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门主微愣,不知脑补了什么,骤然说道:“你莫非是对无花大师心有所属,心悦无花大师?!” 就算是步早也被这一出整得沉默了,好啊,一个个都造谣吗?原随云说雄娘子心悦于他,这货说他心月无花大师,难道说无花大师还得心悦雄娘子吗? 照这样讲,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无花曾扑倒过雄娘子啊。 “不是。” 晓轻舟微笑了一下,否定了他的猜想。 司空摘星吃瓜看戏,站在门边当门童,脸上带着笑,而少门主眼珠乱转,和他对上视线。 少门主指着他道:“难道是他?那种容貌普通的男人,究竟有哪里好?” 司空摘星:这是严重的污蔑! 晓轻舟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眨了眨眼睛,睫羽如蝶,扑扇扑扇地飞进了人的心里。 少门主一脸不可置信,司空摘星觉得不高兴了,道:“我有这么不堪入目吗?” 晓轻舟扭脸,转头却与不远处明晃晃的几人对上眼睛。 漂亮美人眉眼含春,笑意清浅。陆小凤一时看得痴了,直到旺财从他身侧飞奔向晓轻舟,他才恍然回神,远处那位身着粉衣的漂亮美人是个男子。 马甲汇合之时必定热热闹闹,喜庆不已,旺财一把扑进晓轻舟怀中。而晓轻舟将他抱个满怀,在一串嗷呜呜呜的黏腻撒娇声中,少门主和司空摘星也顾不得就“不堪入目”这个问题掰扯下去,而是惊讶地看着这只忽然冒出来的黄眉小狗。 晓轻舟揉着旺财的脑袋,像久别重逢的主宠似的。 “旺财,你怎么在这里啊?” 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像掺了蜜似的。 少门主眼神嫉妒地看那只能被晓轻舟抱在怀里的狗。 无情等人走上前来,许清芸朝晓轻舟微微点头,两人交换了视线,随后晓轻舟看着无情与陆小凤,问道:“这两位是……?” 无情与陆小凤都是江湖中特征十分明显的人物,那少门主都已经摆好了姿态,一脸认真,而晓轻舟却这样发问,司空摘星十分确定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陆小凤此时还没认出他的死对头好朋友司空摘星就是那个面容普通的男人,笑嘻嘻地介绍道:“我是陆小凤,这位是无情捕头。晓谷主,久仰大名。”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也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漂亮美人,雌雄莫辨的美貌、修长高挑的身姿,说是女人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即使是在知道他是男人的前提下,再看晓轻舟,依旧无法否认他的美。 他们要谈的事情不能为外人所知,于是晓轻舟强硬而不失柔和地送走了少门主。 少门主拍门道:“晓谷主!你愿意答应我吗!” 在几人的注视下,晓轻舟和善地笑着出门,几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他再度出现在几人面前。 透过大门的缝隙,众人看到那位少门主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众人:“……” 而大门一关,屋内的雄娘子和金九龄都出来了,无花则躲在房间中逃避现实,眼不见心不烦。 三人不见无花有些疑惑,对此司空摘星开口解释道:“他心情不好,不肯见人。” 陆小凤和无情困惑地看向他。 传闻中确实有说晓轻舟有一位随侍的侍从,应是恶人谷之人,但此人在江湖中却无名无姓,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此时见司空摘星言语随意,举止大方,不像普通的随从。 面对这两位的视线,司空摘星笑而不语。 就猜吧,看看有谁能猜出他的身份。 金九龄看见面色冷淡的无情,有点后悔出来了。 继追命之后竟然是无情,他最不善应付的便是无情了。 每回与无情见面,金九龄便觉得无情仿佛在估量审视着什么似的,令金九龄十分难受,尤其是如今地位转换,他只觉得难堪。 在无情的视线投来时,金九龄避开了与其对视。 无情同样心情复杂,毕竟怎么说是他亲手将金九龄交到邀月手上的,金九龄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三人相对无言,场面尴尬到了极点。而这时半路离开的晓轻舟带着无花出现到了众人的眼前,一见到无花许清芸便露出了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她没有说话,却让无花心中一沉。 晓轻舟拍了拍手,道:“许姑娘,你见到了万物楼的楼主吗?” 许清芸点头道:“我按你说的委托了万物楼。” 晓轻舟温和道:“那便请你将他们查到的事情说出来吧,我也正好听听无花大师的事迹。” 许清芸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指着无花说清了他与石观音的关系,又将万物楼调查到的他曾暗中做过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石观音在与无花母子相认之后,为了在中原发展势力,派无花做了许多事情,杀人放火,借诵经念佛的机会做了许多事情。 无花是石观音在中原的刀,石观音指哪打哪。 许清芸道:“无花大师,若是带你去找石观音对峙,她会怎么说呢?” 事已至此,无花依旧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平静道:“空口无凭罢了。各位并没有证据,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们要这般向我泼污水。” “石观音不行,少林寺的天湖大师呢?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不会否认的吧。”晓轻舟说道,随后话锋一转,“或者说,不必多费周折,即将登门的客人大概是最能证明你身份的人。” 无花指尖一颤,在袖中攥紧了拳头。 无情对这句话相当在意,所以晓轻舟带他去看了石观音那个仍然昏迷不醒的手下。 看到那地上的倒霉蛋,无情陷入沉默。 他看向晓轻舟:“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晓轻舟早在许清芸之前便知道了石观音与无花有关系,否则不会确信此人是石观音的手下。 晓轻舟弯眼笑道:“我那位师兄在石林洞府内见过石观音,还有易容的无花。” 无情道:“你比我想得坦诚。” 晓轻舟道:“虽然我是恶人谷的谷主,但可不是什么大恶人啊。” 无情凝视着他:“咸鱼派的其他人,也同你一样么?” 重溟为人捉摸不透,乌渡一心要讨掌门师父开心,晓轻舟的态度是最鲜明的。 面对咸鱼派这个名字,晓轻舟面上流露出些许嫌弃的神色,无奈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无情捕头,不要将我们相提并论。” 无情淡笑道:“你们门派,着实古怪。” 晓轻舟轻轻道:“谁让我们有一个天底下最最最古怪的掌门呢。” “你的掌门如今身在何处?” “谁知道呢。” 一提到掌门,晓轻舟面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无情没有再问,他决定再留下来,看看石观音是否会如晓轻舟所说的那般,来到这里。 步早对此十分欢迎,人多好啊,热闹得很。 “你不介意六扇门的干涉吗?” “我同石观音没有私怨,无所谓啊。”晓轻舟对此回复道,“许姑娘想让无花身败名裂,她比我更想让你留下来。” 无情看了他一会儿L,移开视线。 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无情心想。
第70章 调虎离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爱被拒的少门主悲伤地念着这句诗。 他之后又去晓轻舟所住的地方拜访,却再也没有见到那风姿动人的姑娘,反而只有晓轻舟的随从出来迎接他。 随从也相当无礼,似笑非笑地看他,这种眼神令少门主相当不悦。 今天的随从不止出门见他,还带着那条叫旺财的狗出门。 司空摘星在遛旺财。 但步早觉得自己在遛司空摘星。 临出门前司空摘星和旺财就是否要戴狗绳进行了漫长的交涉,以旺财一爪子呼在司空摘星脖子上告终。 司空摘星直叫嚷,咸鱼派的狗也像那几个弟子一样嚣张,随后话锋一转,说旺财虽然嚣张,但也是最可爱的狗。 陆小凤和无情因他这番话才明悟他的身份,司空摘星的易容水平在江湖中确实是一顶一的。 应付了两人的询问之后,司空摘星以和旺财出门散步为由离开,遇见了正在门口念诗的少门主。 “回去吧,少门主。”司空摘星怜悯地说。 少门主十分厌恶他的眼神:“我是不会将晓谷主让给你的。” 旺财:“汪!” 这货是真的缺心眼子,过于一根筋了。 司空摘星跟着旺财身后走,神气小狗身姿轻盈,摇着尾巴,爪子哒哒响,某种奇怪又温馨的氛围弥漫开来。 少门主跟在他身边,问道:“无情捕头来此处有什么要事吗?” 司空摘星道:“不清楚。” 少门主又道:“你究竟是晓谷主的什么人?” 司空摘星:“……什么也不是。” 少门主:“作为随从来说,你太无礼了。” 司空摘星:“你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回答吗?” 旺财回头:“汪汪。” 少门主:“旺财要去哪里?” 司空摘星:“不知道。” 少门主:“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司空摘星:“你怎么这么烦。” 少门主黯然。 司空摘星理解他对晓轻舟的坚持,即使是他,也没有完全复刻出晓轻舟那张漂亮面孔的自信。除了精致的眉眼鼻唇,气质、举止也是构成晓轻舟魅力的一部分。 “我劝你死心吧。”司空摘星说,“他是你得不到的人。” 少门主怅然不语。 街道上人声鼎沸,旺财和两人在边缘行走,沿途有卖熟食的小摊,旺财一刻也不曾停留。 司空摘星心想,作为一只狗来说,旺财太像人了。 少门主忽然出声,喃喃道:“晓谷主——” 司空摘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道粉色身影在前方的墙角后翩然而过,他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少门主却坚称那人是晓轻舟,拔步直追。 旺财“汪”了一声,追在他身后。 司空摘星挑挑眉,追在一人一狗身后。 事情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行至一偏僻寂静处,一个劲埋头苦奔的少门主停下脚步,转头看司空摘星,眼神中含有一丝歉疚。 四周冒出几个持刀持剑的男人,一脸凝重地盯着他,步步紧逼,将司空摘星围堵在中心。 步早不摇尾巴了,幸灾乐祸地转头去看司空摘星,这货一脸伪装出来的惊讶,问道:“少门主,你这是——” “你若是不想残的话,我劝你不要抵抗。”少门主语气沉重地说,“跟我走吧。” “——就算嫉妒我,也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不是的……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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