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来,芙卡洛斯一直在谕示裁定枢机中收集「律偿混能」,已经达到预计的量了。 至少,杀死一个新晋的柔弱魔神,是够了。 元清并未多讲,讲其中的大部分含混过去,只讲了自己要进去做的事情。 计划差不多理清楚,接下来就是实施……以及查收结果了。 想要短时间讲这些人凑齐,对普通人来说绝非易事,但对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来说,大概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他告别钟离,熟门熟路地去冒险家协会下了单。 然后,就是现在的这一幕。 欧庇克莱歌剧院作为枫丹最负盛名的歌剧院,里面的装横无一不豪华,能够承载的观众也有许多。 偶尔被当成审判庭,确实有些屈才了。 在大部分人眼中,夫妻中的一方在外面有了新人,应当一见面就开始吵架才是,再不济,也得是横眉冷对,没有好脸色。 通过蒸汽鸟报了解讯息的观众在赶来时,却看到无错方都和过错方谈笑风生,反而和相同的无错方身份的人甩脸色。 就是自诩看过许多离奇案件的枫丹人,也被这一幕震撼了。 就说今天站原告席的那位书记官吧。他虽然冷着脸,一副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样子,但他看作为被告席的元清先生,却是直勾勾的,甚至带着“野兽般的狂野”。 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但眼里的情谊做不得假啊! 再说那位代表社奉行而来的家政官。不仅没有任何的恼怒,反而奉上了精心准备的食物,还询问元清先生什么时候有空,还说神里屋敷永远有他的房间。 等等…家政官代表的是神里家主,但在枫丹人看来,家政官看向元清先生的眼神—— 实在算不上清白! 枫丹人颤颤巍巍地看向一个墨蓝色头发、带着眼罩的男人,发现这人一语惊人: “哥哥,我和兄长都很想你,什么时候回蒙德一起摘葡萄喝酒啊?” 嗯… 你这摘葡萄喝酒…单纯吗? 你们是在玩兄弟盖饭吗? 枫丹人震惊,枫丹人看向了形单影只的执行官。 他发现这位执行官也冲了上去,张口就是一句:“你下一个不要找博士富人他们行不行?” 博士、富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也是执行官的代号吧。 原来执行官特攻的传闻是真的吗?蒸汽鸟报没有骗人? 恍惚间,审判开始了。 先是一段快听腻了的流程,那维莱特大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正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枫丹人总觉得,在念到原告人团队的时候,大审判官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错觉吧,总不至于大审判大人也是… 咳咳!这绝对不可能! 这几个人的身份已经够离谱了,说是各国的高层也不为过,再加上那维莱特大人的话…那可就着火烧到自家门口了。 按照大审判官一贯的风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审判官陈词完毕,原告开始表述。 艾尔海森语调平缓地陈述:“大约一个月之前,妙论派学者卡维从沙漠考察归来,我们照常聚了一下,发现各自都有一个男朋友,并且许多特征都一模一样,于是便由卡维将那位先生约出对峙。” “不巧,我们在饭店见面的时候,来须弥探查市场的凯亚先生也在,上来就叫那位先生为哥哥,但语气完全不像寻常兄弟。” “那位先生,也就是如今被告席的元清先生在发现事情不对后,当场乘船离开。我们三人交换了情报、并和远在蒙德的迪卢克先生取得联系后,发现他脚踏了四条船。” “听说他下一站要去枫丹,我们合计了一下,打算告他。” “但没有想到的是,他脚下的船不止四条。” “我们在枫丹碰到了前来交流的稻妻使节,通过无意间的闲谈得知,神里家主也有以为即将定下婚约的男友,特征样貌丝毫不差。关于这一点,我们特地询问了托马先生,得知他曾经和托马先生有过一段同甘共苦的经历。” 讲到这里时,艾尔海森皱着眉看下面的稿子,发现这些人还真是喜欢给自己贴金。 什么定下婚约、同甘共苦…呵呵。 他停了一瞬,大致浏览了接下来的内容后,简洁地概括:“在还未开庭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和旅行者一起聊天的执行官「公子」,对方因为刚刚失恋,准备去酒吧买醉,和旅行者在一起的戴因先生也有这个想法,两人正准备结伴同行的时候,聊起了自己的前男友,发现对方也是同一人,还是同时谈的两人。” “只不过「公子」经常到处奔波,戴因也不是时时都在,所以并未发觉。” 当然,只是脚踩多条船,还不足以定罪。 艾尔海森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审判庭的工作人员。 “这是相同时间线下的恋爱记录以及定下婚约的文件,我的陈述到此结束。” 人群哗然。 有人仔细地数了数,发现竟然足足有八个男人! 他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很火的一段话: “我同时和八个男人结婚,同天办婚礼,这犯法吗?” “这不犯法!我们没领证啊!” 枫丹人仔细想想,光凭定下婚约这种证据,还不足以判处严重的刑罚,最多只是让对方的名声坏透顶,去梅洛彼得堡呆个几天差不多。 这审判结果没啥悬念,但脚踩八条船现在才翻船这件事,已经足够有吸引力,让他看得尽兴了。 看惯了审判的枫丹人很快就想出了几个反驳的论点,目光灼灼地看向被告席上的白发青年。 然而,那名青年只是点点头。 “艾尔海森先生说的大差不差,不过我并未和家政官同甘共苦,而且在这些关系中,凯亚和迪卢克互相知情,神里绫人和托马、艾尔海森和卡维也是如此。” “真要论起来的话,你们这些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顺便说一句,我就算和你们都办了婚礼,只要没领证,我就不算犯法,梅洛彼得堡我是去不了了。” 话没毛病,就是听着有点生气。 在提瓦特传统的一夫一妻观念中,这属于异类中的异类。 那维莱特看着台下躁动的人群和一脸新奇的水神,又看向毫无自觉的元清,只觉得脑袋疼的像头风发作,身边有个剪秋的话,随时可以说出一句“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高台上的芙宁娜撑起下巴,“看来枫丹法律又要完善了。” 她看向底下的人民,“枫丹的子民们,你们认为被告有罪吗?就让我芙宁娜,正义的化身来惩罚他如何?” 枫丹人欢呼起来。 这就是他们爱看的反转,再来的猛烈一点吧! 那维莱特敲了敲手杖,“芙宁娜女士,你的建议暂时无法实行,这条法规需要经过漫长的辩论才行。” 他看向底下的观众,无奈道:“但我相信,谕示裁定枢机会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对啊,这可是神明制作的仪器,绝对能给予最「公正」的惩罚。 观众们将目光看向艾尔海森,期望这位来自智慧国度的学者能将胜利的天平倾斜。 “那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观众摸不着头脑。 “试试和我们一起结婚怎么样,看看犯不犯法。” 天杀的,这是哪里来的恋爱脑?
第90章 “我去,这简直太有乐子了。” 如果某位星海中的假面愚者看到这一幕,大抵会发出这样一句感叹,并叫来酒馆的人帮忙筹办婚礼。 到时候,光是婚礼上谁先出场宣誓、谁先成为和新娘第一个亲吻的人、谁和新娘今晚洞房……等等情景,都会是一场场乐子。 甚至于,当事人的反抗也是乐子的一环。 听到艾尔海森这话,元清的脑子宕机了一瞬。 青年赤红色的眼里多了点水痕,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可不结婚。” “再说了,结婚也不是说办就办的事情。” 艾尔海森对后面那句话不发表意见,针对元清的第一句话说:“你在撒谎。” “大概四百年以前,你和璃月的岩神曾经成婚过,只不过现在他死了,在某种意义上,你是丧偶,但在他还未去世之前,你就已经有了刚刚我所说的那些男友了。” 坐在台上的芙宁娜瞪大眼睛,“什么,这还跟璃月的岩神有关系?” 压根没人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岩神摩拉克斯掌握着摩拉的生产,璃月更是有名的商业国度,祂的大名,是个使用摩拉的提瓦特人都知道。 枫丹人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单纯的多角恋,但加上摩拉克斯后,这多角恋似乎就变成了… 嗯…绿帽文学? “不对啊,我记得距离岩神仙逝没几个月吧?”芙宁娜看着纸上的时间线,满脸震惊,“他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几个月分分合合这么多的?” 如果水神将注意力放到大审判官身上的话,会发现对方正处在如出一辙的茫然状态。 太稀奇了。 工作了五百年的大审判官,竟然也有这样脆弱的表情。 大雨倾斜而下,雨声被层层建筑遮挡,闯不进室内。没有去观看审判的人猜测,这又是怎样一桩悲情的案件,竟惹得天空垂泪。 “水龙,水龙,别哭啦。”空喃喃着自己听到的话,引来莱欧斯利的注意。 “空也听过这个传闻吗?”黑灰色短发的男人转头询问,“传闻,枫丹有一位水龙王,每当他哭泣的时候,天空就会下雨。” “这个传闻的指向性,过于明显了。” 派蒙好奇询问:“所以是真的吗?” 莱欧斯利:“你觉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他抬手接了几滴雨水,“如果是真的,那大审判官现在的心情…恐怕低到谷底了。” 空想起元清在前三个国家的桃花债对象身份,又想起自己这几天的奔波、以及刚刚从护士长口中听到的八卦,心里隐隐有点猜测。 * “典狱长以前有没有恋人?”护士长拍了拍手,“有哦,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大哥哥。” 空和派蒙对视一眼,眼里带着怀疑。 元清漂亮,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温柔…他好像面对小孩子,总是有很多善意来着,就连七七都会记住想他。 “那他叫什么?” “希格雯想起来了,是个叫元清的大哥哥,之前在那维莱特大人身边,负责和梅洛彼得堡交流的工作,这才和典狱长熟悉起来,然后有了感情。” 派蒙惊讶的捂住嘴巴,附在空的耳边小声说:“不会和那维莱特也有关系吧,他想要我们找的人…不会就是元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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