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受控制又按在男人胀鼓鼓的胸膛,货真价实的胸器足足壮了他两圈,要不是男人的视线太过凶狠,他还能继续玩下去。 “红芍?别玩了,我必然不会再上当!你不出来我就不管了,还要让管家扣你薪水。”杜季青一脚迈进房门要把黑衣男人关在门外,房门还没合拢上,一只手卡住门框,狐人大惊失色,“你要以下犯上吗?” 具有刃模样的“仿生人”沉沉说道:“很好玩?”他力气大了杜季青许多,微微用力,门就被推开了,他俯下身拦腰抱起狐人,大跨步进了房间,两边的门无风自己关上。 杜季青的心随着关门的那一声巨响而震颤,他被扔到一夜无人光顾的床榻,要抬腿去踹人,男人的另一只手又握住他的膝盖,光是两只手就止住他的动作。 杜季青气急败坏:“你就算是越狱了也不能来找我啊,不怕被云骑军抓起来吗?我夫君可是景元将军,他杀人不眨眼!”掐住腰部的手施加几分力道,杜季青的腰都要被他摁断了,泪眼汪汪控诉,“痛啊,快放手,放手!” 刃也不怕他的喊声会引来云骑军,却是被他一脸痛楚叫喊的模样让他不忍,松开手之后又后悔自己总接二连三会心疼对方,正因为他的心软,才给了杜季青天大的胆子去招惹别人。 男人的发垂下来扫过杜季青的手腕,听他咬牙切齿说:“杜季青,你总是能够用一张无辜至极的模样欺骗别人,你就是个活脱脱的骗子!” 杜季青被骂出了飞机耳,尾巴也可怜巴巴缩在腿根,干嘛骂他啊,又没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以前真当过负心汉,也得把话说清楚吧?他本身就是无辜的! 在男人强烈谴责的目光注视下,狐人拎起如蛋糕蓬松可口的大尾巴,“你就算再生气也无济于事,要不然你先消消气,实在不行,我尾巴给你摸一摸?真的很好摸的。” 像一只惹怒铲屎官的猫咪在颤巍巍示好,用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哄人开心。 刃还真的把手放在他的尾巴上了,手感的确不错,但是他的气焰一点都没有消退。 与此同时,嗅着野男人味道的景元也站到了门口捉奸:“杜季青,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呢?”
第30章 “我、我夫君回来了。”尾巴被一抓,疼得杜季青眼泪水直直淌下来,“别捏别捏,真的好疼,你要是在还气不过,就去找景元打一架,反正我失忆后就已经完婚,他还不同意和离。” “他果然贼心不死霸占着你!” “嗯嗯,说如果我离开了他就没办法养活自己,我也很可怜好不好?” 所谓祸水东引不过如此。 景元听闻刃逃出来,立马就知道他来找杜季青了,看着严紧的房门,他更加确认心中的猜想,“夫人,你若是不回话,我可就要进去了。” 里头传出年轻男子温雅的声音:“我、我头有点晕就先睡下了,你不用来看我,睡一觉就好。” “这可不成,你是我的夫人,金贵得很,身体哪里不舒服可得好好检查,不能够怠慢了。乱玉不必担心,我会点罗浮医术,也能够帮你看看。” “咳,不,我正要睡了,你别——”话说半句戛然而止,景元的手刚放到门上要推开,一股危险的预警铃声在心头滴滴作响,随之面门卷起一股汹涌的冷风,一柄利刃破开还算坚固的门扉,朝他的脸撞上来。 景元不慌不忙以两指夹住剑刃,对方一转剑柄,他的手跟着也一转,并朝后退去。行凶之人并没有追上他,而是再度退回房间,景元震开烂门进去喝道:“乱玉!” 杜季青跟只小鸡崽子似的被男人夹在腋下,刃冷漠说:“他不是你的乱玉。” “你这可恶的盗妻人!”景元反手转出阵刀要冲上前,刃以剑尖挑起桌上烛火砸碎在地面,大火转瞬而起,伴随着杜季青的尖叫,他被刃抱着跳出窗外。 相比之下,镜流对他还算是温柔了,刃这家伙根本不管夹住的是不是活人,他一味奔逃,杜季青一阵晕头转向,都要把刚吃下去还没消化的早餐给吐掉。 也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杜季青被扔在一堆草垛之上,刃捂住胸口半跪下去,以古剑刺入地面维持身形。杜季青干呕没呕出什么东西,倒是难受得他站不起来,扭头一看刃跪得笔直,煞白的冷脸线条冷硬,忍耐着痛苦的他还把嘴唇咬破了,血从嘴角流下来。 “刃?” 对方没迟迟没动静,还好胸膛起伏,也不至于死了。想起刃是魔阴身,不免把他跟昨天突然暴起伤人的云骑军作比较,他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也没有生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这魔阴身到底是什么怪病,真无药可救了么? 杜季青缓和了一些,他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观察到这是一个类似养坐骑的马厩,半露天的院子陈旧荒废,唯一通行的门口还锁上了,刚才是刃翻墙带他进来的。 “有人吗?”杜季青喊了几嗓子,他摸摸口袋,完犊子,手机又又又掉了。 人一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何况是经常吃大保底的杜季青,他回头去搜刃的衣服,想借他的手机用用,可怜的是刃好像也不用手机。 “你是老年人吗?怎么一个科技产品都不带的?”杜季青很是不可置信,他还要再搜得仔细点,作祟的小手被扣住了,刃的眼睛闭死死,嘴巴微微张开吐息。 “刃?”对方仍是充耳不闻,生怕杜季青跑了一样,抓人的手动都不动。杜季青给他手背留了新鲜的牙印,用尽了力气都没撼动分毫,他泄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量男人。 杜季青只知道魔阴身是由丰饶演变而来的病症,活得越久患上的概率越大,像景元这种年岁的,也差不多了……呸呸,想什么呢,当然寿终正寝是最好的了。 那刃为什么会得魔阴身呢?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话,也太罪大恶极了,可是刃也没有说是他弄的,只说了他是骗子。 欠钱能还,欠感情就困难了,杜季青还没理顺跟景元的关系,刃再横插一脚,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杜季青当即就想逃离仙舟跟着主角团混。不过现在主角在干嘛,有没有好好努力去解决星核? 没有手机而过分无聊的杜季青甚至都在数刃的眼睫毛。他虽然是个男人,可颜值秒杀一票人,眼睫毛也浓密得根本数不清,好好一个大帅哥,怎么就是个疯子呢? 晌午已过,杜季青犯困,时而把头磕在刃的胸口,他一睡又过去了很久。夜幕再次笼罩下来,冷风一吹,可把杜季青吹醒了,而刃还维持着半跪的动作。 “大哥,你不累吗?”他看着都心累了。夜风乍起,吹得杜季青止不住想多靠近刃一点,白天穿得轻薄的衣服根本无法御寒,仙舟罗浮的科技都高速发展,怎么衣服还不能够恒温。杜季青是又冷又困,稍不留神又想睡过去了。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乱玉哥哥……” 空灵女声的一句呼唤,引得杜季青惊醒,他睁开眼睛,身边没有抓住他的刃,只是一个星槎码头,下边是一望无际的天空,背后的蓝天白云过分清晰如假象,头发白中带紫的少女坐在边上,身子几乎探出去,她回头,看不清楚的脸带着明媚笑意。 “你别掉下去了!” “乱玉哥哥,你不是说过会带我出外海旅行的吗?我们可是许下承诺,勾过小拇指头起誓的哦!”少女扭头继续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向往鸟儿能无忧无虑翱翔,“其实我知道,那都是以前很久的玩笑话而已,你舍不得离开仙舟,舍不得他们。” “你……到底是谁?”杜季青要迈前一步,蓦然发现脚下是无底深渊,他猛地收回脚。肉眼可见少女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无法靠近的程度。 她的声音飘渺传来,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愁说道:“狐人的寿命本就有限,少了仙舟人许多,也不能像持明族轮回蜕生,可死亡后也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存活,这难道还不足够吗?” 杜季青嘴唇动了动,他说不出一句话。 少女依旧自言自语:“我并不认为魔阴身是我们的宿命,也不觉得死亡是逃避一切的方式,能够跟你们相识相知,又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孤独的,可是生活却不是,你们让我觉得活在世上也是有意义的。” “你难道……是我的亲生妹妹吗?” 少女再回头一笑,这一次,杜季青看清她的脸,她流着眼泪在微笑:“我可以是。” 蓝色的天慢慢褪去颜色,灰蒙蒙的雨雾笼罩而下,穿着白裙的少女也被淡去身形,唯有笑容留在心里。 “不,别走!”杜季青往前跳去,身子一轻,紧接着腰带被什么东西勾住,他没完全掉下去。 “手给我!”一声耳熟的呵斥在耳边响起,杜季青回头见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黑发青年丹恒,对方正用长柄武器挑起他的腰带,而身子正受重力影响一厘米一厘米往下坠去。 底下是百米高的断崖,曲折的木制楼梯直通星槎码头,也不知通往何处,而上面来回游荡着丰饶孽物以及反物质军团的虚卒,他掉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怪物围殴。 他赶紧对丹恒伸出手,对方却没有立马抓住,甚至眼底沉浮着犹豫不决,杜季青慌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丹枫!” 唰! 他猛地下沉几寸,决定他生死的武器快要提不动他,脆弱的腰带也岌岌可危,在杜季青惊恐的眼神中,它终于断裂开了。 “啊——”他害怕地闭上眼睛接受死亡,可并没有直接掉下去摔成肉饼,伸出的手被人抓住,再往上一提起来,救他的青年漠然说:“我名丹恒,并非丹枫。” “谢谢谢谢。”杜季青得救,咽着口水道谢,扶着栏杆缓了好一阵,他见青年要远去,叫住他,“你、你也是星穹列车来的朋友对吧?” 丹恒瞬间看过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伙伴们安然无恙带回去,甚至不惜再踏上永久放逐他的故乡。 被汗水打湿衣衫狐人捋了捋长发,他紧张而局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之前在长乐天见过你的朋友们,他们都很好,为仙舟罗浮出力,都是不错的人。” 他一直在舔嘴唇,丹恒看不过眼,取下腰间的水壶给他。 “这是?” “水,喝了不会那么难受。不喝也行。” “不,我喝,真是雪中送炭,谢谢你!”杜季青当然知道这是水,从未想看着清冷寡言的青年会主动给他水喝,他如今渴得都想跳进波月古海吨吨喝水了。如果有食物就好了,能吃就行,他也不挑。 被杜季青灼灼目光注视着,丹恒下意识避开,随之想到自己早已被放逐仙舟,又不是他的故人丹枫,索性就直接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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