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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我在哥谭开万事屋

时间:2024-06-17 1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霍勒船长

  ……真不错,他成功恶心到我了。阿祖罗想,但他保持着一贯的冷漠,最后还是把那三支气球拿到了手里——他不是接下来谈判的主力,如果弗朗切斯科一定要拽着这三支气球,那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

  “三十欧一支呢,别放掉了。”

  弗朗切斯科说,他向目标走去,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一种更为优雅的语调:“上午好,先生。”

  “哦……上午好,您是……”

  被叫住的、行色匆匆的高大男人有些疑惑,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还有点呛人。这看上去像个刚从政府大楼下班的议员。

  “您可以叫我弗朗切斯科,”这位浪荡子说,“这样的,先生,我想,您也许还不知道我的来意,不过您应该有从您的朋友那里听到过,我们公司有意愿为您提供庇护。”

  他用着最谦和的词汇来讲这件事,但那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干巴巴地说,甚至萌生出了想快步离开的念头,却被另一位带着黑色口罩、手里拿着气球的青少年挡住了去路。

  “别那么紧张。”这回是轮到那位少年开口,他用着和弗朗切斯科一样的——可称之为虚情假意的调调,“先生,您可以听完,只耽误您一会儿的时间。”

  “要知道,”弗朗切斯科适时搭话:“这只是一个‘保险金’,对您没有任何害处。”

  保险金,这不过是名义上的说辞,即使是路过的人,大概也没办法深究其含义,说到底,谁能想到一个帮会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向另一位公司老板谈论收取保护费的事情呢?——而且他还带着一个拿着滑稽气球的青少年。

  阿祖罗只负责找人拦人,并不负责帮弗朗切斯科完成属于他的那份威逼利诱,在他们谈完后,他已经无意识地绕了好几圈绳子,让气球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弗朗切斯科打破了他的游神:“那个老狐狸……看起来还是很犹豫啊,不枉他躲了那么久。”

  是啊,反正说得好听,提供庇护。阿祖罗漫不经心地想:真的出事了,也只赖那位老板自己——谁让他的矿是私自开采的呢?万一有工人出事,那可就不得了啦。

  白皙的手腕被绳子勒出了一条条红绳,面对近在咫尺的气球,阿祖罗心下一动,快速地把绳子拆开,手一松,任由气球飘上了天空。

  “都说很贵的……”弗朗切斯科在他身后抱怨道。

  阿祖罗淡淡地笑了一下,在情绪转瞬即逝后,他轻声道:“我帮你把这不出洞的田鼠引出来了,那你又得给我点什么好处?”

  “什么叫我给你好处。”弗朗切斯科有点想赖账的意思,最开始他是没想到这个小鬼还有两把刷子,而阿祖罗可不想和他废话。

  “说吧。”他从兜里翻了跟棒棒糖,放进嘴里嚼得咔咔作响,就好像他用力咀嚼的另外的事物一样。

  “——如果你检举不出一个告密者,那我就得拿你的人头去交差了。”

  ……

  ……

  正如阿祖罗表现出的那样,他不是很信任弗朗切斯科,但也似乎并不怕对方翻脸。

  布鲁斯抽丝剥茧,将近两个月以来,布莱雷利身边出现的所有人都分析了一遍。他几乎在布莱雷利开始行动时就察觉到了他此行的目的——表面上,他是因为与上司的理念争执,以“养伤”的名义被派遣至卡塔尼亚,他还肩负着一些诸如给当地的帮会分子出谋划策、订立一部分章程的任务,但从他有意识地在各地游走、并接触各种可能与帮会分子有关的人物之后,布鲁斯就完全明白了他的真正的任务——

  寻找一名帮会的间谍,或者叛徒。

  这名间谍一定身居高位,有着较高的情报权限,而且从不被周边的人怀疑。据布鲁斯所知,与哥谭那种一旦有背叛者,不论职位高低,立马就会被清除的作风相比,这里的帮会会对一些低级的钉子睁只眼闭只眼,纯当给警察卖个心照不宣的人情。

  试想多年前,哥谭警局也是如此,向警察告密本身就是个笑话——谁不知道警察中全是帮会眼线?这让初来乍到的詹姆斯·戈登吃尽了苦头,如今倒是干净了不少。

  但高层背叛就是件严重的事了,尤其是这名高层大概率不是通警,而是与另一个家族有联系的情况下。

  接应人、接应人的妻子,调酒师,放荡儿,性格严肃的中立者,天主教徒。

  布鲁斯揉揉眉心,一个猜想逐渐浮上心头。这得益于他这些年与哥谭诸人打交道,以及蝙蝠侠惯有的、对一切的怀疑。

  是了。他想起一个细节,恍然大悟道,那人眼中有惊惧……有时候,他太熟悉那种恐惧了,他在将自己活成一份恐惧的年头里,完全知晓这样的情绪能带来什么,一时的压制,或者,不顾一切地垂死挣扎。

  然而他只能等布莱雷利自己去发现,他这迟来了多年的父亲什么也干不成,他尽量想让自己心平气和,把翻腾的情绪放到一边儿去,蝙蝠侠,蝙蝠侠。他看着那尚且青涩的、自己的面庞,不断呼唤,蝙蝠侠。

  ……只有蝙蝠侠能永远睁着眼睛,从头到尾,将这场戏剧看到最后。

  ……

  ……

  阿祖罗自己能确定的是,他是挺想把弗朗切斯科这混蛋当差交了的,反正他也不喜欢这家伙。

  相当遗憾,看上去最像反贼的人不是反贼,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天主教徒安东尼奥,他猜不到安东尼奥在想什么;怀疑来怀疑去,你总得有点证据吧!高层不是那种错杀一下就当错杀一下的家伙,影响威望,还折损人手。

  好在他足够耐心,也许那个人怀疑过他的目的,不过不论如何,也绝对是带有轻视的,这是个好消息。

  只有当敌人轻视你的时候,你才能要了他的命。

  “——亲爱的红衣主教。”

  他笑吟吟的,双手的指尖相对,风度翩翩,好像在邀请谁一起赴宴。

  “我带来了一位教皇的命令。”

  在一片广袤的黄昏中,在那些属于那光荣之国的遗留的庞大残骸中,粉红的云霞挂在天际,天空没有任何一刻离人如此近过。

  他想起一个说法,在很早之前——那时候罗马已经覆灭,而帝国的光辉也是如此,沉睡在意大利的火山下,那些神庙壮阔的模样已然不可考证,而无知的平民们惊叹于罗马柱的宏伟,并以自己在田间歇息时听到的故事来捏造这段历史:这些遗迹并非人间所有,而是巨人的故乡,如不然,人力又如何筑起这何其庞大的柱子、门扉,切割出如此整齐的石块呢?

  卢卡·米特福德站在其中,像极了一直蝼蚁,他的右腿被该死安东尼奥射伤,好不容易躲到了没什么人来的遗迹,却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从哪冒出来的!

  “嗬……嗬嗬,”他眼神阴鸷,直到最后一刻,也不知道他的瞳孔中留下的印象究竟是谁——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还是埃科修斯·达·法布里奇?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那豺狼只想咬碎所有人的脖子,几曾何时,他也是忠心耿耿……他们谁不是陪着那落魄公子玩命才走到的今天!

  “总之,我就不问你的心路历程了。”阿祖罗说,“大概还有三分钟,某个混蛋就快带人过来了,啊……”他微微蹙眉,没再说什么,说到底,其实米特福德也没特意针对过他,虽然那是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前提下。

  他甩手把枪扔了过去,三分钟。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好像根本没在怕一样——其实只有场外的布鲁斯知道,什么三分钟,援军早就躲在五十米开外的柱子后了,保证能在对方开枪之前动手。

  他与不知情的阿祖罗并肩站在一切,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的到底是谁了。布鲁斯有一百种方法能在这个距离从枪口下闪开,他仿佛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硝火味道——全是错觉。夕阳让一切都不真实了,就像梦里的场景——也许也可以这么说,他本来就是过做梦的人。

  卢卡·米特福德战战巍巍地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手指犹豫了一遍又一遍,突然间,他调转枪口,扣下了扳机!

  “嘭!”

  重合的枪声响起,阿祖罗双手插在兜里,毫发无损,他的枪里子弹早就打空了,这也是赌一赌——他不喜欢赌,但是难免碰上这种时候。恐惧之人最后一刻还在喃喃自语某个名字,这不过是西西里——这块土地,这片岛屿上最常见的历史,远方传来柠檬的香气,他就近找了块古代遗迹坐下,像个孩子一样捧着脸。

  ……人总会有厌倦的时候。他怔怔地看着大海,裱着白色花边的海水一望无垠,永远没个头,血从地势高的地方往下流,濡湿了他脚下生着的野生雏菊花。

  混蛋弗朗切斯科和罗马秃鹫安东尼奥负责收拾残局,他们收尸收得轻车熟路,本来阿祖罗准备先开溜,却不想在半道上遇见了调酒师的车。

  他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上来就说:“都解决了,你来晚了——说起来,你是米特福德的朋友吧?我很遗憾。”

  他本以为自己能先睡一会儿,睡到城里,结果调酒师并没有启动车子,他握着方向盘,慢慢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准确地说,先生通知我来找你。”

  “……他有什么事?不会是他希望把米特福德丢去海里喂鱼吧?这可不归我管啊。”他难掩疲惫道,还带着一点不耐烦。

  “不,他希望你尽快——最好今天就回巴勒莫。”

  少年一顿,在调酒师的下一句话开始前,他与生俱来的——对厄运的灵敏直觉就开始表露出了抗拒,他还来不及喊出那句“等等”,就听见调酒师用同样遗憾的语调——他姑且还是个正常人,所以也会有同理心——宣布:

  “兰钦先生的病情恶化了,你现在回去,或许还能赶上与他的最后一面。”

  ……

  ……

  记忆碎片——起码这回,是属于布鲁斯韦恩自己的记忆碎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脑海。那是个他早已忘却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为何保留至今。他记得那是个温和的夏夜,他站在不知什么地方的海边——他一生中去过太多大海,甚至他的故乡也被大海包围——夜风吹起他的额法,他注意到海滩边有一只很小的猫,看不清颜色,夜色为他披上了黑衣,那就算那是只黑色的小猫吧。猫安静地蹲在沙滩旁,任由起落的大海用并不温柔的力道冲击着他,他既不躲避,也不哀嚎,只是静静地凝望远方。

  他已经记不清前因后果,记忆似乎只截留了这样一个片段,令人印象深刻,兴许那就是他一个错乱的梦,他并没有真正看到这样一只被海水冲刷的猫,因为任谁都知道,猫这种生物最讨厌的就是水,怎么会有猫能如此平和地——安静地如同迎接死亡那样,让那越来越大的海浪迎着自己而来呢?布鲁斯站在远处,他想,我应该走过去,把猫抱起来,不能再让猫呆在冰冷的海水中了,再这样下去,猫会被海潮吞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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