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冰握着手里的剑,对羽执真道:“羽执真,亮剑吧。” 羽执真抿了抿唇,向一边抬起右手,空无一物的右手上出现了一把剑,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仅仅只是一把木剑,那把剑的剑身被修饰成了黑色,剑柄还有一个嫩叶,倔强的生长在剑柄处,不肯脱离这把剑,羽执真一手握住那把剑,将它的头对准地面,一手做剑指,淡淡道:“出剑吧。” “你真的确定要用这把木剑来比试吗?”裂冰轻笑一声,转了转头,脖子处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要知道就连温偌愿的博音之誓都差点被我的断龙头回月斩断,斩断你的木剑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 羽执真一脸平静的说:“那可不一定。”他愈加握紧手中的剑,他听馆主说这把剑名为伽月苍隐之护,是世界上再不可多得的名剑了,既然羽执真在剑术上天资极高,冷樾便将这把珍藏了多年的剑赠予了羽执真。 他还记得,当时尚且年幼的羽执真抚摸着这把伽月苍隐,不解的问:“师父,这是一把木剑,若是遇上火元素神之眼的使用者,岂非一把火就能将它烧起来?” 冷樾却道:“它轻易毁去不得,再无人继承它的意志之前,它会继续以坚定的意志默默的寻觅着自己的主人,若是有一天,它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而那位主人又觉得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用那位主人,它会默默的自焚,来时如何轰轰烈烈,去时也必然要潇潇洒洒。” 羽执真握紧手中的剑:“这难道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现存于世的单手剑中不乏好剑,但那些名贵且富有灵性的剑却是数量稀少,基本上是毁一把少一把,它若是自焚,岂非……暴殄天物?” “那你就好好的使用它。”冷樾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有一点,剑本身就是为人服务的,但剑同样有选择主人的权利,既然它觉得主人值得,那么为主人做什么事情在它眼中都是值得的,也不用为之悲伤。” 羽执真点点头,抱紧伽月苍隐之护:“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然后成长为配得上这把剑的主人。” 冷樾:“……但愿吧。”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一个人继承这把剑的意志,现在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这把剑交给了羽执真。 回忆到此结束,羽执真微微垂眸,即使对馆主有诸多不满,此刻也不得不提起伽月来战,而这次的比试他必须赢,也只能赢。 “那我就见识一下你手里的这把剑到底如何?”话音刚落,裂冰提着剑如同弦上的箭迅速冲了出去,在逼近羽执真的时候便提剑斩去,羽执真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侧身一闪,很是轻易的躲过了裂冰速度极快的第一招,裂冰微微皱眉,在手中将剑转了个方向,非常连贯的使出了第二招,剑气逼人,剑剑直指羽执真的要害。 羽执真在此刻终于祭出了他的伽月苍隐之护,两把剑触碰的一刹那,两人各自使用了身上的神之眼,冰岩双元素在剑上凝聚随即触碰,引起了阵阵狂风,刺的周围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温偌愿尽力睁开眼睛,试图看清状况,这个时候一道绿色的屏障包裹住了观看比试的人,隔绝了那些风的侵蚀。 温偌愿回过头,看到了胡桃带着阿北和一个没见过的小女孩朝着他们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胡桃。” 胡桃说:“本堂主带着阿北和白果原本在跑业务,忽然想起今天这里有比试,所以来这里看看。” 温偌愿点头:“欢迎,这外面的屏障是……” 白果自告奋勇垫脚举起手:“是白果帮的忙哦。” 温偌愿笑眯眯的摸了摸白果的头:“谢谢你,小白果。” 白果摇摇头,天蓝色的眼中熠熠生辉:“不用谢不用谢,堂主说了,这是往生堂的待客之道嘛,只有对客人好,才能更好的把客人送走。” 羽执云:“……” 听到这话的众人:“……”不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那要不我们还是从你的屏障里走出来吧? 白果见众人一副无语的眼神,好奇的歪了歪脑袋:“诶?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可是堂主就是这么教我的啊?” 温偌愿摇摇头:“没有没有,胡桃没教错,你学的也很快。” 白果冲着温偌愿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正在比试的羽执真和裂冰,然后目光又落到了羽执真手上的剑,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低头揉了揉眼睛,又再一次看了一眼,确认那把剑的样子后难以置信的拉了拉胡桃的袖子:“堂主堂主,你快看那个人手上的剑。” 胡桃的目光顺着白果的手看过去,看到了羽执真手上的剑,温偌愿问:“诶,羽大哥的剑有什么特别吗?” 白果的小脸难得的严肃,她说:“那是一把木剑,是取伽月树的一根树枝做成的剑,伽月树灭绝已久,这把剑至少有三千七百多年的历史了,而且成年以后的伽月树水火不侵,坚不可摧,除非自愿,不然不可能有东西将其斩断。” 羽执云惊讶的捂住张大的嘴巴,眼睛瞪的老大:“羽大哥的剑这么厉害的吗?” 白果点点头,骄傲的说:“嗯,我……咳咳,伽月树曾经只在璃月境内生长,可是最最最坚毅不屈的圣树,即使是一段树枝,也秉承了这样的特性。” 听到白果这样说,温偌愿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羽大哥的剑就不会被毁掉了,不对不对,羽大哥才不会输。” 羽执云将手卷成喇叭状,大喊着为羽执真加油助威:“羽大哥当然不会输,羽大哥,加油,给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好看!”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过了不下几十招,羽执真虽然看不见,但丝毫不落下风,渐渐的勾起了裂冰的胜负欲,他冷笑道:“你让我对这场比试的胜利越来越势在必得,我会打败你,打的你心服口服。” 羽执真沉声道:“我向来不喜说大话的人,但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话语间,裂冰又是一剑,这一次直接就对准了羽执真的心脏处:“就为了寻宝堂的情报?就值得你拼上全力?看来我手里倒也还算有一个不错的筹码。” 羽执真感受着凛冽的剑气,刚想以剑相抵,心口处突然感觉一阵剧痛,连提剑的速度也慢了一拍,“乒呤乓啷”一声,紧接着就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迸发的鲜血甩到了裂冰的脸上,裂冰微微皱眉,这一击以羽执真的实力,按说可以躲过?怎么会? 羽执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推开裂冰,随即退到一边,捂住了身上正在溢血的伤口,他没想到反噬会比喻归预估的还要快,而且来势凶猛,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必须要在他的身体不行的时候速战速决。 稳住身体后,羽执真深吸一口气,周身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岩元素力,下一秒,消失在原地,裂冰警惕的看着四周,在最危险的那一刻躲过了羽执真的一击,但羽执真进攻的节奏显然不止于此,一招一式间不乏杀伐果断,连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留给裂冰。 所有人都在为羽执真叫好,连温偌愿和羽执云都专注于比试中,就在这个时候,胡桃却被阿北和白果带到了一边,胡桃问:“羽执真接下来的攻势都极其迅猛,完全不像他这个人给我们的感觉,难道是说……” 阿北点点头:“没错,反噬已经在侵蚀他的身体了,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只是如果照这个样子打的话,等比试结束后他的命还真的不好说能不能救回来。” 胡桃从口袋里拿出喻归那天给她的药:“喻归给的药能让他撑多久?” 阿北摇摇头:“这个……得看他身上的反噬到底如何?最坏的情况只能撑六个小时,如果有白果在,或许时间还能延长两到三个小时。” 白果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说:“相信我。” 胡桃握紧药瓶,重新聚焦于正斗得难舍难分的二人,神情严肃:“也不知道喻归能不能赶得回来。”将药交给胡桃后,喻归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璃月港,旁人或许不知道他的动向,但胡桃却多少能猜的到,他可能是去寻找冷樾的下落,毕竟是自己的一道力量投影,再加上羽执真的指引,想要找到并不算太难,而喻归正是知道了羽执真可能会面临的后果,才会让阿北和白果留下来以应对突发状况。 而与此同时的裂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在躲过羽执真的另一道进攻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方才的他在羽执真多重攻势下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仍然笑道:“你这么急着赢,是不是因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还是说……你动用了什么禁术才让身体的负荷变得那样大。” 羽执真咬了咬牙,仍然不动声色的说:“不用你多费心。”随即身上的负担又加重了一分,压的他忍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羽执真强行咽下涌入口中的血,他还不能在倒下,至少不是现在,羽执真握紧手中的剑,强撑着站了起来,剑指裂冰。 此剑,定要决出胜负。
第119章 羽执真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强大的岩元素力迅速凝聚着于剑中,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璀璨而耀眼,剑气由内而外一圈一圈传播开来,震的树上正在吃苹果的阿毕惊呼一声,躲在了树洞里,却也好奇外面的战况,一半身子在内,只探出来了一个脑袋。 裂冰轻笑一声:“既然你决意一剑定胜负,那我何不遂了你的愿?接住了。”说完,裂冰摸了摸手中的断龙头回月,手中出现一道冰蓝色的光,他将这道光注入断龙头回月,一时间剑气凛冽,裂冰随即冲了出去,剑直指羽执真,羽执真感受着强大的剑气正在向自己迅速逼近。 他定了定神,也提剑冲了出去。两道强大的剑意彼此对冲,虽然围观的群众们早早的听从温偌愿的指示远离了比试场地,但还是被冷冽的风吹的退后了几步。 羽执云用手挡着风,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过来:“温偌愿……你看得见……里面……什……什么情况吗?” 温偌愿眯了眯眼,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没……但是这风比我……想象中大……呃……”她隐约看见处于元素风暴中心的二人谁也不肯让谁,以至于风暴愈加肆虐横行,渐渐的已然有兜不住的迹象,那些肆虐的元素力已经开始影响到周围观看比试的无辜群众。 一边的胡桃对阿北道:“喂,阿北,他们两个是要把命玩完吗?”风大的已经把娇小的白果和阿北险些吹飞,所以胡桃只能一手一个抱着他们两个,防止他们被吹飞到不知哪个地方去。 “对往生堂来说不是挺好的吗?”阿北大喊道,“又有两单新的生意了,哇啊啊啊啊啊,胡……胡桃,你……你也要被吹飞了。”阿北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胡桃身体不稳,眼见着马上就要被风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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