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人都傻了。 他都不懂。 刚刚明明聊得很和平。 这小孩怎么一眨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妇人恶狠狠的盯着卫青:“就是你想偷走我儿?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在背地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呸!今日便将你交由牙门,也算是为民除害!” “误会!都是误会!这位小娘,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才不是误会呢!”虽然那小孩哭的稀里哗啦的,但还是兢兢业业的控诉卫青:“我阿母说过!没有大人会找小孩帮忙!你一个大人找小孩帮忙就算了,你还想骗我跟你走!你我素不相识,我今日若是跟你走了,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阿母了!” 妇人的心都叫小孩给哭碎了。 搞得卫青此时更是百口莫辩。 “这样,你阿母带着你一块去?行吗,很近的。” “你居然想一次拐走两个?!真不要脸!!”人群中有人传来愤怒的吼声。 卫青:? 我什么时候打算拐走两个了? “别跟他啰嗦了!送他去牙门!” “对!送他去见官!略卖不得好死!” “要我说!咱们现在就把这厮打一顿!谁知道他以前偷过多少孩子!偷孩子的人都下/贱!” 人群骚动不安,卫青还在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样,你们让这小孩把我跟他说过的对话全都完完整整复述一遍就知道了!我真的不是略卖!” 于是小孩原原本本的将卫青和他说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卫青原本以为这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想到围观人群却不买他的账。 “这小娃娃哪里冤枉你了?你不就是个略卖吗?” “什么事你自己搞不定,周围的大人也搞不定,你要去找一个小孩子?” “还想用饴糖骗小孩,一看就是惯犯!兄弟们盯好了!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杀千刀的略卖!乖乖上牙门受死去吧!” 卫青:? 你们没事吧! 先入为主也不是这么个为主法吧! 卫青表示感到疲惫。 “这样吧。你们一块跟着这位小娘和这孩子过去,我想带那孩子去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陈记。就一句话的功夫,只要这孩子说一句话就行。这样你们不用担心我是略卖了。” 即使卫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依旧有人不买账。 “你要是不是略卖,你怎么不敢上牙门?” “谁知道陈记里面有没有你的同伙?说不定陈记跟你们就是一伙的!” 卫青:? “那我现在报官送你去牙门,你愿意吗?”卫青真诚的冲那个说他不敢上牙门的人发问。 “你有病啊,我又没犯事我为什么要上牙门?”那人骂骂咧咧的。 “你不敢上牙门,是不是心虚了?”卫青继续用那人的话堵他。 “你少在这胡言乱语!”那人气急:“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这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复述一遍你说过的话而已。我都还没生气,你怎么反而生气了?”卫青的语气不急不缓:“还有,说陈记是我同伙的那位,陈记在这条街上开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想必也有些年头了。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今日我一来,陈记就成略卖了?我说,你不会是嫉恨人家生意好,想趁机泼脏水吧?” “你!!!” “好了,都别吵了!”那妇人搂着孩子看向卫青:“我跟你走一趟。要是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 说完,妇人看向围观群众:“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与我一同前往。” 霍去病和刘彻在小饭馆里等卫青。 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卫青归来。 “舅舅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霍去病有心去门口看看,但又因为刘彻身边没人跟着,不敢擅自离开。 “去病啊。别这么急躁。”刘彻示意霍去病不用担心:“仲卿办事朕……咳,我是放心的。” 霍去病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一阵熙熙攘攘。 还夹杂着陈记小饭馆的掌柜的声音:“小店内部容不下这么多人,诸位不要往里挤了,去别家吧!去别家!” “嘿,你这老板好生奇怪,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进的道理?” “怎么回事?”刘彻侧头看了过去:“去病,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了,这么吵” 还没等霍去病领命,卫青就进来了。 卫青身旁跟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 身后是一大群乌泱泱的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刚吵闹的源头是哪来的了。 “仲卿,这是……?”刘彻迟疑的问。 “我想让这孩子帮我的忙就是,对这二人,发自内心的赞美陛下,说陛下是个好皇帝。” 妇人:…… 围观群众:…… “就……就这个?”妇人开口似乎有点艰难。 “对啊。就这个。”卫青很真诚:“真的只是说一句话而已。” 那妇人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真是抱歉,把你当成略卖了,是我失礼了。乖乖,快。照着这个叔叔刚刚说的,对那两个叔叔说一句话。” 小孩乖乖照做后,卫青如约拿出了饴糖。 那妇人却没要。 抱着小孩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跟卫青道歉:“今日之事真是对不住,多亏您不与我计较,我感激不尽。只是……”妇人有点疑惑:“为何要当着这两位的面赞颂陛下?可是有什么 ……” 卫青赶紧打断那妇人的猜想:“我们是太学里的学生,想写一首有关民间的诗献给陛下,所以……” “原来如此。” 妇人抱着孩子走了,围观人群也都散去了,但还能隐隐听到一些小声的议论。 “太学收的学生都是这样子的吗?看着不太正的样子。” “他们三看着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想不到,唉。” “你没听家里长辈说过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傻子比比皆是。” 卫青:…… 卫青还没走到近前,霍去病先憋不住了。 他哈哈一笑:“舅舅,怎么回事啊?不是找人去了吗?怎么被人当成略卖了?” 卫青简简单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 霍去病在一旁笑得打跌。 “哈哈,舅舅,亏你想得出来。” 卫青一想到霍去病找的那个人,心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面上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卫青无视霍去病,看向刘彻:“怎么样?老爷,有用吗?” 刘彻查看了一下任务进度,还是摇摇头:“没用。” “这都不行?”霍去病逆反心理上来了:“这东西好刁钻,我就不信了。” 他撸了撸袖子就准备继续出门找人。 卫青拉住霍去病:“去病,冷静点。” “舅舅,老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天不搞定。下次再出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先想想,为什么前面两次会失败。就这样一味地蒙头找人对做任务不会有任何帮助。” 霍去病又被卫青拉住了,不太高兴:“还能为什么,他们不诚心呗。” “那你怎么保证你找的下一个人就是诚心的?”卫青反问。 霍去病哼了一声,没说话了。 卫青拿出刚刚那孩子没要的饴糖,递给霍去病:“行了,小孩一个,吃糖去吧。” “我刚刚都看见了。”霍去病哼哼唧唧的:“这是那小孩不要的糖,你拿别人不要的东西给我吃。” “这饴糖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不是别人不要的。”卫青耐心的解释。 “那你拿我的东西送人,你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卫青不耐烦了:“你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又没说我不吃。”霍去病气哼哼的接过饴糖,扔进嘴巴里面嚼嚼嚼。 “仲卿,去病有饴糖吃,我怎么没有?”刘彻也来凑热闹。 “您已经不是孩子了,还是同臣一起找找原因吧。” 办正事要紧,刘彻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去病和仲卿找的人,都是男子。但前者羞愤、后者懵懂无知。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情绪过于强烈,所以判定不成功?” “那臣出去找两个小娘来试试?”霍去病嘴里还嚼着糖,讲话有点含糊不清的。 “没你的事,吃你的糖去。”卫青不让霍去病加入群聊。 “老爷言之有理,也许,我们应该去找农人试试。” “农人……”刘彻沉吟片刻:“仲卿言之有理。” “为什么啊?”霍去病没跟上刘彻和卫青的节奏:“怎么就去找农人了?” 卫青唤来掌柜的结账。 就准备领着刘彻出城。 “唉!等等我啊!舅舅!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刘彻甚少有这样在外徒步的体验。 卫青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老爷,要不咱们骑马出城?” “不必。”刘彻一口回绝:“我甚少有这样的体验,与你们一道逛逛,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此地距城外的农田很是有一番距离,臣恐……” “不妨事,我虽不如仲卿英武,却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 三人溜溜哒哒到了城外。 途中路过了不少热闹的街道。 刘彻对这景象十分满意。 这意味着在他的统治下,百姓们都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没多久,他们就看见了一大片农田。 田中零零散散的有几位正在劳作的农人。 现在虽然还没到水稻抽穗的季节。 但刘彻在宫里时日日都要去巡视他的宝贝水稻,此时就算是就光看叶片,刘彻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城外这一大片农田里的稻谷长势跟宫里的杂交水稻有很大的区别。 “仲卿,你看。这稻田里的稻谷,稀稀疏疏、十分矮小。与宫里的比起来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老爷所言极是。” “看来这杂交水稻果真神奇,神物啊。”刘彻感叹。 就在刘彻和卫青研究宫里宫外水稻的不同之处时。 霍去病已经手脚麻利的去抓田里劳作的人去了。 霍去病沿着田间小路行至田间,叫住一个正在劳作的大爷。 “大爷,我舅舅想跟你打听点事,您看您有空放下手中的活去跟我舅舅聊聊吗?您放心,不白耽误您,聊完我给您一贯钱。” “非亲非故的,你给我钱干什么?”大爷很是警惕:“没空,我忙着呢,你找别人去吧。” 见老大爷实在不肯,霍去病只好把大爷换成一旁的老妇人。 “老媪,您有空吗?耽误您一会。” 老妇人还没回话,刚刚那说话的大爷先替她回绝了:“没空,她也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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