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福泽吗?他应该还不知道您的港口mafia首领身份吧,毕竟他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了,恐怕会第一个送您进入重刑犯监狱。”森鸥外站起身,“为了给首领您的失忆游戏留下一个良好结局—” 森鸥外微微弯腰,对上我妻真也颤抖着的瞳孔,像是十分为主分忧,“将一切结束在今夜吧。” 走廊拐角,福地樱痴听见了一切。 他按着激动不已的末广铁肠,思索要不要阻止森鸥外带走我妻真也。 他与森鸥外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森鸥外在两年前进入了黑手党。 目前,他与森鸥外的共同认知就是,福泽谕吉还不知道我妻真也的真实身份。 “不,不要。”我妻真也抗拒着森鸥外,他又后退一步。 我妻真也看向周围,周围的人群早就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对上我妻真也的带有求救的目光时纷纷后退。 很快,人群消失不见。 还站在拐角不动的福地樱痴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福地樱痴很烧哦。 这么冷的天,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短T恤,勒出健硕的身材,下半身是布料裤子。这身打扮,即使是在寺庙,一天下来也有好多男人女人给他塞小纸条。 福地樱痴作壁上观,抱着肩膀,和我妻真也的目光对上。 他本对我妻真也求救的神态无动于衷,可发现我妻真也对他说了什么后,他错愕,随后耳朵通红。 福泽,你找的人…… 不对,你找的黑手党首领,好像有点水性杨花。 他让我救他,然后还说谢谢,爱我。
第68章 兄长义务[八] 人在极度恐惧的未知情况下, 是会对眼熟的人或物产生依赖反应的。 下意识的反应。 我妻真也想要逃离白大褂青年,于是他对红军服苦瓜脸求救:“救救我。” “救救我,爱你,我不想和他走。” 森鸥外听见了我妻真也在说什么, 他贴近对方的耳朵, “首领, 您的失忆游戏还要再拉人进来吗?” 我妻真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也看不见他的嘴型,只知道耳旁的人又在说话。 听不见看不见是好事, 我妻真也抽抽鼻翼,仍在对红军服伸手求救。 森鸥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福地樱痴, 嘴角带着笑容,“这是港口mafia自己的事情。” 福地樱痴摇头, 一记掌风劈下, 语气有点吊儿郎当,“于公,这是mafia的事情, 不归我管;可于私——” 他卡壳一瞬,紧接着说, “他和福泽谕吉还有些私事没处理干净,不能走。” “你要带走你们的首领, 没关系,可那也得等到福泽赶过来再说吧。” 森鸥外避开掌风时,仍未松开箍住我妻真也的手。 可福地樱痴步步紧逼,完全出鞘的剑渴望饮血。 森鸥外眼中闪过厌烦, 他想甩掉福地樱痴这个狗皮膏药,于是对着我妻真也微微一笑, “对不住了,首领。” 我妻真也被森鸥外推到前方,直愣愣对着福地樱痴要挥下的剑。 福地樱痴看到这一幕,下意识骂了句脏话,判断出我妻真也被吓傻了真的不会闪躲后,用尽全身力气去控制剑的下斩。 逼近的剑风斩断了我妻真也的几缕头发。 此刻,一把通身修长的剑飞向福地樱痴的剑。 那把无人控制的剑,凌厉无匹,气势划破空气,剑尖穿破福地樱痴的剑,带着福地樱痴的剑呈十字状扎进墙壁。 福地樱痴的手持续发麻。 他看向墙壁,认出那把剑是谁的。 在被白大褂推出去时,我妻真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红军服的剑逼近鼻尖的那一刻,推他出去的那个手仍然撑在他的后背。 像是在担心他逃跑。 在那一刻,我妻真也竟然还有心思想,他的第一直觉没错,白大褂果然很讨厌自己。 靠近鼻尖的剑被另一把剑弹走。 我妻真也看到,哥哥过来了。 可是哥哥的面色却有点不对。我妻真也将面色不对的原因,全部归因于是自己被人挟了。 他伸出手,向着福泽谕吉讨要怀抱与安全。 森鸥外却手搭在他的肩膀,不许他再向前一步。 勾住我妻真也的肩膀,森鸥外对福泽谕吉说,“嗨,福泽,好久不见。” 福泽谕吉看到森鸥外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我妻真也必然是黑手党的一员,他冷眼看着笑意满脸的森鸥外。 “寺庙快到关门时间,今天就不和你叙旧了。”森鸥外的手指缠着我妻真也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说,“我们的首领,这段时间辛苦你的照料了。” 我妻真也不知道身后的白大褂青年在说些什么,他仍紧紧看着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抬起眼皮看着森鸥外,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我妻真也身份的震惊,而是问森鸥外,“说够了吗?” 森鸥外流露出一丝讶异,很快掩藏住这个情绪,“唔,好像是够了。” 福泽谕吉走到走廊下,他的发丝,肩膀落下很多雪。他走近森鸥外,说话仍然保持着礼节,“请松开他。” 捏着我妻真也的手紧了紧,森鸥外紧盯福泽谕吉:“你没有理解我的话吗?” 话音刚起时,森鸥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出现,漂浮在空中。 福泽谕吉的剑插在墙上。 他以手中的木竹伞为剑,眼睛看着我妻真也,“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在他恢复记忆前,他都要留在武装侦探社。” 森鸥外说:“恢复记忆?你也认为是失忆吗?好吧,可是,港口mafia的首领怎么可以留在侦探社养伤,恢复记忆?” 福泽谕吉肩上的雪融化成水,衣服被打湿显得人莫名单薄。可他说的话不容置噱,手中的伞指着森鸥外,面无表情却胜似千言万语,“我会留下他。” 人形异能爱丽丝发出威胁性的呼吸声。 良久,森鸥外低笑一声,“真是想不懂,你不是最为厌恶黑色势力了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哦……等等,你是担心我会害他吗?他可是首领啊。” 福泽谕吉说:“如果方才我没赶到,他会死在福地樱痴的剑下。” 森鸥外抬手,爱丽丝又变成了那个没有表情的小女孩。他看了一眼福泽谕吉,表情闪过一丝玩味,“说的也是,既然你担心我伤害他,那就交给你来处理。” “不过,恐怕你也养不了他多长时间了。” 森鸥外话留一半,他面带微笑对我妻真也行了一个黑手党的礼节,“首领,请原谅我方才的失礼,我先告辞了,祝您玩的开心。” 福地樱痴将两把剑从墙上拽下,走到福泽谕吉面前,将其中一把递给对方。 “喏,不过,他的身份这么复杂,你留下他要怎么处理?”福地樱痴听完全场对话,深感老友这次救人经历的复杂。 “如果你不舍得,交给我,我来将他送进监狱。” 苦瓜脸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复杂。 可我妻真也目前对苦瓜脸的眼神变化丝毫不关心,他对着福泽谕吉伸出双手,“哥哥。” 福泽谕吉弯下腰,与我妻真也平视,眸子蕴藏着深意,“你是真的失忆了吗?” 我妻真也仍保持着讨要怀抱的姿势,看着福泽谕吉,“来抱真也吧。” 福泽谕吉放收回目光,撑开一把伞,抱住对方,随后走向下山的路。 我妻真也自动在他怀中找个好位置。 福地樱痴震惊,他跟上,厉声提醒,“你知道他的身份!” “他现在是失忆状态。”福泽谕吉脚下很稳,回答。 “可以是假装!森鸥外同样认为他在假装!”福地樱痴抓住福泽谕吉的肩膀,可对上福泽谕吉的目光时怔在原地。 “那他要一直假装下去,并此后为如何摆脱我这个哥哥而头疼万分。”福泽谕吉说。 我妻真也抬起埋在福泽谕吉锁骨处的脑袋,看了看四周,下意识搂紧福泽谕吉。
第69章 兄长义务[九] 在我妻真也看来啊, 刚刚就是一场有关与他的谣言闹剧。 差点要了他命的谣言闹剧! 那些人一定是来离间他和哥哥的感情的! 万幸没有让那些人的鬼算盘落空。 福泽谕吉的步子走得很快,转眼间,福地樱痴九被远远抛在两人身后。 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后和雪白融成一片。 我妻真也在福泽谕吉耳边大力肯定:“你做得很不错, 哥哥!” “你没有听进他们的坏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站在我这边。”我妻真也的小腿肚还在微微颤抖, 白大褂, 以及快要碰到鼻尖的剑带来的后怕久久不散,可后怕中又参杂了兴奋。 兴奋是因福泽谕吉产生的。 只因我妻真也认为, 福泽谕吉,哥哥, 又一次救下他,并且完完全全向着他。 那些小人再趁着自己听不见, 诋毁自己, 哥哥也还是相信自己。 我妻真也就像个单细胞,除去死亡威胁,他所有的情绪均来自于福泽谕吉。 他现在爱着福泽谕吉。这种爱, 无关爱情,无关情/欲。 “你很棒。”我妻真也继续夸赞, 他用被冻红的侧脸去贴福泽谕吉温热的脖子,“当然了, 我也很棒。” 福泽谕吉呢,他的表情被大雪掩盖,只是攥住木柄的手微微用力。 伴随着我妻真也一路由小到大,越来越兴奋的声音, 两人回到了家中。 我妻真也脱下木屐,随意地坐在地上, 他甩甩头发上的雾气水珠,打了个喷嚏。 福泽谕吉将睡衣塞进他的怀中,指指浴室的方向,示意他去洗澡洗漱。 我妻真也走到半路,灵光一闪,丢掉睡衣,露出期期艾艾的神色,挪蹭向福泽谕吉,“哥哥。” 福泽谕吉正在褪下身上沾湿的衣服,看见我妻真也还未进去浴室,眼睛转向他,“怎么?” “我要帮你洗澡。” 福泽谕吉闻言后背一紧,他转头,眼睛紧紧打量着我妻真也,想要看透我妻真也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我妻真也举手递投名状,自夸说,“我超会洗的。我可以帮你搓澡,帮你洗头发,还可以给你递沐浴露。” “为什么忽然想帮我洗澡?”福泽谕吉说。 我妻真也已经自顾自抱走福泽谕吉的睡衣,踢踢踏踏光着脚走了,“因为我感觉你今天很爱我,所以我要更爱你。” 福泽谕吉微怔。 很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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