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昭淡定的回他, “我与胡公子一样高兴。” 胡六福想起什么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又说:“你还说你高兴!可你到现在都还只是喊我‘胡公子’!你叫别人都是叫得名字,唯独我!” 说道这事,展昭也很有话要聊,他慢条斯理的将了回去:“我未曾改口不假,难道胡公子不也一口一个‘展大人’吗?” “玉堂在你口中都算是白大哥。” 胡六福:“……”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们为什么要提他???你难道不知道在某些话本里,你俩的奸情突破天际,各种小黄蚊满天飞!” 展昭:“……” 虽然重点本来不该在白玉堂身上,但他还是不小心整理出了胡六福话里的一些可怕信息,展昭眼里有些什么一闪而过,他淡淡的对胡六福说:“你先同我好好说说看,我与玉堂怎么了?” “奸情这一词,你跟谁学的?” 胡六福:“……” 如果他手头有能让时光倒流的话,哪怕只是五分钟他都愿意用,把刚才的自己嘴巴封得死死地。 “有话好说。”胡六福告饶, “我就是瞎说的,看你俩感情好而已!” 展昭半信半疑,却还是选择揭过去, “既然都说开了,你是不是也该改改口?” “那我要叫你什么?雄飞不好听,老让我想起五大三粗的壮汉。”胡六福拒绝, “小昭也不好听,跟我以前的女神重名了。” 展昭无奈, “那你便唤一声展大哥来听听吧。” “展大哥。”胡六福从善如流, “我改口了,你也要改。” “你可以叫我小六儿,或者六福都行。” 展昭眼里带出笑来, “还是六福好听些。” —
第42章 四十二 话终于说开后,胡六福和展昭之间的感情就仿佛坐了火箭一样急剧升温,展昭如果不是值夜班基本都会跟他睡在一间屋里,两人之间本来就有感情,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 胡六福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当然如果能早点找到罗伽就更好了。 该说他的运气向来都很好,又或者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天半夜胡六福刚准备跟展昭洗洗睡觉,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原本以为是忠伯,刚要开门时门却从外头自己开了。 站在外头的那狐狸不是罗伽又是谁? 胡六福一秒钟就清醒了,弯腰一把把罗伽那火红的大尾巴拎起来扔进房间里,然后火速关门贴封印,生怕他再跑出去。 展昭还穿着中衣没脱,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看起来也是不懂为什么罗伽会自己跑回来。 变回狐狸原型的罗伽看起来有些沮丧,大大的耳朵垂在两侧,看着很有点自闭的样子。胡六福拿不准他是想干什么,斟酌了一会儿才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在外头跟人干架被打了?” 罗伽抬头哀怨的瞪他一眼,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回来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胡六福坐在桌边看着灯下那火红的狐狸, “你怎么不变成人形跟我说话?” 罗伽用爪子拍了一下他的手, “说正事。” “你能不能随我去一趟徽州?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胡六福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可以是可以,但我不会医术啊,怎么救?” “用不着你会医术。”罗伽听出他愿意帮忙,有些急切的说:“只要你跟我去就知道了,特别重要!!!” “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以后都听你的,让我干啥就干啥!” 胡六福眼看着桌上的狐狸做出一个下跪的姿势对着自己,不停地磕头叩拜,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酸涩,他抬手在那狐狸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真没出息,看你平时威风凛凛的,原来只会欺负我。” “只是救人的话,我能帮得上忙就一定会去。”胡六福说道, “什么时候动身?” 罗伽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开口答道:“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走。” 展昭在旁边听完了全程,他并不放心胡六福自己一个人去徽州,有心想要一起去跟着,但胡六福却说:“我自己可以的,近来我听说包大人有案子要审理,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还是留在这儿。” “徽州不算近,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展昭皱眉, “若是路上有些什么差错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胡六福掏出一打符纸来自信满满的说,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遁地逃跑,再说罗伽也可以保护我的。” 展昭心里很不愿意,但胡六福再三跟他保证不会有什么危险后他才勉强同意, “好吧,不过你要常让信蝶给我保平安。这头包大人的案子一结束我就去接你,在那之前有任何危险都要自己避开。” “好的。”胡六福郑重的答应下来,他自然也是不想离开的,可罗伽半夜来找自己帮忙必定是遇到什么他无法解决的事,他想跟着一起去看看,或许罗伽让他救的那个人跟他有很大的关联,也许能揭开他当年屠村的原因。 罗伽在一边看他俩你侬我侬的,实在没眼看的撇撇嘴:“你俩真好上了?” 提到这事,胡六福就想找他算账:“你还好意思提?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那啥,我正想扒了你的皮呢!” “你可算吧。”罗伽翻白眼, “要不是我出手推你们一把,到现在你俩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胡六福上手就去揪他的耳朵, “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毛皮给剥了,做错事你还有理了?” 他把红狐狸拎着放到一边的矮榻上,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然后吹了蜡烛和展昭一起躺下去睡觉。 第二天,胡六福果真准备好了一切东西踏上了和罗伽前往徽州的路,罗伽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暂时变不回人形,胡六福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一人一狐租了马车去,路上还能省点时间。 他们的目的地是徽州的一个小村庄,那地方山清水秀环境清幽,胡六福怕别人看见红狐狸惹来麻烦,索性把他塞到自己的怀里护着,一路按着他指的方向走,终于在一处小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这屋里的人就是我要救的?”胡六福没急着走过去,找了处林子躲起来看那头,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 正说着,屋里门开了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他面容斯文俊秀一身书卷气,温文尔雅与身后的破茅草屋格格不入,看着就是很有气质的人,但浑身穿得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一身的补丁,找不到几块完整的布料。 那书生气色不是很好,现在刚刚开春屋里还有些冷,他手里拿着书坐在外头的木凳子上开始看,院子里穷得叮当响,只有一只老母鸡围着他团团转,再没有一丝生气。 “我看他挺正常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胡六福不解, “需要我帮他什么?” 罗伽从胡六福怀里探出一个脑袋来,盯着那书生贪婪的看着,好久才说:“你找个法子混到他身边去,过几天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胡六费挠挠头,来都来了也不计较这些,他想了想后走出那片小林子,往那书生的方向而去。 书生正在背书,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站在自家门外同他说话。 “你好,请问能给我口水喝吗?”胡六福故作迷路的人, “我路过这里有些口渴。” 那书生忙放下书进了屋子拿了个破碗出来,走到水缸前拿着水舀盛了一碗端出来递给他,小声的说:“请喝吧。” 胡六福假意端过那碗水,这么冷的天还喝凉水真是要人命,但他还是咬着牙装作很渴的样子喝干净,然后抬袖擦擦嘴,不好意思的又说:“小哥,我能再进去坐坐吗?腿脚有些酸。” 书生是个很好脾气的人,他瞧着胡六福年纪比自己还小上一些,又生得圆润可亲,没有半点怀疑的就把他放了进来,还很贴心的给他拿了个板凳,而后又坐了回去准备看书。 胡六福坐下后打量了一下书生,在他的额前隐隐的看到了些紫黑的印记,一般只有与妖怪走得极近,且有过密切的关系——比如肌肤之亲,才会产生这样的阴气。 人与妖之间毕竟跨了种族,在一起如果常年有那种关系的话,身体不好的人就会慢慢地被妖气侵蚀,最后可能就会被妖气缠身阳气受损,最后慢慢地死去,而他本人却很难察觉。 胡六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难道罗伽说得救命就是指这个意思?可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他左想右想,盯着那书生好一会儿,打算套些话:“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胡六福,是从江宁府那边来的。” 那书生听话的放下书,而后平静的回道:“小生名宣鸿云。” “宣公子。”胡六福点点头, “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宣鸿云面上有些犹豫,最终却点点头:“确实是一个人住。” 书生是个很不擅长言辞的人,尽管胡六福有心想和他攀谈两句,可无论他怎么说得到的都是很淡的几句话,完全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宣鸿云肯定不可能是独居,不然他额间的那黑色印记不会那么明显,可能跟某个妖怪在一起混久了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可胡六福又不能直接去问他有没有跟什么妖往来,怕万一宣鸿云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撵出去,罗伽能把他烦死。 正在胡六福纠结着往下怎么聊天的时候,从外头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秀才,我回来了!” 胡六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之间门外果真站了一个人,可那个人本不可能出现。 另一个“罗伽”就在门边笑眯眯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几只鸡,高高兴兴的说:“我去林子里抓了几只鸡回来,咱们今晚吃鸡!” 宣鸿云才说过自己是一个人住,这就被打了脸,很是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胡六福,似乎怕他多问什么,就没来就得去回罗伽的话。 而胡六福早就震惊的忘了说话,如果门外的这个是罗伽,那自己怀里这个红狐狸是哪来的? 察觉到他的僵硬,罗伽在他怀里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露出什么来,尽管胡六福心里一万个为什么,可他还是选择隐去自己的表情,假装是第一次见。 “你这怎么有客人?”把手里的几只鸡扔在地上后,罗伽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胡六福, “我们这不欢迎外人,你哪来的滚哪去。” 宣鸿云忙拉住他低声训斥,忙又对胡六福说:“他就是这种急脾气,请公子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胡六福咬牙笑着。 他可比小书生更懂罗伽的那个刻薄臭脾气,现在看来这个罗伽估计就是一千多年前的他了,这狗脾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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