

  我想了想,对小花很狗腿的陪着笑,“多少还是会痛一点的。”

  小花看着我,很轻的呵了一声,手上的力度轻了不少。最后在绷带的末端打了个蝴蝶结。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出于小花的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招呼人整顿装备,清点子弹,胖子递给我一碗泡好的饭,我单手接过看了半天。胖子问我:“你现在已经修炼的可以用眼睛吃饭了?”

  我很无语的向他晃了晃上夹板的手臂,“不光眼睛吃饭没学会,我四叔的吃饭方式我也没学会。”

  胖子一时没听懂,小花却在旁边噗的一笑,拿过我手里的碗要帮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四下看了一圈,伙计们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这边,就和他一起坐在角落里。小花端着碗举在我面前,我有点期待的张着嘴,等他塞饭进来。结果等了半天,小花没有动,只是很奇怪的看着我。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非常尴尬的用完好的手去拿碗里的勺子,一边就着小花的手往嘴里刨饭,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脑子不清醒想得太多。

  胖子用卫星电话给山外打信号,让外面的大部队带所有物资进来,我也趁机养养。

  当晚我们继续外撤了几公里,将营地巩固。

  晚上的灌木林又湿又冷,篝火烧的很旺,坎肩和胖子都好野味,两个人围在篝火前烤山鸡,我吃了一两口后就回了帐篷,在行李里翻出了一瓶红花油,到小花的帐篷里找他。

  小花在帐篷里玩手机,我凑过去看,正巧看到他将几行方块全部消掉,看得人浑身舒爽。他把游戏暂停,问我找他有事吗。

  我说:“之前坎肩打着你了,我帮你上个药。”

  小花瞅了一眼我上夹板的手,我又说:“还剩个好的,神雕大侠不也独臂嘛。”

  他没说什么,转过身把上衣脱了。

  帐篷里没有挂灯,只有外边篝火的光隐约透了些进来,我和小花坐在一片朦胧的暗黄中,他背对着我,肩背的线条流畅优美,皮肤的颜色有些暗淡,我依稀能看到他肩胛骨处有几块非常明显的深色。我皱着眉用指尖轻轻去触碰它们,心说这坎肩下手是真黑,搁着谁也扛不住。

  也许是我在那些肿起来的淤痕处摸了太久,小花啧了一声,问我药呢?

  我这才去摸口袋里的红花油,用牙齿咬开盖子,直接倒在了小花的肩背处,接着我把手掌按上去,就着药油打圈搓热。我听到小花很明显抽冷气的声音,手掌的力度就放轻了些。

  由于药油的缘故,我的掌心很热,掌心下的皮肤也很热,小花坐的笔直,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我半跪着靠近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受伤的地方。

  我揉了很久,小花没有喊停。

  外面篝火通明,隐约传来胖子侃大山的声音,而我们俩在光线不足的帐篷里沉默着,像是被隔绝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此刻我触摸着他的后背,似乎能透过皮肉和骨骼触碰到他跳动的心脏,我希望在这一刻时间能过得慢一点,最好能停留一下。

  也许是我向来不拜鬼神,就在我内心祈求之际,胖子的一声吼将看不见的藩篱打碎了,

  “天真同志,你掉进哪个盘丝洞啦,胖爷来捞你!”

  小花向旁边让了一下,躲开了我的手掌。

  “行了。”他说。

  我在内心问候了胖子上数三代的亲戚,跟小花说:“那行,你早点休息。”

  收拾好药瓶,我从帐篷里钻出来,迎向四处张望的胖子,在他毫无防备之际,将手掌蒙住他的双眼。

  “胖胖,猜猜我是谁?”

  “滚你丫的吴邪!你他娘手上摸了辣椒吗?!快松开,爷的眼睛要瞎!”

  第二天,小花决定和我们分两路,他从陆路前进,我和胖子走水路。

  我和胖子,白蛇入了水,没多久走散了。我在光线暗淡的地下河处,见到了四阿公变异的尸体,根据闷油瓶留下的指示拿到了青铜钥匙。

  再一次来到镶嵌在岩壁之中的巨大青铜门前,我紧张的心脏几乎要爆裂出来,真的无法想象,有生之年,我还会回到这里。

  我换上闷油瓶留下的衣服,将手电筒关闭,在一片黑暗中出现了无数的繁星,寂静,悠然。我坐在黑暗中,犹如坐在满天星辰里。

  在不停变化的繁星中,我逐渐无法分清现实和幻觉,远处的黑暗中,一盏接一盏的火光亮起,很快,四周的星光消失了,留下的好比夜晚界博灯会时,满山的火灯。

  身边的火光一点点的熄灭,四周缓缓恢复到黑暗,只剩下一团火光的残影。

  我的意识缓缓回归,意识到我在睡梦中,等我睁开眼翻身坐起来,看到四周只有几摊篝火。

  我站了起来,看向四周,一眼,便看到胖子死在我背靠的巨石后面,脖子断了,手脚拧成麻花,露出了脊椎骨,一只口中猴正在吞咬脊椎里的东西。

  我瞬间强烈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清醒,紧接着我看到另一边,坎肩被压在一块石头下面,眼珠子被压出,脑汁从他的眼洞里流了出来。

  我朝他们走去,看着四周伙计的尸体,都四分五裂,四周弥漫着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内脏臭味。

  竟然没有一个活着。

  我手脚发凉,在一群面目全非的尸体中一个个寻找过去,我在找一个人,一个我永远也不希望他出现在这片残肢中的人。

  青铜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缝隙,正在缓缓合拢。我看到熟悉的背影出现在里面,不久前我还给他的后背上过药,我不会认错。

  我知道自己正处于幻象中,但在这一刹那,所有的理性和思考都被我抛诸脑后,我向着他的背影冲进了青铜门的缝隙中,大门在我身后发出沉重的响声,缝隙合拢了。

  我喊着他的名字,他转过头看向我,那脸在漂浮着的微弱光点中有几分模糊,我揉了揉眼睛,下一秒他身后似乎有人影闪过,刀光划出一道流星般的弧度。

  就在我的眼前,他的头被砍了下来,飞溅的血液喷到我的脸上,温热腥甜。我的心脏似乎也一并被砍穿,浑身冰冷的看着那颗孤零零的头滚落在我的脚边。

  真实和虚幻的感觉不停的混沌,我的意识和身体分离成两个,生理上的眩晕令我感到恶心,而大脑变成了万年寒冰,冻住了一切的所思所想。我手脚僵硬的跪倒在地,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十年里,我认识到了人生的无常,也对人心产生过绝望,宁愿生存在无尽的孤独里。可我毕竟从未孤独过,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十年中,永远会站在我身后支持着我,在我迷失方向时提醒我专注的人,现如今尸首分离,死无全尸。

  如果他从未遇见过我,该有多好。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我就感觉心口一冷,呼啸而过的风从中穿过,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翻身坐了起来。

  胖子被我吓的哇哇乱叫,“诈尸啊你!”

  我急忙看向四周,炭火烧的很旺,很温暖,我的身上盖了胖子的衣服。我满身冷汗的转了两圈,发现他没在,就问胖子,“小花呢?”

  “在这里联系不到他,不过放心,他人强马壮的。”

  我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胖子很古怪的看着我,我问他干嘛。他说:“天真,你怎么哭了?”

  我抬手一抹脸,冷冰冰的一片潮湿。

  接下来,我们顺利的接出了闷油瓶,顺着来时的路向回走。

  路上,胖子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说:“我有一次在福建南边的山里寻访到一个村子,村子的风水很奇怪,坐落在一个山谷的半坡上,有六条瀑布溅起的水,常年落在那个村子上,好像下雨一样,村子里的老人说以前有僧人游居过这里,写过一首诗,说这里百年枯藤千年雨。”

  “那你生意呢?”

  “给小花吧,我欠他的。是关还是继续,他说了算。”远离一切危险,尤其是我,他才能平安顺遂。我在心底默默想着。

  我们爬出地面,正遇上等待接应我们的小花。

  我让胖子他们先去休息,独自一人走到小花身边。小花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带着我到没人的地方。

  小花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着我,啧了一声,“你怎么每次都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我也看了他,他看上去精神很好,身上也很干净,一直有些不安的心此刻也终于放了下来。

  我斟酌了一下,跟他说了今后的打算。

  小花听我说着,原本温和的脸色一点点变冷,我在他冰凉的目光中也停下了话头。

  最后,小花问我:“吴邪,你还的清吗?”

  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小花的损失,觉得就算卖一百个我都还不清,只好硬着头皮说,“能还多少是多少,不够的以后有机会再还。”

  小花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冷笑了一声,说好,那就先从你铺子里的东西开始抵债吧。


第8章

  从长白山回来,我们铁三角的第一站,是到北京胖子的地盘上整理他要带走的物件。

  大部队回到北京,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由于我从长白山腹地出来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小花把我赶到胖子的铺子里养身体,接替我处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胖子在潘家园的铺子不算大,里面有很多是他多年来的珍藏,压箱底那种。我闲来无事,就和闷油瓶一起帮胖子看店里的存货,尽快将不重要的东西变现。

  白天热热闹闹忙忙碌碌的没什么感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听着胖子均匀的鼾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小院子里,搬了个椅子坐着发呆。

  算算时间,这已经是我回北京后失眠的第五天。

  将闷油瓶顺利接出,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心魔已经随之消失,十年里所有的沉重与责任都可以一并卸下,但显然我过于乐观。

  第一晚,我梦到了青铜门里的那场幻境,冷汗淋漓的惊醒后,只有窗外泠泠的月色和胖子的呼噜声陪伴着心有余悸的我。当时我并未太过在意,将这些归结为神经紧张导致的暂时性失眠。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现在,噩梦如同附骨之疽,一次又一次的如期而至。

  梦境里,小花以不同的方式死在我面前。

  有时候是在凶险的斗里,他被突如其来的冷箭贯穿心口;有时候是在陡峭的悬崖边,他快要攀登到崖顶时失足坠落;有时候是盘口争斗,在混乱中他被乱枪射中心脏。

  每一晚,我都被撕心裂肺的绝望淹没,在寂静的深夜里挣扎着清醒过来,心脏鼓噪的疼痛令我浑身发抖,久久不能再次入眠。

  我曾经尝试过用安眠药助眠,那天晚上,噩梦长的出奇,小花以一种异常惨烈的方式死在我面前,而我仿佛变成了雕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地上,点漆般的双眼逐渐暗淡,最终化为灰翳,食腐的乌鸦成群结队的飞至,一场腐肉的盛宴后,只剩一具无法分辨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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