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埃斯蒙德一直在一起。”肯尼思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吭声了。 埃斯蒙德所说过于简单,而且明显略过了更为重要的信息。 “小兰姐姐,我想出去上个厕所。”柯南一脸难受地和小兰说,得到小兰许可后飞快地跑出餐厅。 明明餐厅里就有卫生间,为什么要跑出去。仁王雅治的眼睛在跑远的柯南身上转了一圈。 “你们要谈的事情是什么?”裘德并不满意埃斯蒙德简短的回答。 “这是我们的私事,我们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埃斯蒙德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在我面前就不存在私事这种事。”裘德最烦这些所谓精英人士,总是摆出一副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为什么要告诉你的高傲样子。 肯尼思与埃斯蒙德对于问询的不配合越发显得他们可疑了起来,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向卡尔行凶的动机,裘德对于这两人的抗拒也就无可奈何。 谈话暂时陷入了僵局,裘德在餐厅门前走来走去,等待自己属下为他带来新的证据。 “第一次被警察问话吧。”仁王雅治以一种闲聊的口吻问加缪。 “当然了,我可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加缪试图自嘲一下来活跃气氛,但是看来并不太成功,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也在这里?” “新认识的朋友是调查这起凶杀案的侦探,所以我也有幸成为调查小组的一员。” “没想到你这么坦诚。”加缪轻笑。“说不定我就是凶手呢。” “你可是渡边前辈的好友,就算我对你不了解,但是我对我的前辈还是信任的。”言下之意是仁王相信渡边交友的眼光。 “还真是特别的想法。” “你之前在酒店大厅说的话……”仁王迟疑片刻还是决定问出口。“你觉得我可以做职业选手吗?” “你是指我说的‘提前感受一下职业选手的生活’那句话吗?”加缪没有想到仁王又提起了在酒店大厅的相遇。“当然了,你的仁王幻影和同调在双打上非常占优势,这让你很容易就可以与双打搭档配合默契,U17W杯时你和渡边不就赢了德国的职业选手组合吗?” 即使是加缪,在意识到仁王有成为职网选手的念头时也只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对方要成为双打职业选手。 “如果我是想成为单打选手。”从加缪的反映,仁王雅治意识到自己的双打带给其他人的印象太深,但是U17W杯带给他的不只是网球上的成长,更是心态上的变化。他曾经也有想要和自己的搭档并肩征战的念头,但是现在的他对于双打产生了一种抵触心理,所有人对于自己双打能力的赞叹、不断更换的双打搭档、仿佛作为双打工具人存在的自己都让他内心蔓延出一种叛逆的情绪,他感觉自己被双打束缚和控制。 仁王雅治最讨厌的就是被束缚和被控制,他本来就应是自由的存在。 为了集体的荣誉感,仁王接受了所有的赛事安排,但在U17W杯结束后考虑自己个人未来时,他意识到双打已经无法带给自己更多成长,如果想要更进一步他要学会在单打的舞台上独自战斗。 “单打?”加缪完全没有想到仁王会作出这样的选择。“说实话,我很惊讶。” “我可不是会作出寻常选择的人。”仁王雅治毫不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他偏要闯不一样的那条路。 “好吧。”加缪表情认真了许多。“如果是单打的话,那么我只能说现在的你很难。” “想要成为单打职业选手,你还不够资格。” 仁王雅治并没有因为加缪的话而生气,毕竟如果他单打实力强到可以顺利成为职业选手的话他也不会一直占在双打席位上,因此在加缪毫不客气地点评之后他反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这样不是更加有趣、更加有挑战性吗?” 仁王雅治是一个理智的人,却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因此他会作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决定,而这些决定也往往出自仁王自己的本心,正如他小时候只是给家里人留一张纸条就敢骑自行车从四国去本州岛,虽然最后因为肚子饿而回了家;又正如他现在的海外旅行。 “当然,如果前辈能够指教一下,让我知道一下自己与职业选手的差距那就再好不过了。”刚说完豪言壮志的仁王冲加缪眨眨眼。 “噢,在澳大利亚时的比赛还不足够吗?”加缪随意地提起了之前仁王假扮渡边的比赛,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并不是真正的渡边的。 “piyo~”仁王雅治状若无事地移开自己的目光。
第25章 谁下了毒 加缪和仁王的交谈因为回到餐厅的柯南而暂时结束。 “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仁王雅治直接了当地问坐回椅子上的柯南,完全没将对方上厕所的借口放在眼里。 柯南摇摇头,对于看透自己借口的仁王,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在得知警察正在两位死者的房间内开展调查后他就借机摸了过去,但是并未有任何收获,房间内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能够揭露赫克托与卡尔交换支票的原因,看来只有继续等待警察破解手机了。 手机最后也确实为大家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卡尔的手机中有无数他参与赌球以及要求自己手下职业选手打假赛的聊天记录。而赫克托与卡尔的交易也浮出水面,那几张支票是由赫克托和卡尔共同参与的几场假赛的赌资,他们可能是对于交易的分配产生了矛盾,最后酿成惨剧。 仁王雅治仔细浏览聊天记录,并从中找出了去年法网时的聊天记录。“这个。”他将聊天记录挑了出来。 聊天时间是决赛前一日的晚上。 “决赛的赔率很高,如果他输了的话,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了。”一个匿名用户向卡尔发起会话。 卡尔发过去一个“OK”的手势表情。 “肯尼思先生,所以去年关于假赛的传闻是真的了。”仁王雅治问。 “什么传闻?”完全不关σw.zλ.注网球的裘德感觉自己突然就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了。 “去年法网的决赛,肯尼思先生输给了身上有伤并且实力本也不及自己的对手,赛后有他打假赛的传言。”加缪向裘德解答。 当证据都摆在面前,肯尼思显得异常平静。“我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永远掩藏在黑暗中的。” “网球是我的信仰,我为此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才能在去年站上决赛的赛场上。”埃斯蒙德捂住了肯尼思的手,对方勉强笑了笑。“没事,埃斯蒙德。我知道终有一天我要承认的。” “比赛当天,我感觉到自己状态极佳,再加上对手本尼受伤,我相信只要自己稳定发挥,十有八九能拿下这个大满贯。只是,在赛前卡尔与我见了一面。”肯尼思讽刺一笑。“他说有一场大买卖和我谈,让我考虑考虑。” “结果和我说的是打假赛的事情,这算是什么大买卖。” “所以你同意了?”铃木园子脸上带着失望,她无法相信肯尼思会如此轻易地接受一场肮脏的交易。 肯尼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园子侧头和埃斯蒙德说。“看吧,这就是我最害怕看到的表情。” “肯尼思,冷静。”埃斯蒙德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 肯尼思表情突然变得冷淡,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铃木园子。“我当然没有同意,网球可是我的信仰,我怎么会让一场假赛践踏它。” “但是,这场谈话确实影响到了我在球场上的发挥。又或者说不只是因为谈话……”肯尼思的双手开始颤抖。“我拒绝卡尔后,他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反倒是笑着拍我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看上的职业选手。我以为这场谈话就到此为止,却没有想到他为了能够得到自己的利益,竟然会冒险在我的水中下药。” “我以为是情绪影响了我球场的发挥导致我输掉了比赛,直到卡尔需要澄清假赛传言时才向我坦白。其实根本不是澄清,他只是想要伪造我当时受伤罢了,如果不是要我在那张造假的诊断书上签字的话,我是根本不会知道原来我真的打了一场假赛。” 我为什么要签一张假的诊断书,我明明并没有受伤。”肯尼思扔下钢笔,大声向卡尔抗议。 “如果你不签字,纪律调查委员会就要针对那场比赛是否有假赛行为进行调查。”卡尔抓起钢笔又塞回到肯尼思手中。 “调查就调查,我又没有假赛。” “谁说你没有的。”卡尔抓住肯尼思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你什么意思?”肯尼思意识到有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肯尼思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卡尔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回声,他就像是在漩涡之中不停摇摆一样,原来自己什么都无法控制。 “在得知真相之后,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清醒,每一场梦里都有无数个人带着和你刚才一样的表情望着我。”肯尼思直勾勾盯着铃木园子。“我无法说出真相,因为我无法在这潭污泥之中干净离场,如果我还将它隐藏起来,那我起码还能假装自己是干净体面的,我还可以打网球。” 网球是肯尼思的信仰,他需要网球照亮自己的人生。 “但是现在的你有了要除掉他的心思。”仁王雅治将另一份聊天记录递到裘德面前。“今年法网比赛开始后,卡尔又起了假赛的念头,并且用去年的假赛威胁了你,你和埃斯蒙德前几天清晨在酒店网球场上也是为假赛的事情发生了争执吧。” “没错。”到了这时候肯尼思非常坦率地承认了。“但是关于卡尔的死都是你们的推论罢了,你们有任何证据是我下手的吗?”肯尼思完全没有看送到他面前的聊天记录,直接矢口否认自己有杀害卡尔的动机。 肯尼思说得没错,在监控录像中并未发现他有下毒的举动。 就在众人对于肯尼思的拒不配合感到头疼时,仁王雅治又开口问了肯尼思一个问题:“那请问你认识赫克托先生吗?科尔集团的小少爷赫克托·科尔。” “当然认识,我曾经代言过他们集团的运动品牌,赫克托先生也是一位网球迷,所以我们有一起打过球。”肯尼思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因为赫克托先生和卡尔先生死在了同一个卫生间。”仁王雅治站起身来,压迫感十足地靠近肯尼思。“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赫克托先生因何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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