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撇过头。 费奥多尔眉头紧皱,可因为想起外边敲门的人说的话,不得不抓紧时间离开。 不过为了保险,吩咐普希金守在这个卧室门外看好屋内的人。 我妻真也坐在卧室,不知道该跑还是不跑,感觉到了一阵反胃。 他蜷缩起身子,抱紧自己,可是那股反胃的感觉迟迟不散,甚至整个人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为了舒服点,他第一次主动摘下耳朵上的助听器。 这样躺了不知道多久,我妻真也感觉到卧室房门处升起了很强的亮光。 他以为是费奥多尔回来了,没有转头紧闭上眼睛,向房门处扔了一个枕头,又紧紧用双手捂住耳朵。 可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从耳朵上拿起。 这才睁开眼睛。 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本该在诊所的沢田纲吉。 醒着的、有清醒意识的沢田纲吉。 我妻真也左右看了看,发现原本守在门外的普希金,现在昏迷着,被用沙发罩五花大绑着放到地上,嘴中还塞了一团棉布。 注意到我妻真也耳间的助听器消失不见,沢田纲吉弯腰寻找到助听器,为他佩戴好:“可能有很多事需要解释,但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妻真也收回目光,摇摇头,低声说,“不行,不能离开。费奥多尔说,我离开这里,黑手党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费奥多尔大概就是那个“哥哥”了。 沢田纲吉回想一下小栗虫太郎告知自己的消息,笑了一下随后说:“不用担心,费奥多尔现在的行踪已经被国际异能力者组织发现,并且国际异能力者组织已经来到横滨抓捕他,他不能再逗留横滨了。”
第26章 咳,他怎么随便叫别人哥哥啊 我妻真也想起什么:“他会被抓进监狱吗?” 沢田纲吉看到我妻真也的目光闪动, 以为他还在为费奥多尔担心,怔了怔耐心解释:“他的罪行累累,进监狱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我妻真也撇开眼睛,眼睛中有过侥幸与松口气。 沢田纲吉做过手术之后, 醒来的短短一天内就经历了两场杀害, 他不明白在人生地不熟的十年后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虽然小诊所危险重重, 可是泽田纲吉想留在这里, 见一面就立刻他的兄弟二人再做其他打算。 可他就这样等了将近五天,还是没有见到任何来人。就连最后, 刺杀他的频率都慢慢降低。 他以为自己被遗忘。 等到身上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起身想要主动搜索少年与哥哥的下落时, 刚走出诊所时,就碰见面色匆匆的小栗虫太郎。 没想到小栗虫太郎看见他的第一眼, 说出口的就是:“呦, 命真大,还活着啊。” 沢田纲吉当时的面色还是带着些惨白,听见小栗虫太郎的话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正擦过小栗虫太郎的身边离开时,就听见对方问 “喂, 做人至少应该知恩图报是吧?” 他抬起眼帘,走到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 听小栗虫太郎讲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少年与他嘴中的哥哥并不是真的兄弟,而是情人关系。他最近经历的刺杀,都来自情人关系中的哥哥。而他似乎并不是被少年遗忘,只是因为…… 沢田纲吉抬起眼帘, 听见小栗虫太郎说:“他已经被囚禁很久了。” 沢田纲吉低头思索很久,请小栗虫太郎将现在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知他, 然后这件事就交给他处理即可。 不过小栗虫太郎却强硬要求要参与进来。 沢田纲吉当时不明白为何,却也还是没有拒绝。 就在两个人开始实施制定的计划的前一个小时,小栗虫太郎却忽然得到伊万的通知。 “你,现在就去找大人,告诉他我们需要尽快撤离,国际异能力者组织的人马上就会来到横滨。”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小栗虫太郎怀疑有诈。 “蠢货,你忘了,自从上次你说我对大人有非分之想后,大人就不再重用我了!”伊万冷声说。 小栗虫太郎眉头一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国际异能力者组织会来到横滨,可他将这个消息告诉沢田纲吉,然后快速更改计划。 他将费奥多尔从公寓内引走,沢田纲吉就趁此时将少年带走。 虽然小栗虫太郎也很不想分配给沢田纲吉在美人面前献好露脸的部分,可是引走费奥多尔这一部分,还是他来做比较保险。 思绪拉回,沢田纲吉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我妻真也身上,这才发现虽然对方面上强撑镇定,实则还在瑟瑟发抖,“你可以离开了,我会送你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妻真也眨眨眼,肩上披着的是沢田纲吉的西装外套,传入鼻尖的是淡淡的太阳气息。听到沢田纲吉的话,他微微睁开眼睛 ,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又开始腼腆的微笑:“谢谢哥哥。” 沢田纲吉迄今为止只被小辈叫过哥哥,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的哥哥,耳朵不禁通红,他感觉手腕有点烫,但没有抽回,四处目移,“不客气。” 他快速说了这句话后,仿佛不敢看我妻真也的脸。 他,咳,是不是到处叫别人哥哥…… 我妻真也站起身,自觉地踮起脚趴在沢田纲吉背后,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他只能将手腕刚刚圈在对方的肩膀,“我想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沢田纲吉脸红:“哦。” 与沢田纲吉一同回到黑手党大楼之前,还未踏进大楼,我妻真也有点担心黑手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手直接捏紧了沢田纲吉的臂膀。垂下的眉头,身上鲜活的气质有点暗淡。 沢田纲吉知道他是某个组织的一员,并且身份还不低,虽然直觉少年的气质并不与黑手党这样的组织匹配,可见到少年这幅表现:“会好起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会很乐意。” 我妻真也望向沢田纲吉,心道他真的和原著漫画说的一样善良,弯下眼睛:“你真好啊。” 沢田纲吉慢慢目移又慢慢转回,“你也很好。” 救了他。 就在此时,我妻真也衣袋中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名称时面无表情,但是手指却僵了僵。 他犹豫许久,还是决定与费奥多尔好合好散。 “你好,这里是我妻真也。” “真也现在是在港口黑手党附近吗?”费奥多尔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妻真也眼睛转了转,闭口不谈这个,学着费奥多尔先前和他说话的方式,也说:“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立刻离开,而不是和前男友打电话。” 费奥多尔低声说了一句,“这个倒是学会了。” 我妻真也低头看看脚下的地:“恩,真也这个学会了。” “我去接你,”费奥多尔坐在伊万开的车副驾驶上,他垂下眼眸,厚重的毛毡帽遮住他的表情,“你留在原地不要动。” 如果少年这次可以乖乖留在原地,和他一起离开横滨,那么少年究竟爱不爱他、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可以不再追究。 伊万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紧追不舍他们的国际异能力者组织。 只要出一点差错,他们就会被逮捕走。 “不了,祝你逃亡顺利,”良久,电话对面传来调皮的少年声音,尾音还有点上翘,“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费奥多尔,哥哥。”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直到他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青年声音,“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这样,” 有不少人说过费奥多尔冷血,可他却觉得电话对面的花瓶首领更为符合。 他低下眸,计划着下次见面要将那个喜欢吐出甜言蜜语的人关起来。 真正关进一个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的地方。 我妻真也自觉做到了好聚好散。 他心道,谈恋爱这种方法好麻烦,下次不谈了。
第27章 十四岁与二十四岁的彭格列十代目 我妻真也抬起头, 发现沢田纲吉的表情有点纠结,他咦了一声,“怎么了?” 沢田纲吉:“费奥多尔,很危险。” 你不适合与他打交道。 我妻真也很听劝的模样:“好噢。” 听到这话, 沢田纲吉笑了笑。 远在并盛町, 正在修行的十四岁沢田纲吉, 被他的家庭教师里包恩一个沙袋甩到脑袋上。 “笨蛋阿纲, 正在修行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羞耻的表情?” “有吗?”十四岁沢田纲吉摸摸脸颊,果然发热, 低落说,“里包恩, 我最近总是感觉不太对。我总是感觉自己的心情莫名失落,又莫名兴奋, 就像刚才, 我忽然感觉到很高兴。” 是因为修行吗? 十四岁沢田纲吉现在很抗拒修行,根本不会因为修行而感到开心。 里包恩盯着他看一眼,“恩……你是想要借着自己累坏了这个理由让我给你放假一天吗?死心吧绝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我?!”十四岁沢田纲吉抓了抓头发, 少年俊秀的面庞有着烦恼,“我是真的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世界上有另一个我,他在经历着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体验着我没有过的情绪。” 里包恩挑眉,又一个沙包甩过去,“那你现在也可以有着他没有的情绪,继续训练。” 十四岁沢田纲吉垂头丧气转身回去训练, 只不过他的目光看了看东方。 冥冥之中,他感觉那里, 或许会找到传递给他喜怒哀乐的人或物。 里包恩看向沢田纲吉目光看向的方向。 横滨。 沢田纲吉的话他并不是不信,相反,他比沢田纲吉本身更认为这是真的。 如果这件事真的打扰到阿纲的正常生活,或许他要去横滨看看了。 来到黑手党,我妻真也才了解黑手党遇见的大麻烦是什么。 他坐在首领办公室,身上还披着沢田纲吉黑色西装外套,看着坐在面前的森鸥外,吞吞口水。 森鸥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风衣袖筒露出的左边手臂绑着白色绷带。 他受伤了。 森鸥外看到站在一旁的沢田纲吉,看向我妻真也。 “这位?” “他不用离开,可以旁听我们之间的对话,”我妻真也说,“他今后会是黑手党的一员。” 森鸥外深深看了一眼我妻真也,良久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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