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势力? 又或是,什么他暂时没有想到的人吗? 鉴于天元大人这个存在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乙骨忧太意识到了一丝违和。 神命正宗不像是真的要对天元做什么,反倒像是要阻拦住他们,以确保另外某个人的行动能够顺利进行。 甚至为了确保某人的某个目的,神命正宗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涩谷事变之后,几乎所有咒术师都变得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东京高专这些曾经被五条悟庇护下的学生,总监部似乎非常急于在这种时候展示自己的权力。排满的任务几乎把所有人都调了出去,仿佛只要他们的处境足够危险、形成足够忙碌就能够证明总监部的控制力一样。 乙骨忧太当然也有更多任务——尤其是在执行虎杖悠仁的死刑上面。 但也恰恰是后者,让他有了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高专的机会。总监部或许是忌惮着乙骨忧太那连五条悟都侧目的潜力,并没有敢把关系搞得太僵。他们可以逼乙骨忧太立下「束缚」,但却不敢真的派谁去长时间监视乙骨忧太。 他甩开自己的剑,黑色的瞳孔幽深得可怕。一种不好的预感充盈在乙骨忧太的胸口,让他打定主意要突破眼前的咒群体,赶上去薨星宫的队伍。 但,神命正宗不会让他如愿。 卡丹兹挡在了他面前,在真人的术式之下,卡丹兹的形态被扭曲,灵魂被重塑,几乎所有的力量都暴露在外,咒力增强了一倍不止。 不过——咒灵和咒力的形态可以变化,可术式不会,面对卡丹兹,蓬莱黑刀当然第一个就切入了战场之中。 「奈落」的刀锋和他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发出相同的微光,他是在给乙骨忧太创造离开的空间。 看到这样的战局,神命正宗却诡异地露出了一个充满兴味和恶意的笑来。 “噗嗤”一声,镰刃的刃尖从后背穿透到胸口。 蓬莱黑刀低头,视野当中的一切都仿佛充起了血,那鲜红的颜色顺着他的喉咙涌出口腔,一滴一滴连成线,滴在洞口的镰刃上。 “千……紫郎?”黑刀的嗓子仿佛黏在了一起,声音干涩得不像是他的音色。 这把镰刃只有一个主人。 降织千紫郎就站在他的背后,是他唯一一个不会防备的人。 如此近的距离,可却连乙骨忧太都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他察觉到了降织千紫郎的动作,但他却没有想过,那把镰刀的攻击对象会是蓬莱黑刀。「戒之手」的关系深入人心,以至于他惊讶之余,都忘记了自己可以借这个时机突围。 “我很抱歉,黑刀。但你应该知道的是,我没有‘背叛’你——”降织千紫郎这样说着。 神命正宗紧跟着就接上了他的话,“就像我说的,背叛的前提是忠诚,他本来就不是正式的「戒之手」,他是个见习生,记得吗?见习的他是不需要正式宣誓的。” 没有宣誓和忠诚,自然就不存在所谓“背叛”的概念。 像是要应和他的话,降织千紫郎摘下了自己的戒指,将它放在了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蓬莱黑刀胸前。 专司防御的武器大笔「混沌」消失在他的腰间,那把死神之镰身上的光泽愈发浓重,他身上的咒力毫无保留的延展开来,整个人身上充斥着从未有过的煞气。
第153章 153 「戒之手」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绝对的羁绊,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种羁绊总是难以被介入,更难以被破坏的。 这个结论,别说是已经加入到「戒之手」这个关系网中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就连了解不多的外人——像是乙骨忧太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纯爱战士之间,总是相互吸引的。 就是因为这个结论深入人心,所以当降织千紫郎这种有着明显侍奉型人格的「戒之手」,对着自己的搭档背后捅刀的时候,才让一切都显得那样不可思议。 紧接着,降织千紫郎就把那枚戒指放在了蓬莱黑刀染血的胸口。 “你在做什么啊,千紫郎!”吉野顺平的声音甚至有些惊恐,一时不察,连刺鞭的动作都迟缓了下来,导致围攻着他们的一只咒灵找准了机会,差点把他穿了个对穿。 虎杖悠仁及时将他扯离了原地,只看到地面上留下一个半人高的深坑。 这些咒灵,比想象当中还要棘手很多。 战斗之密集,甚至让人无法腾出精力去关注降织千紫郎的回答。 当然,降织千紫郎也并未有说出什么言语,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一对瞳孔幽深得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只像一对漂亮的宝石。 “当然是做早就应该做的事情,看不出来吗,他从最一开始就是我的人,在转生之前就是了——不然,我干嘛放任卡丹兹直接杀死黑刀曾经的搭档呢,「戒之手」可真不好介入。你说呢,千紫郎?”神命正宗问。 “没错。”降织千紫郎的声音和过去每一天都不同。 “在我手中长大的千紫郎,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格是再容易让人放下警惕不过了。”神命正宗一昂下巴,阳光下的眼睛显现出一丝异色,瞳孔中心仿佛有着某种看不懂的暗纹。 这个集中只在瞳心的花纹,很难被真正察觉。 但,是同样的花纹集中在手背上,就非常明显了。 衹王夕月盯着手背上的纹路有些失神,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成为“袭击者”的一天。 薨星宫外的「账」非常坚固,哪怕是鲁卡的攻击力,都没能一击将其破坏。 “抱紧我。”鲁卡的声音换回了夕月的神志。 他毫不怀疑地紧抱住了鲁卡的脖子。这样,鲁卡就能解放双手,魔剑「ROXASS」和他的术式完全结合在一起,剑尖燃起火焰,给整个剑身都染上了索多姆的龙纹。 “斩!” 剑光从天而坠,如同陨石流星一样,重重地砍在了「账」的顶端。 “咔”的一声。 「账」的表面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接着,伴随着鲁卡的坠落,这层「账」彻底破碎,薨星宫的全貌顿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落地,鲁卡将怀中夕月拉到身后,手中的「ROXASS」横在身前,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夕月,走在我身后。” 这里是咒术师天元的老巢——他是现有咒术体系的核心,每一位咒术师使用的「账」都是他的耳目。 当然,眼前破碎的「账」也不例外。 在他们还没有发起进攻的时候,天元应该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他们要进入薨星宫——进入对方的老巢,当然需要一些谨慎。 鲁卡让摊在衹王夕月头顶上的索多姆也警惕起来,索多姆脖颈上那一层绒毛都炸了起来,小小的眼睛上敏锐地观察着每一丝咒力流动。 薨星宫的人员守备异常松懈——或许是对「账」的防御太有信心,也或许是天元本身对前来“守备”的咒术师也有防备。 薨星宫内层的「账」有着更加坚固的结构,但这对于鲁卡来说却并非不可突破。 和胞弟鲁泽一样的「斩」的术式在眼前的情况里非常好用。 这里的咒术师比薨星宫复数的「账」更好对付,有鲁卡开路,这一行简直可以说是畅行无阻。 推开最后一扇门,他们终于看到了这个“咒术界的核心”,所有咒术师的前辈——天元大人。 “我看到了你们,衹王夕月、鲁卡·库洛斯桀利亚。” 果然,天元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说出他们的全名来。 不过,他们也确信,天元只是知道他们要来,却并不完全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衹王夕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除了身上那身端庄的衣服,他似乎很难被认为是人。 接近柱体的头颅和脖颈几乎融在一体,四只眼睛在脸上能够连成一个矩形,牙齿的密度也显然超过正常状态。 以「不死」为术式,能够活过那么长久的年月,甚至需要间隔固定时间,献祭一条「星浆体」性命来延续人格的东西,怎么想都不会是正常的模样。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天元——没有经过星浆体融合的天元,已经可以被称为咒灵。 只是在重重「账」的隔绝之下,几乎没有咒术师能够窥探这个事实。 但有栖川桥却知道,天元曾经是拥有人的形状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 “我依然记得天白那时候所说的‘责任’,我却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提到过你,衹王夕月。”有些过于“传统”的长袍在天元身上显得有些奇怪,或许是他的头太大了,就让整个身子显得很小,很怪,“他总是提到你,还有另外一个人。” 没错,天元诞生在衹王天白数据曾经存在过的时代。 对于天元来说,固执又神神叨叨的衹王天白是个非常神秘的存在。 但事实却是,衹王天白的系统数据并没有真正人类应该有的灵活,没有有栖川桥的灵魂作为核心,即使有马甲本身的基础面板,但数据本身的行动和反应原本就是跳跃而无序的。 不过,那些在普通人看来精神异常的行为,在咒术界内——尤其是在天元眼中,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更何况,衹王天白那以自己的身体饲养恶魔——也就是咒灵——而将生命无限延长的能力,和天元需要星浆体献祭,否则就会转人体为咒灵的术式「不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两人之间或许有些惺惺相惜之情——至少,在天元看来,是有的。 “我原本还以为,找来这里的会是衹王泠牙。”天元的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并不紧张或是急促。低沉的声音有种难言的亲和力,但这个声音说出的话,却略带着些讽刺,“没想到,天白手中的‘王牌’竟然是衹王泠牙的附庸吗?” 任何语气都无法影响鲁卡的判断,这样的话显然刺中了他,让他的眉毛紧紧地揪在了一起,握着「ROXASS」的手背几乎迸起了青筋,竖瞳中流动着冰冷的银光,仿佛能用眼睛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夕月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他就是为了让夕月摆脱附于桎梏的命运才站在夕月身前的。 为了衹王夕月,他可以背叛一切、付出一切。 天元的说法,无疑是踩到了他的雷点。
第154章 154 鲁卡浑身散发着杀气,咒力几乎是抑制不住地从「ROXASS」的剑锋中涌出,瞬间撕裂了天元的衣袖,几乎要威胁到他的身体。 「不死」的术式很强,这个术式给天元带来了如今的地位,每一个被使用出来的「账」都是他的眼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全知”的。 他几乎是咒术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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