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也没有将这件事问个清楚的想法,反正他拍照片又损失不了什么。 琴酒将自己的联系方式输入他的手机中。 跟在琴酒身后离开小胡同时,他对上伏特加有神的八卦目光。 伏特加很想忍住自己八卦的目光,但奈何怎么忍也忍不住,最后还憋不住低声说句,“大哥你这么快啊?” 他自以为声音很低。 但琴酒既然连续几年成为杀手榜第一,听力自然非凡;我妻真也虽然是个普通人,可他双耳佩戴的助听器时黑手党在世界范围内搜寻到的最顶尖设备,既然对声音也很敏感。 琴酒没忍住,掏出枪对着伏特加射了一子/弹,发现我妻真也的眼睛好奇绕着他下半身看时,更是又开了一枪。 路边的行人都被吓跑了。 我妻真也捂住耳朵。虽然有点害怕,不过感觉他们之间的互动很有趣,弯起眼笑了一下。 后面的几天,琴酒都没有再出现在横滨。 我妻真也暂时对这件事不太上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好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又有一大批电影和电视剧上映了,他要全听一遍。 沢田纲吉已经发现了他这个怪癖,喜欢时时刻刻听着声音。 不过沢田纲吉也没有问,用两天时间将我妻真也积攒的所有文件处理完毕后,他发现港口黑手党的内部问题很严重。 不止一处,而是所有方面都有问题。 并且这些问题都很难改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问题的源头,好像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港口黑手党首领。 他在黑手党的短短一个星期,已经差不多能明白港口黑手党的权势分布。私人医生森鸥外掌握首领实权的八分,据说还是从前的我妻真也亲自交出的;而剩下的两分首领实权,才掌握在我妻真也手中。 并且森鸥外对首领之位虎视眈眈。 换做已经做过将近十年彭格列黑手党首领的沢田纲吉,如果他处在森鸥外的角度,他也会选择篡位成为组织首领。 组织首领受伤前迂腐昏庸,受伤后虽然不再迂腐昏庸,却对下面的党派斗争一概不管,就像一个耽误他前进的摆设。 可他不是森鸥外,他不需要背负那些东西,不需要为那些东西纠结。 他只需要在留在黑手党的这段时间,为我妻真也处理好一切麻烦事并且为对方准备好退路就行了。 沢田纲吉推开放映室的门时,对上我妻真也被推门声吸引的清澈目光,露出一个微笑。 “真也,”沢田纲吉眼中有着一丝担忧,“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我妻真也叫了一声哥哥,藏不住刻意地将自己带着指环的手放在显眼位置,然后像等着被夸奖的小学生,期待对方的反应。 沢田纲吉很轻易就看穿我妻真也的小把戏,眼中不经意地笑容闪过,“是指环。” 我妻真也满足地收回手。
第29章 他害怕寂静[一更] 就这样, 后面的一小段时间,我妻真也算是快活。 这算是自他成为黑手党首领之后,最为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因为组织内的事,会有沢田纲吉替他思考解决, 而且是尽量使用那种不让他出面发言的方法;首领文件, 沢田纲吉也会帮助他用最稳妥的方法批改, 就连菲恩也不会发现是换了人, 不会再拿这件事念叨他。 其实沢田纲吉也提议过要教他如何做一名中和的首领,不过发现我妻真也在这方面没有一点天赋后, 两人对视良久双双放弃。 最让我妻真也心情变好的是,每次沢田纲吉在场的时候, 森鸥外对他的态度都会好点,不会话里藏话咄咄逼人。 坐在首领办公室, 吃着喜欢的意大利风格点心, 我妻真也双手击掌,薄腮藏不住吃东西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再持久一点。 他和沢田纲吉还有很多共同点, 就好比沢田纲吉也习惯吃意大利风格的食物。 只不过沢田纲吉是因为在意大利生活了十年,而他则是被上一世带着他长大的哥哥潜移默化影响的。 时间缓缓来到一个月后, 我妻真也按部就班给琴酒邮递照片,两个人的关系仅仅维持在这个简单的信件方式上。 除了给琴酒寄邮件, 偶尔收到对方言简意赅却指责动作重复的信封,我妻真也也没闲着,他忙着呢。 忙着找合适的医生,为沢田纲吉治理灵魂上的创伤。 我妻真也可没忘记, 当初那个医生说的话——沢田纲吉有灵魂创伤,不将灵魂创伤治愈好, 就永远也健康不了,活不长久。 查来查去,他发现,好像还是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最有希望治愈沢田纲吉。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与谢野晶子同意为沢田纲吉治疗。 我妻真也伸了个懒腰,想先去武装侦探社附近踩点看看。 刻意小心避开秘书处以及护卫队,出了大楼,正拿着武装侦探社的地址资料出发时,看见一个白色头发的人影从身旁走过。 世界上白色头发的人那么多,有着白色头发还扎了一个小辫的人也那么多,可是我妻真也下意识就跟着对方走了,忘记要去武装侦探社的初衷。 他像个小鬼一样跟在对方身后,有点飘飘的。 对方上公交车他也上公交车,对方哪一站下车他也哪一站下车。 那个人好像他哥哥啊。 可是他哥哥没办法来到这个异次元的。 他和对方再也见不了面了。 他正这样迷糊又惋惜的想着,跟着对方走进横滨边界最大的游乐园,助听器中充斥着嘈杂的人声、尖叫声,才彻底回过神。 好像……走错地方了,应该去武装侦探社的。 左右晃晃脑袋,发现白色头发与一个年轻女子回合,两人十指交叉走向了旋转木马。 虽然知道对方不是哥哥,但他还是忍不住抬脚想跟着对方。 可是他后衣领被人揪住,走不动路,甚至脚下还悬空了。 我妻真也向后扭头,看清是谁后,“大哥,你不要扯我后衣领,这样脖子会很痛的。” 琴酒松开手,皱着眉看向这个朝三暮四的人,少年今天收拾得很精致,穿了一身类似于学生制服的黑色套装,显得他很学生气,很白。 “你跟着那个男人是想做什么?” 琴酒将手中的手提箱扔给一旁看戏的伏特加,随后又拎着我妻真也的脖子,这个姿势带着我妻真也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小墙角。 这边游客很少,不易被发现。 我妻真也被放到墙角,捂着脖子咳嗽,“好奇,就想跟上去看看。” 琴酒这次来游乐场,负责将手提箱中的药剂交给接头人。这次药剂极其重要,组织为了它付出不少心血,所以虽然只是一次简单的钱财交接,仍然特地安排他护送,不过这次并没有提前告诉他具体的交接时间地点。 职业使然,习惯掌握任务进度的主动权,所以琴酒在拿到装满药剂的黑箱子后,就来到一处可以观察游乐场全局的地方蹲守。 刚不一会儿,没发现疑似的接头人,倒发现上个月刚收下的情人一脸痴相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从公交车站,到游乐场大门,看上去还想跟着去玩旋转木马。 琴酒太阳穴突突跳,抓住对方,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太阳穴跳的更狠了,“那你现在还好奇吗?” “好奇。”我妻真也紧贴墙角,他慢慢向外挪动,小心说,“我还想去看看他。” 琴酒将对方扯回来,他压压礼帽帽檐,“不许,一会儿你跟在我身边。” 我妻真也不太想,他今天还需要去武装侦探社蹲点来着,眼巴巴看了一眼琴酒,“那我不好奇了,我现在就离开游乐场好吗。” 这个眼神有点像琴酒幼年时见过的流浪动物幼崽。 眼睛水泱泱的,和谁都很亲,但是又和谁都不亲。 你给它喜欢的食物,它就掀开肚皮让你摸摸;可你几天不见它,就会发现它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陌生人。 非常见异思迁。 琴酒发现面前的少年和那只流浪动物幼崽有共同之处。 “不行。” 琴酒拢了拢黑色风衣,发现我妻真也脸上有着懊恼时,又挑眉说,“跟上来。” 我妻真也假装没听见,认真在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 按理说这算是很棒的和琴酒打好关系的机会,可他今天不想和琴酒打好关系。 琴酒捏了捏我妻真也的后脖颈。 该说不说男人都对情人有一种莫名的包容感。 就连琴酒也逃不出这个怪理。 他看见少年低下的侧脸后,这次没拿枪逼着对方跟他走,“你很怕我吗?” 我妻真也认真想了想,还没开始说话。 琴酒揉揉眉穴,看起来有点头痛。明明从前执行任务时,遇见那么多糟乱事都没让琴酒动一动眉头。 我妻真也看着琴酒空空如也的手,前两次见面这里总是拿着枪支,不是用来抵着他,就是用来威胁他,不过这次没有,于是实话实说现在的感受,“不拿枪威胁我,我就不害怕你,相反我很喜欢你。” 因为琴酒近看样貌真的很优越。 琴酒又点了支烟,他眼珠转向突如其来就对他告白的情人,也没说以后到底拿不拿枪威胁对方,只是沉默抽完一根烟,然后扯着少年的衣领离开墙角。 不过我妻真也这次不觉得脖子痛,大概是琴酒收了力道。 他瞅了瞅琴酒,晃晃脑袋挣脱琴酒的手,默认今天跟在对方身后了,“好吧好吧,你真粘着我。” 琴酒斜睨他一眼。 我妻真也闭上嘴,最后又习惯性补充一句,“不过你粘着我吧,我喜欢。” 琴酒不看他了。 伏特加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我妻真也等了一会儿,好奇:“大哥,你今天来是干什么?” “任务。”琴酒言简意赅。 “到时候我也要参与吗?”我妻真也仰头。 “用不着你。” “那你什么时候执行任务,我可以离开一会儿吗?” “不知道,不行。” 我妻真也微叹口气,以往头顶上翘着的几根碎发都低落起来。 琴酒这会儿看起来愉悦了。 直到晚上九点,汽车内。 琴酒受到了组织传来的消息,接头人已经到了。 随着他的动静,坐在驾驶位的伏特加明白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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