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话啊混蛋!到底几个啊?你倒是说说看,虽然我不是很想要阿鲁!” “五个。” “成交!”神乐瞬间关了电视。 “银酱,你真的想好要和假发奉子成婚了吗阿鲁?”少女提着伞,站在玄关。 “早就说过‘奉子成婚’不是这么用的啦!” “唉,孩子长大了,老妈管不住你了。”神乐假装抹了几滴眼泪,突然又转了个语调道:“银酱,六个醋昆布!不要忘记了阿鲁!” “这位小姐,明明是四个!” “太奸诈了,说好了是五个的!明天我要是见不到五个醋昆布,银酱就别想再进万事屋的门了阿鲁!”纸门被大力合上。 奉子成婚。银时把这个词念了一遍。 “希望假发什么都没听到啊。”天然卷边揉着头发边往和室走。 出乎意料的是,那家伙已经自动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了,似乎睡得还挺香。 喂!不是吧! 假发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真选组可还没走远啊喂! 好像有点不对劲,总感觉这个场景有一丝的违和感,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银时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均匀的呼吸,死板的睡姿,没有问题啊。难道是穿得太多了? 视线倏地移到对方的唇上。 奉子成婚。他又念了一遍。 假发是你自己毫无防备的,如果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可不能怪银桑哦!不能怪银桑哦! 银时把双手撑在对方身侧,以防把人惊醒,他特意放慢了动作。 越是靠近、那股沐浴露的香气就越是浓郁,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可以引诱人沉浸其中,宛若沉睡的潘多拉,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一点一点地俯下身体,上嘴唇终于蹭到了软软的唇,像是触碰上好的布丁那般小心翼翼。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甚至泛不起丝毫涟漪。 “今天算你运气好,银桑就放你一马吧。” 留下这句话,银时就起身往浴室走去。真正趁人之危的事恕他还是做不出来,奉子成婚?那是不可能的! 万籁俱寂中,某个黑长直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没有别的动作。 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然后,轻轻地抿住了唇。 喜欢这种东西是藏不住的,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无奈两个人都选择性失明。 江户某间没有熄灯的屋子内,有个白色的迷之生物席地而坐,右手举着块木板,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桂先生今晚也不回来吗?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啊!让我们祝福这两对新人!(鼓掌鼓掌) 第8章 海螺小姐离家出走了 part1 无尽的白。 没有人,也没有物,是没有边界的白。 身后突然响起少年的笑声,很轻很轻的笑,好似羽毛抚过心尖。 谁?! 转过头,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两个少年,一个短发一个长发。 高杉?假发?还有……松阳?! 还扎着马尾辫的桂发现了他,少年激动地挥舞起双手,好像嘴里还喊着什么。 可他越是挥动双手,三人的身影就越远,似乎不是在打招呼,而是在告别。 不,等等! 银时想追上去,才刚迈出一步,那白色的世界就在刹那间支离破碎,连同那三人。 “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你想要守护的人最终都会失去!” 男人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黑漆漆的屋顶,同时额角有冷汗滑落。从全白变成全黑,不知能不能算是好事。 “这里是……”银时眨了眨眼睛,待双眼终于适应黑暗后,他把四周打量了一番。 哦,是万事屋。 不过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万事屋,而是打满补丁的万事屋。 神乐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自然是无法再睡壁橱的,那就只能委屈一下银时、与神乐换个房间了。 不过换房间的主要原因还是:某个夜兔不仅拔高了身形,还拥有了比之前更胜的破坏力,单挑一个银时完全不在话下。 以至于方才天然卷刚睁开眼时,一时间竟产生了“这是哪里”的念头。 “真的是,银桑我可是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啊。”银时闭上双眼,再次进入梦乡。 “银时,又做噩梦了吗?” 脑海里有个声音这么对他说道。 可男人知道,这间屋子里除了自己别无他人,谁都不在。 梦里的家伙,一个都不在。 part2 如黑夜一般的清晨。 银时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谁一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啊!”他望了望窗外的天,还是一片漆黑。 “没有人在家,不要再按门铃了!” 铃声宛如魔咒一般敲击着他的鼓膜。 就在天然卷发飙的前一秒,门铃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说话声。 “伊丽莎白怎么来了?”是新吧唧的声音,未免也来得太早了吧? “银桑和神乐肯定都还没起来呢,有什么事吗?要不要喝点茶?” “又给银桑送点心啊,桂先生就是脾气太好了,银桑也不知道给人家送点东西,话说最近都没看见桂先生啊,他还好吧?” “这样啊,那就好。” 唰啦!纸门被推开,戴着眼镜的少年拎着一袋点心闯进了银时的房间。 “快点起来啊银桑,都九点啦!” “晚上九点么?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二十四小时,真是不可思议呢。”银时打了个哈欠,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 “你的语气里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可思议啊!”新吧唧推了推眼镜继续道:“是早上九点,今天是阴天,所以看起来才阴沉沉的。” “才九点啊,看来可以再睡一会儿了。” 男人重新盖好被子,用枕头蒙住了脑袋。 “喂银桑!今天可是轮到你做饭了!” “不是有点心吗?就吃那个吧。” “唉,要是桂先生看见这一幕,肯定会喋喋不休说上几个小时的。”少年转了个身准备去叫神乐起床。 “对了新吧唧,假发……他还好吧?”那个天然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不知是不是被枕头捂住的缘故。 “伊丽莎白说挺好的啊。” “是么。”男人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也不知道桂先生现在在干什么,不用推翻幕府后一定会很无聊吧?不过就算是之前,他也只是一个除了攘夷活动外什么都做的攘夷志士呢。” “……”新吧唧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应了一声,怎么说呢,总感觉银桑很不对劲。 也是,对他而言,在那场战斗中失去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是松阳老师啊。 总之皆大欢喜,大家都从那场战斗中回来了,回到江户,回归日常。 可是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part3 结果早饭还是那袋点心。 神乐边抱怨着这么一点哪里够吃啊边打开了电视机。 “前首相唐纳德·假朗普的暗杀事件已经告一段落,接手了假朗普先生的工作的澄夜公主,用其完美的政治手段重建了江户……” “大家都以为桂先生真的死了,连我们一开始也被骗了呢。”新吧唧轻轻笑道。 “假发本来就是欺诈师啊。”男人耸耸肩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高杉竟然是他的同谋。” “银桑……”眼镜少年有些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没事的。”银时换了个台,没有再看下去。 “一定没事的。”他重复了一遍,第二遍不知是指自己,还是指别人。 “上一次见到假发还是在终端里的说。”神乐突然出声道。 “是啊。”新吧唧附和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桂先生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概是那个吧,那个白色怪物,他总不会对假发坐视不理吧?”男人架着脚,漫不经心地挖着鼻孔。 假发肯定是在忙着做别的事情吧?或者在养伤之类的,毕竟他可是被刺了好几刀。 “真是辛苦了小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替假发带食物来万事屋,给那个无所事事的混蛋阿鲁。”橘红色头发的少女吃完最后一块点心,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 “桂先生的心意都被你吃掉了啊神乐!” “假发的心意才不止这么一点点呢,再说你也吃了阿鲁。” 少年惊恐出声:“我明明只吃了两块!” 对啊,假发还是像以前一样。 这次送的是点心,上次是草莓牛奶,上上次是点心,上上上次是草莓牛奶,上上上上次是点心,上上上上上次是草莓牛奶…… 果然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银时放下手里的点心,很突兀地开口道:“我出去一趟。” “假发不会有事的啦,说不定现在就在哪个面馆吃着荞麦面呢!”神乐睁着豆豆眼道。 “对啊,如果桂先生真的出事了,伊丽莎白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新吧唧接着开口。 “我只想要去柏青哥店里打小钢珠而已,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银时站起身抓了抓乱蓬蓬的天然卷,只留下一个逆光的背影。 “银酱记得给我带醋昆布阿鲁!”神乐朝着那个背影喊道。 “桂先生知道了肯定哭的,所以还是不要回来比较好。”少年的额角滑下三道竖线。 part4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重得仿佛要坠下来一般。 在这种天气下,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银时遇见了那个白色的迷之生物。 “银时前辈。”伊丽莎白率先举起木牌。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怪物后辈呢!”天然卷大声吐槽道。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一样的台词,不一样的人。 “喂,我说……假发还活着吧?”男人的视线无意识地飘忽不定。 木牌翻转了一下:好好地活着呢。 “我想也是,那个笨蛋才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掉。”银时略微松了口气。 两人擦身而过,好似不曾相识的陌生人一般、擦身而过。 他没有看见伊丽莎白已经放下的木牌再次被举起。 好好地活着呢,还好好地活在我们心里呢。 “银桑我啊,只要知道假发还好好地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说啊笨蛋假发,即使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 “万一我没撑住真的死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银时啊,年少时他想守护的人,松阳老师,还有高杉,已经不在了,如果连我也……到那时,我无法想象银时会是什么反应……” “啊我好像忘了,他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守护,万事屋、歌舞伎町、江户,还有大家……可能少我一个也不要紧吧?不过即使如此,还是不要告诉银时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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