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下死手,最多就使他们关节脱臼,可也没能让魔阴身停下半分。 杜季青也被吓到了,看着还好好的人突然面部扭曲起来,对周围人发疯攻击。从神策府出来的主角团也注意到了混乱场面,没有跟着人群跑路,反而还迎上来打了个组合技, 三月七负责冰冻,穹抗伤,老杨打控制牵制,一套下来消耗了魔阴身的能量,他们本身就带着伤,倒下去就没再起来。 三月七:“是魔阴身,都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让让、让让,我是大夫让我瞧瞧!”一道稚嫩的童音经过,杜季青只看到刚及腰部的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头顶着剥壳熟鸡蛋光滑的龙角,身后拖拽着长长的大尾巴,尾端还扣了一个环,她穿着紫色的衣袍,跑动起来浑身使劲。 小大夫看了看地上被制服得服服帖帖的魔阴身,拧着眉头检查一番,摆摆手让维持秩序的云骑军带走。 人小鬼大的龙女摇头说:“骨头多处断裂,就算是延长几口气也是半死不活,陷入魔阴身的人越来越多了,情况也更难以遏制。喂,那边的!”她跑过来,仰着脖子看杜季青,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绕着他看了好几圈,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们又见面啦,大狐狸。” 持明族小女孩一身白紫两色,嫰如枝芽花苞,笑容憨态可掬,杜季青心头的恐慌被化解几分,犹豫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角吗?” 这句话对持明人而言分外失礼,不过龙女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悦,“只可以摸一下!” “好。”杜季青伸手摸摸她打磨得光滑的龙角,它像可口的糕点,长得也有食欲。龙角也是有触觉的,痒得小女孩止不住缩身子,杜季青摸了一下很快就收回手。 三月七:“我也要我也要!” “不行!” 穹掏出糖果:“我给你吃糖。” “更不可以!” 三月七疑惑:“你们认识吗?” 小家伙叉腰摇头:“也不是特别熟。” “那你为什么只给他摸?” “因为他是狐狸,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我想的话也可以摸回来,你们没有。” 穹:“我也有……” 三月七:“你闭嘴!” 穹杜季青说不上怎么一回事,他刚看到小女孩的时候就心生一股欢喜和忧愁,纠结在一起的复杂感情让他不知怎么开口才是。 龙女叹气说:“你怎么这副表情,又犯病了是不是?那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是罗浮现任龙尊白露,你们叫名字也好,龙女也罢,我都无所谓。等等,逗留时间太久了,我得走了。” 杜季青舍不得她:“白露,这么快?” “有缘再见啦大狐狸,我这次偷跑出来……他们来了!” 正说着,一名持明女子跑过来:“龙女大人!” 小龙女赶紧跑了,持明女子气喘吁吁跟不上,她看到了杜季青,立马恢复端庄贤淑的模样认真行礼:“见过乱玉大人。” 在这么多人眼下被叫大人还真不适应,杜季青努力维持镇定,说:“为什么要追她呢?”
第27章 “龙师大人们吩咐了不能让龙女大人乱跑,她又经常趁着不注意就逃出来了,而且如今事态严峻,要是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得了?” “小孩子好动,关不住的,就放她出来透透气吧。” “是,乱玉大人说的是。”持明女子再次行礼,急忙忙去追已经跑没影的白露。杜季青也没想插手他们的事情,给她争取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三月七说:“哇,好像动画片里的你追我赶哦,我小时候要是也被管得这么严,那多无辜。” 穹:“看开点,说不准一出生就没人管了呢?” “那更加可怜了啊!” 杜季青还望着那边的方向。白露一副很熟稔他的口吻,说什么犯病之类的,看来原身是不止一次失忆了啊,都觉得他是失忆很正常,搞得他也好奇原身是什么人了。 穹看向还在沉思的杜季青,说:“那边有间牌馆,要不要玩两把?” 三月七打哈欠:“你整天精力多到无处宣泄,就自己先玩去吧,我和老杨回客栈休息,讨论一下后面行动。” 穹一点头,拉过杜季青:“走,牌馆那边好多人,我们去凑凑热闹。” 红芍:“!”你凭什么碰我家夫人?云骑军!云骑军何在! 偏就杜季青纵容穹到处乱走,本该打道回府的,红芍只能叹息,再把事情禀告将军。 长乐天到处纸醉金迷,仿佛魔阴身出现不过是小孩的闹剧一场,根本阻止不了人们寻欢作乐。玉牌磕碰的声音婉转悦耳,烟草味伴随人们激昂的呼声飘来,杜季青才跨进门就想出去了。 他无聊时抽过罗浮的烟枪,不过好奇心驱使,烟味比熏香更持久未散去后他久而久之就不想抽了,这里的人不仅抽得欢,还上瘾,各种人的香水味混杂各自不同的烟味等等,那味道简直了。 穹却被新奇的帝垣琼玉所吸引,伸长着脖子去看,仙舟的牌跟麻将差不太多,杜季青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他过年的时候都玩腻了。 “去去去,看什么呢,穷小子把霉气都传染给我了!”牌友手气不好一直没胡牌,把原因怪罪到别人身上。杜季青把穹拽回来:“别看了,这里不好玩,我们去喝茶。” 杜季青走两步就累了,想坐一会跟开拓者套话,穹心思浅显,问什么答什么,一点子心眼都没有,比大尾巴狼景元好相处太多了,而且又自带主角光环,被掳走几次之后,经历许多的杜季青认为穹是主角,虽然危险不断,却总能够化险为夷。 和对方交谈甚欢,杜季青好奇问:“星穹列车方不方便多带我一个人?我也想环游星海。” 红芍:“!” 红芍手机里听着声儿的景元:“?” 杜季青以前也算是半个旅行家,专门挑别人没去过的地方到处看看,红芍只听说过他突然转了性子闷在房里,外出都要人代劳,却不想突然变得活泼之后,还想离开仙舟罗浮了。 “不行啊公子,你要是走了,将军怎么办?” 杜季青睁着眼睛说瞎话:“又不是不回来,出去看看怎么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甘心在将军府里养老。” 红芍听罢茶也不想泡了,把茶壶一放,端起说教架势要开口,杜季青把两只狐狸耳朵扯下来说:“不听不听!你又要啰嗦了,我就一问,不也没走呢么?” 你都有这个心思了,万一将军急了,你房间都没得出! 红芍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正色严肃对穹说:“星穹列车胆敢带走我们将军夫人,就别怪仙舟翻脸无情了,就算你们逃出九重天,逃出另一个维度,我仙舟联盟六大巨舰联合起来,照样追究到底!” 杜季青:“有这么严重吗?我是自愿,又不是被绑架的。” 红芍痛心疾首:“夫人啊,在您离开无名星的时候,帝弓司命盛怒,投来一支光矢射穿星球,到现在它仍四分五裂成了太空垃圾呢。” “啊?帝弓司命是……哦,巡猎星神岚是吧,别唬我,星神不就只存在于传闻中——” “轰隆!”青天白日突然响起平地惊雷,杜季青吓得差点翻下凳子,红芍沉声说:“您现在可信了?也许无人见过星神真面目,而祂们却无一不知!” 杜季青在网络上搜过星神词条,人们的解释各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很抽象,他都看不太明白。星神究竟从何而来,祂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是他一个普通人就思考的事情。 穹说:“倒也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杜季青要是好奇的话,也可以来星穹列车看看,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也暂时回不到列车,只能延后一阵子了。” 红芍看穹处处不顺眼,“明知情况紧急还想带着夫人到处走?” 穹低头摸摸鼻子,老实说:“我跟他一见如故,只想多相处一下而已,而且他也不反感我啊。” 杜季青也点点头:“就是就是,外来者就是客人,而且人家也是来帮咱们罗浮的,红芍你太失礼了。穹这么好相处的朋友,我对他也很是喜欢。” 景元:……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明明是我先来的! 穹也笑眯眯的伸手揽过杜季青的肩膀,“真是难得,居然能够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好兄弟!” “等会,你这形容词是不是用错了?你才漂亮呢!” “诶嘿,你也觉得我漂亮是不是?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夸漂亮,我当真了。” 穹的确生得漂亮,五官出落得相当标致,还带着青年人的青涩和干劲,杜季青的心理年龄也不过二十几,跟穹差不多算个同龄人,生活习性都已经像个小糟老头子了,穹还充满活力得很,和他相处让杜季青也找回了大学的时光。 红芍看他们相处这么愉快也有点不知所措了,如果是明晃晃来追求的情敌,她可为了将军提前铲除,可这是为协助仙舟的友人,还装作没有心眼的傻小子,就怕杜季青会被吃干抹净。 还好穹也没多贪玩,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临走前二人还恋恋不舍,杜季青说:“有空来将军府找我玩,我一个人可无聊了。” 穹一点头:“好啊,我现在就挺想去的。” “可以,你住我房间也行,住客房也行,将军府可大了,有好多好吃好玩的。” 红芍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不行!” 杜季青看向她:“我难得交到一个朋友,带回去怎么了嘛?你是觉得景元会不答应?他敢!” 通讯器里的景元:……没准我真敢呢? 红芍满头大汗找借口:“额,天色、天色不早了,而且今晚和明天都会下雨,都没什么好玩的。开拓者还要跟同伴办正事,没空来做客的,对吧?”她拼命给穹眼神示意,而穹心思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也看不懂她挤眉弄眼想表达什么。 他迟疑说:“我……应该很忙吧?” 杜季青遗憾说:“那就下次吧,等我找到什么好吃好玩的就分享给你。” 红芍还是很不解。明明才认识半天不到,怎么感情这么好了? 穹也不是跟什么人都玩的来的,像丹恒和三月七之类,都一眼看得出是不带目的对他好,像桑博这类的他就不太喜欢。反观杜季青……他好香,真想摸一把他的狐狸尾巴啊。 杜季青跟穹交好的心思也不是特别纯洁,主角光环谁不爱,说不准突然有一天跟景元将军闹掰了,他还能跟星穹列车的主角团混,做人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嘛。 二人各自怀着小心思分开,红芍还在身后碎碎念说交朋友不能够只看表面,很容易被坑害的。 杜季青也不好意思告诉他是玩过游戏了的,如果他提前掌握剧本就好了,不一定,知道太多容易领盒饭,他还是安心当将军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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