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事情,等到谜底全部揭开的那一天,我们都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我刚想伸手去上衣口袋摸那块石头,就听见一声猫叫。 我靠,差点把小贱给忘记了! 我赶紧用手电照脚边,小贱的绿眼睛散发出奇异的绿光来。它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不确定它是不是在看我,但是我怎么觉得它的表情很惊恐呢,假如猫确实能有表情的话。 我蹲下去,把它抱了起来。它竟然在我手中瑟瑟发抖。 “这猫不是带路么?怎么?导航功能不行了?”胖子伸过手来拍了拍它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也奇怪,它假如刚刚不是在带路,干嘛要领着我们走进这条道呢,边上那么多它不走。 “这里有个口子,好像连着再下一层。”度帆也换了手电的电池,光线突然就变得强烈而刺眼。 “口子?!”胖子惊呼道,要紧把头伸过去看。 小贱忽然抓了我一下,我啧了一声,立刻听见这条甬道的尽头好像有什么声音。 是脚步声! “嘘!有人!”我小声对他们说。胖子和度帆立刻连呼吸声都放小了。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好像靠近了一点,但并不是特别清楚。 “是不是小哥啊?”胖子轻声问道。 我心中一动,差点就有冲出去看的冲动了,但我还是耐住性子又仔细听了一下,一听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应该不是,好像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两个人?没准儿是他和李如风。”胖子又猜。 “不对。”度帆说,“你们听,那脚步声,这么乱,至少有五个人。” 我刚想说,是不是小花,结果就听见一声枪响。这个狭窄而漆黑的甬道,忽然有这么剧烈的响声,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我只觉得地都跟着颤了一下。 “你有病啊?!放枪干嘛?!” “这么黑手抖了一下……” 这声音……我认识!就是那时候硬把我认成齐羽然后把我关进小房间的人!——是陈文德的人! “我们快走。”我对他们小声说道,但是话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了,我们走去哪里?硬拼肯定不可能,我当然不能确定陈文德会杀了我们,但就之前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来说,我实在不能往好的方面估计。但眼下,走出去往后退也没可能不被他们看见。 我突然想起来度帆刚刚说,这里好像有个口子,连接着下面一层。 “你刚说的口子在哪里?”我凑近了问度帆。 “跟我走。”他说完,便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两步。然后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口子就在石头的左边后面。我摸准了位置,扯了扯胖子,他说:“你先下,快点。”我立刻就摸黑爬了下去。 这口子非常窄,我下去的时候还吸了一口气,胖子不知道能不能过得来。度帆在下面接了我一把,我们都没有点火点灯,完全是在摸黑。我站住脚之后,就等着胖子下来。 “cao,老子卡住了!”胖子因声音小而变得嘶哑的嗓音从我头顶上传来。 我摸了摸位置,伸出手去拉胖子。只听见他说:“你别拉我裤子!待会儿掉了!”我没理会他,用力扯了一把,就觉得手上一个腾空,他下来了。 谁知道,他下来脚下根本就没有能着脚的地方,我们都站在黑暗当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站的地方脚下是什么,只觉得能站住就好。但是偏偏,我们好像站在一块凸出在外面的石墩上面,但是石墩到我脚边就没有了,胖子一个踩空,直接掉了下去。我随手摸到了墙壁上一个凸出的金属的东西,一手赶紧拉住胖子。 但是我手臂上的气力不是没有,是不足以支持胖子这样的重量的。就在我去拉他的那一刻,我拉住铁环的手就滑开了,人直接随着胖子掉了下去。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心里做好要头着地的准备了。我好像听见胖子在说什么他要减肥了的瞎话。 “啊哟!”我们着地的时候,胖子鬼叫了一声。我没感到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痛楚,身下是软的。当小贱落到我肚皮上的时候,我瞬间明白过来,我压在了胖子身上。 我赶紧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只听见胖子嘴里还在不断发出呻吟声,一边呻吟一边骂:“你他娘也太狠了,还不如我自己摔下来呢…….哎哟喂……” 我瞬间有些狼心狗肺地想笑出声来,但还是硬忍住了。想伸出手去拉胖子起来,在黑暗中,我伸出去的手却碰撞了一个冰凉触感的东西,我赶紧缩了回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胖子忽然说。我听见他从地上爬起来拍屁股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突然间反应过来——是谁拉他起来的?! 手电不知道在刚才的慌乱中给我丢去哪里了,我刚想叫度帆打开手电照下来看看,忽然就感觉到,有谁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肩膀,接着我感到有人体的温度贴了上来。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是我。” 第128章 奇异的房间 这是闷油瓶的声音。 我心中感到一阵惊喜,他终于出现了。刚想回头,他却使力按住了我的肩膀,小声说道:“别动!” 我顿时感觉到了什么。这屋子里面好像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混在空气当中,有点腥,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胖子也听到了闷油瓶的那句别动,事实上,我觉得闷油瓶的说话声音虽然低,却是故意放大到我俩都能听见的音量上的。 “小哥?!怎么回事?”胖子还是叫出了声。 这时候在上面的度帆给我们这打了一个光,光晃到胖子身边的时候,我感觉心脏好像被血管拱了一下,直接结结巴巴地叫了出来:“CAO!有……有粽子!” 那张长满了白毛的脸几乎就贴在胖子的脸边上,导致我看了一眼,连冷气都倒吸不进去了。 闷油瓶松开我,拔出黑金刀正要冲上去,这时候度帆直接冲着那只粽子来了一枪。度帆从上面跳了下来,我赶紧找到机会把那个火折子也点了,朝那粽子扔过去。 度帆的手电死死照着那只粽子,他应该是中了度帆刚刚打出来的子弹,我看到他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直了直身体,又打算重新扑上来。 “我cao!现在的粽子都他娘穿防弹衣的是吧!”胖子一边吼,一边尽可能远离刚刚他站立的位置,一边从身上掏能掏的家伙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度帆说着,转了转枪,还想再打一发,却发现没子弹了。 闷油瓶拎着刀冲了过去,我只觉得眼前亮着的手电光闪了一下,灯光在墙上打出闷油瓶身体蜷缩又迅速伸展开来的影子,只见刀光一闪,粽子的头被他直接砍了下来。 我们几个看到粽子的头落地,心里都舒了一口气。 “CAO,这粽子貌似不是很难搞啊!小哥,对吧?”胖子说完,瞅了瞅还站在那边拎着刀的闷油瓶。他看起来好像很累,整个人几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棺材啊,怎么会有粽子?”胖子也瞬间反应过来。 确实,我感觉这个屋子应该不算大,假如说有棺材的话,我们手电照一下应该不可能没看见。我再看看闷油瓶这状态,心说十有八九,那粽子原本不是在这里的,估计是和闷油瓶纠缠一路了,被逼到了这里,消耗差不多之后才被他砍了脑袋的。我借着我们唯一的光线,摸摸索索摸到他身边。他依旧靠在墙上不动,我感觉有点不对,心说不会他中了什么尸毒吧。于是我将头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小哥?” 他依旧没有动。我伸出手,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他原本穿在身上那件厚外套已经不见了,现在身上只挂了一件单薄的毛衣,而且毛衣好像破了好几个口子。我在黑暗中摸了摸他的身体,觉得他好像身上有很多处伤口,每摸到一条口子,我都忍不住颤抖一下,他却依旧还是不动。 “小哥,你受伤了?”我说着,就想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穿上。他终于转了过来,用一只手抓住我正在脱自己外套的手腕,轻声对我说:“没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他的手很冰,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棺材不在这里。”闷油瓶说。 “咦?”胖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手电光立刻转换了位置,我在黑暗中听见“哐当”一声,之后就看到一簇火光照亮了胖子和度帆的脸,紧接着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感到很不适应,眼前忽然就空白了一片。我赶紧用手挡了挡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发现眼前有一盏垂在面前的吊灯,不过不是通电的,发光的是一个圆盘似的蜡烛台。点燃它们的自然是胖子,我奇怪的是能在这里看到这么新的蜡烛。看来前面有人已经从这里走过了。我一侧头,就看到面前站着衣衫褴褛的闷油瓶,他果然身上有很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很多还在流血。就在离开我脚三寸远的地方横着那个被闷油瓶砍了头的粽子,我连眼睛都没看上去,匆匆拿眼角余光扫过就没再看。闷油瓶身上的这么多伤估计就是他造成的。闷油瓶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皱着眉头将视线扫过整个房间。 “哇CAO!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听见胖子的惊呼声,这才留意到四周不一样的地方,顿时充满了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屋子竟然比我感觉到的大了十倍!这屋子大致成长方形,四面除去一处连接甬道的口子之外,凡是有墙壁的地方都被画上了壁画。而且壁画的色彩艳丽,保存得非常完好。我不禁走近墙壁,直到几乎贴上去,仔细盯着那些壁画看。 “是湿壁画!”我十分惊讶于自己所看到摸到的东西。 胖子问我什么是湿壁画。其实不怪他,我国历史上湿壁画有没有一直都存在争议,所以他不知道很正常。这是十三世纪源于西方的一种作画方式。壁画分为干湿壁画,干壁画就是等墙壁干透之后正常作画,而湿壁画是等墙灰没有完全干的时候就调和颜料作画,让颜料的色彩深入墙皮,从内而外有个一同膨胀和干涸的过程,当然实际操作起来是一门非常复杂的技术,但是总而言之,这样的作画方式有助于加固壁画,更容易保存。所以一般西方那些教堂皇宫里面的壁画保存完好的都是湿壁画,干壁画不管是在室内还是室外,时间长了都会掉。怪不得这些壁画保存这么完整,而且照这个画的年代来说,肯定早于欧洲开始湿壁画的时代,我甚至怀疑,湿壁画最原先的起始,其实并不是在文艺复兴初期也不是在西方,而是在这里,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个发现要是被公布出去,那肯定是颠覆历史的世界级大发现,不轰动全球都困难,那我吴邪不跟着一夜成名估计也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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