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鬼母墓出来后,我也一直没听说他有什么动作。 汪临沂自已找位置坐下,缓缓扫了我们三个人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转头看向黑眼镜,“道上说黑爷说话算话,我想问问,答应的谢媒酒什么时候请。” 砰! 小花一拳砸在桌子上。 茶盏被震得弹了起来,茶水飞溅。 他站起来,看样子是要动手。 我立即拉住他,小声劝道,“别冲动,我已经砸过一次了,你可不能再砸第二次。” 汪临沂根本不怕,自已倒了一杯茶喝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花,“花儿爷你也别动气,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黑眼镜这时候就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了。 他看向汪临沂,慢慢收敛了笑容,“汪老板,你知道道上怎么称呼我和哑巴吗?” 不笑的黑眼镜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他很少有认真严肃的时刻,大多时候喜欢挂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脸上,亲近的人会感觉亲近,不亲近的人会有一种距离感。 汪临沂盯着黑眼镜,也收起了笑容,伸手从自已的西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 将盒子放到桌上,汪临沂慢慢推到黑眼镜面前。 黑眼镜看了一眼盒子,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变得难看。 汪临沂也不解释,站起来一句话没说直接走人。
第111章 (卷一番外)黑金匕首 我盯着那个盒子,想到曾经盒子里那根黑色的线,也有点绷不住了。 黑眼镜将盒子打开,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玉牌嵌在里面。 一张小卡片则嵌在盒盖上。 说是玉牌其实只是一个比喻,因为它的材质并不是玉,我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小花道,“果然是被他带走的。” 我听他这么说,才反应过来这就是第八件藏品,而带走藏品的人就是汪临沂。 但现在这个东西却被他亲自送到了小花手中,不知道是为了示好还是什么意思。 小花将那枚牌子拿出来递给我,示意我看,“听说这东西是张大佛爷曾经送给你爷爷的,后来你爷爷下墓时遗失了。” 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伸手接过那个东西。 触感温热,像是被人的体温暖过一样,我仔细摸了一下,却还是没办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材质,只看它清透的颜色确实非常像某种玉石。 牌面上篆刻的字似乎是一种符文,字锋非常凌厉,但可能是被主人带在身上太久,已经被磨得非常圆润。 我道,“我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小花你知道吗?” 小花没说话,伸手拿起盒盖上的卡片,看了一眼后脸色就沉了下去。 我好奇,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卡片上面有一行字,“小小心意,祝二位新婚快乐。” 不用说都知道二位指的是谁,汪临沂这疯子恶心人很有一套。 我问道,“这东西,要收下吗?” 不收的话现在追出去没准还能揍汪临沂一顿。 以小花的性格,东西他就算再喜欢,但别人这样送来,他必然不会收下。 听到我的话,小花倒是惊异地看向我,“你不要?” “啊?”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我要这东西干什么?” 说完后我就明白小花的意思了,这东西曾经在我爷爷手里,他大概是觉得我想要收藏。 其实我爷爷留下的东西比较有纪念意义的都在我奶奶那里,这个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别说想要,我连兴趣都没有。 倒是小花,他看起来比较喜欢。 难怪汪临沂会把这个东西送过来。 我道,“你要是喜欢就收着,我没什么兴趣。” 小花点点头,居然真的收下了。 后来听闷油瓶说起,我才知道那个东西是某种动物的心石化成的,被一位高人制成了符牌,据说可以保平安。 而符牌后来则挂在了黑眼镜的脖子上。 我们从新月饭店出来,小花问我是要住酒店还是住他家,我当然选择后者,住酒店哪有住解家舒服。 晚饭的时候胖子过来了,他将自已扫的货拿出来给我们看,神色非常得意,将自已和货都夸得天花乱坠。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下面刚带上来的,年份不算久远,不过都是好东西。 小花看不上我们这些东西,瞥了一眼就玩手机去了,我跟胖子以及黑眼镜三个人围在一起一顿乱侃,最后做了估价,全部东西的价值大概在百万之间,我这次不算白跑一趟。 不过胖子说明天还有好货,可以再去看看。 既然来了,不扫点货回去确实说不过去。 第二天,胖子过来接我,我们一起到了京郊外的一个小市场里,要不是知道下面出来的东西不会直接在潘家园卖,我都要怀疑胖子是不是骗我了。 我们到的时候人还不多,胖子直接带着我扎进一个路边用雨布搭起来的帐篷里。 帐篷里的灯光调得很暗,搭起来的架子上有很多古货,大多都是真品,不过年份不久,且不是什么珍贵物件,贵的价钱在几万之间,不贵的几千也有。 里面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看起来非常精神,他看了我们一眼,也没什么表情,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胖子小声问我有没有什么看上的,我摇头,他就拉着我走,“下一家下一家。” 老头这时候却叫住我们,“两位既然懂货,可否帮老汉我掌掌眼。”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转身,老头这时候已经捧出了一个半臂长的檀木盒子,他直接将盒子递给我,脸上有了点笑意,“小三爷请。” 他认识我。 我心中惊异,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道上的人知道我的名头倒也并不奇怪,只是这人的态度在此刻很恭敬,非常耐人寻味。 胖子有点不满,冲老头道,“诶,我说你谁啊?什么叫帮你掌眼呐,我们天真是你可以随便使唤的吗?” 老头根本不理会胖子,捧着盒子送到我面前。 我接过盒子,掂量了一下就知道盒子本身并不重,重的是盒中的东西。 半臂长的盒子,宽度却跟智能手机差不多。 我将盒子打开,一股奇怪的异香扑面而来。 胖子原本还在碎碎念,闻到异香后立即靠过来,他惊讶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有点失语,“这……这是……” 不止是他,就连我自已在看见的第一眼也觉得惊讶无比。 盒子里是一把黑金匕首,材质跟黑金古刀一般无二。 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把匕首了,它和闷油瓶非常相配。 黑金古刀不方便带出门,但如果换成这把匕首,闷油瓶肯定会喜欢。 我道,“这东西我要了,您开个价。” 老头似乎也不意外,笑了笑,抬手比了一个二。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呢,你丫……” 我拦住胖子,朝老头点头道,“好,就二十万。” 其实这个价格是非常公道的,黑金古刀在行家那里的估值大概在千万之间,这把匕首开价二十万已经算低了,老头并没有忽悠我们。 不过我带过来的卡没这么多钱,胖子的钱昨天扫货的时候也花得差不多了,想必也拿不出来。 关键时刻,还是得找小花。 我给他打电话说了情况,小花这次倒是非常大方,二话不说直接转了二十万过来,不过备注上写的是——瞎子的钱。 我将钱转给老头,直接提货走人,剩下的几个帐篷也逛得心不在焉,好在都没什么好东西。
第112章 (卷一番外)送你 因为这把匕首,我可谓是归心似箭,实在太想将他送给闷油瓶了,一刻都不想耽搁。 胖子也看出来了,直接帮我买了机票,二话不说送我到机场。 我抱着盒子,问他,“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啊?” 胖子嚼着口香糖,哼着我不知名的歌,嘚瑟道,“听说还有货,我再看看,说不定又能再扫一把黑金剑回去。” 听出他话里的揶揄,我干脆不理会。 回到吴山居的时候还是下午,我抱着盒子期待地跑进店里。 王盟正趴在电脑前玩扫雷,听到动静以为是顾客上门,他立即抬头,看见我的时候笑容僵在脸上,苦兮兮地道,“老板,你回来了。” 我问道,“小哥还没回来吗?” 王盟嗯了一声,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二爷让你过去一趟。” 二叔能有什么事找我,估计又是相亲的事,我直接当没听见。 从鬼母墓回来后我跟闷油瓶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二叔既不表示支持,也没说反对,相亲的事照催。 我将盒子搬回房间,还是忍不住给闷油瓶打了个电话,结果听到的却是关机。 晚上王盟回去后我叫了外卖,一个人在店里有点无聊,正想找点事做,一抬头却看见闷油瓶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一喜,站起来正想叫他,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看不清楚长相,但身材很好,穿一身淡蓝色旗袍,披着白色披肩,头发高高挽起,打扮得非常温婉,非常有贵太太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招呼。 闷油瓶随手将背包放下,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回房间去了。 什么意思,你自已带回来的人你不招呼? 上门是客,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只能硬着头皮招呼她坐下。 她走进店里,抬头四处打量一番,朝我笑了笑,这才坐了下来。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她的脸,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非常端庄大气,但却给人一种历经风霜,岁月沉静的感觉。 她鬓角的发丝有些花白,看上去并不是染的。 一个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却让人觉得她已经历尽岁月沧桑。 闷油瓶这时候从房间里出来,已经将原本的蓝色连帽衫换下,就随意套了一件我给他买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结实的腹肌露了出来。 他在我身边坐下,女人就笑道,“开始吗?” 闷油瓶点头,抓住我的左手,将袖子挽了上去。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 闷油瓶自已也将左手的袖子挽了上去,朝女人伸手。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多问,跟着闷油瓶照做。 女人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在自已的掌心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立即流出。 她将血滴到我们已经愈合的伤口上,灼烧般的刺痛感让我下意识缩手,闷油瓶瞬间按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愈合的伤口下似乎有金色的东西闪了一下,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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