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会很危险。”宁归有些别扭地帮他按着侧腰,“毕竟回报越大,意味着风险也越大。” “你要不坐上来吧。”达达利亚突然说道,“我不会介意的。” “什么?”宁归的思绪还沉浸在对手选择的利弊中,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达达利亚在说什么,震惊到声音都在微微发抖,“你...你别得寸进尺。” “你误会了。”达达利亚转身平躺,枕着一条手臂满眼笑意,“我的意思是,你用这种姿势给我按摩,时间长了你自己的腰也会酸。” “我看别人按摩腰背,都是要跪上来的。” “...你之前接受的都是这种服务?”宁归眯起眼睛,发现了华点。 “哪、哪有!”达达利亚意识到他误会了,急忙解释,“我都说了,是看别人!我这可是第一次,你别乱说。” “早说让你去找专业人士。”宁归不想和他掰扯,单手撑床打算离开,却被达达利亚一把拉住。 “你去哪里?”他生怕他离开。 “需要按摩我去帮你叫按摩师,要聊战术就好好聊。”宁归扒开他的手,“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你就不能稍微陪陪我吗?”达达利亚说什么也不松手,眼睛亮晶晶的像乞怜的小动物,“我不想叫陌生人进来,身体也是真的不舒服...你既然不愿意帮我,躺下来陪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总可以吧?” 宁归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很难不心软。 他叹一口气,“只是聊天?” “当然。” “...好吧。” 他重新回到床上,在距离达达利亚一臂远的地方躺下来。 下一秒,整个身体都被温暖的气息包裹,腰上缠着两条手臂,颈窝里也塞进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喂!说好的只是聊天呢!”宁归急了,开始挣扎。 “别乱动。”达达利亚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身体瞬间软了半边,那种刚苏醒时的微热感又开始在体内如火苗一般复苏蔓延。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做什么。” 柔软的唇与侧颈厮磨,宁归被烫得发昏,声音里也没方才那份决绝。 “不做什么就已经很过分了。”他嘟囔道,“真要做什么那还了得。” “呵。”达达利亚笑了,因为贴的很近,能感觉到他的胸腔都在跟着微微震动,“就当我是在充电吧,只要一小会就好。” 宁归没理他,在这种时刻保持沉默,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放心,赛程、对手什么的都无所谓,我会让你赢。” “......” “怎么,不相信?”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真的?”达达利亚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 “假的。”宁归别过头。 “不管,我当真了。”达达利亚继续把头埋进他颈窝。 “有没有人说过,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汗味吗?” “不是。”达达利亚笑了,随后深深吸一口,“嗯,是山泉水的味道...会莫名让人变得,很渴。” “乱讲。嗯...不许蹭。”宁归抽出一条手臂,推开他的头。 “那我呢?你能不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达达利亚的声音淡淡的,像是某种助眠音乐,让宁归昏昏沉沉,仿佛没睡够似得又有些困倦。 “你能有什么味道...”宁归迷迷糊糊地想,又不是香妃,能招来蝴蝶吗? “那你闻闻?” 他的眼皮有些打架,恍惚间被搂进宽厚的胸膛。黑暗中,温暖的海水将他包围,带着一点咸味的海风吹来,搅起波光粼粼的同时,带来太阳暖融融的味道。 “像...像海。”他呢喃着说。 “是吗?那你说...山泉什么时候,才会流向海洋呢?”
第37章 我的裤子呢? 这一场梦比宁归想象中漫长,所幸并不是噩梦。 他梦到花香、鸟鸣...奔流不息的泉水涌向玉带一般碧绿的河床,绕过一道道层峦叠嶂,奔赴未知的前方。 他似乎时而是泉,时而是跳跃出水面的鱼,又时而是与云朵平行的飞鸟,在附身飞翔时一路高歌。 “嘎嘎!起床!嘎嘎!起床!” 宁归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睁开眼,惊出一声冷汗。 “嘎嘎,你终于醒了。”一只通体蓝灰色的绒球蹦蹦跳跳向他蛄蛹而来,宁归定睛一看,才认出是阿尔戈。 “你怎么在这儿?”下意识的问题脱口而出,“不对,这是什么地方?” “好绝情,睡完就忘。” 身后突然传来青年在晨间略哑的声音,他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 宁归这才意识到,贴着后背的温暖并非来自残布料上的余温,而是来自青年的胸膛。 “我*!” 回头对上达达利亚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宁归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暗骂,“你!我!怎么...” “喂,不要教坏小孩子。”达达利亚用拇指摁住他的两瓣唇。 “嘎?你说谁是小孩...嘎嘎!放手嘎!” 阿尔戈才气鼓鼓地跳到两人中间,便被达达利亚揪着翅膀甩到身后。 “不要得寸进尺,不然把你赶出去。”他语气懒散地说道,但威慑意味丝毫不减。 “唔...”宁归拨开达达利亚的手,“我怎么在...睡着了...” 那三个字,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我床上睡着了?”达达利亚帮他把整句话补齐,“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的被窝太暖和?还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能助眠?” “...为什么不叫醒我?” 达达利亚神色无奈,“明知故问。你比睡美人睡得还沉,打雷都吵不醒,我不忍心叫你啊。” “别、别胡说。”宁归坐起身,揉了揉发红的耳根,“我才不会睡那么死。” “别揉了。”达达利亚从宁归手中救出圆润小巧的耳垂,“越揉越红。” “咳...”宁归曲着膝盖,脸扭到另一边,心跳如鼓“我睡着之后,我们...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什么?你是指你口水流到我手臂上,还是像八爪鱼一样攀着我不放?你别说,你两条腿力气不小呢,夹着我的腰扒都扒不...唔唔——” 他话没说完,宁归扑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口无遮拦,阿尔戈还在呢。” “...嘎,你...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阿尔戈僵硬地后跳几步,扭身闪到了帷幔外面。 “!” 帷幔合上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宁归被达达利亚十指交叉翻身摁倒。 宁归陷在床垫里,又惊又羞,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你做什...” “嘘——”达达利亚俯身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说的,阿尔戈还在呢。” 宁归恼怒地垂下眼,视线顺着青年线条流畅的腹肌一路向下...之后猛地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 “你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怎么,现在不堵我的嘴了?” “手都被你摁住了,你让我拿什么堵?”宁归怒目而视。 他眼睁睁看着达达利亚的目光一寸寸下移,停留在他的唇上。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你答应过我,不经我的允许不会乱来的。” “是啊。”达达利亚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松手从宁归身上移开,“我也没做什么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穿件衣服吧你。”宁归红着脸扯过一团布料扔到背后。 “噗...”达达利亚看清他扔来的东西,噗嗤一声笑了,“打算让我穿你的裤子吗?有点为难我。” 宁归头皮一紧,他下意识地摩擦双腿,触感丝滑,畅通无阻。 什么情况?! “我...我的裤子呢?”他挺身坐起。 “在这里啊。”达达利亚把裤子握成一团,单手晃了晃。 “你还说什么都没做?”宁归冲上去抢回来,急得话都快说不利索,“我的裤子,怎、怎么会...” “天地良心,和我没关系。”达达利亚举起双手,“是你自己一边说梦话一边脱,说什么鱼不需要穿衣服...要不是我阻拦及时,你现在连上衣都没得穿。” “不可能。”宁归慌张地把裤子塞进被窝,磕磕绊绊地穿上,“我才不会...不会做那种事。” 虽然嘴上否认,但不免心虚,他全程都不敢再看达达利亚,借口要洗漱,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跑出房间。 “嘎嘎,等等我!” 阿尔戈急忙追上去,一路回到宁归的房间,趁房门关闭前闪身飞入。 只见宁归头朝下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只人形抱枕。 “嘎?你没事吧?”阿尔戈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嘴轻轻啄了啄宁归的后颈。 “唔...”宁归捂住脖子。 还好还好,人还活着,没有羞愤而亡。 阿尔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比起安慰,它更好奇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直觉告诉他,不管是问宁归还是问达达利亚,都要带上为八卦而牺牲的觉悟。 宁归在沙发上闷头趴了将近一分钟,突然像按了弹簧似的撑起上身拔地而起,吓得阿尔戈扇着翅膀后撤。 “嘎嘎!诈尸啦!” “别咒我。”宁归扫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已消去大半,“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准备出发。” “嘎?这就没事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宁归冷冷地说,可发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 “今天还有比赛,现在不是为那种事后悔的时候。” “哪种事?” “再问就剥夺你的浪迹天涯权利终身。” “......”可怕,和至冬小子睡了一觉,怎么就变得和他一样凶了? 宁归洗漱完毕,又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时正对上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达达利亚。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参加今天的比赛呢,主人。”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不参加?不过是发生了点小意外,我还没在意到会因此半途而废。” “哦?那说明多少还是有点在意喽?” “没必要玩文字游戏。”宁归避开他的视线,“票根和手册...是不是还在你的房间?” “我拿着呢。”达达利亚亮出藏在身后的右手,将东西递向宁归,“这么重要的物品,可别弄丢啊。” “不会的。”宁归接过东西,小心地避开达达利亚的手指。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减少和达达利亚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昨晚的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大意,怨不得别人。虽然没必要为此分神懊悔,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明知对方动机不纯,自己更要小心防范。 自己当前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离开提瓦特的方法,至于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人...恐怕等离开后此生都不会再见,实在没必要产生什么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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