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书房内堆积厚厚一层的纸团,是庄司伦世两天、甚至是一天内达成的杰作。 “庄司——” 梦野久作喊道。 庄司伦世没有搭理他,他趴倒在桌子上的姿态形似案发现场,若非是他手中的笔仍然在不断地摇摆运动,恐怕已经忍不住这样擅自判断了。 梦野久作拿出了两本作业本放置到庄司伦世的书桌上,“西格玛现在不在,帮我们签一下名字。” 庄司伦世没有吭声,他反映了一段时间之后,脑袋咔咔地移动,像是机器人看向了梦野久作。明亮且璀璨的金色如今好像蒙上了一层阴郁的灰霾,他冷飕飕地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梦野久作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耐心地重复:“在这里,签一个你的名字,让我两唬弄一下老师。” 完成了任务以后,梦野久作神情淡定地带着江户川柯南离开了房间,随后小声地说:“每次卡文他都是那个状态啦,现在脾气已经算好了,习惯就好。严重的时候说话还会阿巴阿巴,迷迷糊糊分不清什么和什么的。” 江户川柯南眼角抽搐。 如果不是他爹就是一个小说家他还真信了写小说的都这样。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有一把水果刀扎穿了木门,险些贯穿近五厘米厚的门,其目标毫无疑问就是梦野久作。 ——好消息,还没有贯穿们。 坏消息,后面传来了一声又一声仿佛死人的哀嚎,听起来怪渗人的。 梦野久作表情淡定拉着江户川柯南两个人迅速跑下了楼梯,临走之前还不忘记 庄司伦世确实写不出来。 他现在该写什么,要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无论思考多少次,他没能够得到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誓约是什么,与违约相反的是什么。 这样的思路对于庄司伦世来说仿佛就像是一个全新的方向。 空白的小说没能够回馈他,因为是他走的方向是错误的。 笔者之痛没有回答他真正的答案,因为他着落点就是错误的。 他整合清楚了这段时间内自己走进了什么样的误区。 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所有的来源地还是因为自己。 普尼尔忍不住发出了讥笑,它是完全没能按捺住捧腹大笑的冲动:【最开始就是想着有人猜到你的能力是什么,于是就打算写出了一二的作品当做挡箭牌,结果你自己都混淆其中了,笔者之痛七个能力,你整整用了六个了才反应过来!】 它拉长了声音,不禁开口询问:【你是笨蛋吗?】 庄司伦世:“………………” 有被骂到。 普尼尔气急败坏地说:【但凡你是一个直肠子都不会想那么弯弯绕绕的东西,就算被人猜到了你的能力也不在意的话,就直接去思考怎么解决誓约就好了。】 结果。 偏偏庄司伦世就是这么一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总喜欢七转八转,将人搞得昏头转向才心满意足。 森鸥外询问:你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的? 庄司伦世回:我是中了诅咒。 与谢野晶子:你就不能直接点说话吗? 庄司伦世回:我很想,但是我做不了,我中了诅咒。 中原中也被他的口吻气得火冒三丈,接二连三想要和他决一死战,却永远碍于庄司伦世是因为诅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只能勉强把怒火按捺下来。 因为太有意思了,因此接着用这个诅咒的借口戏耍他人的原因也理所应当。 太宰治接二连三走进了庄司伦世圈画的重重陷阱,作为出题者的他怎么可能率先抽身而出。 诅咒这个回答固然能解决绝大多数的麻烦,但久而久之,谎言正在潜移默化告诉了记忆错误的信息。 就如同有些人心中的初恋并未出彩到超凡脱俗的地步,但在年少的记忆当中,初恋往往美.艳不可方物,大概此世之间再也没有那么求而不得、纯洁无瑕的人物了。 记忆是最狡猾的骗子,它最擅长的就是编织谎言。使人产生了滤镜模糊,美化与偏差。 庄司伦世无言以对。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的大脑僵化了,也许是因为很多年都限制于什么爱与希望物语、修复、填补的方向,如今突然让庄司伦世调转方向离开目前的【舒适圈】,转而畅想其他的风格,反而有一些难以习惯,无论怎么样写出来的文字似乎都被他打上了不及格的标记。 没有办法发出去。 写出来的东西绝对NG。 更不要说要凌驾于什么之前写的东西之上,在笔者之痛、在他的要求上能够达到要求。 普尼尔掀了掀眼皮,它懒洋洋地说:【你也不着急那么一时半会,距离你交稿的时间还有小半年,倒不如先将眼前的事物解决一下——你中午吃剩餐具还没拿出去洗,房间也乱七八糟的,定下一周要打扫两次卫生的人也是你,可不要率先破坏了规矩。转移一下注意力怎么样?】 庄司伦世缄默没有回答,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是被普尼尔说服了,放下了手中的笔。 房间里面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显而易见等级已经过于的低。 ——废纸制造厂、可燃烧物专用地点。 他还维持着趴在了桌上的姿势,侧着头望了一眼眼前好像用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收拾完的房间,金色的双眸估量着眼前的事物,一时之间看的出神。 一秒。 两秒 …… 十秒过去了,庄司伦世的动作没有发生变化,起身收拾房间——这种打算他连预备的肌肉变化都没有。 普尼尔察觉到不对劲,【喂,你还不打算动一下吗?】 它只见庄司伦世忽然拿起了笔,开始写下了一段话,其手速之流畅,甚至没有丝毫中断的打算。 普尼尔:【???】 【就算不想打扫卫生也不至于……开始硬着头皮写吧?!!】 . 今天的天气非常地炎热,就算是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一度要濒临融化的界限。 像是这样的天气,人类会出现尤其恐怖的变异也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达到极限的话,物种往往会为了生存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 就像是今天西格玛心情很好的抵达了武装侦探社,比他更早的抵达的是太宰治。 往常总是最早出现的织田作之助和国木田独步两个人双双迟到。 武装侦探社里在午休当中爆发了一场没有想象到的讨论会,每个人都好像十分熟悉那样面带奇异地说了几句什么样的话。 他们话题的中心讨论的是为什么风格差异会变化得如此之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探讨人类哲学相关的问题。 但与某个在三年中频繁出现的喧哗声音相比,侦探社里的吵闹只不过是等级1与等级N一样,虽说同样令人讨厌,但若是两者都添加一块,则是如夜晚的蝉鸣与蛙叫一样的交响乐,试图在这样的夏夜中得到宁静水面显而易见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作为等级N的街道,今天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吵闹声,比往常还要吵,喧嚣的程度大概是往日的三倍——不,应该说是十倍吧。 某个可恶的店家今日一反常态违背了三个月吵一次,一次吵三周的规律,还没有到三个月呢,现在就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开始了一份扰乱秩序的工作。 横幅、宣传图、以及网络上这几日都在热烈地宣传着某个人的名字。 率先预览的片段现在高高挂在海报上。 显而易见是商家与资本的常用手段,但凡是聪明一些的人都不会如飞蛾扑火一样,一大早就做出了扰乱秩序、排起长长队伍的举动。但他们偏偏做了——不觉得时隔一个月就推出了一本新作品在压榨人的钱包吗?多少有一些理性如何? 没有。 他们没有。 不仅如此资本这次还用了大量的宣传方式,网络上推得轰轰烈烈,只是稍稍有一些与文学相关的人,今日都好像是不约而同约定在了今天做出了什么读后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是收钱了吧? 与炎热的夏天有着更加搭配的交响乐,越演奏越磅礴与大声,无人能忽略。 “你怎么今天起床那么晚,如果今天错过了发售日也不知道也等多长的时间才能买到!首发日欸今天可是!” “呜呜呜我也不想嘛,昨天反反复复看了先行预告片太喜欢了忍不住睡过头了!” “老师第一次写了那么、那么嚣张的文字和题材,要是买不到书的话我会哭的。” 年轻人的声音从太宰治的耳边飞跃而过,他们的声音好像还残留在空气中,遗留下了浅淡的声音。 情报信息一拥而入,不管像不像听见,至少是没有人能够在近距离的情况下彻底阻隔声音的传播。 线上与线下的宣传方式的规模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每个人都好像是自发行动、有着自来水一样的举动进行了宣传。 真会做。 但其实造成如此之大影响力的归根究底不也就仅仅是因为一个词汇。 ——反差。 因为往日总是倡言正希望的作家,一反常态,写下了与之风格相反的作品。 太宰治悠闲自在地躺着。 天空非常蔚蓝、广阔无垠,太阳热烈地让人好想站在了太阳的表面,灼热得受不了。光是站在外面都觉得有够糟糕了,更不要说还要外出去做一些什么,心理和生理上的严刑拷打。 但对于太宰治。 从体感来说,非常地舒服,这是他今天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冰凉与轻快并存。 但从不好的方面来说,因为身体已经习以为常,绝大多数时间如果不是惊慌失措,又或者是自带重物的情况下,人的身体足以在水面上实行自由漂浮。 如果说是最糟糕的话,无疑是这一次又失败了,如果要脱离这个窘境的话,就要浑身湿哒哒地在街上走动,这说不上是什么好的体验。 综上所述,太宰治并不是很着急从如此环境之中起身抽出,倒不如说他现在怠惰得很。 但。 “总而言之……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非常适合入水?” 有人问。 太宰治听到了有人走在岸边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悠然地回复:“真可惜,答错了。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要入水。” “嗯。” 对方发出了短促的声音,随着逐步向前,太宰治颠倒的视野看到了庄司伦世,他的神情是同出一辙的萎蔫。 “鹤见川的女神呼唤你是吗?” “答对了,既然女神都如此呼唤我了,我不给予回应未免也太失礼了。”太宰治露出了轻快的笑容,“祝你新书大卖。”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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