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怔了又怔,发出灵魂提问:“灰原,你......的苦衷莫不是就是带孩子?” “虽然我最近做的就是这类事,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喂!”灰原雄赶忙解释。 但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可疑了。 七海建人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要不是灰原雄的年纪不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他都要怀疑灰原雄所谓的苦衷是收拾曾经不懂事时留下的风流债...... 也不对。 以灰原雄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倒是五条前辈很有可能。 (此时位于阿拉斯加山巅穿戴好滑雪装备,正要俯冲下山的五条悟:阿嚏! 旁侧同样穿戴好滑雪装备的夏油杰:我猜是有人在背后骂你。 五条悟:肯定是那群老橘子,记仇+1) *** 儿童公园。 只有零星几个孩子在玩。 灰原雄蹲下身,叮嘱四个孩子:“去玩吧,不过要小心别把自己弄伤了,有事叫我。” “好~”向来将情绪价值提供得满满的伏黑津美纪举手应道,然后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向公园里的各种游玩设施走去。 灰原雄见状站起身,心中哀叹该来的还是会来,尴尬的用手指擦了擦鼻尖,说道:“咳,七海,那边有椅子,我们去那边坐下说吧。” ...... 灰原雄没敢说太多,只含糊的提及高层有坏人,自己之所以装死,是想趁机找到高层害人的证据。并提醒七海建人要小心,高层很有可能会把魔抓伸到他头上。 “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听完后,七海建人直接问道。 “什么谁说的?”灰原雄装糊涂,“是我自己想的。” 七海建人看着灰原雄不敢与自己直视、到处乱瞟的眼睛,感到深深的无语。 灰原雄靠自己想出充满阴谋论、且逻辑缜密的观点,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 “这话你自己信吗?”沉默了下,七海建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灰原雄:“......信啊,为什么不信!七海,我发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七海建人没有说话。 他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灰原雄:“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也不是泪流满面......” “别装了。”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适合说谎。” 灰原雄僵了僵,泄气的把后背靠在椅子上,低声说:“别问了,七海。相信我吧,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不会害你。” “我知道。”七海建人偏回头,目视前方。灰原雄身边的四个孩子和公园里的另外几个孩子玩了起来,看上去相处的不错。 “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不会被骗!”灰原雄闷声闷气的说道。 七海建人默了默,内心忽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能让灰原雄斩钉截铁的认为对方不会欺骗自己,加上对咒术界很了解...... 一个名字在七海建人喉咙里滚动。 轻轻咬了咬舌尖,七海建人试探的吐出了那个名字:“费奥多尔前辈......?” 既然灰原雄没死,那费奥多尔会不会也没死? 灰原雄瞪圆了眼睛,声音都走调了,发出一声“诶?!” 然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这下真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七海建人:“......所以,你们两个都没死?” 灰原雄放下捂嘴的手,弱弱的笑道:“我说都死了,你信吗?” “呵呵。” “......” *** 黑市。 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还有一个面壁思过。 “七海君。”费奥多尔率先打破凝滞的空气,“想必你此刻有很多疑问,想问便问罢。” 阳光透过窗棂轻柔的洒在少年苍白而精致的脸庞上,他双手交叠放在膝头,手指纤长宛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一年未见,这位学长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七海建人收回落在费奥多尔身上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费奥多尔的眼睛,开口道:“我想知道,高层针对五条悟的消息是否属实?灰原和你又是否都是高层所害?” “你可以这么理解。”费奥多尔轻点了下头,转而苦恼又带着一丝好笑的说道:“我本来是想收集完他们的罪行再公布,没想到悟君和杰君在此之前居然双双叛逃。” 费奥多尔刻意提及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叛逃,是为了点七海建人。所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瞧,那两人都跑了,这还不能证明高层有问题吗? ——虽然这是勉强将两件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 真相是费奥多尔为羂索所‘杀’,灰原雄纯粹是意外。 但费奥多尔要料理咒术界师出无名可不行,这样没人信服。 反正高层干的坏事一桩桩,往他们头上泼脏水虱多不痒。 “......我明白了。”七海建人吐出一口气,“我不会说出去的,往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费奥多尔微笑颔首。 高层自己失了人心,可不怪他趁机偷家哦。 七海建人走后费奥多尔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口,才说道:“好了,灰原,不必反思了,下次注意。” 感到深深的愧疚的灰原雄吸了吸鼻子,“保证没有下次惹QAQ” 2008年1月14日 源内经义站在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门前,理了理衣襟,抬手叩门。
第57章 加茂家的仆从提前接到了今天会有客人来的通知,与源内经义确认完身份后,恭敬的将源内经义迎进宅邸。 和源内经义谈话的是加茂家现任家主。 而他之所以突然放下身段,愿意和一个普通的商人面对面谈话,是因为不久前亏了太大一笔钱。 不过御三家好歹是御三家,他们的抗风险能力极强,不像某些高层亏得都要跳天台了。 源内经义今天的目标是说服加茂家主接受他的投资,次要目标是说动加茂家主反过来投资他的生意。 计划书都带全了。 两个半小时后。 源内经义起身,向加茂家主鞠躬卑膝的说:“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未来必不让您失望......” 离开加茂家后,源内经义驱车回家。 车上他重重松了口气,用胳膊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 虽然只谈了两个半小时,但这两个半小时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得都要过热了,加茂家主的问题犀利且刁钻,有好几个点是源内经义都未曾想到的,还好费奥多尔在看完他的计划书后跟他模拟过商谈内容,还教他面对这些问法如何回答。 ......有时候源内经义真的觉得费奥多尔身体里装着的该是大几十岁的灵魂。 他实在难以相信十几岁的少年可以懂得这么多。 加茂家告一段段落,接下来准备向禅院家递请帖。 如果顺利,再接着最后一个五条家。 源内经义的最终目标是用利益将御三家绑上同一艘驶向深渊的巨轮,之前铺垫那么多,便是为了这一刻。 【“可是小先生,他们瞧不上我这三瓜俩枣......” “没关系,先割他们的肉,待他们损失惨重后再去询问——对于快要饿死、或饿着肚子的人来说,就是给他一个夹着毒药的面包,对方也会吃下肚。”】 思及之前和少年人的一次对话,源内经义感到透骨的寒意。 虽然少年说的是大家都懂的话,但懂归懂,具体如何实施又是另一回事。 源内经义突然感到庆幸,庆幸他不是小先生的敌人......也绝不愿意成为小先生的敌人...... 2008年3月 玩疯了的二人组总算进入冷却期,决定在芬兰待几天。 位于北欧的芬兰是一个童话般的国度,古老的建筑与现代化的设施交相辉映,给人一种魔幻但又莫名融洽的感觉,这也是芬兰这个国家所拥有的独特魅力。 三月份的芬兰处于冬与春的交接期,白雪像精灵一样幽幽飘落。 因为挨着冬天的小尾巴,夜晚如旧,格外漫长。天空星辰闪烁,仿若一颗颗散发着耀眼光辉的钻石。极光在夜空中流动,宛如涓涓小溪。时而明亮,时而暗淡,正如童话般美好、浪漫。 五条悟和夏油杰走出明亮的餐厅,吃饱喝足,准备回住处。 然而在经过一条小巷时,他们听见里面传来疑似有人起争执的吵闹。 五条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夏油杰犹豫了一番后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朝巷子,看着里面两道快要叠在一起的人影,眉头紧皱。 “悟,感觉不太对。” 话语刚落,夏油杰就发现占据优势的那个人影居然掏出了一把小刀,刺向另一个人。 活脱脱的杀人现场。 夏油杰立即召唤出咒灵想要阻止,然而五条悟比他速度快,眨眼瞬移到巷子里,抓住了行凶者握着小刀的手腕。 两人都被吓了个够呛,不过处于弱势一方的老者更多的是松了口气,自己差点就被捅了。 “混蛋,放开我!”行凶的是个年轻人,他愤怒的说着,用力挣扎。 然而在五条悟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挣扎毫无作用。 “该死!我要杀了你!”气红眼的年轻人猛地侧转身,用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砸向五条悟的脸庞。 ...... 行凶者瞪大眼睛,面露惊恐。 为什么他无法靠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挡在他和对方之间。 “怪、怪物!”年轻人松开双手,小刀叮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想跑,五条悟却不可能让他跑掉。 夏油杰这时也赶了过来,他先关心的询问老人有没有事。 老人摇摇头,“感谢你们出手相助,我没有事。” 听见老人的声音,刚刚还胆小如鼠、险些吓尿的行凶者立马腿也不软了,双目赤红的吼道:“我知道了,这些人是你的帮手吧?你故意让他们吓我?死老头,你不愿意把家产给我,一定是想给旁的那些私生子!我告诉你,我不会允许的!” “马尔科,你在说什么胡话!”老人闻言气得颤抖,脸颊发红。 “你之所以和我妈离婚,现在还要把家产给别人,不就是因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孩子!” “你、你......”老人眼白一翻,险些气晕过去。 五条悟见状不再吃瓜,一巴掌拍晕了行凶者。同时夏油杰搀扶着老人,到巷子外的公共长椅下坐下休息。 缓了几分钟,老人长吸一口气,摆了摆手,苦笑道:“让你们见笑了,这孩子是我的儿子,我跟他妈妈有些矛盾......我的前妻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经常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比如怀疑我出轨了,和我大吵大闹,还动了好几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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