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暗地里,偶尔只能其中一位吃到最好的食材时,托马选择元清的频率算高的。) (ps:家主不太在意这些,托马在第一次请示后,得到了将最好的给元清的命令,于是顺理成章的一直这么干下去了。) 神里绫人处理公务的时候,元清要么在一旁帮他研墨,要么就自己随便找本书看。 虽然新型钢笔已经传到了稻妻,但三奉行之间的公文还是以毛笔书写为主,看得元清直称——一群老顽固。 反正绫人的除了公务以外的书写,都是用便捷的钢笔,只有上交公文的那些,才会是毛笔书写,所以元清需要研墨的时间,算不上多。 也因为他看书的习惯,神里绫人本就丰富的藏书也多了起来。书架上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书名。 比如,《我不是唯一一个喜欢上一对兄弟的人吧》,《在龙与龙之间反复横跳的我该如何自救》,《小猫有多个铲屎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等等。 这些书,绫人一般很少阅读。 不过为了了解元清的爱好,他也看了几本。 看着书里面极其香艳的描写,绫人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还是一只色猫? 绫人苦恼的想,难道自己没让元清满足吗? 当天夜晚,他就在床上问了这个问题,得到了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 猫说,他很满足。 绫人说,你在说谎。 于是当晚的时间理所当然的延长了,搞得准备热水的家政官在门外听了一小半夜晚的音乐。 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占有欲作祟,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来填满罢了。 这样看似亲密无间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 临近契约上的期限时,神里绫人掩在心底的一切再也无法压抑克制,因而在那段时间,他总是特别粘人。 在发现元清对自己没有丝毫不虞后,绫人不免妄想,或许自己,可以打破这份契约呢? 他如此纵容自己,是对他有了感情?哪怕是一点,也是有别于旁人的待遇了。 就在他沉溺于这美好的幻想时,三月之期结束的后一天,元清提出了离开。 神里绫人的第一反应是,让青年稍微等待几日,等他将这些事情收尾后,会有个不短的假期可以陪伴对方出行。 元清在听到这番说辞时还有些诧异。他说不必如此麻烦,把托马借给他一段时间就行,不用为他而更改计划。 “我是你的伴侣,陪伴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是我想尽的义务。”当时的绫人是这么说的。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元清疑惑地看向他:“可我们已经不是伴侣了啊。” 神里绫人还未反应过来,青年又接着道:“当时不是说好三个月的吗?昨日已经到了呀。” 在这一刻,绫人的幻想彻底破碎。 他终于明白,想要在这样一个人的心里留下痕迹,成为他永远的羁绊,是多么异想天开的一件事。 好在他还尽量保持着体面,装作不在意地回答: “是吗?你没说,我还真没注意时间,以为我们还是伴侣关系呢。” 骗人。 每日面对繁杂公文的神里家主,怎么可能不注意时间,不过是随口编造的拙劣借口罢了。 只要稍微用心想想,就能将这一层薄薄的伪装拆穿。 元清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还关切了一下绫人的身体。 “是最近事情太多累着了吗?怎么日子也记不清了?” “需要我出手帮忙吗?” 他还是如此的慷慨,如此的乐于助人。 绫人摇头拒绝了,说自己能处理。 “不过托马在我手底下还有事情,恐怕这段时间不太方便。”/所以多留一段时间吧。 元清“哦”了一声,“那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行。” 他留下这句话,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寂静的庭院中,再也没有猫的身影。
第75章 一声惊呼将神里绫人从回忆中扯出。 骨节分明的手掌贴在元清的后腰处,又收紧了几分,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 柔软的唇瓣擦过绫人的下颌,带来一阵阵悸动。 明亮的眼睛中,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绫人忍不住奢望,让这一刻再漫长一点。 ——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眼里只有我,不要有旁人。 ——不要被那些苍蝇吸引目光,满心满眼的注视着我,爱着我。 收起武器的手在青年肩背上游弋,从裸/露的颈部处,来到锁骨、下巴、唇瓣、鼻尖还有眼睛。 绫人不止用眼睛在看,还用手去回忆昔日恋人的面容。 ——他瘦了。 元清走时,脸颊有着如棉花一般柔软的嫩肉,如今只剩下菱角分明的线条。 这是在他的默许下,为对方准备的最为健康美味的食谱。 好不容易养的那么漂亮,却在这几年间白费了功夫。 看来让托马跟着,也是个好办法。 恐怕在前面的几个国家,都没有好好吃饭吧。 神里绫人的眼里又多了些怜惜。 带着粗茧的指腹在脸颊上留下红痕,绫人克制的收回手,改用双眼去留恋描摹。 维持着这个姿势,元清的脚底不稳,在摔进怀里后,又不受控制地走上几步,崴了脚。 本就苍白的脸上沁出一层薄汗,红润的嘴唇在绫人耳边说了声“疼”。 一如从前的很多夜晚。 绫人第一时间清楚了元清的状况,将他抱了起来。 有力的手臂承载着青年的重量,稳稳当当地走在庭院中,依次穿过回廊,来到绫人的房间。 这里的摆设依旧如新,仿佛他还在此处生活一般。 元清打量周围的陈设,又重新看向为他褪下鞋袜,检查伤势的男人。 高高在上的社奉行家主在服侍他,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吧。 爱与不爱,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样子。 元清在重新见到神里绫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还对自己念念不忘。 他看着男人低着的头颅和其上浅蓝色的发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稻妻的事情如此顺利,一部分是绫人的本意,一部分便是他的推波助澜吧。 在他的干扰下,绫华不必费心去说服空入伙,直接开干就行。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清算、收尾、上报…等等的工作,还在等待着绫人去完成。 元清说他会很忙,没有大片的空闲,其实也没有说错。 神里绫人可以每天抽空练剑,却不能将空闲时间积累起来,去陪伴他接下来的旅程。 他选择托马,合情合理。 正是因为合适的理由和托马一直以来的形象,神里绫人才会放心。 一方面,他清楚元清的性格,知道托马不会是特别的那个。 在和对方恋爱这一方面,恐怕还没有谁是特别的,也没有谁会被他念念不忘吧。 会怀念、会渴求、会失望伤心的,只有他和无数个他人。 也许元清曾经有过愧疚,但当这愧疚多了后,也就没有那么值钱突出了。 重复的情感在心中徘徊,会增加人的麻木感。 当麻木感出现的时候,就是对方彻底失去爱人情感、走向无情的开始。 如何得到无情之人的情感,便是神里绫人需要研究的方向。 他在空的叙述中明晰,元清已经走到了愧疚的极致,开始逃避、厌烦这种感觉。 同样,他还会厌恶许多人的纠缠与紧追不舍,给对方打下一个低分。 神里绫人需要学会一个度,一个能够亲近,又不让人厌烦的度。 他在手心倒上药膏,轻柔地按摩脚踝,将上边的淤青揉开。 他告诫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等待药膏被慢慢吸收后,神里绫人找到干净的鞋袜,给元清穿上。 在这一过程中,除了呼气声外,便没有别得声音了。 除了最初擦汗的动作,后面的那些举动,都出自神里绫人的主动。 要不要先行动,原也没那么重要。 神里绫人自问,就算元清先来找他,沦陷的也还是自己。 不论如何,他是处在弱势的地位。 “几日能好?”元清说了和绫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不出三日,这几日先住在神里屋敷,准备点出行用具,如何?”神里绫人做出为他打算的样子,想要多留元清一些时日。 三日,可以做很多,也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神里绫人倾向于后者,却不代表他不会去做任何事情。 如果一件事的结果注定便不去做了,那往后的一切事情,恐怕大都是错过和失败了。 他需要让元清看到自己的态度和优势,看到自己可以为他所做的事情。 和空一起来稻妻的那位金发男子,便有着一点优势。 他足够聪慧,拥有强大的武力值和不会被伤病困扰的身体,也有着一点自觉,无疑是元清目前最需要的人手。 戴因最大的优势,是他的背后没有任何势力,也是他从前流浪者的身份。 元清不可能只呆在一个国家。 接下来,他会去枫丹,会去至冬,也会回蒙德和璃月看看。 他不会停留在一处,也就会需要一个不受身份束缚的同行者。 就看戴因能不能抓住了。 神里绫人希望他抓不住。 除却艾尔海森和托马,他最担忧的,便是元清会不会和戴因复合。 如果会,那他又有希望,又少了几分胜算。 如果不会,那他身上的可能也会减少。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元清会不会再去尝一尝呢? 元清不知道神里绫人的心理活动,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案,“那就劳烦你了,绫人。” 正好也顺便等一下从鹤观回来的空和戴因。 他依稀记得,渊下宫里面有一本书是不可以看的,看到的话,会被天空上的神明消灭。 奥罗巴斯恐怕就是因此而死,将离开的机会给了自己。 * 在神里屋敷的日子平静,但不无聊。 都是熟悉的人,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有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在看到廊下的青年趴在软垫上晒太阳时,神里绫人恍惚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 那张软垫是他和绫华一起设计,托马负责缝制的,最后收尾的几针,他和绫华也象征性的参与了一下。 在元清走后,这张软垫就被束之高阁,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不过短短的时间,曾经相熟的事物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仿佛旧日的场景再度复现。 不知为何,神里绫人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 他走到青年身边坐下,抚过那柔顺银白的发丝,定格在细腻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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