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那叫一个美滋滋! 比起他们平日里吃到的菜,这边简直就是大开眼界。 当即就有人订了两头猪,马太守表示,订猪肉还不如上酒楼去吃呢。 “酒楼?”众人一听,来了兴趣。 “没错,就县城里那家新开的,鸿运来酒楼。”马卓毫不犹豫的说道,“听说他们酒楼的大厨,以前可是在宫里待过的。” 马小良吃的开心,还看了他阿耶一眼,这才喝了几口,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厨房大叔可没在酒楼干活,鸿运来的大厨,全是他大叔的徒弟来着。 “这么说来,确实要去尝尝。”众人有些怀疑的问道,“真不比您府上的差?” “放心吧,我还能信口开河的忽悠你们不成。”马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这么一说,大家都放心了。 开玩笑,好歹马卓也是太守,信口雌黄的事肯定是不能做的。 主要是这些人东订一头猪,西订一头猪的,送过去还要麻烦。 而且做不好,是不是还得来找他们弄厨具,光想想,马卓已经头大了。 不如让他们去酒楼吃呢,方便不说,吃好了,还能给酒楼带点生意。 吃好喝好,还谈完的投资。 顺便王逸少订了几头猪,直接给送去了他老家。 马卓想想又加了几头,当然了,不是给王逸少家的。 是给他老泰山家的,这一家子,上下白来口人呢,总得弄个几头猪才够吃。 反正送了一趟,就干脆一起送去。 加上因为运送的是猪,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想抢。 世上的人都觉得猪属于最下等,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人送猪的。 马卓还怕老泰山家没人愿意吃那猪肉,特意去了一封书信,并且表明了,这猪肉不一般,是他们家马小良养的。 马小良:???? 他这么小,就要背黑锅了吗? 不愧是亲生的阿耶,这甩锅的姿势,那都是一毛一样的! 很快养猪场就挑出了十几头最肥的猪,然后装车上路! 路上或许会清瘦一些,到地方再养几天就好。 马小良口述,然后他家先生,也就是王逸少写下饲料的配方。 其实就是人吃啥猪吃啥,家里有剩菜的,搞在一起煮上一锅,凉一下,就能给猪吃了。 反正这些猪也不挑食,给啥吃啥。 王逸少这次订购猪,主要也是想着,让家里人尝尝,他甚至还抄写了菜谱。 马小良对这个长得好看又年轻的先生,还是很有好感的。 提出了,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卖点调味料给先生。 说起调味料,马小良可就不困了。 王逸少听的都头晕,“这,调味也有大讲究啊。” “那是自然。”马小良认真的点头,他的人生理念是啥,可不就为了一口吃的。 不然他么这么辛苦的搞出玻璃来? 玻璃的作用是什么? 当然是给一切打下经济基础! 这干啥都要银子,没银子他可就是寸步难行了。 瞧瞧现在他过的小日子,除了一些海鲜,陆地上的食材,隔三差五就能改善一下伙食。 等再过些时候,攒够了功德,胡萝卜会有的,西瓜、南瓜也是会有的。 没有师父和阿焕在,这赚取功德的进度确实是有一点慢。 不过马小良并不着急,就他现在的牙口,吃啥也没多少点滋味。 好不容易长齐的牙,再过不久便要开始脱落换新的了。
第40章 荒唐 马卓对小儿子的关心,一直都在严父和慈父之间来回跳动。 没有办法,谁让他生了个特别聪慧的儿子。 偏偏这小子懒得出奇,根本不往好的方向走。 习武,他天天偷懒,也就练了个基本功。 读书,那就更别提了,有先生王逸少的教导,认识的字是不少了。 王逸少也教孩子一些书中内容的解释,换了上辈子的话,马小良读起这些,或许会有些困难。 经过功德笔的加持,马小良意外的发现,似乎也不是太难的样子。 基本上听一遍就记住了,只是愁人的是这些没有标点符号,看着实在是难受。 而且这个年代吧,大都是手抄书。 他仿佛记得,印刷术是东汉发明的,但普及还是要等到唐朝。 因为一直到唐朝才有雕版印刷术,一直到宋朝,才有了比较方便的活字印刷。 马小良放眼望去,得,还是手抄书吧。 印刷的书籍,迟早会有的。 目前来说,马小良没啥指望。 毕竟这个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先弄好吃喝再谈读书吧。 马小良也不是啥有野心的人,这个时代甚至都不需要参加科举。 这当官的,只能是士族。 严苛的阶级划分,根本不给普通人一点机会。 可以说,士族出身就是一切,不需要努力也一样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走马上任当官,只是好坏参差,就不好说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爱民如子的。 这也是马太守愁人的地方,他就怕小儿子走了歪路。 他们老马家一直以来,都是努力维护会稽郡的安宁。 毕竟是他们的老家,多少代的传承。 还就真没出过败家子,以他们家宠孩子的程度,马卓十分怀疑,他幼崽说不定真成第一个。 但,小儿子这么可爱,他总是不忍心真的严厉管教。 现在好了,眼看着新来的先生,似乎也不太能约束幼崽。 王逸少是完全不能理解马太守这老父亲的内心,在他看来,马小良已经是非常的乖巧。 最多对于吃比较的执着,这在士族当中,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比起马小良顽劣的多的孩子,那都多了去了,他将来要是有一个像马小良这么乖的。 估计都要谢天谢地了,完全无法同马太守产生共鸣。 别说新来的王逸少难以苟同,就是家中的老人也无法理解。 在马老太爷的眼中,小孙儿简直比这个长子都要来得贴心。 谁能像小孙孙这般,有点好吃的,就会孝敬的送到老人面前。 其实真不能怪马太守担心,他不光对小儿子看的紧,对长子也是一样的。 主打一个一碗水端平! 只是长子不是游学就是在书院里读书,少有回家。 这在跟前的,可不就剩下小儿子了嘛。 但凡要再生一个,哦,这把年纪也不必了。 无论是王氏还是阮氏,都差不多四十了,最年轻的柳氏,也已经三十出头。 对颜色最好的柳氏,马太守也从未表现出特别的喜爱。 他本就不算好-色之人,也不许长子在成婚前房里有人。 好在马朗对此兴趣不大,习武读书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精力。 外头时不时的传来一些传闻,每次听到,马太守就会督促孩子读书习武。 马小良很是疑惑,“阿母,阿耶好奇怪呐。” “你阿耶啊,是又听到外头那些人的浪-荡生活,忍不住对你就严厉一些。”王氏自然是明白,丈夫是在担心些什么。 外头的风气实在是糟糕,特别是,还有些隐隐传入会稽这边来。 “阿母什么是浪-荡生活呀?”马小良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别说,还真别说,马小良有些好奇来着。 是什么样的浪-荡,可以吓的他阿耶天天来盯紧他? “这……”王氏还真不好说,主要是这听听都觉得离谱,教坏了小孩子。 这可是她儿子,亲生的那种。 “阿母?”马小良见母亲尴尬的表情,更觉得有趣。 “等你阿耶回来,让他与你说。”王氏无情的说道。 是的,甩锅给马卓! 他们一家子甩锅都差不多,马小良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马小良跟母亲道别,小短腿哒哒哒的就朝外头走。 平安早就在外头等着了,马小良一伸手,他就给抱了起来,然后扛回住处。 这时候马太守也回来,见到王氏忍不住的吐槽说道,“简直岂有此理。” “又怎么了?”王氏最近算是听多了马卓的抱怨,不禁问道。 “那荆州刺史,上任前竟竟……”马卓看妻子的脸,实在难以启齿。 这次明显比前几次听说的,还要过分的太多。 “竟怎么了?”马卓越是吞吞吐吐的,王氏越发的好奇追问。 “当着道贺宾客的面,脱了衣服爬上树去玩蛋。”马卓气的脸都黑了。 原本这是别人的事,跟他也没关系。 这不是他一不小心就脑补到他儿子身上,直接整个人都不好了。 “嚯!”王氏也跟着吓一跳,又不是三岁小儿。 都当官了,还有人这般的放肆,难怪马卓要生气。 早听说京城风气不好,却是没有想到,这风气离谱到这个地步。 在做父母的看来,这简直带坏小孩子。 马卓还不忘记写上一封信去给儿子,告诫他在书院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太过放浪。 远在书院的马朗收到父亲的来信也是一脸的懵,毕竟这没头没脑的,他在书院能放浪到哪里去? 更何况,他们马家一直以来的家训,要是胆敢违反,直接打断腿! 他敢吗? 不过马朗很快就知道了,他家阿耶为什么要写信来警告他。 如今整个晋朝的风气就是如此,像这样荒诞的事反而被人追捧。 当然了,在书院里还不曾有,因为他们即便想,也不敢这么做。 他们敢做,书院就敢把他们开除了。 能进到这书院读书的,基本家里都是有头有脸,且家教严格的。 脱了衣服上树玩蛋?直接让他们完蛋还差不多。 马朗只能会信,坚决的表示,绝无可能! 得到长子的保证,马卓的目光自然是落到了小儿子身上。 可不过四岁的幼崽,他要怎么跟着孩子解释,敢学那帮混账东西,就打断狗腿呢? 事实上,马小良还是知道了。 别看他自有四岁大,阿母这般遮掩,阿耶也不肯告诉他。 马小良的好奇心自然就被勾了起来,他阿耶不说,不代表他什么都打听不到。 不要忘记了,阿焕人是回京城了。 但阿焕的情报网,还留在这边呢,不然马小良也不可能这么快速的跟师父还有阿焕通信。 所以等马小良听到外头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外面的世界,这般的……精彩吗?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辣眼睛,衣服被发明出来,就是人类的一种进化。 他是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毫无羞-耻心的人类,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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